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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复杂啊!”宁中则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敢相信,想要回避。
“嘿嘿!傻丫头!”岳不群自然知道,这厚黑权术之论已经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想要逃避也是正常,轻轻拍了拍玉人的额头,“简单的说,你以后只要安安心心端起你证明夫人的架子就行,不用太过辛苦的练武!”
”可是,这样··”,宁中则却还是有些迟疑,“那师兄你已经是华山掌门了,你不是说有封师兄他们替你出手,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的练武!”
“之前呢!华山大难刚过,江湖险恶,没了高手,我们自保都不一定能够做到,所以为了把小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才努力练武!但现在,嘿嘿,”轻笑两声,岳不群颇为自信,“现在我武功大进,便是江湖一流高手来了,我凭着紫霞神功也能周旋良久,虽不敢说取胜,但也勉强自保,也可以慢慢兴复华山了,自然不必像之前一样战战兢兢了!我现在努力练功,却都是为了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追求人类无限的强大,看看我岳不群究竟能够达到哪一步!”
最后一句,岳不群却是说得斩钉截铁,似是充斥着无比的决心和信心!
内心也是波澜起伏,任我行,左冷禅,冲虚,方正,还有东方不败,等着吧!我岳不群会去找你们的!
“师兄!”宁中则痴痴的望着岳不群,似是被岳不群的自信所感染,脸上充满笑容。
须臾,岳不群拍拍宁中则的手,“师妹,我要下山去上课,你要是闲着没事,无聊时可以教教周家姐妹练功,或是多看看小说话本之类的书!”
“嗯!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宁中则乖巧答应。
岳不群轻轻捏了捏她的琼鼻,“昨晚有事给耽误了一下,今晚一定早些回来!那我走了!”
告别宁中则,岳不群随即施展‘金雁横空’的轻功,刚刚飞掠出大门,身体正提气腾空,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顺着山道迎面飞掠而来,慌慌张张,
“掌门师兄!出事了!·····”
旋身而落,岳不群先是伸手弹了弹自己有些凌乱的潇洒道袍,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成师弟何事惊慌?”
成不忧急切不已,却见岳不群竟然如此悠闲自如的动作,不由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掌门师兄,有一伙响马跑到同州(大荔县)镰山一带立了寨子,这是明明白白要强占咱们华山的地盘啊!”
“就这?”岳不群不以为意,“他们占就占了,过几天我们再打上门去抢回来呗!你急个什么劲儿?我先去上课···”忽然,一袭红衣闪过心头,岳不群暗暗寻思,昨天又得罪了她,先躲躲也好,便连忙改口,“哦!这可是大事!叫上封师兄和小师妹,我们去议事侧厅!”
片刻,众人齐聚议事厅。
“成师弟说说事情的大致情况吧,”岳不群轻松地倚在主位上,拿着一块细丝麻毛巾轻轻擦拭掌门传承佩剑,随意的开口,却在不经意间散发一股令众人压抑的气势,温和浩大,却又锋锐如剑,“知道这伙响马的来历吗?”
“好像是从吕梁山一代来得!”为岳不群的气势所摄,成不忧下意识的慌忙回答,随即又补充道,“他们已经占了镰山一带的各个山头,还在山上立了寨子,看样子是想控制同州!”
“嗯!同州可是号称‘三秦通衢’,四通八达,这伙响马眼光不错!”封不平口气平稳,显然已经摆脱岳不群的气势压制,“在我华山全盛时期的地盘中,这同州也是仅次于潼关要道的好地方!他们既然敢占据镰山和同州,必然实力不弱,有可能还和吕梁山的诸多响马有所关联,这倒是件麻烦事!”
“封师兄太过谨慎了,”岳不群头也不抬,看着银光如镜的剑身上倒映着自己的青春面容,淡淡开口,“山西吕梁山响马匪患由来已久,官府控制薄弱,他们在那里更能如鱼得水!怎么会突然跑到我关中同州找不自在,这里的官军可不是吕梁山那么废物,他们在这里可是得束手束脚,无法为所欲为。所以,我想他们和吕梁山诸响马的关系可能并不是那么好,当然,这到底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得我们细细探查。”
“掌门此言有理,”封不平颌首赞成,略一迟疑,“不知掌门准备如何对付他们,是我们出手将他们逼退?还是配合官府将他们彻底剿灭?”
“都不是,”岳不群摇头,摩挲手中宝剑的锋锐剑刃,华山正缺人手,若是能从这伙响马中挑些可造之材,充任我华山的刀剑最好,“有道是先礼后兵,他们既然光明正大的占了我华山的地盘,自然早有准备等着我华山找上门去。既然如此,我们也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门拜访,商讨一下镰山和同州的地皮转让事宜!要是他们当真执迷不悟···”
“那就送他们去见关二爷?”成不忧疑惑,犹豫一下,“可他们人数不少,好像差不多原本就有四五十人,再收服些镰山和同州附近的地痞流氓,现在也有近百人!都杀了?不好吧?”
“谁说都杀了!”岳不群没好气的斥责,随即温和劝导,“成师弟,咱们华山乃是道门正统,供奉老君,自当谨守老君三戒,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这伙响马虽然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但到底是近百条性命,我华山如何能够滥杀,岂不有违我道家老君戒律,败坏我华山名门正派的名声?所以呢,我们华山应该抱着导人向善的心态,去劝诫他们这些迷途的羔羊,让他们放下屠刀,归化我广大道门,度化他们入我华山,与我们一起除魔卫道,积累功德,也好洗刷他们之前为恶的种种罪孽!”
“掌门师兄,这···”成不忧一脸迷茫,岳师兄难道没睡醒,“掌门师兄你糊涂···”
“成师弟!你才糊涂!”封不平一声喝止,随即解释,“掌门这是想收服这伙响马为我华山前驱!”
“非也,非也!”岳不群缓缓否认,看着封不平也疑惑了,不由微微一笑,“这响马的强盗滥杀习性可不好改,直接收服接纳他们,不过是败坏我华山清誉!我只是想度化他们中善心未泯,与我道门有缘之人,其余的该遣散就遣散,若是当真有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之辈,也怪不得我华山除魔卫道,为民除害了!”
“是了!”封不平恍然大悟,响马中的高手有用,那些小喽啰可没什么用,“掌门睿智,我华山道门正缺些扫撒童子侍奉老君!这可是这伙响马几辈子修来的机缘啊!”
“封师兄既然也赞成,那就这么办吧!”将擦得精光闪闪的掌门佩剑缓缓入鞘,岳不群站起来笑道,“正好你们有些日子没有下山了,这次大家都下山去玩几天!小师妹等下带着周家三姐妹一起下山,先去赵先生家替我告个假,随后就在华阴玩几天!都散了吧,半柱香后门口集合!”
打发了宁中则去帮周家三姐妹收拾东西,岳不群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书房。
片刻,一只信鸽从书房窗口冲上天空,眨眼间远去!
岳不群淡淡的看着信鸽远去,心中思绪翻滚,看来于不明的情报网是先以华阴为据点,再逐步往外辐射,才会到现在还没掌握离此稍远的同州。不过,成师弟倒是颇有空闲,还不声不响的跑到山下去玩耍···嗯,得空了要敲打敲打!
忽然想到一事,岳不群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几份精致的红色薄贴,最上面一份封面上大大的“聘书”二字颇为显眼。
嘿嘿,岳不群手指轻轻弹了弹薄贴,以后可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周老头,看你还怎么偷奸耍滑!
须臾,众人沿着羊肠山道鱼贯而下。
“师兄,既然都下山了,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向赵先生告假?我代你去是不是有些失礼?”宁中则趁着一路无事,便问出自己刚刚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
“唉!”岳不群叹息一声,好似颇为无奈,“我也不瞒你,赵先生有一个女儿,算是我们的师姐,脾气泼辣,二十好几了还没嫁出去!她见我英俊潇洒、风流儒雅,便对我纠缠不休,我每次去赵先生家都得被她骚扰两三次。但是看在赵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好斥责她!现在我们有要事在身,我本想亲自去向赵先生告假,但又怕被她纠缠,耽误正事,所以才···唉!”
“哼!她怎么这样儿啊!”宁中则脸色微冷,明显有些生气了,“等会儿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
“千万不要!”岳不群真怕二人打起来,小师妹铁定吃亏,“她到底是赵先生的独女,我们多少要给些面子,你只要多教教她怎么做淑女就行了!要是能改改她的性子,相信赵先生也会感谢你的!”
第十九章掌门的洗脚水
“哈哈,岳父大人,小婿三人来得冒昧!”众人进了周府,一看见站在客厅前等候的周老头,岳不群便热情的凑上去。
“三位贤婿真是稀客啊!”周老头引着岳不群师兄弟三人和周家三姐妹进了客厅,便对着侍候的小妾吩咐,“让厨房上菜吧!再将大丫她们四个叫来,和五丫、六丫、小丫聚聚!”丝毫不提周家众人已经用过午饭。
“还是岳父知我,小婿三人为了华山的前程奔波不休,简直废寝忘食,劳岳父费心了!”岳不群一脸感激不尽的表情,略一沉吟,“此次小婿三人要出去几天,小师妹已经去城南替我向赵先生告假去了,待她回来后就在周家和几位小姐作伴,让她们多多相处,熟悉熟悉,毕竟这两年几位小姐就该进我华山的门了,以后大家就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了!”
“哈哈,贤婿说的是,那不知贤婿准备把婚期定在何时?”周老头貌似当真放下芥蒂,愿意和华山同乘一条船了。
“唉!说来惭愧,”岳不群微微一笑,却是看不出丝毫惭愧的表情,“我华山现在当真是一穷二白,实在是没什么宝物可以当作几位小姐的聘礼了!”
“这,这··”周老头嘴角抽搐,心头恼怒,合着我周家七个女儿全都便宜你华山了,你却连聘礼都不想出?纵然脸色难看,但周老头还是当真不敢暴起发火,“不打紧,不打紧··”
“不过,”岳不群好似没听到周老头的客气话,语气一转,“不过,我可以做主将来周家几位小姐所出男丁过继一两个给周家继承香火!”
此言一出,封不平、成不忧和周老头同时色变,但封、成二人强忍着并未插话,却是信得过岳不群的谋略手段。
“什么··”周老头颇为吃惊,“此话当真?”
不怪周老头不敢置信,这年头子嗣可是家族里顶了天的大事,子嗣珍贵,就连亲兄弟、堂兄弟的亲近关系,相互之间过继子嗣继承香火都是慎之又慎。岳不群竟然肯将子嗣过继给周家这外姓继承香火,却是大出周老头预料!
“自然当真!”岳不群面色肃然,再次承诺,“以后三小姐、四小姐和六小姐为岳家所出的孩子,无论男女,只要岳父愿意,就算过继两三个也是无妨!”
“愿意,愿意!”周老头连忙答应,“那就多谢贤婿了!”
“岳父见外了!”岳不群不以为意,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一叠聘书,整整七封,递给周老头,“岳父,这是华山给几位七位小姐的聘书,还请收下!另外,我华山挂在岳父名下的田地等产业,也送了几位小姐当作脂粉钱吧!”
“这个···贤婿客气啦!”周老头苦笑,表面上是华山在华阴的产业都送给自己,其实是表明以后相当一段时间,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