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的咬牙道:“我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事情有多么过分,就算你能原谅我,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不管怎么说,你别跪着和我说话行不行?”陈道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道:“要是让路过的医生或护士看到的话,估计明天医院里就有,我强迫女高中生跪着和我说话的传闻了,到时我又要被人指指点点了。”
于是水树花织默默的站了起来,然后她擦掉眼中的眼珠,又对陈道说了句对不起,就是转身,准备离开。
“水树同学,你真的要走?”陈道问着水树花织。
“就算……不是你杀了我的父母和大哥,但……我家还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落魄衰亡的。”水树花织抽泣了一声,然后她语气复杂而又无力的道:“我……既无法原谅我自己,也怕我……呆在东京,会……喜欢上你,那样的话,我会疯掉。”
自从水树花织知道其实是水树心叶动的手之后{,她就发现她没法恨陈道了,而且她在面对陈道时,她心里也只有愧疚感,但这种愧疚感却是极为折磨着水树花织。
“那么水树同学,我祝你一路顺风。其实去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忘记以前的事情,对你来说也并非是坏事。”陈道并没有继续挽留水树花织。而是郑重的出声道:“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水树花织背对着陈道,呆呆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是哭腔道:“你……真的是……一个好人……还救了我两次……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报答你,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陈道微微一笑,出声道:“再见。”
“永别了!”
水树花织迈着颤抖而又缓慢的步伐,动了起来,然后她慢慢的走出了重症监护室。消失在陈道的眼里,然而在水树花织离开没有多久,陈道正准备重新躺到病床上的时候,当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脸色蓦地一变:“来生?永别?难道水树花织要……”
当即……
陈道忍着身上的剧痛,踩着急促的步伐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在陈道刚走出病房的时候,就是恰巧碰到了一个护士。
于是陈道边比划,边问道:“请问护士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的这么高,把头发扎成花苞形状,穿着白色衣服和蓝色裙子的高中女生?”
“有啊!刚才我乘电梯上来,电梯门开后我走出来时。她走了进去!”护士回答道:“因为电梯还要往上升,升到顶才会下降,所以如果你要找她的话。你现在去电梯口等她还来得及。”
陈道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往楼梯口跑去。然后陈道直接顺着楼梯往楼顶跑去。
“他跑错方向了吧?怎么不是去电梯口,而是爬楼梯上去?还真是个怪人!”护士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道离去的方向。她实在无法理解陈道的举动,然后她也没有多想,继续前往护士站。
……
快速爬楼梯对于现在的陈道而言,真的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胸口的剧痛让陈道脸色发白的厉害,甚至他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但陈道用力的咬着牙关,忍受着。
当陈道来到天台,推开门的时候,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在住院楼的天台上找了起来。
很快……
陈道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天台边缘,而她的脑袋微微仰起,望着天上的月亮,随后陈道喘了口气,才很勉强的出声叫道:“水树同学。”
听到陈道的叫声,正抬头看着月亮的水树花织身体明显震了下,然后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陈道。
当即陈道也是清楚的看到,现在水树花织的脸上满是泪水,泪水交错,加上她一个人站在天台边缘,让她看起来很孤单,很无助。
“实在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水树花织的香肩不停的耸动,她话音之中压抑着伤感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了。”
水树花织心里苦闷,难受,疼痛……
但她却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压抑在心里。
毕竟给她带来希望的姐姐,结果却是杀了她父母和大哥的真正凶手,她真的没法接受这种事情。
而且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把自己弄的满身疮痍,甚至她还背负着巨额欠款,她对未来已经彻底绝望了,完完全全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所以她活着……
也只是活在痛苦里,与其这样,水树花织宁愿选择解脱。
“我伤害了关心我的铃木红叶,也辜负了事务所大家的期望。”水树花织满脸痛苦之色的流着泪水,然后她声音颤抖的道:“甚至还差点杀了你,我做了太多错事,只有这样才能赎罪。”
“事务所你肯定回不去了,但和铃木同学重新做朋友的话,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呆会她也会来病房里,你和她好好谈谈不就行了吗?”陈道语重心长的劝说道:“而且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所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都不和你计较,你为什么又要这么逼你自己?”
水树花织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一脸苦楚的低声答道:“你不会明白我心里的感受的。”
“因为你不给别人理解你内心感受的机会。”陈道平静的说完,就是往水树花织那里走去,在陈道走到水树花织的面前,与她只隔了两三步的时候,陈道也是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站在天台边缘的水树花织。
而水树花织睁大泛着泪光的双眼,警戒着陈道,然后她张开了小嘴,话音毫无生气,夹杂着一丁点悔恨的道:“永……别……了。”
说完,水树花织直接往后退了一步,顿时她整个人倒了下去,开始往下掉,但现在水树花织的心里格外的平静,很安详。
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再也不会感到悲伤……(未完待续……)i1292
第四百一十二章我就是这么一个贪心的人
正当水树花织刚要把眼睛闭上,静静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她却猛然看到陈道竟然也跳了下来。△↗,
顿时……
水树花织的双眼瞪大,她脸上满是骇然与无法置信的表情,震惊的注视着陈道,而陈道一手抓住水树花织的右手,一手牢牢的抓着天台边缘,防止他们两个人掉下去,但……
陈道的胳膊却是在不住的颤抖着。
疼!
甚至现在强烈的痛意都几乎快要侵蚀了陈道的大脑,然后陈道猛抽了两口气,缓解下痛意,但他脸上渗出的汗珠却是不停的往下掉。
“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水树花织痛苦的闭上双眼:“我……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果连你都否认你自己活着的意义,那么又有谁会来认可你?承认你的价值?”陈道咬着牙关,大声的喝道:“我们可以对世界绝望,甚至可以对所有人绝望,但唯独不能对自己绝望!”
但现在陈道的胳膊真的使不出力气,同时他胸口的痛意在疯狂的侵蚀着他的大脑,陈道能勉强维持住清醒,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随后陈道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现在他胸口的病号服都被鲜血染红了,甚至鲜血不停的往下滴落,毕竟做了这么剧烈的运动,陈道真的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胸口的伤势肯定变的更加严重了。
然而……
当水树花织感觉到鲜血不停的滴落到她的脸上时,她无论是脸色、身体,还是心神。都彻底的僵住了,虽然这次情况与上次几乎差不多。可是……
她的心里感受却截然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感动,还是感到愧疚……
但是……
她真的不想让陈道陪她一起死。
“你放开我吧。”水树花织满脸悲怆表情的劝说道:“不然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掉下去,你没必要和我一起死。”
“我既不会死,也不会让水树同学你死,我就是这么一个贪心的人。”陈道脸色发白,说完话他就是用力的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痛意。
然而见到陈道这样,水树花织心里真的难受,也很复杂,明明陈道可以不用救她。而且她明明就对陈道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所以水树花织实在不明白,陈道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
“就是……要经历痛苦,经历悲伤,经历喜悦,经历……一切的一切,这样、样的人生才会充实,才会没有任何的遗憾!”
陈道语速缓慢却又凝重的艰难说着:“如果输给了痛苦,输给了悲伤。那就只是一个懦夫罢了,而且我想水树同学你的父母,以及逝去的哥哥们,也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轻生的举动吧?他们一定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我……”
水树花织哑口无言的仰着头。注视着陈道,然后她见到陈道的胳膊不停的发抖,脸色白的吓人。当即她急声道:“你的情况已经很不妙了,快点松手……”
陈道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精力了。强烈的痛意几乎快要彻底的侵蚀了他的大脑。
陈道知道……
再这么下去,他绝对要和水树花织一起掉下去。所以最终陈道打算拼了,他抓着天台边缘的左手猛然发力,慢慢的……
拖着水树花织上去。
水树花织一直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眸,仰起头呆呆的注视着陈道,现在她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流,渐渐的……
从她的心头往四肢百骸扩散而去,让她的身体被一股温暖的感觉包围着,给她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这也冲散了她心里的悲伤,痛苦等等情感。
明明……
陈道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语,可他却在用他的行动告诉着水树花织,他绝对不会放弃她,而是要带着她一起活下去,实际行动在很多时候都比语言的力量,更让人感到震撼!
水树花织现在泪眼模糊,哭的泣不成声,然后她张了张嘴,却哽咽的说不出话语来。
“这次水树花织完不完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又要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
想到原田夕纪她们又要用嘴喂他喝汤,陈道就是头大的厉害,但他现在也只能想这些事情,让他勉强维持住清醒的神智。
随后,陈道好不容易抓着水树花织爬上天台,他已经累的筋疲力竭,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血……”
水树花织看着陈道的胸口全是血,连病号服都被染红了一片,顿时她牢牢的抓着陈道的左手,却骇然的发现陈道的左手皮都磨破了,可以看出陈道刚才拖她上来,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完全就是拼命了。
“我……我答应你,我……我会好好活下去,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请你……”
水树花织双手牢牢的抓着陈道的左手,脸上爬满泪水,她激动而又痛苦的大叫道:“不要闭上眼睛!”
陈道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然后他抬起右手摸了摸水树花织的脸庞,就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周四清晨,等陈道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是感觉胸口疼的厉害,然后陈道一睁开眼睛,便是看到和泉拓笃站在病床旁边。
“哟,陈君,早上好啊!”
和泉拓笃笑着向陈道打了个招呼,而陈道干咳了两声,才语气虚弱的回答道:“我可一点都不好!疼死我了!”
“幸亏只是胸前的伤口裂开了,没出大问题。”和泉拓笃打着哈哈道:“不过这样一来,陈君,你可又得要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个几天了,不能强行起来走动了。”
“……”陈道。
“陈君你放心吧,我没把这事情告诉古田优子她们。”和泉拓笃开口道:“不然的话,她们知道这事,估计陈君你又得‘倒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