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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不晓得丘山是如何的打算,又低头向丘山说道:“丘兄,我虽然不晓得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回家,但此时你身上受了重伤,还是回家养伤的好啊。”
丘山闭着眼睛,并不搭理李文轩。
苏晴雪见丘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想说道:“不如……不如去我家怎么样?”
李文轩一愣,连丘山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晴雪,苏晴雪又道:“我爹爹像是很喜欢文轩,我哥哥也与你投缘,舞剑坪上你是被冤枉的,劫持我……这也是我自愿的,我与他们将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们定然会帮你,你们也正好可以到我家暂避,养伤。”
李文轩迟疑不绝,说道:“就算是你父兄都相信我是冤枉的,可天下人不这么看,定然认为我是凶手,我要是去了,怕是会连累了你一家子。”
苏晴雪道:“这不行,那不行,这可怎么办?”
躺在地上的丘山突然说道:“这个好说……”
李文轩将丘山扶高了一些,让丘山枕着自己的腿,丘山又道:“我去晴雪家,你去莆田寺……”
李文轩神色有些犹豫,苏晴雪想了一会说道:“嗯,我觉得可行,识得丘公子的人少得很,他住到我家里定然安全,不会有人寻他的麻烦,文轩你就放心吧。”
“那就真的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李文轩方才犹豫,是因为担心丘山死活不肯去苏家,可丘山倒是答应的爽快,李文轩倒是颇感意外了。
苏晴雪淡淡一笑,说道:“若是说‘谢’,那就是太见外了。”
李文轩回报一笑,说道:“丘兄,晴雪,你们先在这边好好休息,我去把山鸡给烤了,我们吃饱了,这就上路。”
“慢!我要你先回品剑山庄!”
第一百零五章再回山庄(一)
丘山这句话着实把李文轩吓了一跳,李文轩心道:“丘兄啊,你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在舞剑坪上救我一命,此时又让我回去作甚?是不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以胡言乱语?”
李文轩还在胡乱瞎想着,苏晴雪在旁说道:“品剑山庄上下,现在肯定是安排了好手四处寻找文轩,想除了他为司徒庄主报仇呢。现在大家都当他是真凶,他哪里能回去?”
丘山看了他二人,又说道:“文轩,难不成你就打算这样子躲下去?永远的背上一个谋害武林盟主的罪名?”
李文轩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他也不必回答,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
丘山又说道:“你若是不想背负这恶名,那便要去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文轩问道:“查找真像,谈何容易啊……司徒庄主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听到司徒朗与后来过去的那人都说司徒庄主是被银针穿心,当时的场景,只有我与司徒庄主接近,以司徒庄主的高明,除了我,旁人还有谁能有机会暗害司徒庄主?”
丘山与苏晴雪知道李文轩说的是实情,况且照着当时情形来看,在场除了李文轩确实没人可以有机会向司徒英出手,更难的是出手之后,凶手并不暴露身份,这点更是令人心中暗暗发寒,那真正的凶手,武功当是有多高,才可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丘山方才一连说了许多话,显然已经有些累了,喘了几口气才又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若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尽管困难重重,今夜必须夜探品剑山庄!”
虽然方才丘山已经说过了,但再次说到让自己回品剑山庄打探,李文轩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害怕,说道:“山庄内好手如云,又正值武林大会,我就算侥幸能潜进庄子里面,怕也是寸步难行啊。()”
苏晴雪插嘴道:“这点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忧,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冲着司徒庄主而来,如今遭逢变故,司徒朗又是后辈,怕是许多人情淡的当即便会离去,与山庄交好的也只会出庄搜捕你,断然不能在庄子里面闲呆着,想来今夜品剑山庄里面应当是空虚的很。”
丘山微微颔首,显然是赞成苏晴雪的道理,接着说道:“司徒庄主死的蹊跷,你要想得知究竟,首先要弄清楚司徒庄主的死因,他们说是银针,这银针多长多短,多粗多细,是否喂毒?找到害了司徒庄主性命的银针,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然时间久了,尸体下葬腐烂,那时候你便是再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弄得清楚了。”
李文轩听他二人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也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说道:“好!我今夜就潜进去探个究竟,抛下自己的名声不说,我也不能让我的……我的师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了。”李文轩的话音是越说越低,眉宇之间显得无比坚决。
苏晴雪惊叫道:“师伯?你是说……你是说……司徒庄主?”
李文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司徒庄主便是我的师伯,我父亲当年是司徒庄主的师弟,我母亲是陆老庄主的独女……”
苏晴雪之前只知道李文轩的这把青霜剑来历不俗,但万万没想到李文轩竟然与品剑山庄渊源这么深,听得李文轩道出了这其中的许多细节,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李文轩让苏晴雪照顾丘山,自己生火烤肉,三人吃饱,便又为丘山运功疗伤,待得天色微微黑了,李文轩便打算动身折返品剑山庄。
天色已黄昏,眼看着李文轩要出门,里面的二人自然是担心的很,一个是浓情蜜意,一个是绵绵不舍。两人各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李文轩这一去会有些什么闪失。
李文轩又何尝不是?与丘山是过命交情的生死兄弟,苏晴雪是垂青于自己的大家闺秀,哪个能舍得?可是丘山与苏晴雪之间似乎又有着许多的牵绊。李文轩对这两人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全部吞回肚子里,生怕一言不慎,惹出了什么变故。
李文轩出了庙门,三步一回头,五步一驻足,自己也说不清楚,直到取了马匹,在道上转了弯,小庙看不见了,这才快马加鞭,奔向品剑山庄方向。
李文轩估摸着品剑山庄肯定会派人在附近搜寻自己,便不敢原路返回,愣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让过了舞剑坪,又拐到了品剑山庄的东边,这才在远处下了马,运起轻功,向品剑山庄摸来。
李文轩远远的向山庄大门望去,大门两边上的喜联已经撤去,换成了一副挽联,山庄的牌匾上也悬挂着黑布。在看守门的弟子,各个都是素衣披麻,神色甚是悲伤。
李文轩虽然未曾向司徒英当面表露自己的身份,双人见面不过两日,但想起自己的出身,眼见着司徒英横死,李文轩心中又怎会不难过?李文轩在远处本是想要查探山庄动静,一念起司徒英,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流两行。
李文轩藏身草丛,正在伤怀,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吓的赶忙将整个身子都伏了下去。偷眼向脚步声传来处张望,看着几个人的衣着穿戴,是品剑山庄的弟子无疑。
一行五人,走在末端的弟子,一边走一边骂到:“那个鸟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怎地我们搜寻了这么久,一点踪迹也没看到,他奶奶的,老子见到非扒他的皮不可!”
他前面的一个弟子当即接话,说道:“就你?还是别见到的好,怕你还没拔剑就被人家一剑了结了!”
后面那弟子不服,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前面那弟子又道:“你生什么气?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庄主那么厉害都被他害死了,少庄主的功夫也不弱吧?可一把长剑被那家伙一剑就给震断了。要是我们五个人碰上了,也是只有逃命的份。”
后面那个弟子见他灭自己的威风,更是怒不可遏,骂道:“秦海!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眼下庄主大仇未报,你却只说些苟且偷生的话,有何脸面自称品剑山庄的弟子!”
李文轩心道:“后面这个弟子虽然是说话有些个暴躁,倒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自己若不是身负冤屈,当真想与他认识一番。”
原来前面那人唤作秦海,也是不服气,回骂道:“你个兔崽子,你凭什么教训老子,我来这是学功夫的,又不是把命押在了这里,我想怎样便……”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两人越吵越凶,再不拦住怕是就要动刀子了,前面领头的那弟子一声爆喝,后面两人当即都不敢说话了。那领头的弟子想来辈分应当比后面几人都高出不少,又道:“秦海!庄主尸骨未寒,你却狂言乱语,小心我禀明少庄主,将你逐出品剑山庄!”
秦海觉得事情不妙,当即也软蛋了,央求道:“师……师兄,我也是心里难受,这才胡言乱语,你看我这破嘴。”那弟子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虽是声音响亮,但是脸上不红不肿,自然是没使上多少的力气。
领头的弟子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说道:“你言语冒犯庄主,今日就罚你看守灵堂!”
秦海想来是胆子小的很,一听到说让自己去守灵,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其余几人也不管他,径自向山庄而去,秦海在地上愣了一会,无趣的很,也快走几步灰溜溜的跟在众人后面。
李文轩见到几名弟子走远了这才身子稍起,心想:“但愿守夜弟子都如这秦海一般窝囊,事情倒是容易了许多。”
第一百零六章再回山庄(二)
亥时,一个人影从品剑山庄东侧越墙而入,在两丈多高的院墙面前高起高落,没有半点声响,这人不是李文轩是谁?
李文轩在品剑山庄内住过一日,加上后来因为丘山不辞而别,又在品剑山庄里头将丘山找了个遍,所以山庄内的地形李文轩已经是熟悉的很。()
李文轩现在是在院墙里侧,紧靠着院墙的一条小道上,这是专门给山庄里面的伙计们走的,平日里山庄的伙计们出门买些个油盐米醋,要走的都是这条道。现在时辰已晚,这条小道上空无一人,李文轩从此处进庄子自然是安全的很。不过李文轩没有沿着那小道走,而是继续向前翻过了一道墙,这道墙与院墙相比,对李文轩而言更算不得什么,李文轩又是轻身跃过。墙内的地方李文轩也是熟悉,正是那日与苏晴雪月下相约的校武场。
李文轩经过此地不免又引发感慨,但随即也收了那份男女心思,定了定心神,因为再往前过一道墙,便是山庄的正厅。
李文轩钻过拱门,正要翻身上墙,忽见远处隐约有灯光过来,心下一惊,身子往回一缩就躲到了拱门后。等到挑灯的人过去,李文轩从背后看了一眼,才认出这是山庄内巡夜的弟子,李文轩心道:“品剑山庄到底是根基深厚,虽然说庄主蒙难,但这些个弟子仍旧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只希望司徒朗以后好生经营,千万不要让品剑山庄衰落了。”
待到巡夜弟子走远了,李文轩向前飞身上墙,双脚紧接着一点,三丈多远的距离瞬息之间就已经到了身后。
李文轩此时已经伏身在品剑山庄正厅的侧楼上,正厅附近一般多有巡逻弟子,李文轩不敢下地走动,只好在上面高来高去,很快就到了正厅的正上方。李文轩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正厅上的几块瓦片,向下看去,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处灵柩,里面躺了一人,身蒙白布,便是司徒英。
再向旁边看去,整个正厅内只有三名弟子跪在司徒英的灵柩前守灵。李文轩见此不禁摇头叹息,今日上午司徒英还是前呼后拥,谈笑风生,这才半天多的功夫便已仙去,身边也只剩下寥寥数人,可悲甚至还有些可怜。李文轩又一转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