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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正言比他快几息杀掉刘韵陶,此时波澜不兴道:“一次出错正常,连续应对出错,只能说明你另有图谋。”
所以,我就先隔岸观火。
孟奇干笑两声,只觉浑身酸痛:“这货的功法真够逆天,我还是第一次被实际境界比自身低的人弄成这样。”
“确实逆天,破绽也大。”齐正言轻描淡写说了两句。
魔主这种老怪物,什么类型的功法没见过,齐正言得到他的经验和见识便是最大的收获!
此时,江上战船沉没一艘,朝廷大军收兵退去,并且没有江芷微等人身亡的提示响起,孟奇总算放松了一点,之前不是不想赶紧回援,而是营地大阵开启,自身回去也进不去,反倒容易被朝廷强者围攻。
松了松筋骨。孟奇走到苗聪身边,将他的宝兵铜棍收起,将他的芥子环取下,精神一刺,暗运元始金章法门。在自毁发动前将烙印消除。
芥子环内空空荡荡,没有孟奇最期待的功法密卷或玉简,只得几个小玉瓶,里面各有一枚不同种类的延寿丹药。
“这货的善功都花在兑换延寿丹药上面了……”孟奇叹了口气,这些延寿丹药并非常规所见那些,各自都有别的效果。比如瞬间恢复消耗之类,故而善功肯定不菲,由此可见,苗聪已经将常见的延寿丹药吃了个遍!
“再有延寿丹药,他也终生无望法身。”齐正言评了一句。告诉孟奇那门功法的真正后患。
听他的意思,连六道都弥补不了!
孟奇收拾好战利品,带上苗聪的尸体,与齐正言一起往营地返回。
让他寿尽而亡便能模糊凶手,不激怒苗虎。
“齐师兄,刘韵陶的芥子环和宝兵,你自己收着,若是离队。日后没有帮衬,消耗肯定不少。”进入任务以来,危险一环扣一环。步步惊心,稍有闪失就全盘皆输,惨遭抹杀,孟奇不得不连沾因果这种后患严重的杀招都用出,精神毫无疑问是紧绷的,直到此时。局面似乎回到了稍落下风的均势,他才有心情找齐正言沟通。以退为进引起话题。
齐正言默默点头,没有推辞。理想远大,故而得积少成多。
见齐师兄不接自己话茬,孟奇只好硬着头皮道:“其实功法机会的平等获得并不一定与世家门派冲突,齐师兄你可以先找个偏远地方尝试,以小观大,比如适龄者统一进入武学,开窍功法是你们提供的最好几种,资源保证基础,想多要就得自强不息,更加努力,完成目标,在此之后,则严格考核,只论武功心性,不讲所谓的素质,不给世家大族留下空子,通过考核者,则能得传外景功法。”
“虽然这不能消除祖上积累而来的优势,但至少保证了努力者有机会追上。”
“如此一来,其实是改良后的门派,与天下诸大势力矛盾较小。”
“若想推广,需要强力控制世家和门派,控制天下各处的朝廷或大势力,但并非你死我活的立场。”
齐正言静静听着,不时颔首,对孟奇描述的方式颇有认同之感,末了,他沉默一阵,缓缓开口:“孟师弟你向有大才,非我能及,改造墨家学说之事就对我启发很多,如今提供的办法更有千锤百炼之感,非常适宜。”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正色道:“不知是你太过良善,还是刻意不想,总抱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态度,想着各家都好,想着双全之法。”
“你提供的办法确实会降低不少冲突,但他也确确实实损害了世家和门派的利益,若人人功法平等,自强不息便有提升的道路,不再依赖于他们,则他们的延续和传承的根基就会动摇,他们会想尽办法扭曲类似武学的本意,若是不能,则肯定会试图毁掉。”
“这是根本利益之争,不死不休,或许单个世家子弟和门派弟子会认同,但整体而言,没有可能化解。”
孟奇怔怔出神,非是自己想不到这点,“教科书”写得很明确,而是下意识避开了残忍。
世安得双全法?
齐正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眼看快要抵达营地,孟奇思绪回归,道了一句:“我们该怎么唬弄苗虎?”
“不用唬弄。”齐正言突然摊开左手,里面有一张血色妖异之符,满是苗虎的气息。
“这?”孟奇疑惑皱眉。
齐正言淡然道:“苗虎精血所制的本命符,一经催发,生不如死。”
“你向他讨要精血不仅仅是为了寻找苗聪?”孟奇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齐正言低沉道:“寻找苗聪还有其他秘法,讨要精血一是为了控制,一是可以试探他对苗聪之事知道多少,若了解苗聪没什么危险,肯定不会给予。”
他再次看了孟奇一眼:
“日后记得,不要将精血给任何一名邪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夕'
听到齐正言这句话,孟奇内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和顾小桑之事,她可是货真价实的邪魔妖女!
不过双修之事乃炼精化气,元阳与元阴调和,化解独阳孤阴,取得大和谐,不会留下痕迹,在决定之前,自己就知道这一点,否则现在绝对头大无比。
孟奇咯噔的是,幸好自己没有色迷心窍,双修之后放下戒备,再来一次,要不然将来必被妖女控制得死死的,真是在悬崖边缘走了一遭!
营地硝烟刚散,有人脸含悲痛,有人表情麻木,共同勾勒出战争的残酷。
孟奇和齐正言靠着令牌进入︾≯,≤anshub≡a。营地,直接去了中军大营找杜怀伤和顽石真人,将苗聪之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并把苗虎的本命符交给了杜怀伤,以示自身光明正大,全为义军着想,非是想暗中控制九山侯的阴谋鬼祟之辈。
“如今杜天王伤势恢复,又能持神兵震慑诸家,刚刚还打退了朝廷进攻,正是此消彼长之势,得考虑后面的打算了。”孟奇话锋一转,没有多纠缠前面之事,正色提议。
杜怀伤略有点踌躇满志,来回踱步,沉声道:“影王被杀,朝廷遇挫,外患降低许多,苗聪授首,九山侯短时间处于控制当中,内忧亦随之减少,确实该整顿义军,商量后续之事了,而这多亏了几位!”
他郑重道谢。
顽石真人微微皱眉:“刚才你们不是说营地内还藏有奸细,攻击具备宗师水准的奸细吗?他很可能是朱寿、冯经堂和刘顺水的重要副手,若战斗关键时刻反水,或许会引起溃败,必须尽快找出。”
通过分身与本尊的联系,孟奇已然清楚江芷微她们那边的状况。
而当时,朱寿等上三品强者正与朝廷高手酣战,顽石真人相信他们没办法分心刺杀江芷微、阮玉书和赵恒。
没等孟奇和齐正言说话。杜怀伤沉稳道:“之前人心浮动是见势不妙,各打算盘,如今局势扳回,愿意再倒向朝廷的必定是极少数,调查奸细之事不能作为首要,免得已然息了心思的强者人人自危,逼他们铤而走险,我们先假作没有奸细,再通过布置让死不悔改者自己跳出来。”
这才是上位者该具备的心胸,孟奇和齐正言当然不会反对。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招集朱寿他们过来,商量一致,再次将义军拧成一股绳。”杜怀伤胸有成竹,吩咐胡志高和侯跃他们分头去请其他各家义军首领,末了看向孟奇他们,“上师你们杀影王,破奸细,声名即将远扬,不适宜再混于朱寿身边。暗中调查奸细之事就此终止。”
“如此甚好。”孟奇颔首道。
…………
一刻钟后,中军大营内,十八义军首领聚齐,在手持“承天剑”的杜怀伤面前稍微收敛了桀骜。
苗虎有点坐立不安。自家儿子之事,作为老奸巨猾的枭雄,他一直冷眼旁观,虽然不明白具体。但大概猜得到他想做什么,只不过看见对自身有利,故意身陷局中。以此作为筹码,在杜怀伤恢复后,他当机立断,请那神秘莫测的“始先生”出马,以“救”回儿子,让他与那边彻底断掉关系,免得被人恼羞成怒除掉。
反正以自家儿子的实力,对必然会评为天下一品的“始先生”而言根本不够看,他们可能设下的陷阱毫无作用,轻松就会被拿下,到时候自己再立誓为杜怀伤肝脑涂地,相信就能化解自家儿子的问题了。
但现在,杜怀伤没有私下找自己,以聪儿之事为要挟,反倒召集各家义军议事,节奏有点不对!
刘顺水左顾右盼,没找到先前来请自己的两名红衣军头目,他们带着自家义女韵陶搜捕奸细,如今不知去了哪里?
得好好问一问杜怀伤!
冯经堂面如重枣,胡须满面,粗豪示人,与朱寿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沮丧。
杜怀伤恢复,机会已失,短时间内没有取而代之的可能了!
他们都是天下有数的强者,冯经堂更是曾经的朝廷大员,资历深厚,实力非凡,名望颇高,哪会服气一个区区中三品的杜怀伤?
若非他得神兵相投,顽石真人来助,哼,红衣军与四家之外的义军有什么区别?
各怀心思之中,杜怀伤开口了:
“各位,杜某今日先介绍几位上师。”
他拍了拍手,孟奇等人从帐后鱼贯而出,朱寿眼睛眯起,尽是阴沉,有种被人玩了一把的感觉,苗虎则凝视孟奇和齐正言,但未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
刘顺水和冯经堂等人皆戒备了几分,刚才他们只察觉到帐后有两三人,与如今的实际不符,这几位异人怕是神通不小!
杜怀伤介绍道:“这位是始先生……”
孟奇好想掩住脸面,颇感羞耻。
一一介绍完,他才道:“多亏始先生单枪匹马独闯朝廷大营,斩杀了影王,杜某才能如此快恢复。”
单枪匹马独闯朝廷大营,斩杀了影王?还未得到消息的义军首领们一个个倒吸了凉气,瞬间又化为木雕,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这至少得一品强者加诡异功法才能办到吧?
而且独闯朝廷大营,简直非艺高人胆大能够形容!
杜怀伤没有多说,转而道:“几位上师还查到了朝廷奸细之事,请始先生为各位道来。”
孟奇厚着脸皮,跨前一步:“苗侯之子被人绑架,威胁他挑动内讧,幸好他深明大义,主动将此事告知杜天王,循着线索,我们发现了奸细,乃大天王义女刘韵陶!”
“胡说八道!”刘顺水猛地站了起来,对于义子义女,他相当维护,“韵陶父母早亡,及笄便跟着本王造反。手下杀过的皇亲国戚数不胜数,怎么可能成为奸细?”
他勃然大怒,要讨一个公道!
孟奇神色不变:“此一时彼一时,刘韵陶与苗聪早已相识,有了私情,以此引他到江岸西丘相会,趁其不备,连同埋伏,将他拿下,若非如此。以苗聪的实力和身份,谁能在戒备森严的营地中,在苗侯的关切保护下,将他绑走?”
这番话说得不少义军首领赞同,他们实力或许强过苗聪一个大境界,可没有上三品的老爹,连苗聪都能在营地内被人无声无息绑走的话,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始先生不也在戒备森严的朝廷大营杀掉影王,飘然归来?”刘顺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极为老辣。
孟奇正面回答,转而看着苗虎:“我等救援稍慢,苗公子惨遭杀害,刘韵陶逃离不及。已然授首。”
苗虎脑袋一晕,声音都有点飘忽:“惨遭杀害?”
若是为了天下,苗虎觉得牺牲儿子可以忍受,将来还有机会收获。可现在,杜怀伤复苏了,儿子也惨死。难免失态。
刘顺水内敛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