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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报道,高鸿仕确实不希望在国家安全局见到郑经,因为那表示郑经已经再次危及兰芳的国家利益,国家安全局迫不得已对郑经采取了行动。
送走高鸿仕,郑经在门口看到了陈永胜。
“老郑,咋回事?”陈永胜好奇中夹杂着担忧。
“没事……”郑经还是不多话。
“靠……我刚出们就看到这帮人,本来想过来看看,但那几个卫兵不让进,我看他们的证件齐全,就没有多事,你这边没啥问题吧。”陈永胜还是一贯的唠叨,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问题……放心吧。”郑经感动,也多说了几句。
“那就好,中午过来,让你嫂子弄俩菜,咱哥俩喝一盅,你嫂子从老家带来的烧酒,保证比酸了吧唧的葡萄酒好喝。”陈永胜热情。
仅仅是十几天功夫,郑经的家里还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简陋,但陈永胜的家里已经是热热闹闹。
陈永胜的妻子早已经从民国搬迁到兰芳,现在又从乡下的农场搬到椰城,终于和陈永胜团聚。
和陈永胜妻子一起搬过来的,还有陈永胜的四个孩子,一个男孩,三个女孩。
陈永胜和郑经的关系非常好,因为郑经到现在还没有成亲,陈永胜就想把自己唯一的儿子过继给郑经。
郑经虽然婉言谢绝了陈永胜的好意,但还是在心中感激莫名,同时,当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是,郑经也表达了自己的喜爱。
果然,就在陈永胜和郑经说话的时候,陈永胜的儿子从家里飞快的跑过来。
“郑爹,郑爹……”陈永胜的儿子大呼小叫的跑过来。
虽然郑经不是陈永胜儿子的干爹,陈永胜还是要求儿子喊郑经为“爹”,这是陈永胜拉近和郑经关系的方式。
陈永胜知道郑经现在的状态,虽然看上去作为战斗英雄很是光鲜,担忧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陈永胜想把郑经从黑暗中解脱出来,也想让郑经重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但这个质朴的汉子没有太多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用这种看似笨拙的方式,试图让郑经感受到更多的温暖。
郑经明白陈永胜的善意,因此也非常喜欢这个叫“蛋蛋”的小家伙。
看到蛋蛋跑过来,郑经顺手把蛋蛋抱起来。
小家伙还在喋喋不休:“刚才我就看到那帮人过来,看上去就都不是好东西,我想出来看看,我娘不让,我爹也把我关在家里,郑爹,你没事吧?”
孩子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但他们单纯的心灵里,能够本能分辨出旁人对他们的善意或者是恶意。
国家安全局的人未必对人有多少恶意,但是习惯上总是会用审视的眼光看人,这其实是一种很令人不舒服的观察方式,哪怕是孩子也不会喜欢。
“他大兄弟,你没事吧?”陈永胜的妻子张氏也从房里走出来关心。
陈永胜和郑经可是生死兄弟,陈永胜的妻子因此也对郑经不见外。
“没事,谢谢嫂子……”郑经努力微笑。
“那就好,来来来,快过来吃饭,你们哥俩正好喝一盅。”张氏热情的招呼。
这段时间,郑经一直都在陈永胜家里蹭饭,彼此都已经很熟悉。
“郑叔……”陈永胜的女儿也从房里出来打招呼,最小的那个也想往郑经身上爬。
“没规矩,没看你郑叔已经抱着一个呢……给我过来吧,我的小棉袄……”陈永胜一把把女儿抱起来,用自己的胡茬子逗女儿开心。
“咿呀……”小家伙抬着小手左支右拙,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郑经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能守护眼前简单的幸福,那也不错。
第470章 挑事
作为一个岛国,兰芳大力发展海上运输业。
到目前为止,在兰芳境内注册的商船已经超过200艘,分属兰芳的三大运输公司。
在秦致远的计划中,兰芳以后所有的运输都要由兰芳籍的货轮负责。
这一目标目前已经基本达成,不过还有一定隐患,问题出在船长的人选上。
兰芳的货轮虽然拥有远洋航行能力,但兰芳籍的船长数量严重不足,只能聘请大量的法籍或者是英籍船长,同时也在培养兰芳自己的船长。
“闽南”号的情况就是这样。
“闽南”号是一艘万吨级的远洋货轮,拥有远洋运输能力,目前在兰芳跑从望海州到北疆区一线。“闽南”号前往北疆区的时候运送北疆区需要的各种物资,返回的时候则是从民国带上想要移民的百姓去兰芳。
“闽南”号是一艘比较先进的货轮,航行速度比较快,算起来大概每半个月,就能从望海州到北疆区跑一个来回。
和兰芳大多数远洋货轮一样,“闽南”号的船长是一名法国人,而且是秦致远的熟人,就是当初秦致远他们前往欧洲时乘坐的那艘“胜利消息”号的船长亨利。
亨利这两天有点郁闷,因为“闽南”号上原来的大副和二副都被调走,去了一艘新船上分别担任船长和大副,亨利又有重新培养自己的大副和二副。
而这种事,在四个月前已经发生过一次。
没错,亨利已经投入秦致远麾下大半年。
世界大战给欧洲造成的创伤极其严重,“胜利消息”号本来就是一位“老家伙”,而当“胜利消息”号要退役的时候,亨利的老板没有钱更换新船,于是亨利就来到兰芳找饭吃。
其实对于亨利来说,就算是他现在就退休,亨利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对大海的热爱已经深入到亨利的骨子里,亨利无法拒绝海洋的诱惑,于是继续到兰芳发挥余热。
从法国来到兰芳,亨利手下只有一群并不算熟练水手,连大副和二副都没有,可以说“一穷二白”,亨利只好从头培养。
好在这帮“孩子”足够勤快,他们对学习充满热情,不管亨利交代他们做什么,他们总是完成的很利落,这让亨利感觉很欣慰。
就在亨利已经培养出合格的大副和二副,即将开始幸福而又有悠闲的船长生活时,噩耗传来,亨利的大副和二副被调走,亨利又要从头开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亨利知道,兰芳是在利用他为自己培养更多的合格船长。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那么总有一天,亨利将会再次失业。
确实有些英、法籍船长拒绝了这种安排,他们不想为自己培养竞争对手。但亨利不想拒绝,因为就在“皇家远洋航运”第二次调走亨利的大副和二副之后,“皇家远洋航运”和亨利重新签订了一份合同。
按照合同规定,如果亨利现在不想当船长,那么亨利可以选择去兰芳创办的“深蓝远海学院”任教,把那些生涩的毛头小子训练成合格水手,这等于是给亨利找好了一个退路,同时合同也把亨利的薪水提高了一大截,这让亨利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当然了,亨利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亨利可以选择加入兰芳国籍,那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亨利确实正在考虑这件事,亨利去过椰城,知道椰城有多漂亮,如果能在椰城拥有一栋房子,那么亨利认为加入兰芳国籍也不错。
实际上亨利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亨利打算等再回到椰城,就申请加入兰芳国籍,那样的话,亨利感觉会在阳光充足的兰芳生活的很愉快。
每次想到这里,亨利都感觉骨头缝里都在渴求阳光,要知道长年累月的海上生活,造成亨利有严重的关节炎,亨利实在是不想再经历欧洲冬天的阴冷潮湿。
相比之下,兰芳的阳光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亨利感觉让他一年到头晒太阳都晒不烦。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亨利起床洗漱完毕,换上一件新衬衣,拿着自己的烟斗来到舰桥。
“卢,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亨利问刚刚接班的大副。
没错,这就是亨利作为船长的日常,他几乎什么都不管,只在他的船员需要建议的时候才说话,而亨利给出的建议,往往就是亨利这一辈子航行经验的累计。
“先生,我们现在在北纬37度,东经131度附近,大概明天中午,我们就能抵达海参威。”刚刚提拔为大副的卢飞羽尽心尽力。
“很好,卢,保持现在的方向,让我们继续出发。”亨利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往烟斗里装烟丝。
“是的,先生。”卢飞羽回答的恭敬,然后开始在航海日志上记录。
就在卢飞羽记录的同时,亨利在仔细观察舰桥内的所有人,结果令亨利非常满意,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并没有人偷懒。
好吧,华人总是这么勤快。
就在亨利寻思要不要睡个回笼觉的时候,耳边响起卢飞羽的报告声:“先生,左舷有日方军舰高速接近。”
日方军舰?
亨利马上睡意全无。
亨利知道最近兰芳和日本的纠纷,在这个秦致远即将登基的关键时间节点,在海上遭遇日方军舰并不是一件好事。
亨利可以确定,日本军舰并不是过来转转而已,他们肯定会闹出点什么事,不管有没有理由。
“保持航向,保持航速,向海参威和母港发报,报告我们的情况。”亨利有条不紊。
身为船长,日常航行并不需要亨利担心,大副和二副会处理日常工作,亨利的价值就体现在处理突发状况上。
茫茫大海上,货轮面对军舰没有任何优势,只能被动等待未知命运。
很快,日方军舰高速接近“闽南”号,紧跟着日方军舰就开始喊话:“闽南号,我们是大日本帝国海上缉私队,你们现在有参与走私嫌疑,请马上停船接受检查……”
接受检查!
这是个有点近似于侮辱性的举动,“闽南”号是一艘兰芳籍货轮,此时航行在公海上,母港并不是日方港口,目的港也不是日方港口,日本军舰对于“闽南”号不具备管辖权,更没有权利登船检查。
日方的军舰和兰芳并向而行,距离非常接近,几乎是一个危险距离,同时日方在不停地使用法语、日语和汉语重复刚才的话。
剑桥内回荡的只有日方的喊话声,所有人都看着亨利,等待亨利下一个命令。
“这里是兰芳闽南号,我们是从兰芳大港出发的,目的地是海参崴,我们没有和贵国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按照公海惯例,你们并没有管辖权……”亨利同样回话。
“闽南号,我们是大日本帝国海上缉私队,你们现在有参与走私嫌疑,请马上停船接受检查……”日方军舰继续喊话,即使是目前的距离已经是危险距离,日方军舰还在不断靠近。
“你们的决定肯定会引发两国之间的纠纷,这回引发严重后果,请你们考虑清楚。”亨利继续回话。
日方军舰喊话的内容不变,但是拉开了一点距离,军舰上的火炮已经开始转动,指向“闽南”号的方向。
“停船,准备接受检查。”亨利发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命令。
“先生……”卢飞羽着急,不太同意亨利的决定。
“停船,执行吧,当面对军舰的时候,我们没有多少反抗能力,这种时候不是表现坚强的时候,对于一名船长来说,保住船才是第一要务。”亨利语气坚决。
亨利并不是军人,没有宁死不屈的觉悟,当面对不可抗力的时候,亨利会做出正常人正常的选择,这无可厚非。
卢飞羽则不同,华人和日本人的矛盾由来已久,卢飞羽是痛恨日本人的。
停船接受检查,对于卢飞羽来说就像是举手投降,这让卢飞羽无法接受。
但很明显,“闽南”号是一艘货轮,并不具备军方背景,把国家大义这个大帽子扣到“闽南”号头上是不合适的,这个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