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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上人语气虽然温柔,可依旧改不了那阴森森的语调,或许这跟他修习的功法有关。
“也罢,先给那四位禀报一声再说吧。最多也就是听天由命罢了,不过我等却不能不尽人事呐。”
飞花老祖终究还是拿出了主意来。
飞快的修书一封通过特有的渠道传送到了五大巨头长居之地。
如今的他们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呢,比那蜜里调油的小夫妻还要亲密一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规划着人族的壮美蓝图。
正在指点江山激昂文字间,四人同时轻咦一声。
“有趣了,这飞花又是一副老母鸡护雏鸡样的架势了。三位可曾觉得眼熟?”
“哈哈哈,道兄不提,咱家都记得,飞花小妮子在那次大撤退的时候使出的伎俩。”
“嗨,多大点事,你们这些老匹夫还记忆犹新的样子。不过是为了亲生骨肉,违抗你们的命令么。最后还不是没有让她得逞。”
“错,是没有全部得逞,不是让她保下了最为疼爱的小女儿么,如今那跟姓姬的那个猴崽子打得火热的安暇儿不是那一支的嫡传么。”
“哈哈哈,你们啊,你们。也怪难为这个女子的。如今那扁变又看上了姬小子几人。这不飞花又哭诉到我们这里来了。你们给个痛快回复吧。”
“嗯,我看啊,还是把那小子放出去历练历练比较好。你们说呢?”
“历练是好的,就怕把他给折在了这次的任务中啊。”
“咦,多虑了。十全老先生不是在这里么,请他出马给这几人留下本命元神灯,再留下些特有东西,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让他们去执行任务了不是。”
“哈哈哈,有理,那怕是被彻底灭杀了,凭十全道友的能为有了提前的准备也能把他们从轮回中给复活回来的。这样就不用担心失去了这个小机灵鬼喽。”
“呵呵呵,你们呀。都没有征询过那几个小家伙的意见,就这样妄下结论了,实在是有点太过武断了。”
“哼,如今大势下,不得不行强权呐。可不能妇人之仁。”
“唉,随你们安排吧。希望不要引来反弹,并且对人族的统合有所助益才是。”
第449章 奇怪的梦境
而此时还不知被众多修者算计的姬十九却鲜有的进入了一处梦境。
这梦境还是相当的熟悉。
赫然是在另一界他多少了解的情况。
只是原来的梦境主角仿佛被莫名的换成了姬十九本人。
可一个个画面是那样的清晰,逼真,不容他怀疑。
一团团红芒涨缩不定之下却半天没有传出声音来。
大殿中急性子的修者已经开始准备催促了。
半响后二长老才幽幽道来。
“如今之计,我等还是让那些小辈们跟这股力量周旋为好。只需多加支持就能有效的控制事态。在彻底搞清楚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事态升级到我等这样的层面好呐。”
“哼,一向自认足智多谋的老二也不过是这样拿不出手的主意,也不知你是在偏袒那慕容小丫头呢,还是在偏袒新招的侄孙女婿。”
仿佛这话好像有区别一样,不过这家伙对二长老有些意见倒是真的。
“好了,好了,你行你又拿不出好的主意来,还在这里挑肥拣瘦的,是何道理?”
一团金灿灿光芒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来,更是字正腔圆的斥责着。
“嗯,这也不失为老成持重的办法,就不知那些小辈擒获的俘虏审问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一团乌芒透出冷森森语调插嘴。
“是啊,老二啊,审问犯人这些活计不是你的专长,怎么这次也大包大揽起来了?难不成有什么重大发现不成?”
“唉,有什么重大发现,这红毛小子修为虽然不弱,可完全就是一名被圈养的死士存在,完全不了解背手势力的情况的。”
“二哥,一个结丹小修有那么难缠吗?还是让四弟我试试用寻梦之术能否有所收获吧。”
“老四的寻梦之术顾然厉害非常,对于犯人来说那可几乎是一次性的技能呐。啧啧。。。。。。”
二长老有些犹豫不决。
“何必假慈悲呢,既然成了我大齐的阶下囚,那迟早都是要生死道消的,如今来个一了百了也算是便宜他了。再说,老四的实力摆在那里,总还是能还原对方身前经历过的大多数场景的,从这些场景中怎么也能刨出些蛛丝马迹来吧。”
“好吧,人在天牢中甲字号牢房中,你自去提就是。不如就当场施法何如?”
“甚好,愚者早已手痒难耐了,今日就让众位兄弟见识下寻梦之术的威能。”
“来人,给我提犯人上来。”
“是。”
一队执戟修士从耳门中闪出,毕恭毕敬齐声应道,话毕更是行云流水般往天牢方向而去。
不一刻,更显狼狈的红发男子被这对执戟修士提小鸡似的押解而来。
红发男子一见大厅中这样的阵仗就感觉到不妙,如此多的高阶修士齐聚一堂,把他给提来怕是要对他不利啊。
还不等他观察完大厅中众多光芒背后隐藏情景。
一声诡异的‘嘎嘎’笑声之后,从大厅正中偏北方向高位上的一团乌芒中散出一股庞大神识来,这神识犹如实质的往红发男子身躯当空一罩。
转眼之间,红发男就缓缓陷入昏睡状态。
虽然他脑海中有着一股倔强意念努力想要保持一丝清明,可是也难以抵挡那股强大的无与伦比的沉睡意志。
而从外观上看他,早已是眼睑重如山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更是混沌不堪,无神防范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
本是被缚住的双手双脚虽然被押解他的一干修士麻利的去除,可耷拉的双肩和松松垮垮的双腿仿佛不着半点力道。
一身肌肉更是松弛的无法形容,仿佛已经进入了极度放松状态。
终究是意志力无法抗衡外界传来的那股强大神识的掌控,红发男子的一双沉重眼睑整个自然磕上了。
鼻息变的均匀,脸颊微带迷茫,嘴角一根哈喇子差点流到胸前破烂衣襟上,恍如一名熟睡的婴儿。
此时,刚才剧烈翻滚的乌芒终于是停止了涌动,从中徐徐吐出几句话来。
“梦术已成,众位可分出一缕神识入得这小子识海观察这人过往行迹亦,切记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也不要参与其中,更不可轻易扰乱对方的脚步,只需静观即可。”
“善。”
“甚善。”
“可。”
“。。。。。。”
数股细若游丝的神识先后往这红发男子眉心一钻而入,如那泥鳅入得泥穴。
而那乌芒更是一个挪移,出现在这红发男子当头,丝丝乌丝垂下,把这红发男子罩在其中,更有三百六十跟细小如发丝的乌黑触须往这红发男子周身穴位上一附,再稳稳一提。
这红发男子就如提线木偶一样被这些细小触须所完全控制。
只是并没有让这红发男子有所动作,巧妙的维系住他在进入深度睡眠情况下不倒地而眠而已。
更有一股圆柱体凝如实质的神识往这红发男子的头顶一掼,不一刻,这红发男子脸部肌肉就重新变的生动活泼起来。
前一刻还痛苦不堪,下一刻就喜笑颜开,再一闪又眉头紧锁脸现疑虑之色,总是是喜怒哀乐之色在他的脸上不停的无规律快速变换着。
而他那空泛的神识空间内,一群各色光芒小点正在团团围住一个有些昏暗却个体大上数百倍的灰暗光团静静观望着。
从这些细小光团的视觉来看则是这中心地带中在不停的切换着各种逼真场景。
只见这些场景有的是一个小男孩的视觉中的一个破落小院,一间年久失修的低矮瓦房,或者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青石铺就的街道,行人了了。
而这小男孩却是生的一头少有的浓重红发,有时候他能观察的前方数丈,有时候只能细微到脚下数尺远。
有时候低头数数成行成对的蚂蚁搬家,有时候又用细小古木棍棒拨弄着应天气变化而钻出地底出来滚沙的蚯蚓。
更有的时候这小屁孩用一双又黑又脏的小手扣动些肮脏吃食往嘴中噻。
而更为模糊的是一对看上去还算端庄的男女在这小男孩周边忙里忙外,时而搬弄些家中稀疏的家私,时而翻弄下小院中被开垦的整整齐齐的一小块土地。
还有那么几个场景是一名青年女子手脚麻利的从院中地里绿油油的菜拢中采摘下新鲜瓜果入篮后拍拍身上花布裙所沾的灰土。
而每到这时候这名女子也会时不时的走入孩童视野,并轻轻抚摸下小男孩的圆滚滚头颅,或者细心的擦拭下小男孩那肮脏不堪的瘦小脸颊,或者不知抓过什么的黑脏小手。
此时的她是显得如此的亲切慈祥,几乎让观察者的这些老怪物都是感同身受,更有些回忆起了埋藏心底自己的母亲。
反之那名男子却是出现的次数极为的稀少,每次也就是一家三口围坐在矮小的木桌前稀里哗啦的快速吸汲稀薄的几乎透明的薄粥的画面中。
几乎每次没吃完前,这男子都会是扬起一张愁眉不展望的苦脸,甚至还会用有异于常人的粗大且粗糙的食指中指敲击下斑驳的杂木桌面。
每到这个时候,一头红发的小男孩总是想要往男子的膝盖上爬。
有时候这男子也会笑哈哈的逗弄下这小男孩,更有那么些时候会翘起一条长腿来把这小子掂在脚踝上,两手护住小家伙稚嫩的小手上下大幅度的颠弄几次。
而此时的那女子则是立在旁边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样的其乐融融的场景毕竟是少数,多数的时候是这小两口忙于生计而无暇顾及这名红发小子,任由他去挖泥巴抓蚯蚓玩儿。
画面紧接着一转,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大好晴天,一声悠扬仙鹤鸣叫后,一名鹤发童颜的长者驾鹤盘旋在小院上空。
随后这老者就身子一滑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小院中,只见这老者张开五指向着正在院角独自玩泥巴的红发小男孩方向轻描淡写的虚空一抓。
这小男孩就如细小铁块碰上有巨大吸力的吸铁石一样飞入了老者张开的大大的掌中,甚至他手中还捧着一团三分像狗两分像猫的不知到底为何物的黄泥捏就的泥团子。
这老者从容的把另一只手轻轻搭上小男孩的脉搏处侦测数息,脸上浮现出一丝果然的笑意,并连连点头,嘴中更是呢喃道:“果然是个不错的苗子呐,不错,不错!没让老夫空自跑一趟,只是这户人家也太过贫寒些了。”
这老者巡视一眼四周,再随手打掉这红发小子手中捧着的泥疙瘩,然后变戏法似的招出数锭银子往敞开的瓦房门内一丢就提起红发小子踏空到了依旧盘旋的仙鹤宽大背上。
随着一声清鸣,转眼就不见了两人一鹤的踪影。
而看完这一幕的数团光芒小点一阵细小波动,居然有人不顾老四的叮嘱开始了小范围的交流。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影响下就让这处在中心的巨大灰暗光团一阵激荡,差点没有立马散掉。
而红发男子本体也是颤栗非常,仿佛犯了癫痫,全身更是汗如浆下,这时候那些固定他的细小丝线就起到了作用,居然让这面显痛苦不堪的红发男子肉身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候老四那庞大神识猛然一展,声如洪钟吼道:“一群老怪物,是不是想要提前毁去俘虏了。难不成你们这些老怪物中还有吃里扒外的尖细不成?”
这话就太过苛责了,也不怪他,这些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存在有时候还真个是犯浑的不得了。
只因为总有那么一些只顾修行而不修其他的人物存在的,更有那些一切按本心而为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