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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也辛苦万分煮熟了可以吃的饭菜端上来,林洛然已经确定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这里的确是日本富士山,不过却不是公元2018年,按照樵夫的说法,代表着“忍耐”的大名德川家康,刚刚在江户取得了胜利。按照后人的说法,此时大致为庆长八年,也就是公元1603年,德川家康上半年刚被委任为征夷大将军,在江户开设了幕府。江户时代的伊始?
换了其他人肯定晕乎乎以为自己穿越了,毕竟林洛然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更久远的巴比伦她都去过。问题是,若这真的是江户时代的日本,这个年轻的樵夫,向谁学的华夏文?
他的华文说的生硬,百分百却是普通话的发音。江户时代的大洋彼岸,华夏还是明朝,林洛然可不认为明朝的官话是后世的普通话。
那么,这是一个更偏向幻界的地方了?但是眼前的富士山很真切,站在她面前的樵夫也绝对不是幻象,她还分得清幻术和真人的差别。
该从哪里入手——林洛然将视线投在了不远处的富士山顶。如果这时还是公元1603年,那富士山顶的本宫浅间大社,应该还未扩建才对。
第三百五十六章武士和艺妓
林洛然三人并没有过夜就告别了樵夫,临走之前问他叫什么名字,这年轻樵夫愣了下,微笑着说,“在下松冈佐男。”
袁也讶然,想说什么,被林洛然用眼神制止了。
三人一起转了一个弯,离开了樵夫视线后,才改变了路线,上了富士山。
“师尊,日本明治维新以前,只有华族,贵族,豪族有姓,明治初年为了编制户籍这些底层劳动人才有了姓,像松冈、山上这样的,明显就是明治维新时期以住所为姓的对象……有姓的日本人,不会当樵夫。”
林洛然点头,“他体质虚寒,根本不像是从小在山野当中长大的砍柴人,反而像温室中的花朵……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袁也一愣,“师尊您怀疑他是…那些失踪的涩谷年轻人之一?”
“看他的样子,完全记不得前事,好像生来就是砍柴人。”林爸少言寡语,一说话往往切中要害。
距离一开始的人口失踪事件,也不过才一个月,那日本青年怎么可能生来即是樵夫?林洛然想到空间中那个木像,诡异难言的暗黑属性信仰之力,扭头对袁也和林爸说道,“不想变成那个樵夫一样前事尽忘,我们要随时保持警惕,相互提醒,坚守本心。”
林爸和袁也深以为然,三人不到片刻,就来到了本宫浅间大社前,这里果然还没有扩建,雪花堆满了神宫门口,虽然有些寒酸,林洛然反而觉得更有神宫的本质。
小金去找当地的鸟雀交流感情打探消息去了。她和林爸、袁也悄悄潜入,神社供奉的还是“木花开耶姬命女神”,除此之外,竟没有办法异常。
这里似乎真的是虔诚的宗教场所。袁也出来后沉默了许久,“师尊,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在梦中。”
“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林洛然一向比较重视这个大弟子的想法。
袁也咳了一声,“明朝时期华夏还有不少结丹修士存在,同一时代的日本,富士山神社这样重要的地方,师尊您修为高,弟子和师祖不过是练气期,神社中也没有人发现我们潜入,这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这外表完美无瑕的富士山和神社,就像一个花架子,缺少它该有的底蕴,所以袁也才说恍然若梦。
小金飞了回来,这里的鸟雀一脸呆气,无法同它沟通,它没有问到有用的线索,无功而返。林洛然越发同意袁也的看法了,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她低头想了想,“我们去江户看看。”
江户就是后来的东京,德川幕府从第一代大名开始,直到明治维新,长达两百多年的统治中,江户就是德川幕府的政治中心。
但江户幕府初年,江户还是一个普通小城。走在江户的大街上,林洛然三人固然目不暇接,他们异于时人的打扮,也同意引人注目。他们三人都是断然不会穿日本衣服的,对那些探究的目光置若罔闻。日本人在身高上本就不占优势,更别说四百年前江户人,林洛然身为女子却有一米七的身高,走在大街上足以俯视大部分人。当然,也有例外的。
一个穿着素白武士服的人就格外引人注目,因为他很高,而且很眼熟。
“叶小北!”来林家领过筑基丹的幸运儿,袁也怎么会忘记,就是林洛然也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几年前见过的叶小北。他此刻就像江户的贵族公子,腰佩长剑,一点都没有修士小宅男模样,光芒四射,将大街上的其他武士或者浪人都比了下去。
听见有人叫“叶小北”,他竟充耳不闻,从林洛然身边擦肩而过时,甚至还颇为轻佻打量了几眼林洛然。这放在以前,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这宅男修士不敢这样对“林师叔”轻狂。袁也气得想揍这小子一顿,被林洛然拉住:“他此刻定然也忘了自己是谁,这么巧遇见一位熟人,我们跟上去看看。”
她见叶小北穿戴上佳,猜了许多他可能回去的地方,但没想过会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这里还有不少的武士打扮之人围在某家门口,说着什么“雪子”。
丝竹弹唱的声音隐隐传来,似乎暗含樱花的意味。墙内有一株红梅开得正好,趁着点点白雪,林洛然突然明白了这地方是哪里——古往今来的烟花巷,不分地域国度,果真是一个调调。
袁也大惊失色,“叶小北这臭小子,居然来逛青楼。”林洛然踢了他一脚,“谁大白天逛青楼,这里应该是表演歌舞伎的地方。”那也很不应该啊,袁也痛心疾首,叶小北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穿起了日本武士服兴冲冲来观看歌舞伎表演。
一个脸涂得雪白,嘴巴点点殷红的“假面人”,走着忸怩无比的小碎步出来。穿着黑底红边的裙子,比现代和服繁琐太多。等她一开口说话,嗓子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林洛然就知道这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年纪不轻了。
她语调做作说了许多,大意就是“雪子”姑娘犹在梳妆,还请客人们等等云云。这是非常明显的吊胃口抬高身价的办法,叶小北似有不耐,似乎对“雪子”姑娘很看重,余下的武士们也多是这样不耐又必须忍耐的表情。
林洛然三人也在静静看着,那一脸雪白的假面女人还时不时往这边看来,在林洛然的脸上不着痕迹打量。这估计是她的职业病,看见美丽的女人总想着她若表演歌舞伎会不会受欢迎,但林洛然一身贵气,这假面女人也知道是不能宵想之人,看了几眼后失望死心。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几个扭着细碎脚步的白面艺妓出来,簇拥着一群武士进去。林洛然三人也随着人潮进去,被那老鸨似的假面人拦了下来。
女人不能进去?大抵真相是没钱的女人不能进去,林洛然看不少武士都扔给假面老鸨一小锭金裸子,她没有带金银,空间中其他值钱的东西却不少。
林洛然从空间中摸出一块小小翡翠原石,在递给假面人时,变成了一只通透的玉扳指。玉石和金子,在古代的亚洲地区应该是通用货币,假面人拦着他们的手缩了回去,变得态度恭敬起来。带着老爸逛青楼?这倒是一种新体验。虽然是来办正事儿的,林洛然也不太好意思。一扇扇纸门被拉开,这里原来是一个大通间,长长的房子,全靠屏风分隔成小间。
林洛然选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只要能看见叶小北就成。有艺妓上来斟酒,林洛然随手扔给她刚才弄扳指时剩下的玉料,十足的欢场豪客——若不是林洛然是个长得不差的女子,那艺妓都要贴了上来。
又是那种带着樱花调调的日本民乐,一个穿着大红衣裳,插了满头钗的高挑艺妓被扶着出来。她脸上的白粉要薄许多,还能看见五官,林洛然猜想这就是什么“雪子”,淡淡一扫,却惊得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酒。
“林轻雪!”“雪子”望过来,不似叶小北对她的名字全然无动于衷,她眼里有不少迷茫。假面人看出来林洛然就是个砸场子的人,面有不善以眼神警告她。
林洛然没理她,“林轻雪,你穿着这衣服干什么?”
武士们唰唰抽出佩剑,要守卫心中女神“雪子姑娘”,假面老鸨也吩咐其他人将雪子扶下去。屏风被艺妓们不小心碰倒,拉扯间“雪子”的袖子被扯了一只下来,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林轻雪”三个字不知道被她用什么工具刻在了手腕上,鲜明可辨。
“我不叫雪子,我是……林轻雪。”林轻雪或许因为时间短,加上自己的意志力,并没有全然忘却前身,此时看见自己刻在手臂上的真名,挣扎着要向林洛然这边扑来。
“通知林修士,快去通知林修士……”她情绪显然很不稳定,没认出来眼前的三人,只是下意识想将消息带给林洛然。林洛然叹了一口气,打昏了她,让袁也抱着她离开。
叶小北持着长剑大喝,“放下雪子姑娘!”
林洛然扭头,“你又是谁?”她怕这种状态下叶小北听不懂华文,还特意说了日文。
叶小北扬起下巴,“德川真北!”有意思,还姓德川了?
林洛然轻笑,“打昏一块儿带走。”
袁也的身形像鬼魅一样,抓起叶小北,林洛然接过昏迷的林轻雪,带着两个人,大摇大摆走出了这地方。
假面老鸨子像得了软骨病,站立不稳:“完了,完了,德川家的公子被人劫走了……”
一个艺妓小声提醒,“还有雪子。”
得了软骨病假面老鸨哀嚎一声,彻底晕了。摇钱树和大金主一块儿被劫走了,确实没多人能接受这样的双重刺激。更重要的是,那可是德川家的公子啊……来人啊,快去通知德川将军!
第三百五十七章杀不死的德川家康
德川真北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荡秋千,这个世界也和他寻常见的不一样。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往脖子里倒灌,德川真北从发现自己能看见的都是树根部份,原来他竟被人绑住了双腿,倒挂在密林中。
若有似无的交谈声被风送来,他努力抬起脖子,发现抓他来的几个人在山坡上摆了矮几,正在雪中煮茶。漫天的雪花落在黑漆漆的树枝上,再加上一株野生的红梅绽放点点殷红,同素手添水的美人相映生辉。若是换了平时,这在江户的上流圈子也极雅致的事儿——前提是他自己坐在美人旁边,而不是在这里倒挂着吹冷风。
武士的尊严不允许德川真北求饶,他只是倔强地想要挣脱,哪知这捆在身上的细绳,就像蛛丝一样,越挣扎越紧,勒得他到最后都差点没气儿了。
他干脆不动了,像挂腊肠一样荡来荡去。安静下来,听见那边山坡上低声的交谈,被风吹散了一些,听在耳中断断续续的。德川真北一时倒没顾得上,这些人说的并不是日语。
林轻雪已经清醒过来,那典型的江户花魁衣服被她扯得稀烂,作为一个华夏女兵,她是不会穿日本和服的,林洛然找了一套空间中的裙子给她换上,大雪天穿得单薄,林轻雪却像察觉不到冷一般。
“你不冷吗?”林洛然为林爸摊了一个鸡蛋饼,卷了蔬菜递给他。
林轻雪摇头,“不冷,这雪是假的!”
林洛然点点头,这个特种女兵比她想的还要意志坚强。“你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她的清明之目都看不透的幻境,逼真的江户时代,还真是大手笔。林轻雪捧着茶喝了两口,茶水温热,喝下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