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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您这种思想是要反省的,如果您坚持那么做,那么会给人留下一个暴虐的形象,这对您本人以及整个华人群体的形象都影响深远,我希望您考虑清楚。”殖民地官员苦口婆心。
枪杆子在谁手里,谁就有话语权。
那些警察是靠不上的,他们装备了手枪,但显然无法和装备了机枪的华人保安部队对抗。
实际上,自从华人部队到来,这些警察就开始自动扮演维持秩序的形象。婆罗洲的警察更多的是由本地土著担任,这些人眼皮子活得很,见风使舵的本事令人望尘莫及。
就目前来说,殖民地官员肯定已经无法制止张添寿的报复,那么他就只能想办法尽量缩小范围、降低影响,否则局面一旦失控,他本人也难辞其咎。
“无所谓!哪怕是树立一个暴虐的华人形象,哪怕是树立一个睚眦必报的华人形象,也比一个和事佬的形象好一万倍!华人一直以来都克己奉公,与人为善,但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在婆罗洲这里,华人甚至是任人鱼肉的猪狗,这就是与人为善的下场!你是这里的官员,那么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没人敢这样对待大雅人?”张添寿坚持要报复。
大雅人是婆罗洲的土著民族之一,他们是高山原住民,这个民族对外打交道不多,人数也不多,但非常团结,睚眦必报的那种。
“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不过我要提醒您,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将如实上报。”殖民地官员有保留的让步。
婆罗洲华人的处境,其实就是荷兰殖民当局一手造成的,对此,荷兰人难辞其咎。
在这个问题上,荷兰人无法自圆其说,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具有严重歧视性的殖民地法律,要改变现状,就要修法。
而如果要修法,那就表示荷兰人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这是一个死循环。
“随便你!”张添寿硬邦邦的回应。
殖民地官员想上报,张添寿也不想沉默。
张添寿带来的人里,有携带照相器材的军队记者,他们现在正在现场内拍摄,这些照片将会送往科西嘉岛,交予秦致远处理。
秦致远没打算放过荷兰人,但在一切都有规律可循的欧洲,不可能直接找荷兰人报复。
这并不代表秦致远就无能为力。
秦致远组组织了一个考察团,主要由法国的律政界人士组成。
这个考察团目前正在搜寻有关婆罗洲华人的悲惨事例,等到了某个适当的时间,秦致远会发动媒体对荷兰人展开全方位无死角的揭露,让全世界都看看号称“文明人一员”的荷兰人在婆罗洲都做了些什么,让全世界都知道婆罗洲华人经历了什么。
就在张添寿和殖民地官员交流的时候,那几名青年领着“保安”进入本地土著的村子开始搜捕,马上就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和隐约的哀嚎声传出来。
枪声的出现,令现场所有人的情绪都开始不安,特别是那几个原本蹲在路边的年轻人。
一名年轻人趁身边的警察不备,起身撒丫子就往村外的野地里跑。
他倒是聪明,知道往村里跑是自投罗网,想往外跑趁乱搏一把。
张添寿冷眼旁观,即没命令人去追,也没有拔枪。
群体效应这东西很神奇,只要有人开始吃螃蟹,所有人都想去尝尝什么味。
于是看到那个年轻人都已经跑出几十米还没有收到惩罚,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撒腿就跑,甚至旁边刚才那些指手画脚的妇孺也有人跟着跑。
现场一片混乱,仅靠几名警察吆喝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眼见几乎是所有人都跑了,张添寿才冷酷的下达命令:“追!”
于是三轮摩托马上启动发动机,但没有马上去追。
跨兜里的士兵“哗啦啦”拉动枪栓,抵紧木托完成射击准备。
“嘎嘎嘎……”
四五挺刘易斯机枪一齐开火,把那些正在逐渐跑远的人挨个撂倒,不分男女老幼。
“你这是谋杀,你这是谋杀!这位先生,我一定会上报的,你会付出代价!”殖民地官员大叫。
虽然事不关己,但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还是令这位殖民地官员极为震惊,当那些女人和孩子也死在他面前时,殖民地官员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底线,于是义正言辞的职责张添寿。
“他们试图逃跑,为了防止他们勾结更多人回来报复,我不得不这么做。”张添寿冷酷。
“不得不?你居然好意思说不得不?为什么第一个人开始逃跑时你不制止?如果你当时制止,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跟着跑,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屠杀,你这是在纵容犯罪,你就是谋杀!”殖民地官员气急攻心。
人类的正义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殖民地官员刚看过华人家庭遇袭后的惨状,说实话,他感觉很遗憾,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别的感觉。
但现在看到发生在眼前的谋杀,或者说是有预谋的屠杀,殖民地官员感觉自己心中的底线再次受到挑战。
这和立场无关,是发自人性的怜悯。
“如果他们没有做错什么,那么他们就不用逃跑。逃跑证明他们知道自己罪无可赦,所以才会跑。”张添寿逆推,反正已经死无对证。
“可是那些女人和孩子,他们有什么罪?”殖民地官员无法理解张添寿的做法。
所谓的绅士风度,其实就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还得是强到一定程度。而女人和孩子,一般意义上都是弱者的代名词。
“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屋子里的女人和孩子,她们有什么罪?”张添寿马上反驳。
种族仇杀这种事,只要开了头,那就没有办法收拾,除非是某一个种族消失。
“哪怕是那些杀人犯有罪,也只能是杀人犯受到惩罚,你这样做是迁怒于人,这本身就是在助长犯罪。”殖民地官员毫不示弱。
“可是你们已经统治了这里数百年,数百年里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你们做了什么?以前的杀人犯有没有受到惩罚?你们作为统治者,在以前的屠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当原本的受害者要找回公道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制止别人?”张添寿不屑一顾。
确实,乌鸦别说猪黑……
第333章 撇清
西方某些自认为品格高尚的文明人,总是把“公平和正义”挂在嘴边上。
其实最没有资格说“公平和正义”的,就是西方人。
在工业革命之前,华人一直引领了全世界数千年,世界各地的人们互不干扰,虽然时有战乱发生,但总体上保持平稳。
西方引领全世界不过数百年,不仅战争日益增多,规模也越来越大,直到世界大战发生。
由此可见,对于全世界范围来说,西方人才是不安定因素。
这个事实对于西方人来说,他们一向是选择性忽视的。
而对于20世纪初的婆罗洲的一名殖民地官员来说,他则是把这个看成是西方成功的在全世界范围内推行了他们所谓的“文明”,并因此而骄傲。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这名殖民地官员就一直在喋喋不休,直到村子里断断续续的枪声完全平息。
从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中,这名殖民地官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而他的同伴和那几名警察,则是躲在一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恐怕自己会被殃及池鱼。
“报告,已经搜查完毕,所有的脏物都已经被追回,案犯已经伏法。”负责去搜查的排长回来报告。
“伏法?你们这是谋杀!”殖民地官员还在指责。
“喂,过来,把他带回去,让他清醒一下,我看你的这位伙计今天有点问题。”张添寿不理不睬,招呼另一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殖民地官员。
那名殖民地官员忙不迭的过来,不顾这位的强烈反对,和几名警察一起连拉带拽的把人弄走。
他和这几名警察早就想走了!
“把这里打扫一下,所有的尸体全部深埋,做防疫处理。”张添寿继续下达命令。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但在婆罗洲可没有冬天可言,这里一年四季永远都是那么热。
“是!”排长立正敬礼,转身带人去干活。
“你们打算怎么办?”张添寿来到先前那位五十多岁的华人面前态度和蔼。
这名华人表情复杂,他的家人刚刚遭到毒手,现在大仇得报本应畅快淋漓,却反常的感觉怅然若失。
或许“怅然若失”才是正常反应,哪怕是大仇得报,但家人的牺牲已经无可挽回,伤痛已经造成,需要漫长的时间平复。
“我们会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哪怕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老婆,我们也要留下来,要让她们看到我们过得很好,要让他们死的安心……”过了好一阵子,这名华人才声音嘶哑着回答。
“好!我给你留下几支枪,同时留下士兵训练你们,等你们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们才会撤走。哪怕是撤走,我们也绝不会撤出泗水,苏景有我们的部队,如果有事,你们去苏景,也可以找巡逻队报告。”张添寿和颜悦色。
那汉子越听眼圈就越红,终于忍不住落泪。
张添寿没有继续再说,悲惨的事实面前,说的再多都是苍白无力。
不过有一点张添寿可以肯定,这十几名华人以后生活的会很不错。
经过这件事,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了原住民,等于是以前所有属于原住民的房子以及土地就都是这十几名华人的,只要他们不太懒,以后的前景是光明的。
不过在光明之前,还有一些考验等着他们。
发生在这里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估计会有本地土著过来复仇,到时候就看着十几名华人能不能撑过去。
张添寿会留下一部分士兵,守护这十几名华人一阵子,同时也会给这些华人留下一部分武器,让他们有自保的能力,不过士兵们总是会撤走,到时候这些华人还是要独自面对未知的一切。
不过在撤走之前,张添寿会做些准备工作,防止华人蒙受更大的损失,比如通知整个泗水地区的华人,让他们提高戒备,同时也会通知驻扎在其他地区的保安部队,让他们也要做类似预防。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做预防其实没多大用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要彻底解决婆罗洲的困境,还是要从更高层面解决。
于是问题又回馈到秦致远这里。
说实话,秦致远还没有做好和荷兰人正面对抗的准备。
并不是说秦致远怕荷兰人,而是一个重心问题。
在秦致远的计划中,目前的重心是在欧洲,婆罗洲的问题要等到世界大战结束,华人部队的主力返回远东之后再着手解决。
但秦致远忽略了一个问题,婆罗洲的华人受屈辱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一旦他们有了靠山,谁都不知道华人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发生在泗水的暴力事件,既是一个偶然,又是一个必然。
但既然有意外发生,秦致远总是要做点什么,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首先急需补充的物资是枪支,无论情况往哪个方向发展,多储备一些枪支总是没错的。
蓬莱岛可以生产弹药,但无法生产枪支,特别是机枪。
于是秦致远找到老雷诺,订购两船军火,足够补充两万部队的枪支送往婆罗洲,同时订购的,还有20门拆开运输的75小姐,以及数目众多的枪榴弹和迫击炮。
当看到秦致远的订单之后,一向爽快的老雷诺罕见的迟疑,然后问出一个出乎秦致远意料之外的问题。
“秦,你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