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刘胜之心中电转。眼见着那木质莲花飞来,掏出一把枪来。
大口径的马格南悍然开火,轰在了那莲花之上,木质乱飞……
震耳欲聋的轰鸣,一直回荡在别墅之外的山川之间。惊得夜鸟乱飞,扑簌簌之间几乎把月光都给盖住。
于法名捂住胸口,口鼻之间同样有着血迹。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刘胜之,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个时代的尽数都是长袍大袖,刘胜之的道袍本就宽大,手中拿枪却是谁也看不出。
只是闻的霹雳轰鸣,在座之人,胆子小些的。几乎吓的六神无主。
刘胜之收手而坐,若无其事的自斟自饮。其他人却都被目光移到刘胜之身上去,却又有几分畏惧,转又挪开。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杜远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打着圆场,笑道:“今日大家喝的都有些多了,便这般散了吧,散了吧!
虽然说佛教是胡教,却好歹也是当年老君出关之后,到了天竺所化。却也好歹是一家人,一家人……”
刘胜之冷笑一声,却也没有接话茬儿。干脆装成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往几案上一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道兄,刚才那刘胜之施展的到底是什么道法?”
宴会结束,于法名轻声去问杜远。
杜远摇头,刚才那一枪,把他都给吓到了。还真以为是有雷霆。
等等,雷霆?
杜远脸色忽然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能够御使雷霆,莫非刘胜之也是黄巾教的人?他和孙恩会不会有着什么瓜葛?
想着,脸色就越发变得不怎么好看了起来。
于法名见了,轻宣一声佛号。心中冷笑,这刘胜之毕竟年轻气盛,为了一时输赢,在大庭广众之下,敢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却不知道这杜远最是忌讳孙恩,一旦发现刘胜之当真和孙恩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当真容忍不下了!
自当借杜远这把刀,杀了刘胜之这贼子!
如此,刘胜之一战成名。名声很快传播整个会稽。
便是很多不知道具体内情的,却也都知道,一些个和尚和刘胜之进行辩难,却被刘胜之轻易打败。
再到民间,更是流传成了刘胜之法力高强。许多看起来十分厉害的高僧大德,纷纷出面和刘胜之斗法,结果大败亏输云云……
总之流言越传越是离谱,却是让刘胜之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响亮。
尤其是刘胜之手发雷霆的消息,却是越传越远。
很多山阴的百姓,甚至信誓旦旦的向别人发誓,自己当时真的看到了雷霆,听到了雷声。
就是刘胜之住在王凝之的别墅之中,那些下人看着刘胜之的目光,也在敬畏之中,似乎带着了一些别的什么意思。
刘胜之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那一声枪声的功劳,渐渐就发现不怎么对劲了。
甚至有一次,王献之专门跑来,悄悄的问自己:“你可和黄巾教有什么关系么?”
刘胜之愕然,他能和黄巾教有什么关系?顶多他就是看过太平经而已,还是后世道藏辑录的,不全的版本。
但是看着刘胜之不承认,王献之却也不好多问,只能走了。
却没有料到王辰之居然接着来问,刘胜之干脆不客气的把这便宜徒弟赶走。
心中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自己好像出了什么岔子。
干脆的就不在人前出现,只说是要闭关。让就准备让人安排一间静室,自己说是要闭关,其实就是穿越回了现代时空。
正要想准备动用乾坤挪移神符,穿越而去。
忽然,心中就是一动。却是停了下来。转了主意。
当下让人带着,前往数里之外的会稽山去。
这兰亭所在的兰渚山虽然和会稽山同在一个山脉,但是却隔着几里路。
这个时代,便是这会稽郡人口稠密,兴旺发达。但是依旧有着许多虎狼之属。
夜间出门本就十分危险,但是刘胜之一身神通在身,却是不怎么怕的。
当下只是带了两个向导和从人,连夜向着那会稽山而去。
行处了不远,渐渐见到山中松风呼啸,远山昏暗,蹲伏有如巨兽。那两个从人未免就害怕起来。
刘胜之就微微一笑,道:“不必害怕!”
又道:“这地方叫做兰渚山,莫非就是那个勾践种兰渚山的兰渚山?”
两个从人都是跟着一路来到会稽,见过刘胜之手段,听到刘胜之说话,心中稍稍安心。
其中一个随从就道:“正是此山!当年传说越王勾践的王宫就建在此山之下,这山差不多就等于王宫的后花园了。因此在此地种着兰花!”
刘胜之点头,轻轻笑道,原来如此。轻声吟道:“虚实重招亲,忘言契断金。英浮汉家酒,雪俪楚王琴。广殿轻香发,高台远吹吟。河汾应擢秀,谁肯访山阴?”
王家时代家学传承,便是这般下人多少也认识几个字,游戏见识。半懂不懂的听着这诗词,心中的恐惧,却渐渐消去。
第026章山阴大城勾践小城
哪里知道,却在这般吟诗之际,却听着松风之间,似乎就有着车马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头皮发麻。这般野外,不论是那城门。还是各处庄园门户都早已经关闭,却怎么可能有车马行走?
正在害怕的时候,却见一队武士簇拥着几匹马匹缓缓走了过来。
“这是鬼神,禹王祠里的鬼神!”一个从人就惊叫了起来。
随着这些人接近,就已经看出,这些人穿着极古。身上的甲胄,都彷佛是犀牛大象的皮革。脸上更是显现出神纹来。
除此之外,看起来几乎和生人无异!
“吾家大王要见你,跟我们走吧!”
刘胜之点点头,却是早有准备。只是问道:“不知道贵大王是?”
“越王勾践!”
刘胜之心中一凛,再问:“不知和禹王是什么关系?”
史书记载,越国始祖为夏朝君主少康的庶子无余,大禹的直系后裔。
越国与杞国、缯国、褒国等皆为大禹后裔子孙所分封。
“禹王为鬼神之主,岂是你所能够见到的!少废话,跟我们走便是了!”说着就有些不耐烦。
刘胜之微微一笑,却也不以为意,对身边两人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去了!”
两个从人早就已经吓傻了,闻言连连点头。
刘胜之就坐上了一匹马儿,跟着这些鬼神走了几步,就消失在山道之中。
再行得几步,就见到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大江之畔,就现出一片城池。显现在深色暮色之中。
“这是山阴大城,周二十里七十二步,为我王如今治所。”一个鬼神给刘胜之说道。
却是莫看刚才似乎和刘胜之并不怎么客气,但是现在却解说周翔,显然,却是颇为重视刘胜之的。
刘胜之点头致意,表示自己听到。一路见那城门洞开,却无人来往。
一直走入城中深处,却是那座周二里二百二十三步的勾践小城。也就是所谓的王宫之所在了!
此处,就见到无数兵马,不言不语,立在两侧。就有着一股肃杀之意,传出。
这整个那高墙之中的勾践小城,不像是王宫,更像是军事堡垒一般。
“这些想来便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越卒了?”刘胜之轻声问道。
身边那鬼神答道:“没错!”
“阁下是?”
“文种!”
刘胜之小小吃了一惊,本已经看出,身边带路的这位定然是非比寻常。
不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就是文种!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典故,可就和眼前此人有着大大的关系啊。
据说当年,勾践灭吴称霸,手下最大两个功臣就是范蠡和文种。
然范蠡深知大名之下难久居、久受尊名不祥,故功成而隐退。
文种却在日后被越王所杀。留下了狡兔走狗的故事!
想着身边这个鬼神的生前故事,刘胜之不动声色。跟着进了勾践小城。
谁知道那文种忽然转过头来,对刘胜之问道:“刚才那诗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
“就叫做《兰》吧!”刘胜之淡淡一笑,对于抄袭这唐代李峤的这首诗,却是毫不脸红。
说起来,这首词却也算不得什么千古绝句。不过,在此时此地,却颇为应景,更是其中有着几分含蓄的思古之幽情罢了。
眼前一座大殿,飞檐压下,显得格外肃穆威武。但是宫殿之中,透出明亮灯光,隐隐传出钟鼎之声。
却让穿过重重压抑黑暗之后的刘胜之,心中为之一松。
自然有着人唱名通报:“庐山君使者,刘胜之到!”
“请!”
刘胜之微微一笑,整整衣服,方才洒然走了进去。
却见着大殿之中,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行走无声。丹陛之上,却跪坐着一位鬼神,身上却丝毫看不清楚。
彷佛他的身边,尽数都是黑洞,足以把任何的光芒尽数给吸走。
两旁却分列着两班鬼神,尽数肃穆跪坐在几案之后。见到刘胜之走进来,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千夫所指,无疾而死。更何况是如此多的修为高深的鬼神,目光尽数集中在刘胜之身上,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若非是刘胜之识海之中的元神,放出淡淡光芒,充斥全身,恐怕就一步却也走不动了。
“你就是刘胜之?寡人听说过你了,今天似乎出了很大风头啊!”丹陛上的越王缓缓说道。
“贱名不足挂齿,在下这次前来会稽,却是奉了庐山君之命。递交书信,以示两家通好之意!”
“哦?听说你是天师道的都功,不知道却如何会给庐山君传信?”越王淡淡的问着,这句话之中,就有着讽刺之意。
刘胜之当然知道,这个时代,道门和神道关系颇为紧张。
当年祖天师张道陵,创立五斗米道,就有着口号:“正一盟威,太上法旨。统承三天,杀鬼生人。诛邪伐伪,整理鬼气。”
那太平道更是认为除了中皇太一之外,再无他神。起事之时,不知道捣毁了多少神祠社坛。
就算是到了现在,这般时候。虽然五斗米道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威风,但是诛杀外道鬼神之说,依旧是明明白白的教义。
像是他这越王勾践,便是明明白白的,应该被道教斩杀诛除的故鬼。
当然了,庐山君却也是一般!
“佛门贬称吾等为巫鬼,道教称吾等为故鬼。刘先生,却不知道。你对于我等这等神道众神如何去看?”
刘胜之心下很想好笑一番,吐槽一句为什么不问元芳怎么看。
但是,这刻心中沉重,却是笑不出来。这个时候,这种问题。十分严重,根本就是在问他刘胜之的立场。
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的关键。却非是开玩笑的时候。
想了想,刘胜之沉吟着,说道:“所谓宇宙元气昊大,则称昊天。元气赋形,而有日月星辰山河之属。
天地四方神明,皆为一气所化。秉承元气,依托山河日月所生……
而古今之英雄豪杰,或者聪明正直,或者遗芳后世,或者泽陂后人。或者名载青史。以大功业,大德性为百姓所推,为天地所注。而为神者,岂不宜乎?”
第027章越女舞剑
这话说完,便有着一位黑衣高冠,身上铜印黑绶的鬼神站了起来,鼓掌叫好。
其他鬼神反应过来,心中暗叫惭愧。却是刘胜之这等回答,大出他们每一个的预料之外。
甚至可以说,帮助他们解决了神道的理论基础。好和佛道抗争!
山川地祇为天地灵气所生,为天地之子。而人间鬼神,却是因为英雄事业而为后人祭祀封神。
这岂不是正当的很!
因此,反应过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