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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杀了他!”明珠抬起头,尽管语气还是那般冷冰冰的,可一番惊吓之后,眼神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叫人不敢正视,反倒是有了点楚楚可怜之意。
李文轩颇感为难,说道:“这个……这人的武功路数很怪,我方才一出手就被他制住了,我要杀他,怕是……”李文轩心里清楚的很,刚才那怪人若是想趁机要他的性命,只需要在抱住他的时候,猛击自己身后的死穴,或者是怀中暗藏一把匕首,只需稍加动作,那自己就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李文轩不禁有些后怕,又向窗外看了几眼,然后将窗户锁的死死的。
明珠沉默不言,李文轩却是在看自己的手臂,那怪人在手臂上留下的口水依稀可见,边上几个牙印,似乎还有些口臭的味道,这却又叫李文轩可笑不得,李文轩将手臂在裤脚蹭了蹭,然后又随手取茶水来冲了冲。
明珠见状,问道:“怎么,你受伤了?”
李文轩说道:“没……只是……只是被那怪人咬了一口。”
明珠也是愕然,还当自己是听错了,毕竟李文轩也不是什么香饽饽,那怪人咬他作甚?
李文轩在房中站了一会,明珠也是缩在哪里不动,时间一久,便显得非常尴尬,李文轩缓缓迈步,向悄悄出去,但明珠却道:“你要走?”
李文轩说道:“是啊,我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明珠又道:“若是那人在回来呢?”
“这个……”李文轩知道那行事形式怪异,保不准他真的会折返回来,只好说道:“你稍等。”
李文轩回房取了双剑,将青霜又放到了明珠的手边,说道:“你暂且留着防身吧。”
明珠眼眸一亮,本要伸手去握,可半途又顿住了,说道:“这剑在我手中也是枉然,我伤势未愈,打不过他……”
“罢了,你休息吧,我暂时先不走了,在你屋中打坐,你可以安心休息了。”李文轩说罢,将小床的纱帐放下,然后在房间的另一头背对着明珠席地而坐。李文轩本想着找到了个镇子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却不料最后竟是这般情况。
一层纱帐,谁也瞧不清谁,明珠渐渐的凝神睡去,那怪人也没有再来捣乱,李文轩却是几乎一夜未眠,不过李文轩不是担心那个怪人,却是被那异香扰了神。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很是默契的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李文轩问明珠要吃些什么,哪知道明珠又跟平素一样,对自己又变成了一副不搭不理的模样,不过李文轩倒也不在意,相比较昨晚明珠来回的使唤自己,倒还是如今谁也不说话的好,便随便给明珠端来了馒头米粥,心里也是存着你爱吃不吃的打算,反正挨饿的也不是自己。
李文轩将明珠抱上了马车,明珠这些时日以来,但凡离开了担架,时时不免总被李文轩抱来抱去,虽说两人都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李文轩从来没在抱起她的时候故意揩油占便宜,但明珠也从不曾给李文轩好脸色。不过今次却有些不同,等明珠见到马车中铺着厚厚的褥子、靠垫,还有那张软软的虎皮,显然都是李文轩为她准备的,似是比较满意,回头望了李文轩一眼,不过李文轩却是没有在意,将明珠放下后便回去牵马车了。
李文轩驾着马车奔向北方向走了没多远,只听明珠在车中说道:“我要去开封府。”
李文轩说道:“好,我也去开封!”心中却想:“你要去开封,看来那金兀术十之八九也在那里了,铃儿姐……”
有了马车,自然就要比仅凭着一人之力拖动的担架要快了不知多少倍,不过半个月下来,已经过了淮水,入了金人所占地界,此时李文轩的脚踝上的伤已经痊愈,轻功身法运用无碍,明珠也是伤势大好,凭着李文轩在一旁搀扶,也可下地缓缓行走,再也不用被李文轩不抱来抱去的。
这些天里,李文轩暗暗盼望着可以再遇到那个怪人,一心想要将他拿下,问个清楚看这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并且看他八成有病,变得这般糊糊涂涂之前很可能也是一位大高手,李文轩也存着给他治病的心思,可是那个怪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自那晚在客栈的事情过后,就再也不曾露过面。
不过尽管如此,明珠却是一直都用那个怪人做借口,赖上了李文轩的青霜剑,每每李文轩想要把剑要回,明珠知道自己来赢的是不成的,便总会将他怪人做借口,叫李文轩不好意思强夺,而李文轩也只能作罢,盘算着等到了开封再将青霜收回。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李文轩与明珠之间虽说谈不上有多么的融洽,但也不似之前那般两三言语就要动肝火,李文轩脾气本来就不错,逢事处处都让了明珠三分,明珠也很少去找李文轩的晦气,按说这样子下去原本也是不错,可是随着一路往北走,如今在金人地界上,那些金人随处可见,此时的金人虽说不像他们刚刚南侵的时候对汉人那般凶蛮,但在他们的眼中,还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汉人的,所以李文轩眼见之下,一想起金人南侵,侵占宋人疆土,心中便是十分不快,又想起明珠也是金人,自然也极少与明珠讲话了,明珠更加不会主动去与李文轩攀谈,所以这几天的气氛倒是又似回到石洞相处的那几天一般,两人谁也不搭理谁,阵势看上去还更加冷了几分。
这日两人已经到了伏牛山地界,过了伏牛山,距离开封便剩下了不过两日的路程,李文轩想到即将能见到铁铃儿,按说原本是应当高兴的,可是想起这一年来的时光,铁铃儿都是在金人的那里度过,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咽了多少心酸,并且听岳盈之言,铁铃儿如今还有了身孕,也不晓得那还孩子是谁的,李文轩的心中郁郁无比,也不知道此行的结果到底是忧是喜。
倒是明珠,按说她到开封,就是寻得了自己的大本营,应当欢喜才是,却是丝毫不见喜怒。
伏牛山北面有一小城,名为叶城,李文轩看了看时辰,盘算着加快脚步,在日落之前当可到叶城住店,又见前面道旁高悬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酒”字,便扶着明珠下了马车,要了几个小菜还有七八个馒头,打算先行吃饱喝足了,然后一口气赶路,等到叶城之后再图歇脚。
明珠之前就嫌弃李文轩买来的衣衫太过老土,于是在腿伤稍好之后,就叫李文轩送她到大一点的布庄,亲自挑选,买了好几套衣衫,所以此时身上的穿着打扮虽说不如她原本的那一身黑衣看着那么洒脱干练,但明珠眼光极好,选的衣衫都如量身定做的一般,穿在身上,也一样显得身姿婀娜,尽管少了一分大气潇洒,却是多了三分汉人少女的娇媚模样,起初就连李文轩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唯独不足的就是明珠面上的那块黑纱,瞧着与衣衫打扮有些不大相配。
伏牛山前后行人甚是稀少,在这酒水摊子上歇脚吃喝的人也只有李文轩与明珠两个而已,那伙计上菜的时候,一瞧见明珠,便是眼睛瞪了老大,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明珠脸上登时冒出一层黑气,李文轩见状不妙,怕明珠出手伤人,当即咳嗽一声,横了那伙子一眼,那伙计倒也知趣,不敢再盯着明珠多看,自行退下忙去了。
李文轩与明珠吃到一半,那伙计又凑上前来,说道:“两位客官,小店有自酿的百花醉,这酒可是远近百里闻名啊,您要不要尝尝?”
李文轩笑道:“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喝酒多要误事的,简单吃饱肚子就罢了。”
那伙子却是十分执着,又道:“客官啊,你这可就不知道了,我就跟您这么说罢,前面那成呢,叫叶城,我敢跟你打包票,你要是喝了我家的百花醉,那去喝那些叶城的酒楼里酿出来的酒,全都成了马尿啦!”
李文轩不禁觉得好笑,但听那伙计敢如此夸下海口,想来这什么百花醉也当真有过人之处,心中一动,说道:“好,那就劳烦你取上一斤来尝尝,若是当真好喝的话,我就多买上几坛子带走!”
那伙计当即欢欢喜喜的从后屋取来了一个小坛,还有两个青瓷酒碗,李文轩拍下酒坛的泥封,果然,当即一阵幽香扑面而来,确实是好酒,且看着也应当有些年头了。
李文轩先给自己倒满,先嗅了嗅,感觉确实不错,忽然想起在去楚州的路上,那时候与明珠共乘一船,黑灯瞎火之中曾经见过明珠饮酒,两人还说了不少的话,寻思她虽说是女子,当也是好酒之人,便将酒坛放到了明珠的手边,意思便是你要喝的话自己倒酒。然后自行先饮了一碗,只觉得这酒入口绵软,口舌生香,十分的滋润,看来那店伙计也不是信口胡吹,当即又连喝了三大碗,且盘算着当真可以买上两坛带走,不然到了叶城就只能喝马尿了。
明珠时时带着面纱,吃喝饮食的时候总需将面纱撩起一半来,所以此前极少与李文轩同桌吃饭,更不要说同桌饮酒了,但闻到那阵酒香,再看李文轩喝的滋滋有味,她便也倒了一碗,先是放到面前闻了闻,觉得味道还不错,便转过身去,撩起面纱喝下了一碗,李文轩尽管是坐在明珠对面,但只能看到明珠饮酒,至于那面纱后面的神秘容貌却是不能瞧见半点。
两人酒足饭饱,李文轩正要喊那小二结账,明珠忽然身子一晃,一手扶着头,一手按着桌面,竟是往前一栽,伏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不好……”
李文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起身将明珠扶好,可是稍一动,脚下竟是一阵酸软,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当即思路千回百转,再看旁边的那个店伙计都是嘿嘿怪笑,当即料到自己与明珠都已经不知不觉着了人家的道,暗暗叫苦,此时明珠又说道:“这酒……下了药……”
李文轩内力较明珠高出不少,所以尽管他喝的酒虽多,但那药性发作倒是不似明珠那般严重,但李文轩不及答话,忙催动内力,用洗髓经来化毒。
就在这时候,就听那伙计一声大笑,说道:“哎呀呀,今天收获可是不小,不说别的,就说这小妮子,光那一对滴溜溜转的小眼珠子,看的你哥哥我呀,可就是早就心痒痒啦!”
那伙子话音刚落,从酒肆的内屋里又冒出了三个大汉,除下那个伙计,其他几个人全都生的五大三粗,一副看着凶神恶煞的模样,而他们的眼睛珠子,却是全都落在了明珠的身上,盯上去就再也离不开,目露淫光,显然是没操的什么好心。
这下了药的酒只是叫人浑身酸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并不是蒙汗药,喝过之后就会立即晕去,所以明珠此时尽管浑身无力,但那几个人的言行则是尽收眼底,更是惊慌万分,想明珠也算是江湖上一号心狠手辣的人物,没想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叫这些不三不四的欺辱,对明珠来说,还不如一死了之了,当即怒道:“你们这些……若敢……我叫你们……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几个汉子都是一怔,随后就是齐声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死?看不出来你不光身段不错,口气也是不小嘛,不过你想要我们死,那可得等我们叫你********之后再说,哈哈!”
明珠心乱如麻,目光转向李文轩,此时境况不妙,心中害怕的厉害,尽管明知道李文轩也喝下了药酒动弹不得,但是能听到两句安慰宽心的话也好,可李文轩就是跟一截木头桩子一般,坐在对面死死的一动不动,明珠瞧见了更是焦急,还当李文轩是吓的没了胆子,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