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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可不愿意在这里享受阳光后的沐浴,他一脚踹在巴洛蒙屁股上,轻声道:“看什么?再不走就变成落汤鸡了。”
正在询问周围信徒的巴洛蒙显然也对这种天气极为厌恶,这厮二话不说,再次首当其冲,顺原路杀了出去,三人一直跑到圣事部的一处回廊之下。
“杰克,怎么教父还没出来?”麦仑看了看圣事部主建筑方向,问道。
杰克眉头皱起,刚才毫无征兆的大雨还是让他的衣服湿透,粘粘的贴在身上,这种感觉总是让人觉得浑身不再在。
“兴许教皇要设宴款待教父吧?”杰克敷衍道。
巴洛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甩了甩淋湿后贴在脸颊的头发,笑道:“据说,教皇大人只会款待来自西辰女皇帝国的来使,哦,问题是这个来使是不是长得够味,宴请牧首?这个可能的几率比男人生孩子还要少许多。”
麦仑被巴洛蒙这番话也给逗笑了,长时间和这两个不良贵族在一起,他也习惯了巴洛蒙的不正经和杰克的附和。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第二次钟声都响了两个时辰了。”麦仑疑惑道。
“难道还有第三次钟声?”
这一次,杰克与巴洛蒙同时笑了出来。
“麦仑,你要记住,第三次钟声,那就代表着帝国的国王要换人了…”杰克笑道。
麦仑大概没有从这句话里面听出端倪,对于三次钟声的定论,他这个来自无人问津贫民区的孩子自然不知晓,接触过的书面知识也只是局限于基本初级魔法和一些教徒必修的**。
“麦仑,一声钟声,是召集,二次钟声,是圆满结束,三次钟声是宣告帝国国君死亡,或是退位,还有,你要明白一点,这几个定论的出处只是相对圣事部的钟声而言,其他教堂的钟声不在此列。”
麦仑这才明白两人狂笑的原因,他尴尬的笑了笑,咽了口口水,转过头看向圣事部主建筑,默默在胸前做了个三角手势,对于哈勃雷恩,三人之中,也就只有他才会表里如一的这般无限崇拜,对他的敬仰甚至超过教皇,因为他根本不曾见过教皇,何来敬仰?
正当哈勃雷恩陷入狂喜之时,拉姆、斯特的私人静室大门被一位年迈老者敲响,在得到应允后老者推开大门走进去,关上门。
拉姆、斯特放下手中一本黑色封面的书籍,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笑意,他竟然对老者点了点头,这个身为帝国最高掌权者的教皇大人对这个老者的态度极为恭敬。
老者缓缓走到拉姆、斯特身旁,还了一礼,不卑不亢,从怀中掏出一个玉谏桶,用听起来极为吃力的苍老声音说道:“这个对你恐怕有点用,嗯,没想到才这么长时间,都已经渗入到教廷内部了,拉姆,你还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老者似乎花费了很大的气力从嘴里说出这句话,把玉谏桶递到拉姆、斯特的手中后转身走向房门。
“老师,神学院后山…。?”拉姆、斯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眉头皱起。
“你觉得你能驾驭?”
房门打开,合上,老者消失在拉姆、斯特的视线之中,这个被拉姆、斯特称之为老师的老者,在整个教廷内部,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身份,一直在教廷充当搜魂者的他,细算起来,已经经历了六个世纪的漫长人生…
拉姆、斯特深深呼了口气,把玉谏桶握在掌心,闭上双眼。
片刻后,他已经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刚才从玉谏桶里面提取的信息让他大吃一惊,腾然间,房间内虚影一晃,房门再次开合,拉姆、斯特的身影消失在房中。
雨势愈来愈大,广场上的信徒固执的聚集在一起,在没有看见哈勃雷恩之前,估摸着是不可能散去了。
神堂内的祝福终于结束,哈勃雷恩换上了那一身代表身份的牧首教袍,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位者以一种极为虔诚友好的姿态与神堂内的神职人员一一施礼,他心中很明白,自己的地位越高,所面临的困境就会越大,任何人,都有可能在背后悄悄给他来上一刀,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要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友好。
嗡…啪…
一道黑影从神堂外飞入,在众人惊呼声中华丽落地。
在这道身影坠地后,哈勃雷恩一脸茫然,这个人他自然知道是谁,十二魂使的任何一个,他都印象深刻。
神堂内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莫名其妙,正当他们开始议论之时,教皇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神堂内的象牙白椅子上,他指尖夹着那没玉谏桶,如刀锋般冷厉的眼神在神堂中扫过。
“哈勃雷恩,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教皇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哈勃雷恩的城府和演技显然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断然也不曾知道上古曾有的搜魂术会在这里出现,他打算好了死不认账。
拉姆、斯特笑了,没有声音,脸部表情的变化比之出声张狂大笑还要来得更为生动。
在众人要花缭乱中,那枚记录了搜魂全过程的玉谏桶已经悬浮在神堂的穹顶之下,洒下一圈柔和的白色光芒,一道道细若游丝的游离光丝缓缓在光芒中凝聚,慢慢形成一个人形图像,没错,这个人形图像就是被扔在地上的魂使。
……………。
半个时辰过后,雨势已经变小,悬浮在空中的玉谏桶也飞回了教皇手中,整个神堂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哈勃雷恩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若是想要狡辩,那么,所受的惩罚将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姆、斯特断然不会要了他的命,最起码现在的自己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
这种事似乎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充当好汉,一群神职人员静静地看着圣事部刑法部门的六名执事把哈勃雷恩押了下去。
拉姆、斯特看着神堂外即将停歇的小雨,等待他的,是整个广场的虔诚信徒,他在考虑着该用什么样的托词来把这些信徒打发掉,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哈勃雷恩入狱,杰克的算盘早就算死了这一步,意图染指,或是动摇教皇的地位,后果可想而知。
接下来,他要处理的便是被控制的巴洛蒙,这个家伙定然也知道极多的内幕吧,若是解除他的禁制,收获定然会很丰富。!~!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卡迪斯的秘密(1)
一场骤雨过后,神学院升腾起缭绕的白色雾气,月色婆娑,衬映在林间的铁杉树上,树影在清风下轻轻摇拽。。
原本已经入睡的副院长迪卡斯鬼使神差的在深夜起身,他走到神学院广场边缘遥望帝都方向,不知道那只牧首权杖此时是否已经牢牢地握在哈勃雷恩的手中,按照时间推算,这件事应该是在昨天下午结束了吧?
他微微闭上眼睛,用一种算不上虔诚,但是绝不虚伪的姿态在身前做了个三角手势,随后转身欲回到自己的房间。
月色下,藏书阁高大的倒影投在广场之上,他回想起在藏书阁遇到杰克时的情景,这个年少的公爵继承人始终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表面上毫无城府的继承人在披上教袍之后似乎显得更为稳重深沉,就连那随时流露的虔诚姿态也显得这般真实,但是,迪卡斯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大司祭绝对不是表面上那般能够一眼看穿,对于奥布莱恩家族,他有着近一年的长时间深入研究调查,当然,他是以一个学者的身份对奥布莱恩家族先辈进行深度解析,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深层意境,只是单纯的想去了解一个辉煌家族的历史,以及各个家主的经历、脾性、以及一些更为隐晦的内幕。
一年时间对这个家族所有有关记录的翻阅,让他对这个家族的每一任家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认识,但是,他始终无法得出结论,对一个家族的历史和主要人物进行研究,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问题,难度比之在西辰帝国与女皇推杯换盏更要晦涩。
兴许是雨后的清风带着些许寒意,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把目光从藏书阁收回,就在他扭头收回目光的一瞬间,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淡紫色光芒,那束光芒是从神学院后山方向的树林间闪现,一闪即逝。
一瞬间,卡迪斯下意识想到后山那间禁地石室,自从他来到神学院,再到成为副院长,那个石室他也只是接触过一次,在他看来,这座石室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石门上繁复晦涩的图案让他觉得陌生以外。
邹了皱眉,他缓缓走向后山。
清风掠过后山树梢,发出沙沙声响,卡迪斯转过房檐走进小树林便放慢了脚步,隐约中,他看见一道黑色身影站在石门前,整个身形被黑袍完全覆盖,对于这个造型他并不陌生,几十年前,他也曾是如此装束。
停下身形,卡迪斯注视着那道让他隐隐觉得压迫的身影,作为一个魔法师,他有着极为谨慎精准的判断力,这道身影绝对超出他的实力所能控制范围,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卡迪斯,神学院的苦修生活让你悟出了什么道理?”
低沉的声音从那道身影的方向传出来,这让原本就心有顾忌的卡迪斯大吃一惊,这个名字在东临帝国除了他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可是这个背对着自己的黑影竟然语出惊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光是这一点,就让他觉得背脊生寒。
“您…你是?”
卡迪斯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兴许是黑硬的强大压迫感让他觉得喘不过起来,又或许是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让他没有了半点安全感,他甚至生出杀人灭口的想法来,但是最终他还是老实的呆在了原地,第六感告诉他,面前这个陌生人是他所不能匹敌的。
黑影缓缓转身,由于他被黑袍笼罩住头部,导致他转身后依然看不清真是面容,乍看这下,反而让人更加惊惧。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份?”黑影开口道。
卡迪斯狼狈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觉得这个声音竟是这般耳熟,在脑子里面搜索一圈,却又没有了印象,他皱起的眉头变得更加深刻,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忐忑道:“在我的记忆中,您好像出现过…”
黑影从黑袍中伸出一只有点病态苍白的干瘦手臂,把罩在头上的黑色帽子掀了开来,月光下,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沧桑脸谱露出一个足以让人感到无比安全的无害笑容。
卡迪斯睁大了眼睛,突然间,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这位老者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现出一个大包,礼毕后,他才激动道:“导师,您…您还…?”
“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哦,或者说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老者的笑容愈加深刻,慈祥,又带着些自嘲的意味。
“不,不是的…只是…”卡迪斯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这一刻,他心乱如麻,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在他的生命中占据着很高的地位,自己走上魔法师的道路,都是这个老者教导的结果。
“孩子,起来吧,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不要随便对任何人下跪,神学院的副院长,这个头衔足以让那些个贵族对你阿谀奉承,哦,不对,已经是院长了…”
“什么?”卡迪斯被导师这番话搞得一头雾水,院长,他似乎从来都不曾奢望自己成为神学院的院长,因为他知道自己头上还有一个不可能逾越的对手。
“哦,是我没有说明,哈勃雷恩现在可能正在尖锥的酷刑下寻死觅活呢,这个在帝国历史中最年轻的大主教背后的故事可是比教皇的风花雪月更要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