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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机会,当然,各位卿家可通过附着的气息感受周围区域,不被迷雾和黑夜等景象遮掩。”
他解释清晰,诸位朝廷重臣对此毫无异议。
最后,太子、晋王和赵恒三位皇子亦进入了幻境。
孟奇只觉身体穿过了一层层水波,潮湿而沉重,接着眼前一花,看到了一条峡谷。
抬头往上,天只一线,两边崖壁陡峭,间杂绿色。
峡谷中央。站着五位锦衣玉袍的世家子弟,略有茫然地打量四周。
随即,他们看到了孟奇。
“狂刀!”
“苏孟!”
“竟然直接撞上了!”
伴随着一声声低呼,他们满是戒备,又想退去。又怕被衔尾追杀,再无反抗机会。
孟奇右手握刀,神情无波,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浑身一颤。感觉眼前的狂刀又高大了几分。
这不快不慢的步伐极尽压迫之势,让五位世家子弟分外煎熬,既觉走得慢好,自己等人有机会思忖对策,又感等待难过。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几位爱卿的子侄还是经验浅薄,直接被狂刀夺了气势,压制了心灵。”老皇帝揉了揉了松弛的眼袋,笑看尚书右仆射宋守仁等朝廷重臣。
这五位公子分别是庐阳宋氏、陇南张氏等顶尖世家子弟。
“他们出生较晚,最高修为不过八窍,面对随时可以突破的狂刀,难免畏惧。”宋守仁捋了捋颔下短须,涵养气度皆是极佳。
“出生较晚……”老皇帝没有说下去。只是微笑,光论年龄,五位世家子弟恐怕都比苏子远大上一两岁。
毕竟家学渊源。陇南张氏嫡子张元礼收敛住波动的情绪,低声道:“我们好歹有五个人,此地又狭窄,难有闪转腾挪之隙,拼上一拼未必会输,纵使打不过。亦能找到逃走的机会,胜过被他衔尾追杀!”
宋家宋全略点头道:“世兄大日焚天掌有成。我后土生死剑亦不弱,几位贤弟同样如此。搏上一搏,或有机会。”
就在五人初定决心,气势攀升之际,孟奇突然朗笑,步伐加快,蹬蹬瞪,状若白象,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一下又将五人气势打乱。
宋全略深吸口气,手中长剑点出,勾勒朵朵生机昂然的梅花,而杀机蕴藏于暗处,丝毫不显。
张元礼等人熟稔分开,或掌若大日,或刀似苍天,各攻孟奇要害。
铮,长刀出鞘,孟奇右手高举,狠狠劈下,沉重异常。
当!
在这沉重恐怖的刀势之下,宋全略剑法的变化完全无法展开,就像绣花针遇到了狼牙棒,重重精妙布置被一鼓荡之,所有后手根本来不及施展,刀剑相击。
他顿时感觉虎口裂开,长剑颓然脱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长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一刀劈开宋全略的长剑,孟奇脚跟一转,身体微侧,长刀如出海蛟龙,斩向张元礼等人。
当当当当!他们都击中了孟奇,可淡金依旧,光芒不闪。
长刀横挥,仿佛长棍,以极端可怕的力量将他们扫了出去。
光影连闪,五位公子接连消失,被他们家中长辈引出。
短短一两息的工夫,战斗便已结束,诸位朝廷重臣甚至来不及点评一句。
“现在知道差距了吧……”宋守仁看着面前愧不能当的宋全略,神情严肃。
宋全略低着头,一张脸通红欲滴,微不可及点头。
其他观战之人皆吐了口气,狂刀怕是连五成力都没用。
孟奇提着长刀,脚步连点,出了峡谷,看到荒芜的旷野,迎面走来一人,正是白七姑。
“哈哈,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白七姑气息攀升,荒蛮之感如山似岳,仿佛一头可怕的凶兽。
孟奇眼睛微微一眯,只觉身体变得沉重,似乎被大地所束缚,一举一动皆要耗费胜过以往的力气。
他原本的打算是先避开白七姑等人,先清除杂兵,在阮玉书等人未被击败前会合,如此将有七八成胜算,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直接就遇上了……”张元礼收拾心情,观摩幻境内的战斗,神情突然变得兴奋,因为狂刀与白七姑遭遇了。
虽然人榜第一极端强大,可白七姑与他已不在一个境界。
狂刀会刚刚开始就折戟沉沙吗?
这场遭遇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比起其他地方强者清除杂鱼的行动,显然还是高手对撞有意思。
白七姑哈哈笑道:“早就想再和你一战了!”
她狂奔向前,一拳捣出。沉重恐怖,似乎打碎山峰,那种压迫力,那种坍塌感,都让孟奇呼吸变得困难。
尤为可怕的是。在她身周,大地如笼,束缚着一切,所有的身法变化艰难无比,想快也快不了,似乎只能与她对拼对量。正面相博!
“那就战吧!”孟奇暴喝出声,舌绽春雷,藉此震荡,略微摆脱束缚,刀法展开。古朴无华,但一刀重过一刀,仿佛天际闷雷缓缓降临地面。
他竟然选择与白七姑正面抗衡,肌肉虬结,衣衫鼓胀,仿佛另外一头人形凶兽。
砰砰砰,刀拳不断相击,沉闷之声甚至让附近躲藏的一位世家子弟气血翻滚。狼狈逃窜。
而孟奇竟然抗住了白七姑的进攻,半步不退,力量似乎丝毫不弱!
“什么时候人榜第一可以正面抗衡天人合一晋升的半步外景了……”宋全略看得目瞪口呆。
在他眼中。孟奇亦成了披着人皮的怪兽。
宋守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非是他不想游斗,避开锋芒,而是被白七姑引动大地之力束缚,身法变化不利,只能正面交手。”
“可。可他的力量……”宋全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点。
宋守仁目光何等毒辣:“他主修的功法尤为擅长力量,目前正常一击的威力在普通半步之上。与白七姑相差不是太远,而且天人合一之后。已能少许借用自然伟力。”
他顿了顿道:“最为重要的是,他每一刀都恰中白七姑力量最薄弱之处,此消彼长,方不显下风,这是他招式境界胜过白七姑的好处。”
“当然,以白七姑的境界和实力,她会越战越勇,狂刀则越来越被束缚,胜负之势将慢慢呈现。”
宋全略听明白之后,再次观战,全身心都放在了孟奇出刀之上。
只见他每一刀虽平铺直述,但暗合法理,似能引起虚空震荡,沉雷加持,而且总是恰到好处击中白七姑拳头侧面,若非白七姑带有宝兵拳套,或许早被长刀所趁!
宋家传承的功法为“后土生死剑”与“厚德载物刀”,宋全略对刀法亦有所得,如今越看越是惊心动魄,仿佛在看家中长辈演绎刀法,慢慢沉醉入内。
砰砰砰!刀拳碰撞,气势可怕。
白七姑双脚死死贴住地面,少有移动,而孟奇则多具变化。
突然,白七姑深吸口气,当胸一圈,顿时如有山岳横移,力量分布没有薄弱之处。
孟奇长刀化弧,兜出苍天,以虚无容纳之势应击。
噗,气息沉闷,刀拳似有粘连,接着,相击之处狂风呼啸,吹向八方,扰乱了两人气机。
白七姑和孟奇略有思索,同时退开,各奔一个方向,没再交手。
经过刚才的战斗,双方都明白继续打下去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若同伴失败,事情岌岌可危,所以明智分开,先去会合。
外面之人皆是叹息,颇感失望。
奔着奔着,孟奇身周有迷雾泛起,天色转黑。
他精神外放,借助自然反馈,戒备偷袭。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机!
不是切磋争胜的敌对,而是真正的杀机!
幻境外,看见狂刀身影消失于迷雾内,其他人转移目光,望向别的交手处。
老皇帝略往后仰,靠在椅背之上,神情古井无波,望着天空。
…………
北周,长乐。
高览坐于马车之中,手端一杯美酒,望着前面波光粼粼的湖泊。
“不知何人请孤来此,为何有她的遗物?”他神情冷酷,目光睥睨。
这时,一道人影从湖泊旁的林子内走出,清雅如仙,白纱出尘,容貌难描难述。
高览目光微变,神情略有激动:“你没死?”
不起身不迈步,他已出现于白纱女子身前。
白纱女子出尘洒脱,低声道:“应缘而来,缘去而终,‘她’确已死了。”
高览神情变化了几下,接着转为冷酷,讥笑道:“水月庵大弟子竟然是玄女应身。”
玄女转过头,似做绕湖漫步:“玄女一脉本就与各大中古势力关系匪浅,并非邪魔。”
高览深深看了玄女一眼,没有说话,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皆是沉静,不知不觉已绕湖一圈。
这时,玄女状若无意道:“你的圣皇魔令呢?”
“幻灭天魔来换,就给了他,反正孤已无用。”高览回想往事,忍不住冷笑一声,“说来也得感谢它,若没有此物,我又怎能秘密证道,脱困而去。”
“光有圣皇魔令恐怕不能秘密凝结……”玄女望着湖面道。
高览嘿了一声,语气极其冷酷:“孤还有一物,幻灭天魔故意没问,孤也故意没提。”
玄女不再说话,高览亦是沉默,两人又绕湖一圈,各分东西,皆未回头。
…………
皇宫之内。
赵无言手中握着一块镶嵌满宝石的令牌,周身玄黄暗金之色变化连连,气息非常恐怖。
他的门外,“紫鹏神捕”柳生明静静而立,看了一阵,然后转身走向太极殿。
伸手推开太极殿,柳生明看到了九龙盘绕的黄金宝座,看到了宝座旁手托青灯的枯瘦老者。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黄金宝座上的白衣少女。
她空灵圣洁,精致完美,洁白如玉的双手搭在金黄扶手之上,身靠椅背,神情庄严,威势自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玉林苑之变'
柳生明圆乎乎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弥勒佛般的笑容,怔了怔后道:“圣女怎高踞宝座?莫非有问鼎天下之心?”
顾小桑摩挲着黄金扶手,庄严消去,巧笑嫣然:“为了谁能坐上这张宝座,总有着明争暗斗,显得极其珍贵,小女子难免对它充满好奇,如今离开在即,又有机会,怎能不试上一试?”
“真正坐上来,才知不过如此,也就是普通椅子罢了。”
她缓缓站起,神态轻松。
虽然顾小桑故意混淆了宝座的概念,但柳生明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神色微变:“圣女要离开了?可齐王尚未凝结法身,恐多有波折……”
顾小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掌灯神使,笑吟吟道:“我罗教包治百‘病’,药到病除,但绝不包凝结法身,否则早就出现一位位法王,将世间化为了真空家乡。”
“圣皇魔令仅能助齐王不引人瞩目地炼化神都大阵积攒的众生之力,提高成功的可能,但能不能证得法身,终究还是得看他自己,我等可帮不上忙,既然如此,何不归去?”
说到这里,她噗嗤一笑:“反正小女子已观无字之碑,本教和灭天门也各取了所需,难道要等着齐王证就法身后翻脸不认人?”
柳生明堆起笑容:“齐王多年前便开始准备,应当有一定把握,柳某非是担心这点,而是凝结法身,动静极大,若有外力干扰,恐功亏一篑。哎,若能如疯王般秘密证道,如今方才有少数人知晓,那就好了……”
“疯王如何,小女子又怎能知晓?齐王都未忧虑。柳神捕何必担心?”顾小桑似笑非笑道。
柳生明闻言一怔,侧头看了看太极殿附近的宫阁。
顾小桑背负双手,慢慢走下台阶,白裙随着步伐晃动,说不出的清纯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