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策负手看向曹承业和何暮,停顿了一下才道:“据评判武师和观战之人的论述。何暮此人使剑如奕棋,条理清楚,布局完整,又往往出人意料,充满陷阱,嗯,不似他这样的少年对剑法该有的领悟。”
“也就是说,他背后有高手指点?”单秀眉略带好奇地问道。
王策笑道:“应该是,甚至他的剑法布局完全出于他人之手,不过也不排除他天才横溢。”
单秀眉浮现几分少女情态:“王大哥。既然他有高人指点,能战胜曹承业吗?”
“不可能。”王策斩钉截铁地道,“开窍与蓄气小成的差距极大,曹承业能以力破巧,以快破巧,除非那名高手亲自封印武功下场,以自身丰富的经验和绝妙的剑法弥补这种差距。”
单秀眉目光隐含崇敬地看着王策,仿佛他说的就是至理名言,这让王策志得意满。身心畅快。
“第一战,不断躲避,不断防御,让白亮一步步将侧身破绽放大。终至无可防御……”
……
“剑法精妙,为人谨慎,擅长引人入套,布局完整……”
擂台上的曹承业脑海里回想着师兄师弟们整理出来的资料。对眼前的对手有着直观而准确的印象。
他心境平稳,思维清晰,早就有了对付何暮的策略:
“若光论剑法。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水准看,或许我不如他,但我境界高他许多,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反应,都远远强于他,而且眼窍已开,擅长捕捉快速事物,纵使落入剑法陷阱,也能避得开……”
“以力破巧,以快破巧,但得留几分力,一旦遭遇剑法陷阱,可以及时变招应对……”
他对面的何暮心静无波,没有胜负的执念,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能赢初开眼窍的高手,站在这里,只是想验证苏先生的“故事”。
昨日苏先生的话语一一在他脑海里流淌,让他欲欲跃试:
“对方的力量比你大,真气比强,速度比你快,一旦真正交手,以你现在对剑法的理解,不管你讲述什么‘故事’,埋下什么陷阱,都不可能对付他……”
“你唯一的机会在于前面讲述的故事开头,谨慎,擅长布局,擅长引人入套,它由五场战斗累积而来,真实可信,只要对方不是鲁莽之辈,不是大意之人,不是只进攻不防御的高手,那他面对你的剑法时肯定会考虑这是不是布局或陷阱,总会留下几分力做应对,这就是你的机会……”
“这是擂台比武,不是真正战斗,他作为开窍期的强者必然会自重身份,让你先出手……”
“当然,若对方真的莽撞大意,或自负实力,你就专心享受剑法吧,不可能赢的……”
这样也行吗?这样真的行吗?何暮扪心自问,苏先生最后给的“奇招”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不是因为它奇怪,而是非常普通,看不出半点玄机!
言犹在耳,何暮抬起长剑,摆好出手的架势。
曹承业自重身份,长剑横胸,示意何暮先出招。
何暮深吸口气,真气鼓荡,腰腿用劲,一招“孤帆远影”使出。
这一招,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真气耗尽,不留丝毫余地,脑海里只有苏先生最后说的八个字:
“有进无退,有前无回!”
阳光照入演武厅,映照得剑光灿烂明媚,宛如一条碧空阔海中的楼船,沐浴着阳光,渐行渐远,直取中路,气势凌厉,
这一剑乃何暮生平所使最快最强之剑,若异位相处,他自觉就算蓄气大成也挡不下这样一剑,当然,躲开还是可以的。
在曹承业眼中,这一剑虽然极快,但还是能被自己的视线捕捉,轨迹分明,足够自己做出应对。
“他谨慎……”
“他擅长剑法布局……”
“他每一式变化都暗藏陷阱……”
脑海里的念头纷起,曹承业下意识留了几分力,长剑挥出,挡向何暮之剑。
叮!
两剑碰撞,被荡开竟然是曹承业之剑!
“这种力量?”
“他不留一点力气了吗?”
“他直接耗尽真气了?”
“他怎么能这么鲁莽!这样不顾后续变化!”
曹承业手一麻,长剑被荡开少许,何暮之剑虽然亦被弹起几分,可直取中路之势不变。依然对准了曹承业的身体!
剑锋袭身,锋锐及体,这个时候曹承业再想变招防御已是来不及,留下的几分力只能用在躲避之上了。
他咬牙躺倒,懒驴打滚,躲开了何暮这一剑,接着鲤鱼打挺站起,又羞又怒地就要挺剑进攻,可这时,何暮抬起剑。笑眯眯地道:
“我认输。”
他心情异常畅快,能逼得一位眼窍高手如此狼狈,简直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若是自己蓄气大成,内力再强几分,力气再大几分,速度再快几分,曹承业未必能躲得开!
不过他也清楚,今日能一剑让曹承业如此狼狈。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天时者乃擂台赛,自己能先出招,曹承业也没有搏命之心。地利者是前面五场比试树立起来的自身形象,铺垫好的故事开头,让曹承业接剑之时担心后续陷阱,担心落入局中。人和者是曹承业较为谨慎。
这里面“地利”最为重要,也非当前的自己能创造的,全靠苏先生指点和谋划。若来日再战,即使天时人和犹在,自己亦蓄气大成了,但地利已然消失,自己只会被曹承业轻松击败。
二楼的王策看到曹承业呆呆傻傻面对何暮之剑,狼狈地打滚躲开,有些惊怒地道:“他在想什么?比武之时怎能分心!”
这简直有种曹承业中了幻术的感觉!
单秀眉脸色平静地看着何暮,一双美眸似乎若有所思,附近不远的齐正言轻轻颔首,对这个发展暗自赞叹。
老仆嘴唇翕动,王策脸色迅速平静,成竹在胸地对单秀眉道:“曹承业之所以如此狼狈,是因为他想得太多,何暮前面五场比试给人的印象是谨慎多智,擅长于剑法中隐藏陷阱,曹承业分心防备于这一点,却没料到何暮孤剑急进,全力而为,不留退路,一时力不能集,差点被何暮所趁。”
“以昨日五场比试的表现作为陷阱,何暮背后的高手真是谋划深远,让人心惊,若非知道王思远王兄尚在江东,我都怀疑是他的手笔,当然,若是他,曹承业必然会败。”
单秀眉一脸崇拜地看着王策:“王大哥,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个中缘由,何暮背后的高手真是不容小觑。”
“嗯,我打算派人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拉拢,每个家族都不会嫌高手多。”王策这番话发自内心,从嫡子所受的教导而来。
不远处的青绶捕头孔昱沉吟了一下,吩咐旁边的知事捕头道:“派人暗查何暮,看谁在指点他,纵使不招惹他,也得让他位于我们的视线之中,免得出什么祸端。”
武馆内,围观群众之中,孟奇拍了拍宽袍,负手而去,对效果颇为满意。
他刚才悄悄观察过单秀眉,发现她对何暮剑法并不太惊讶,显然见识不浅,胜过王策,这是疑点。
出了武馆,一乘披着白色毛毡的马车停在了孟奇面前,车夫气息内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车门打开,一位精致绝美的少女白衣胜雪,气质空灵,她身旁铜炉烧着暖香,白色大氅放在手侧。
“相公,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单秀眉,上车吧。”顾小桑笑吟吟道。
孟奇内心戒备,外表不动声色:“怎么能确认她是**道之人?怎么能确认天外奇石在她手中?怎么能肯定她在找我?”
他可不想被顾小桑当枪使。
“相公凭个多疑,嗯,随我去个地方就知道了。”顾小桑纤手指向自己对面的座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玄女传人的秘密'
孟奇想了想,提刀握剑踏上马车,戒备甚深地坐于顾小桑面前。
马车行驶平稳,没有多少颠簸,地毯和毛毡很厚,冷风难入,香炉灼热,透着赤红,整个车厢温暖如春,甜香似麝。
顾小桑支着自己侧脸,含笑看着孟奇:“相公,为何不信小桑呢?还要自己散播消息,指证单秀眉,若是这样有效,我早就做了。”
她支着脸颊的手臂袖口下滑,露出半截玲珑白雪。
“总得证实一下,否则被人一说就信,迟早会落入陷阱,身首异处。”孟奇肚内暗骂打人不揭短,表面却淡然无波。
“有道理!”顾小桑笑嘻嘻赞同,一派古灵精怪。
孟奇不再说话,精神外放,感应着马车经过的道路,发觉它拐了几次后,驶入了玉桥街。
顾小桑见孟奇沉默,也未开口,就这样支着脸颊,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孟奇的脸,看得孟奇忐忑不安。
古怪的沉默之中,马车驶到了玉桥街街尾,三里红粉,邺水荡脂。
因为是白日,这里显得安静清冷,马车奔过,很快到了红粉巷的尽头,进入了一重小院。
顾小桑慵懒地伸了个腰,姿态无限美好,接着打开车厢门,活泼地跃入院中,转过身,歪头笑看孟奇:“相公,等着看好戏吧。”
孟奇跟着跃下,疑惑道:“什么好戏?”
“嘻嘻。”顾小桑低笑一声,引着孟奇入了靠墙厢房,指着一处孔洞道:“看它。”
孟奇**玄功已是修炼至眼窍,不用凑近也能看到孔洞“内”的场景,它正对旁边院子,里面种着花草果树,环境清幽。
他正待再问,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隔壁院子之门打开,一名娇艳少妇走了进来,她光彩照人,皮肤细腻。整个人显得饱满欲滴。
“是她……”孟奇内心低语,这是船上遇到的假欢喜人魔。
顾小桑传音入密道:“她是**道欢喜菩萨一脉的弟子,擅长采阳补阴,借炉鼎修身,故而经常假扮欢喜人魔却无人识破。”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单秀眉找人演戏的时候才会直接用灭天门的名头……孟奇微微点头,突然,他目光一凛,神情变得郑重。
这名**道弟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孟奇不熟但也认识的人。增贤门白堂主!
他夜负华纶下山后,寻找的第一个帮手。
白堂主年近六旬,头发依然残留乌黑,身体硬朗,表情严肃。
他转身关上院门后。脸上顿时浮现谄媚讨好的笑容,抱住娇艳少妇的腰,急色地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口中低呼小亲亲心肝宝贝等话语,与刚才正经老者的形象判若两人。
“男人起了色心都这样吗?”顾小桑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奇。
孟奇撇了撇嘴,不答反问:“这就是好戏?”
“继续看下去。”顾小桑笑吟吟道,“白老头到邺都采买。被贱人们盯上,今日终于勾搭成奸,只要上过一次床,他就会落入**道掌控,让小贱人怀疑的范围再次缩小。”
孟奇知道白堂主是感悟过天外奇石的,也就是说他有获得雷神传承的可能。一旦他被排除,**道距离自己又近了一步,而且白堂主当时见过自己。
两人皆灵觉出众,目光收敛,没有引起白堂主和娇艳少妇的察觉。他们相拥着入了厢房,关上了房门,然后一声让人心颤骨酥的呻吟细细流出,宛若箫管。
有房门和墙壁间隔,声音若有似无,孟奇虽然尴尬,但也不是没见过没听过,老神在在地站着,顾小桑玉手捂唇,似羞似恼,可依然立于原地,没有半点回避。
过了一阵,呻吟声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娇艳少妇披着轻纱,**若隐若现地走出,房内粉红如烟,清晰可见。
咳咳咳,旁边厢房走出那名病秧子,他手中拿着一些奇怪事物,一点也不嫉妒地随着娇艳少妇入了粉红轻烟笼罩的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