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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所攻之处,才能瞬间震散的剑芒锋锐?”
岳不群点头道:“不错,紫霞神功的玄门罡气可以随意聚散流转,着重防御某一点某一处!”
风清扬眼中精芒一闪,身形倏忽而进,青锋剑芒瞬间逼近,岳不群身形微侧,透明罡气悄然回缩了些许。
青锋剑芒刺中,尖锐初时竟浑不着力,随着继续刺入,抵抗力才逐渐加强,便似刺入厚厚的海绵,同时剑芒竟被一股无形柔劲引导卸御,在岳不群身前一尺之外就不由自主的滑到一边,而风清扬也与岳不群擦身而过。
岳不群哈哈一笑,提醒道:“九阴罡气也试过了……风师叔,我可要施展‘太清有无间神罡’反击喽……”
风清扬冷哼一声,心里暗暗将三种罡气的特性琢磨了一遍,不由神情凝重,但指尖剑芒闪烁,身形电闪,翻跃飞纵,攻招连绵不绝……
岳不群指尖同样吐出淡紫剑芒,但身形却无需纵跃,一俟风清扬的青锋剑芒攻进三尺之内,受罡气阻碍,剑速减缓之后,岳不群的淡紫剑芒才迅捷无伦的反击风清扬的要害,逼得风清扬忙不迭变换剑招,乃至移形换位。
若是仅止如此,风清扬固然久攻无效,还能多纠缠一会儿,但岳不群忽然轻笑一声,随即罡气给风清扬的感觉立时截然不同……
忽而透明气罩蓬勃三尺,刚硬无比,青锋剑芒一触,便即溃散,反震得风清扬手臂酸痛,不得不迅疾退开,攻势难以为继;
忽而罡气罩率先塌陷回缩至岳不群身形一尺左右,眼看青锋剑芒就要一击建功,却被罡气缠缠绵绵的卸开,反使得风清扬自身送到岳不群的淡紫剑芒锋刃前,用尽全力,才又险之又险的避开;
乃至最后,罡气罩时有时无,似胀似缩,似柔似刚,风清扬一剑刺近,只觉青锋剑芒瞬息之间受到的压迫推挤之力的方向、强弱、着力点变幻不定,不可捉摸……
不仅打乱了青锋剑芒的攻击方向、力度,劲力震荡、牵引之下,更迫得风清扬身形不稳,在岳不群淡紫剑芒的反攻下险象环生。
与其说是罡气罩,不如说是岳不群周身三尺内充斥着一个变化莫测的无形力场,反弹、震荡、挪移、凹陷、吸摄、冲击、拉扯等等力道交替流转,时而混乱,时而有序,足以让任何攻势难以为继……
任由风清扬的招数再妙、劲力再强,青锋剑芒的尖锐都从未破入过岳不群周身一尺之内,反而岳不群的淡紫剑芒屡屡逼近风清扬肌肤寸许之近。
原本风清扬的剑路风格深受独孤九剑影响,青睐于攻不守的酣畅淋漓,但此刻面对这古怪力场,任何进招都会变形走样,无功而返尚属其次,将自己送入窘境更是窝囊憋屈。
生平第一次,风清扬觉得进攻是个苦差事……
岳不群周身的三尺气场更似一道天堑,将二人隔绝在两个空间,他的任何攻击,都得先经过气场的阻碍和削弱,无隙可入,而岳不群自己的攻击,却毫无影响,反而可凭着气场在他攻击时的干扰,使他的破绽无限放大,更利于岳不群寻隙而入!
使敌人进攻无门反而其自身空门大露……难怪叫‘有无间神罡’!
风清扬心头浮起淡淡明悟,一时间难受郁闷之极……
岳不群似有所觉,再次朗声劝道:“风师叔……您还是立即罢手,乖乖跟我回朝阳峰的好!
眼看午时已近,大家伙都在盼着我们回去吃年饭呢,我可不好让他们久等……”
风清扬冷哼一声,反倒赌气似的的加快攻势,霎时石室内尽是青芒湛湛,身影重重,铺天盖地、似实还虚的青芒似要将岳不群彻底淹没。
但岳不群早就适应过东方不败那无始无终、诡秘难测的连绵攻势,而风清扬无论身法速度,还是出剑速度,皆远逊于东方不败,更何况风清扬到底年纪大了,远不如东方不败精力充沛,如此攻势绝难持久……
因而岳不群丝毫不惧,反倒有空开口提醒,“风师叔……弟子得罪了!”
一声轻喝,岳不群眼中神光灿然,周身罡气立生变化,空气似是扭曲起来,骤然浮出丝丝紫气,凌厉气息轰然爆发……
风清扬脸色大变,忙不迭抽身而退,但岳不群却如影随形,紧紧逼近,周身缭绕的紫气如同千丝万缕的细密剑气,齐齐攻向风清扬前身各处大穴。
乍一看,这些紫气粗细大小都差不多,但风清扬指尖挥洒无穷剑气抵挡之时,才发现这些紫气有刚有柔、有轻有重,更有虚有实,似是以之前的无形罡气衍化成各家各派的不同剑法劲力,浩浩荡荡,一齐攻出……
那种空气扭曲之感,正是透明罡气转化为有形剑气时的光线折射!
但在顷刻之间,凭风清扬的耳目与感应之灵敏,也难以尽数分辨虚实,纵使竭力抵挡,仍旧手忙脚乱,更吃了不少暗亏,闷哼不绝!
一退一进之时,二人身形擦过石室中央的石桌,紫气纵横,仅是从石桌边角扫过,那处便无声无息的爆散一蓬石粉……
二人过后,石桌一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缺口处犹如刀削,平滑无比。
终于,风清扬一个防守不及,左胸破绽大露,岳不群蓄势已久的一阳指力轻点,嗤……温润指力所至,立时封住他的‘天池穴’!
但见风清扬身形一震,止住不动。
而岳不群周身的空气扭曲再现,紫气霎时萤火般消散无踪,凌厉浩荡的气势亦随之逝去无痕,露出岳不群温润如玉的俊雅丰姿……
见此一幕,纵然以风清扬的心性,也不禁生出杀气腾腾之妖魔一瞬间化为缥缈慈和之仙人的奇怪感觉!
“我这‘先天剑罡’的滋味不错吧?”岳不群说着,一抬手又连连点在风清扬的任脉诸穴,封住了他的真气运行。
第二百二十四章我爹是……
眼看风清扬油盐不进,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岳不群微笑道:“风师叔身份尊贵,弟子本也不敢为些许小事烦扰您老人家……
这么着,只要您配合我出面三次,也不需与人动手,随便说几句客套话即可!
之后您愿意干什么,弟子绝不干涉,就算想再搬回这思过崖山洞,也随您心意……
风师叔,您看如何?”
风清扬哼哼道:“风某人给你撑三次场面就没用了……你就过河拆桥?……想的美!
既然你非要我回朝阳峰居住……行啊,我就一直在朝阳峰住下去,而且你们师兄弟还要天天来给我叩头请安,再给我养老送终!”
岳不群惊喜道:“师叔深明大义,实乃我辈楷模!……咱们这就回朝阳峰!”
风清扬语重心长的提醒道:“记住了……是要天天给我叩头请安!”
岳不群笑容中更增恭敬,连忙道:“师叔愿意让弟子们聊表孝心,弟子们感激不尽……您放心,只要我们在山上,叩头请安保证一天都不会少!”
风清扬闻言眉头微皱,总觉得不太对。
岳不群肚里暗笑,咱们师兄弟外加妻妾子女、亲近弟子,每天百十号人一起叩头请安,口号喊得震天响,保证没两天您老就会自己要求取消请安……嘿嘿!
风清扬哼道:“还不给我解开穴道……”
岳不群笑眯眯道:“不急不急,到了朝阳峰再解穴也不迟……
为表诚心实意,弟子就给您老当牛做马一趟,亲自背您老回朝阳峰!
您老万万不可拒绝!”说着不顾风清扬瞪大的眼睛,转身将他背在背上,潜运神功,放出一层淡淡罡气笼罩两人身外两尺。
岳不群这才足下发劲,身形闪动,背着风清扬掠出山洞石室,在悬崖峭壁上轻盈飘飞,迅疾如电。
风清扬趴在岳不群背上,眼角只见白冰斑斑的岩壁及顶着硕大雪冠的松柏飞速后退,影影绰绰,而脸上竟无一丝寒风吹袭之感,耳边亦无身形疾速破空的呼啸声……
他心知这是岳不群以轻灵柔和的罡气将寒风和杂音排斥在外,不由暗暗惊叹于岳不群操控罡气之精微细腻——‘从心所欲,无不如意’八字,实非虚言!
凭岳不群身法之疾,比之东方不败亦不逞多让,须臾间便从南峰思过崖到了东峰院落,门口的值守六个弟子隐隐约约只见得教主背着一个青袍老头儿瞬间掠过,重重残影一闪即逝……
六个弟子不由面面相觑,惊讶之余,心头暗自嘀咕,这老头儿是谁?
教主庭院之外,宁中则、封不平、成不忧、于不明为首,及其后各人一众妻妾子女近四十人正肃立等候,令狐冲亦站在封不平身后。
忽的见到岳不群背着风清扬到来,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封不平、成不忧更神情激动。
岳不群蹲身放下风清扬,双手离开风清扬身躯的前一瞬,悄然运气解开了风清扬的穴道,还转身恭敬的将风清扬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封不平带着众人跪下磕头,一时间“弟子叩见风师叔……”、“弟子叩见风太师叔……”之语哄然响彻,让耳目清静惯了的风清扬颇感不适。
当然,风清扬也不会自曝其短,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岳不群将自己挟持而来之事,当下若无其事抚须微笑,呵呵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眼看众人陆续起身,岳不群心知风清扬对令狐冲感官不错,便吩咐道:“冲儿,来伺候你太师叔进屋……”
令狐冲连忙过来,扶着风清扬的胳膊,岳不群抬臂道:“师叔先请……”
风清扬微微颔首,轻嗯一声,任由令狐冲扶着进院,直奔正堂而去,岳不群、封不平带着一众后辈紧随跟上。
岳灵珊、岳灵瑚、岳守铭等青春活泼的少年少女落在后面,嘀嘀咕咕,叽叽喳喳,“太师叔原来是这般慈和老爷爷模样……我去送了那么多次饭,从来都不让我见到,真小气!”
“我还以为太师叔是跟爹爹一样的不老神仙嘞,没想到不是,不过太师叔须发银虬,清癯卓逸,前辈高人的韵味儿倒是十足十……”
“说起来,太师叔多少岁了?……看爹爹背他老人家回来,难道老的走不动山道儿了?那可得小心伺候……”
“你傻啊……没看太师叔大冬天就只穿着一袭青袍么,肯定内功深湛,不惧寒暑,哪里有丁点儿老朽痕迹?……爹爹背他回来,乃是竭诚尽孝之举!”
“快进去,开饭了……”
“慢来,我还要点炮仗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院里响起,诸人推攘哄笑着涌进正堂,入席就坐……
江西南昌,原宁王府。
自数十年前朱宸濠造反失败,宁藩被正德帝朱厚照废除,而宁王府为南直隶太监及地方官府保养有度,仍未荒废。
任我行在教众内应襄助之下,攻克南昌之后,立时命人将宁王府修缮一新,作为白莲教义军的行政府衙。而因麾下军卒尽皆头裹红巾,称为兴烈军,任我行自号烈王,遂将府邸更名为烈王府。
过年当天,南昌城百姓固然因头上换了片天而心有惴惴,但因兴烈军尽皆忙于准备年后的出征事宜,百姓未被抢掠骚扰,便畏畏缩缩的过起年来。
只是相较于以往过年的热闹,今年的鞭炮声稀疏了不少。
王府内,任我行、向问天从议事正堂出来,一个近卫禀报道:“五毒教蓝教主到了,已被盈盈郡主领进后院……”二人立时直奔后院而去。
甫一到后院月门外,任我行和向问天就听到小女孩的叽叽喳喳的欢快笑声。
青石板铺就的平地上,一个十岁左右的苗家小女孩正用彩绳牵着一只尺许长的大蜥蜴跑来跑去。
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清秀可爱,但她手中绳索牵着的大蜥蜴却是五彩斑斓,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