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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瞧不起咱们吗?”
他义愤填膺地为北周武林的俊杰打抱不平,虽然对方肯定不认识他。
最近半年,“佛心掌”玄真没受何九与王思远一步登天的影响,按部就班晋升了完美半步。故而前五分别是狼王铁升,狂刀苏孟,无妄地仙曹娥,刀气长河严冲和欢喜头陀行一。
旁边桌子坐有三人,两男一女,行商打扮,为首者捋了捋胡须,盯着前方酒杯,如在对空气说话:“大晋人榜看得是战绩,嘴上吹是没用的。上官横号称有半步外景的战力,可曾打退过半步,可曾一对一搏杀过这个境界的强者?可有与他战力相符的战绩?”
“天策有天人合一的境界仅是传闻,,没有展现出来,被世人看到,凭什么信他是?”
此人是个清瘦中年男子,从称谓可以看出,他乃大晋之人。
“呸。上官横和天策是没相应战绩,可排在他们前面的什么紫极剑、五方帝刀和守正剑又有了?还不是靠着互相之间的切磋,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能排在前面。哼,咱们大周不来这种虚的,要就是生死之斗!”卢龙口音的汉子恼怒道。
清瘦男子左手边是个丹凤眼的美貌少女,闻言噗嗤一声:“青莲公子又不是没游历过北周。除了无妄地仙险胜他一招,其他北周开窍高手在哪里?五方帝刀和守正剑可是与他战成平手的!”
这两场战斗说来都有特殊之处,都是友好切磋。青莲公子流苏未曾拼命,在狼狈撑过清余衍化自“天帝踏光阴”的杀招后,没有反击,以平手论,而王载的“威武不能屈”向来是遇强则强,对方不付出点代价,只能平手。
有了青莲公子这个标杆,卢龙口音的汉子和他的同伴顿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嗫嚅了半天后,他强撑着道:“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青莲公子停滞许久,天策、上官横和各大门派嫡传都是突飞猛进,或许如今也能击败他呢?”
“没打过,终究做不得数。”清瘦的中年男子一副不屑反驳的样子。
感受到他的态度,卢龙口音的汉子恼羞成怒道:“没打过怎么了?排名第一的狼王不提,成名多年,猎杀的高手不计其数,第二的‘狂刀’不也没和人榜前十真正打过?不是狼狈而逃,就是点到即止,才十九岁出头,或许刚开九窍,就被捧到了如今的地位,真当天下豪杰是土鸡瓦狗?”
“你有本事以一敌三,杀掉一名半步外景在内的左道邪魔,有本事与狼王拼个旗鼓相当,你也能排到人榜第二。”丹凤眼少女冷哼了一声。
孟奇与狼王一战,看好他的认为是旗鼓相当,讨厌他的感觉是狼狈而逃。
“什么半步外景的左道邪魔?明明是老弱病残联手……”另外一名汉子同样恼怒道。
“好了,不要争论了。”这时,一道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角落里站起一个身锦袍玉带的年轻男子,他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浓密而杂乱的眉毛,以及那双锐利并藏着淡淡暴虐的眼睛。
酒楼嘈杂,可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顿时,说话声收敛,酒楼安静得诡异。
这名年轻男子走到丹凤眼少女他们一桌,轻轻颔首:“你们说得对,争论无用,全看交手的结果。”
说完,他背负双手,慢条斯理走出大堂。
“他……”清瘦的中年男子之前感受到了某种惊心动魄,似乎眼前的年轻人是人形凶兽。
卢龙口音的汉子结结巴巴道:“上,上官横,上官横!”
众人皆是一惊,没曾想上官家的弟嫡子,那个有名的凶神,竟然会出现在乐黎。
巨原上官氏之人现身巨原郡再正常不过,可乐黎是什么地方,两国交界之处,向来混乱,君子不立垂堂!
“上官横……”清瘦的中年男子喃喃自语,“听他的意思,似乎想要南下,找人榜前十交手……”
酒楼内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而有了上官横的打断,嘈杂的环境一时无法恢复,只有嗡嗡嗡的窃窃私语声。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五官俊美,青袍潇洒,嘴角含笑,显得平易近人。
但他腰间挎着一口奇形长刀,即使有刀鞘包裹,亦像是一道巨大的伤口。
他环视酒楼一圈,径直走到了卢龙口音的汉子前,微笑道:“听闻两位对城中之事颇为了解,在下想打探一家人的住处。”
说话间,他拿出了一块银子。很有礼貌地放在桌上,仿佛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看见他,清瘦中年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刀,似乎在哪里听过?
“不知是哪家人?”卢龙口音的汉子能混得四通八达,也算有点眼力价,见来者气质不凡,收敛了嗓音。不带半点粗话。
“司家,当是五年前搬到的乐黎。”这名年轻公子语气轻柔道。
卢龙口音的汉子哈哈一笑,将银子摸了过来,揣入怀中:“别人不知道。咱却是清楚,司家户籍田地之事是咱一手操办,他们买了向阳街与梨花巷交接处的宅子。”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可是司家男人犯了事。惹了尊驾?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每年待在乐黎的日子不超过半年。”
“非也。前来访友。”年轻公子带着笑意,不急不缓走出酒楼。
卢龙口音的汉子转过头,打算继续与那一桌大晋之人争论,却看见清瘦的中年男子面露惊色,难以遮掩。
“狂,狂刀苏孟!”他脱口而出,满是震惊。
“什么?卢龙口音的汉子和他的同伴皆是目瞪口呆。
…………
司家正是司空家的化称,谁能想到纵横江东的“盗王”司空图将家安到了北周边境小城。
此地龙蛇混杂,便于隐瞒过去,又有巨原上官氏和附近宗门的维持,不算目无王法的化外之地,算得江洋大盗金盆洗手,晚年定居的上上之选。
孟奇没有直接北上,而是往东北绕了一圈,为的就是尽早了断因果,得到秘术。
咚咚咚,孟奇拉起门环,敲响了大门。
司空家的府邸占地极宽,门前立着两头石狮子,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吱呀,没过多久,有人拉开了小门,探出头来打量,疑惑道:
“这位公子,有何事拜访司府?”
“某与司德先生是故交,受他之托,带一封口信回来。”孟奇笑容温和道。
司德正是司空图的化名。
门房听到自家老爷的消息,赶紧让孟奇等着,自己进去禀报夫人。
少顷,他快步而出,恭敬道:“公子请,夫人在内书房等您。”
孟奇点了点头,随他入府,穿过两重院子之后,看到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子正持着小木剑,在空地上摆着姿势,嘿嘿哈哈挥舞,虽然不成章法,但他充满兴致,额头汗水滴,却半点不觉累。
“你个江洋大盗休逃,吃本大侠一剑!”小男子冲着陪他玩耍的家丁喝道。
孟奇突然略有感伤,这样的天伦之乐怕是司空图孜孜以求的,可如今客死异乡,再无重逢之日。
收敛起心思,孟奇与门房穿过空地和回廊,到了书房之外。
“进来吧。”一道柔美的女声在里面响起。
门房恭敬告退,孟奇手一推,迈步而入。
书房中站着一名素衣女子,头发盘髻,做妇人打扮,整个人显得俏美而凄冷。
等孟奇随手合上房门,她露出一丝悲哀莫名的笑意:
“十月未回,他怕是回不来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司空图的妻子有这样的觉悟,孟奇自不必多说,叹了口气道:“司空先生临死前托我将这几件事物带给你们。”
说话间,他手中变戏法般多了一个包裹。
听他称呼的是司空先生而非司先生,司空图的妻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身体晃了晃,仿佛弱不禁风,然后又悲又痛地接过包裹。
缓慢打开包裹,她看到了一口剑身晶莹似藏有丝丝云气的长剑,看到了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配饰,看到了一本秘籍和两个小玉瓶。
“宝兵……”司空图的妻子怔怔低语。
宝兵这种事物向来有价无市,再大的宗门和世家也不会嫌多,除非涉及利益交换,很少让宝兵外泄,且不大可能陪葬,即使家道中落的世族和衰败的门派,也很少出手宝兵,这是他们中兴的希望所在,唯有极少数破罐子破摔之人,为了当前荣华,不再想着恢复昔日风光,才会卖出宝兵。
故而哪怕司空图算得巨富,又发掘过众多坟墓,也没有得到一口。
如今看到这口云气长剑,司空图的妻子难免发怔。
“这是司空先生用性命换来的,尤其那本秘籍,能改善资质,但附有神秘诅咒,只能一人翻看,否则会当场损毁,而若习练者外传他人,会恶鬼缠身,暴毙而亡。”孟奇特意提醒了一句,六道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司空图的妻子点了点头,情绪复杂难言,自言自语般道:“像他这样的人,总是难以善终,自嫁给他后,我一直劝他金盆洗手。每一次他外出,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传来噩耗。”
“这次他说发现一个古墓所在。若发掘出来,就能让醒儿下半辈子无忧。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侠,而我是又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只要过了这次,他就会金盆洗手,不再做类似之事,可以好好教养孩子,享受天伦之乐,我亦不再受提心吊胆之苦。担心的是古墓总是很危险,怕他过不了这个槛。”
“果然,他终究是没推开最后这扇门。”
做盗墓这一行当的人往往会遇到诸多稀奇古怪之事,难以得到善终,所以司空图的妻子才不奇怪神秘诅咒之事,才心心念念想司空图金盆洗手。
“行百里者半九十。”孟奇叹了口气,谨以此自勉。
司空图妻子的脸庞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串眼泪,滑过光洁的皮肤,无声掉落:“其实,什么宝物银钱。我都不稀罕,只要他能活得好好的。我们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以他的武功教导醒儿亦绰绰有余。何苦再做最后的冒险呢?”
司空图好歹也是正常的半步外景,又盗过那么多墓,不乏功法在身。
抹了抹眼泪,司空图妻子淡淡道:“这位公子,你千里迢迢送来外子的遗物,没有半点贪占,除了侠义心肠外,恐怕还另有所求吧?”
“司空先生答应给我一门秘术,就是转移因果的那门。”孟奇没什么不好意思。坦坦荡荡道。
自己与司空图非亲非故,若没有好处。凭什么要对盗墓贼一诺千金?
司空图的妻子愣了一下:“那门秘术?只能在对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生效,算是元神誓言的深化。公子要来何用?”
她这是下意识的反应,毕竟于她而言,那门因果秘术形同鸡肋,与包裹内的事物不在一个层次上。
“某自有用处。”孟奇当然不会给她解释自己只是琢磨转移因果的法门,藉此触类旁通,领悟刀法。
司空图的妻子轻轻颔首,不再多问,转身走到书桌旁,提笔默写秘法,孟奇则详细地给她介绍龙华佩等事物的作用。
秘术不算长,司空图的妻子很快写完,脸含悲戚地递给了孟奇。
孟奇没有避讳,当着她的面仔仔细细阅读起来,琢磨着每一句话的意思,将秘术深深地烙印于脑海内。
渐渐的,他感觉冥冥之中有事物消散,自己一下轻松了不少,元神活泼,肉身畅快,说不出的自在。
“这是了断因果的感觉?”孟奇若有所思。
与其他因果不同,此乃司空图转移而来,强行加于自身,消散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