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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与孟奇平齐,双眼对望,气机锁定:“瀚海边缘多有异常,贫僧奉法王之令探查此事,施主行迹诡异,让人生疑,还请随贫僧去见法王。在他佛眼之下辨个清白。”
他语气平淡,似乎孟奇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非是邀请,而是命令!
金刚寺称雄西域的上位者威严尽露!
孟奇略有忿怒,旋即克制,从密宗和尚话语中品出了问题,流沙集的状况非是特例,在瀚海边缘多有相似之事发生,也就是说。并非针对瀚海第一家,针对瞿九娘,针对“仙迹”!
看来九娘是遭遇无妄之灾了?
她乃资深轮回者,有秘宝在身,若非被针对,逃走希望很大……
这和谢酒鬼遇袭也许是截然不同的事情,多半是巧合,不能混为一谈。
至于喇嘛的要求,孟奇哪会照办?
不提自己确实心中有鬼。变化之术容易在宗师级法王全力而为下露陷,不是迫不得己,绝不可能前去,光是喇嘛命令的口吻就让自己心中不爽。
大不了做过一场。狠揍喇嘛一顿!
等离开此地,变过气息、外貌和身份,还怕金刚寺找上门来不成?
“法师此言大谬,流沙集出了这等变化。来往外景哪会不驻足观看?难道你能将他们都一一带回去?”孟奇眼睛微闭,心如明镜之台,融入天地。内外连成一体,天地气机便是自身气机。
这一全力而为,孟奇顿时感觉到流沙集的异常,附近天地的气机变得阴气森森,但发现不了源头在哪里,似乎本就如此!
而除此之外,流沙集没有其他气机诡异的地方,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喇嘛正要说话,玉门关方向又飞来两人,为首者着青袍,姿态挺拔,意兴悠闲,左手戴着一串念珠,后面跟着一位黑衣黑帽的阴柔中年男子。
太子?孟奇眼皮跳动了一下,发现来者是熟人,曾经的大晋太子,如今的梁王赵谦。
他与笃信佛教,与佛门渊源深厚,在无字碑时,上面显露“佛皇”二字……孟奇脑海内顿时浮现出这些内容,对太子前来瀚海再不觉奇怪。
“如来神掌”总纲现世,他要是不来才奇怪了!
但诡异的是,他居然只带了宦官魏高,两人都不过普通外景水准,净土宗和其他佛门宗派的宗师或绝顶高手呢?
难道他想凭自身的佛缘火中取栗?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孟奇嘴上半点不松懈:“法师,你看,这不又有人来了?他们还驻足探查!”
流沙集诡异,半空又对立着两位外景,赵谦与魏高自然远远停住,打量此地,做绕过去的准备。
喇嘛单手竖起,宣了声佛号:“施主之诡异还有一处,常人都是被神掌吸引,前往鱼海和贪汗,唯施主反向而行,还请施主在法王面前辩驳。”
他语气之中多是笃定,目视孟奇,没有半点动摇。
这是“赖”上我了……孟奇挑了挑眉,不怒反笑:“若某不去呢?”
恐怕调查瀚海边缘异常之事是一方面,怀疑自己在鱼海和贪汗得到好处,故而匆匆离去又是另外一方面!
金刚寺如此行事,对如来神掌真是志在必得,宁杀错,不放过!
“休怪贫僧无礼。”喇嘛神情庄重,戒刀横在胸前,低念经文,化解刀上煞气。
孟奇似笑非笑道:“法师如此有信心?”
红衣喇嘛对孟奇的反应没有半点意外,亦无情绪波动,宣了声佛号:“佛法加身,万般艰难皆是空。”
言下之意就是虽然大家的气息都在第一层天梯之下,但我就是有信心拿下你,没有艰难,自然为空!
孟奇笑道:“不知法师上下?”
“贫僧吉善。”红衣喇嘛低眉垂眼,戒刀映着清晨濛濛之光,带出几分寒意。
吉善?孟奇回想六扇门资料,顿时知道这位喇嘛是谁了,曾经金刚寺最杰出的弟子,擅长三大刀法之一的“斩外魔”,打遍西域开窍无敌手,后来成完美半步,踏实晋升。
他比雪冷钊和十心上人出道都晚,但如今亦是外景三重天,堪堪摸到第一层天梯的门槛。
难怪对第一层天梯之下的对手这么有信心!
见孟奇略微发怔,吉善用一种常年未有同阶败绩的自信口吻道:“施主既然已知贫僧法号,当能打消疑虑,随贫僧去见法王。”
他的意思是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不要心存侥幸了!
孟奇朗声大笑:“某之所以问法师名号,是因为某之宝剑不训无名之辈!”
“你……”吉善眼角微动,握着戒刀之手下意识紧了紧。
他想法刚起,就感觉对方宛若一**日,堂皇灼热,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皮肤都蕴藏着无法言喻的恐怖力量。
而四周气流翻滚,虚空仿佛扭曲,热浪扑面而来,地面沙砾和泥土隐有融化迹象,每一次呼吸都让肺部有燃烧的感觉,每一次吐纳都毛孔有烧焦之兆!
天地之间的元气大海似乎也沸腾了起来!
自成外景后,孟奇虽然杀过同阶敌人,但战斗基本是突袭和被突袭,比如则罗居和十心上人,除了抗衡“朱龙”,与楼伽点到即止,还没有同阶正面交手的经历!
今日遇到自大的吉善,让他战意昂扬。
炼化太阳神石,剑法小圆满后,自己还没有真正试剑的机会!
吉善身体透出淡金之色,红色喇嘛袍泛出微光,抵御住可怕的高温,右手缓缓抬起,戒刀似乎剖开了重重阻拦和外魔,看似艰涩,实则顺畅。
半空隐有金光呈现,既清净自然,又刚硬锐利,让沸腾的天地元气慢慢平息,戒刀虽在吉善身前,但孟奇却有它穿透了自己的皮肤、肌肉、血液和骨骼,直指心灵的感觉。
以金刚之刀断诸般烦恼,种种外魔!
气机牵引,他抽出了流火。
腾得一下,四周气流被点燃,半空化作火海!
远处半空,梁王赵谦和宦官魏高看着这一幕,略微发怔。
旋即,赵谦感慨了一句:“财帛动人心,宝物更加如此,神掌尚未现世,瀚海就处处争斗。”
“王爷佛缘深厚,神掌自会投怀而来。”魏高奉承了一句,“等净土等宗的佛门高僧抵达,事情就更加容易了。”
“不要忘了那些法身高人。”赵谦没有喜色。
“但有空闻神僧在。”魏高故意表露信心。
赵谦目光看着远处,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转而道:“与金刚寺吉善交手之人不知是何来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火焰之中有一**日升起,光芒万丈!
不,不是真正大日,是天地气机变化造就的幻觉!
那是剑光!无穷无尽的剑光!从四面八方刺出的剑光!
无量光,无量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另一根手骨'
大日之光,佛陀之慧,不生不灭,众德圆满,照一切处,除一切暗,剑光如此,所向披靡!
吉善只觉自己如被光照,身成“琉璃”,内外皆透,身体每一个部分每一个毛孔,以及元神每一个念头,都被蕴含在剑光内的“智慧之光”照澈,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有的应对都被敌人提前知晓,提前变化,毫无阻碍!
比起这种感觉,灼热到点燃气流,融化护体罡气的高温和神迹般从四面八方,上下**刺来的剑光都显得微不足道。
大日如来,密宗之尊!
吉善毫无疑问地相信,这一剑施展到极处∞♀,a≠ns︽☆om足以杀死一片敌人,而在大日如来尊前,自己虚弱得像是剃光了毛的羊羔,是那片敌人中的弱小一员!
这种想法刚起,他心中顿生警惕,下意识打开周身窍穴,观想“遍照金刚”,也就是“大日如来”在金刚界的密号,金刚寺修炼的十几种法相之一!
金身呈肉白色,三十二相具足,此身一现,吉善灵台立刻清明。
这一剑除了“洞悉”元神和肉身,灼热高温和无所不至,居然还有震慑心灵之力,仿佛大日如来本尊显化!
好厉害的剑法!
吉善抿着嘴,神情庄重,身心与戒刀再难分彼此。
知我肉身和元神反应又如何?
我以堂堂正正之势斩之!
戒刀扬起,佛光金芒流转,没有太多变化,也未顾忌从其他方向刺来的剑光,以勇猛精进、坚定无畏的姿态往前劈斩!
天女诱惑,欲相纷呈,此刀斩之!
邪祟阻路,彼岸难临。此刀斩之!
外魔化佛,扭曲真法,此刀斩之!
遍照四周的大日之光从中裂开,难以近身,火海分裂,向两侧倒卷,吉善以斩断一切的金刚般智慧,用勇猛对洞悉,用无畏对“围攻”,恰恰挡住了这一剑。半空发出“当”的脆响!
孟奇曾经在少林内奸真永手上见过变化精妙、三千烦恼丝落尽的刀法,但与吉善之刀截然不同。
吉善的刀法得坚、得定、得勇、得猛、得利!
刀光明澈,再次挥出,无牵无挂,身斩剑光,意破“智慧”。
除外魔,卫佛法!
吉善一刀又一刀,刀刀皆以斩除外魔的勇猛和无畏挥出,身、神、心、意、气和戒刀完全化作整体。如有金刚之相显化,劈得孟奇似乎只能转攻为守,化刚为柔,火焰随风飘荡。长剑或做折射,或做反射,或两者结合,神出鬼没。勉强抵御。
吉善吐气开声,诵密宗真言,配合“除外魔刀法”。身泛淡金,刀光所向,剑法分开!
“邪魔乱心,斩!”
戒刀横挥,琉璃大作,半空一片金黄,孟奇的流火左支右挡,焰光乱飞,像是傍晚的夕阳。
“外道乱法,斩!”
戒刀再斩,毫无花俏,大无畏,大勇猛,竟让诸法分开,剑光难以加身,孟奇长剑兜圆,似烈阳降临,爆炸之声重重,气浪翻滚,冲击蔓延,勉勉强强挡住。
“佛陀乱‘我’,斩!”
声如洪钟,震慑元神,戒刀仿佛一道从天照落的佛光,四周火焰熄灭,剑光消去,只余赤玉。
当!
孟奇长剑横档,火焰再起,艰险异常挡住了这一刀。
吉善得势不饶人,见孟奇步步“退后”,招招防御,就要使出“除外魔刀法”的杀招,一举奠定胜局,但这个时候,他发现自身气机有点不畅!
原本肉身、元神、心灵、意志、戒刀和内天地道路连为一体,演绎出勇猛无畏,乃“除外魔刀法”的根本所在,浑然融洽,不分内外!
可此时此刻,再无心意肉身戒刀贯通之感,坚定、勇猛和无畏出现了瑕疵!
怎么回事?
气机牵引,吉善瞬间就发现问题所在,戒刀锋刃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宝兵级的戒刀出现了一个缺口!
这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就像洁白无瑕的纸张出现一个黑点,再不复浑然融洽之感!
这!吉善脑海内无数景象闪现,皆是刚才对敌时的画面,对方看似被刀法所震,一直退避防御,但每一次刀剑相击都是碰撞在同一个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终于累积出了缺口!
他是故意为之!
吉善心意不畅,无畏有残,挥刀稍显迟缓,孟奇朗笑一声,压缩到了极点的长剑彻底爆发!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发现,火焰如浪喷发,灼热将地面融化了足足一层。
长剑化作大日,投向吉善怀中!
吉善勉强挥刀,戒刀横斩,试图抵御,但再没有刚才的大坚定、大无畏,它们就像一块琉璃,只要出现缺口,很难复原!
轰!
刀剑相击,不是金铁交鸣之声,而是可怕的爆炸,红日光芒吞没了吉善。
火焰海水中,吉善坠往下方,孟奇趁此机会,居高临下,飞扑斩击。
左手化作掌刀,右手握着长剑,刀势沉重,压得虚空隐有弯曲,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