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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架“解放者”飞到了童延枫所报的方位的上空,早已大开的机舱门里涌出了一串串黑乎乎的炸弹,朝着地面目标坠落了下去。
重型轰炸机在轰炸目标时可不像战术轰炸机那么小里小气的,它们一炸那可就是一大片。因此当数十枚两百五十公斤级别的炸弹从数千米的高空中掉落到日军的阵地上时,远在五六百米开外的童延枫他们突然觉得脚下的大地就像是被一个参天巨人猛的顿了一脚,大地就这么猛的一震,他们全排几十个人全都被弹了起来。
“轰轰轰……”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一个巨大的黑烟圈迅速腾空而起,即便是远在数百米开外的童延枫他们也感到一阵阵强烈的冲击波伴随着狂风朝他们涌了过来。
童延枫脸色迅速变了,大声喊了一声:“大家快趴下!”
说完,他便带头趴在了战壕里,很快无数的灰尘伴随着土块碎片便将他们这些人给盖住了。
过了好一会,当冲击波过去后,被一层黑色的尘土和薄薄的土块覆盖住的战壕里,童延枫慢慢的坐了起来。童延枫呆滞的坐了一会,此时的他只感到仿佛有人用一个大铜锣在他耳边使劲敲了一下,整个耳朵都在嗡嗡响,过了一会,他使劲抖动了一下身子,将头盔上和身上的尘土都抖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将目光转到了就在几分钟前还在不停的朝着他们倾吐火舌的大型暗堡上。
很快,他的目光就凝滞起来,那座暗堡连同他下面微微凸起的山丘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在一阵阵尚未散去的烟雾中,那座山丘原本该凸起的地方竟然已经变换了形状,成了一个巨大的凹下去的大坑,在它周围方圆数百米内的所有日军完全不见了踪迹,仿佛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似地。
“我的乖乖,这也太猛了吧。”童延枫惊叹的呻吟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他当了这么久的兵,这么震撼的场面他还从未见过。
这时,陆续有士兵从战壕里坐了起来,和童延枫一样,他们从战壕里站起来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面对这幅惊人的景象,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良久,童延枫才一摆手,鼓足了力气喝道:“好了,兄弟们,都跟我上去把前面鬼子全部杀掉。”
一名士兵有气无力的说道:“排长,鬼子早就变成粉末了,咱们上去是去杀鬼啊。”
童延枫把眼睛一瞪:“杀鬼你也得跟着老子上去,今天咱们排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大伙可别偷懒,全都跟着我继续前进!”
于是,童延枫带着几十名全身满是灰尘泥土,几乎全都看不出模样的士兵朝着前方前进……
闽清和南平一线的战斗牵动了无数人的心,苏瑞和冈村宁次两人虽然相隔数千里,但双方各自都是斗智斗勇,各出奇招,其激烈程度丝毫不比正在正面战场上直接交锋的战斗来得差。
“司令官阁下,闽清的六十三师团传来战报,支那人出动了重型轰炸机对我军阵地进行大规模轰炸,我们在闽清的外围防线已经被攻破多处,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收拢部队,准备固守闽清县城。野副昌德师团长已经向我们发出了请求战术指导的电报!”
南京 华中方面军司令部,作战参谋宫本一雄中佐站在办公桌前,恭敬的将电报递给了冈村宁次。
坐在办公桌后的冈村宁次轻轻一摆手,阴沉着声音问道:“宫本君,南平方面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
宫本恭敬的回答道:“司令官阁下,南平方面的情况也不大好,一个小时前,末藤知文师团长发来电报,他们也遭到了支那人的大规模轰炸,九十三师团损失也很惨重,要是再不增派援军的话他们很难坚守下去。”
听了宫本的汇报,冈村宁次将整个身子无力都靠在了椅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良久,宫本一郎一扶眼睛,有些气愤的说道:“司令官阁下,支那人这是在报复我们上次派飞机轰炸他们行军部队的行动。从前线发来的电报上看,支那人此次出动的轰炸机均为重型轰炸机,它们每架轰炸机甚至可以携带近十吨的炸弹对我方阵地进行狂轰滥炸,在这样高密度,大规模的轰炸中,任是帝国将士们构筑的工事有多坚固也抵挡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轰炸,我们许多阵地就是这样被他们一块一块炸平的,而后他们的步兵就可以轻松的攻克我们的阵地。可是……可是纵观我们的陆航,却是毫无作为,支那人在轰炸的时候他们竟然无动于衷,任凭支那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轰炸我们的战地,这是失职,严重的失职,我认为您应该严厉的训斥陆航的那些人!否则这样的悲剧今后还是会不断上演的!”
冈村宁次摇了摇头叹息道:“宫本君,你不要责怪陆航了,我认为他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你看看战报,才打了两天而已,陆航就已经损失了一百多架战机,损失了七十多名飞行员,这么惨重的损失帝国实在是承受不起了。”
一说到陆航的损失,冈村宁次也忍不住叹息起来。在他看来,虽然飞机的损失大,但冈村并没有太放在眼里,那些飞行员的损失才是最让他叹息的,飞行员不比步兵,每一名飞行员都是用无数的油料和弹药给喂出来的,期间消耗的金钱不比买一架新飞机便宜多少,而所用的时间更是漫长。如果再这样消耗下去,冈村宁次真是担心会影响陆航的战斗力。
冈村宁次这么一说,宫本一郎也不说话了,作为一名作战参谋,统计己方军队的伤亡是他分内的事,陆航这几天的损失他非常清楚,他有些苦恼的说道:“司令官阁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支那第七集团军会有数量如此之多,性能如此优秀的战机呢?而且这些战机都是我们从未见过的,难道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有一个国家在默默的支持他们吗?”
冈村宁次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这个问题也是我所困惑的,不过现在想这些是没用的,现在第十五师团和三十师团赶到闽清和南平没有?”
宫本一郎赶紧回答道:“司令官阁下,现在这两个师团已经距离闽清和南平不足一百里,预计明天就可以赶到目的地。”
“好!”冈村宁次点点头:“你告诉这两个师团,命令他们一定要在明天感到目的地,和九十三、六十三师团一起守住南平和闽清,等待关东军援军的到来,只要等到关东军一到,我们就可以立即发动反攻,将支那人彻底赶出福建!届时,我倒要看看,支那人那两个已经打得精疲力尽的两个师怎样抵挡帝**队的攻势!”
“哈伊!”
第四百八十八章好友见面
广州市天河火车站上午十点
作为广东第一座火车站,这座兴建于一九一零年的火车站规模无疑是很大的,这里承担了广东连往华夏各地的纽带作用,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流和货物运往华夏各地,尤其是在沿海各地城市全部陷落之后,广州就成了华夏唯一对外连接的港口,美英国等国家运往华夏的援华物资都要从这里通过湖南、广西等地运往各处,说它是华夏抗战的输血大动脉也不为过。
据统计,每个月至少从这里输往各地的物资至少有上万吨,因此这里每天都是那么的繁忙,无数的搬运工、旅客、军人或是来广州讨生活的人都会在这里下车上车,然后匆匆离开。
此时的广州火车站虽然没有后世九十年代那么混乱,但也隐隐有了那个雏形。人类社会就是如此,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人一多,自然而然就会变得十分的混乱,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就会一蜂窝的聚集在这个地方,什么打闷棍、仙人跳、小偷、卖肉的妓*女等等形形色色的人都汇聚在一起,广州火车站自然也不例外。
从东面的那条铁路上开来了一列墨绿色的火车,悬挂在车头上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让无论是识字或是不识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辆军列,所以当这列火车在站慢慢靠近站台的时候,往日看见火车靠站后便一蜂窝上前找生意的挑夫或是兜售东西的小商贩全都不敢上前只是在不远处眺望,毕竟这年头天大地大兵大爷最大,真要惹火了这些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家伙可没好果子吃。
“呜呜呜……”
火车头一边慢慢的靠站一边排放白色的水蒸气,火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站台上。
“哗啦……”
车门打开,不少穿着灰绿色军装的军人首先跳下了车,他们下了车后早就侯在站台上的十多辆道奇卡车上也下来了几十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下了车后他们便和众人一通从火车上抬下了一一个个担架,担架上全是一名名重伤员。
看到这样的情形。原本在站台上的人有些人都慢慢的围了过来。
“都让让,让让!”这里都是伤员,没什么好瞧的,大家都让让。
看到周围围满了围观的人,正在把重伤员们抬上车的医务人员有些不满了,赶紧喝令这些不相干的人离开。
一名明显是广东籍的少尉中尉军官从火车跳出来后,看到这么多闲杂人围在一旁。气得拔出了手枪对着众人大声骂道:“丟你老母,你们这些扑街仔是不是想吃花生米,再看炳到你阿妈都吾认得(打到你老妈都认不出你)!”
随着这名军官的骂声,从车厢里又冲出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人群,把这些好奇心过剩的人全都赶走。这才恢复了通道畅通。
先是重伤员,随后才是一些能够自己行动的轻伤员从车厢上下来,他们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要人搀扶,有的则是自己慢慢的扶着车旁的把手走下来。
这些伤员下了车,看到车站上的人群,有的目中流露出伤感的神情。有的干脆就蹲在地上滔滔大哭起来,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低声议论起来。
一名背着一个大木箱的中年人走到一名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旁边问道:“我说这位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兵怎么一下车就蹲在地上哭,还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的?”
旁边就有见识多的人用瞅乡下人的眼光看了他一会才不屑的说道:“哥们,你是西站门口卖把式的吧?瞧瞧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些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侥幸见了一条命回来。你说他们能不激动嘛?”
问话的这人这才恍然大悟,“真的啊,那他们得死了多少人才会哭得这么惨啊!”
这名年轻人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当兵的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活,不过我听车站里干调度的兄弟说过,这列火车坐的就是前些日子在福建和鬼子大战了好几天的四百师的兵,这次他们是回广州休整的。”
“诶呀,是嘛!”中年人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些日子全广州的人还有报纸上全都传遍了。这个四百师在福建可是和鬼子打得可凶了,一万七八千人最后打得只剩下了五六千人,打得这叫一个惨啊,听说石城郊外那边全都被血水给染红了。”
“可不是嘛。”这名年轻人也叹了口气。“兄弟我虽然也是下九门的人,可对于这些敢和鬼子玩命的好汉还是挺佩服的,看到他们后,我都想报名参军和鬼子干仗了。”
“真的吗?”中年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这名年轻人瘦得几乎风都能吹走的身材,虽然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看得年轻人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怎么着,瞧不起兄弟我啊。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