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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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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用力咬了一下自己左手,是真的,他的头发不禁竖了起来,他哆嗦着身子,然后转向就跑,但因为害怕,他摔了一跤,他看见拖拉机就在眼前,他想将枪拿到手。

二蛋站起身,他的脚一下定住了,他看见了一条银白色的蛇就盘在拖拉机的方向盘上,头高高地昂起,凶恶地望着他,两者之间只有一米。二蛋不敢动,他看得出这种蛇一定是很毒的蛇,如果他一动,它就很可能会好像箭一样弹向他,那他根本无法躲避。

二蛋满手是汗,他的手离腰间还有一段距离,想抽出刀来应付是不可能的。他双眼紧紧盯着那蛇,脸上的汗开始往下漟。

“嗒嗒嗒”的声音又响起了,蛇好像受到了惊吓,顺着方向盘向下移动。二蛋撒起双脚就跑,边跑边抽出刀来,在面前挥动着。跑了不知多久,他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喘息,这才发现自己沿着老龙河的河堤向上游跑出了两公里多,看来当了几年兵可不是白当的。

老龙河上游向北转不远,就是所谓的大道,可以四通八达,到达各个连队。

二蛋发现自己的左手那才生出新皮的那截断处流血了,他用口袋里的一点草纸包住,然后用刀上沾着的草当绳子绑好。定定神,连走带跑地向连队方向去。

快到连队时,二蛋觉得手指痒痒的,揭去草纸,顿时要晕了过去,又紧张又高兴,那截没了的手指头它竟然回来了。



十四、龙河惊魂(2)

二蛋说完他的经历,只见蒋一万、张会计、刘老头三人个个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刘老头轻声问蒋一万:“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蒋一万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但是这又可能啊。”

蒋一万拉起二蛋的手,看了又看:“是真的。是真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锤门声:“老蒋,老张,躲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蒋一万用手指在大家面前左右摆了摆,轻声说:“记住,保密。什么也别说。晚些我找大家商量。你,老张,去开门。”

进来的是指导员高乔生,他用手点着屋里的人:“不用说,肯定是在打扑克。扑克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蒋一万露笑脸:“放屁!我们这是在开自我批评会,深刻检讨自己工作上、生活上、学习上的一些不良习气。你们说,是不是。”

张会计、刘老头、二蛋连连附和:“是是是,就是这样。”

二蛋说:“我不是前些时候和陈凯有矛盾吗?咱连长不就今天给我做思想工作吗。”

高乔生说:“噢,看不出,咱连长大老粗一个,居然做起思想工作来啦,看来我这个指导员要退伍啦。”

蒋一万喝道:“我呸!你少来这套!不就是打扑克吗?你少打不成?别假正经的,来来来,一起来干它几盘。”

高乔生说:“算了,今天就算了,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些事。咱们出去溜溜,边走边说。

蒋一万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高乔生笑着说:“到时你就知道啦。”然后出了门,蒋一万用眼扫了扫屋里的人后,也跟着出了门。

二蛋坐在椅子上,问刘老头:“我说老刘头,都说你是咱队里的百科书,你倒说说看,我今天是不是活见鬼啦。”

张会计说:“我看你是遇见仙人啦,要不没的那截半天会生出来。”

刘老头也连连称是。

二蛋又问:“你们谁知道老龙河是什么来历?”张会计和刘老头摇摇头说不知道。

二蛋生气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老龙河离我们的田只有五十米,而我们却从几十公里外的大干渠来引水,你们说是不是特傻帽啊。”

刘老头说:“这个原因我倒知道!其实老龙河那边的田在没开垦出前,都是人高的芦苇,里面有很多野马啊,野驴,野鸟之类的,那个年代啊,就是我们这也是没有什么人烟,五家渠,你们都知道吧,那时就是那是最多人家的地方,那也不过五户人家,旁边一道小水沟,五家渠五家渠由此而来。刚开始开垦时,我们建设兵团406师全是清一色,除了干部有家属外,都是光棍啊,时间久了,有一小部分小青年就糊思乱想,不把心思放在开垦上,难免会到处惹事,特别是会去偷回族群众家的羊来吃,吃完了还把羊架子搁回给人家;要不就故意将猪油倒到人们油瓶里去。总之,什么样的事都有。后来,充许当兵的带家属了,也号召全国五湖四海的人来这里安家了,这里才慢慢热闹起来,变得有生气啦。当时我们的灌溉渠是随着田的延伸而延伸的,那时缺少地理勘探队,大家没想那么多,田到哪里,水也就到那里,根本不知道老龙河就在那里。”

二蛋噢一声,用手抓抓头:“难怪难怪!”

张会计说:“蒋连长怎么还不回来?你们看,这事该咋办?”

二蛋说:“我看,要不让连长集合全体民兵,带上枪,杀回老龙河。”

刘老头说:“我说二蛋,你现在咋又不怕啦?”

二蛋说:“怕个球,都说人多势众。那么多人,那么多枪,神仙也挡不了子弹头。”

张会计胆子小,嘟囔地说:“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想混水。”

二蛋说:“你不去,你不想想你老婆是做什么的,医生呢,要是找到那神草,那不是发了。钞票大大的有,说不定还能出国呢!咱多不要,分你六成就好啦。”

张会计撅了撅嘴,哼道:“我可不会白日做梦!对了,让我们先看看你那仙草。“

三个人围着草看了很久,认真分辨,这只不过是一种叫做苦苦草的,人们常用来喂养兔子,它的茎会分泌出一种乳白色的汁,粘粘的,略有苦味。

二蛋拨出刀,说:“你俩谁想试试?”

张会计大惊,向后跳开一步。

刘老头说:“二蛋,你疯了,还想断咱手指头不成?”

二蛋委屈地说:“我只不过想划道口子,看伤口会不会一下愈合。”

张会计和刘老头齐声说:“你自己试吧。”

二蛋犹豫了一下,刀终于没割下去:“不试了,今天我已经够倒霉啦。我可不想再挨一刀,一会我找只兔子来试试。”

又等了半个多钟,蒋一万还没回来,二蛋心中好不耐烦,用手擂起了桌子:“同志们!我们要不怕困难、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彻底消敌人!前进!前进!向前进!”

刘老头说:“你嚷嚷个啥?现在6点来了,你总不想现在就回老龙河吧?”

二蛋说:“想,我恨不得立马一个回马枪,直奔老龙河。”

这时蒋一万在外面大骂道:“让你们干什么来着,说得那么大声,生怕没人听见吗?”

二蛋说:“我们的好连长啊,你可回来了,我们可是盼星星、数月亮的,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蒋一万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们说正经的。”

四个人围成一堆,蒋一万压低声音说:“今天这件事,我刚才一直在琢磨,我觉得这事是神了点,不过也可能没我们想得那么神,或许很简单。如果这事传出去,那整个连队都会人心慌慌的,谁还敢出工,当然也说不准有胆大的都会跑去寻个宝,再到了外面,更说不准会有什么考古的、打砸抢的、盗墓的统统窜了来,那我们二队还不翻了天。所以我再强调一次,你们谁也不能说给别人听。特别是张会计,你那个老婆简直就是个大喇叭,什么事到了她耳里,不用1个小时,全连队都会知道。说你还别不服气,当然啦,我也一样,我保证,坚决保守秘密。你,刘老头,你,二蛋,虽说你们俩没有老婆,但也不能对别人掏心。我看吧,大家都来个保证。”

三人见蒋一万说得认真,想想也对,就做了个保证。



十四、龙河惊魂(3)

蒋一万这才放下了点心说:“今晚我和二蛋去穆远鹏家去一趟,找他那老不死的去问问。他那老不死的在这最久,或许能问出点名堂来。明天我会以下狼夹为借口,组织些民兵去老龙河查看一下情况。”

二蛋听说要去穆远鹏家,头摇得好像个不浪鼓:“我可不去,你不知他家那条叫什么闪电的狼狗,吓人得狠啊。”

蒋一万眼一瞪:“都是你惹出的事,你敢不去?”

二蛋连忙说:“怎会呢?怎会呢?开个玩笑都不可能吗?”

穆远鹏家在连队的东头,穿过粮仓后,顺着曲曲的泥道,灯光渐渐地在后暗淡下来,才8八点半,刚才还看见夕阳在地平线落下,晚霞映得天边一片通红,这会一下子就黑了。

路两边是半人高的芦苇,很深,看不到头,上面不时地飞过萤火虫,一闪一闪,偶尔会也有一两只蚱蜢窜出来,从眼前弹射般地飞过。

两只手电筒在泥道上移动,光圈散射向远处,好像巨兽的双眼。

蒋一万和二蛋两人谁也没说话,都在想着心事。

经过二十分钟,隐约地看到一片小树林,旁边是一条水渠,再往前,就听见狗低沉的吼声。

二蛋将身子藏在蒋一万的身后,蒋一万低低地了句:“胆小鬼!”然后继续大步向前。

一座用篱笆围住的房子出现了,里面透出灯火来,原来低沉的吼声变成了巨响,蒋一万走到门前,大声地喊:“穆典赤大叔!穆典赤大叔!我蒋一万来了!是我啊,蒋一万。”

二蛋不禁失笑:“我蒋一万来了!还不如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呢。”然后紧张地看着前面。

篱笆门才开一条隙,一条巨大的狼狗窜了出来,乌黑乌黑的毛在黑夜中闪着光亮,双只耳朵尖尖地竖起,它围着两人转了几圈,用鼻子在两人嗅了嗅,然后突然窜高起来,两爪搭在了蒋一万的肩头上,用嘴轻轻地噌噌他的脖子。蒋一万用左手绕过脖子,拍了拍那狗的右爪,笑道:“怎么,闪电,才半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闪电低低地哼了声,放下脚来。

二蛋缩着脖子,双手挡在面前,颤抖着声音说:“好闪电,我是二蛋,可不是坏人。你猜我带啥给你啦?骨头啊!好香好香的。”

闪电看也不看二蛋,高昂着头,慢慢踱回院子。

二蛋手原想在书包里掏出骨头,这时停在空中,不知要如何才好。

门后面声音响起:“还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开门的是穆远鹏的妈妈,肥胖的身子,同所有的回民女人一样,几十年都不曾变化的打扮,黑裙子、白盖头、戴着金色的耳环。

闪电懒懒地躺在大门口,头埋在身子里,当蒋一万、二蛋走过它身边时,它就好像已睡熟了般。

二蛋心想:“他娘的,它小子该不是傲气的狠吧。”

穆典赤坐在炕上,盘着双腿,一本《古兰经》摆在上面,他闭着双眼,双手交叉在前胸,嘴里念着些什么。

穆典赤今年72了,他的儿子穆远鹏是乌鲁木齐某铁路交通运输公司的土木工程师,不到40岁,因为交通不便,车辆不通,偶尔遇到部汽车也要差不多一天才能到,所以很久才回来一次。穆远鹏曾多次要求父亲搬到城市去,老爷子死活就是不肯。

蒋一万、二蛋恭恭敬敬地站在炕边等待,直到穆典赤停下来打开双眼。

穆典赤极为平静说:“尊敬的朋友,请快上炕来坐吧。孩子他娘,请你慷慨地为我们的朋友献上美食吧。”

蒋一万和二蛋拖了鞋,上了炕,也盘腿坐下,身子挺得直直的。

蒋一万说:“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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