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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巴黎你就不用想了,还是担心你们的柏林吧,对于法国来说,只要有一支装甲部队,我们同样也能用最快的速度突击到柏林。”克里夫·理查针锋相对。
德国人和法国人的仇恨,其实不必华人和日本人少多少。
“哈,那么你们的部队该由谁指挥呢?老的走不动的福煦,还是已经被发配到安南的巴斯蒂安?”隆美尔不屑一顾。
“喂喂喂,不要拿费迪南说事,他可是我的偶像。”何飞舟一本正经的表示抗议,难得何飞舟居然会使用“偶像”这个词。
“总比你们好,你们让谁率领?被埋在比利时的鲁登道夫?还是随时会烟气的兴登堡?难道是埃尔文·隆美尔?”克里夫·理查同样看不上德国人。
“没错,就是埃尔文·隆美尔,你可以记住这个名字,埃尔温·约翰尼斯·尤根·隆美尔,总有一天,这个名字会响彻大地。”隆美尔有志气。
“哈,肯,你能不能开慢点?我都要吐了!”克里夫·理查拍着驾驶室后方的钢板装模作样的鄙视。
“先生们,我们到了……”驾驶室传来肯的声音。
“哈,终于到了……”何飞舟是在忍受不了整天吵吵嚷嚷的指挥车,从桌上抓起钢盔扣在脑袋上一马当先跳下车。
二营围困第四联队的屯子,实际上只是一个日本移民的聚居点,整个屯子也不过只有三五栋房屋,看来第四联队的那些残兵就躲在房子里。
“擦,就这么点出息还要求援,老刘你这仗是越打越回去了。”何飞舟刚跳下车就大失所望,就这么点出息,实在是不够分啊。
“老刘”就是二营长刘子安,是第63团中目前为数不多的华人。
当然了,这些华人目前在第63团全部都是军事主官,这也是兰芳的一贯政策,除非是加入兰芳国籍的西方人,否则连级以上的军事主官都要由华人担任。
“团长,这帮小鬼子不是东西,那几栋房子里有平民,这帮小鬼子拿平民当盾牌,否则我早给他一顿炮过去轰平了……”刘子安看上去有点不忍下手。
“平民?哪国的平民?”何飞舟蹲在装甲车轮子后面挠脑袋。
“小鬼子的呗,咱们兰芳的平民还能在这?”刘子安讪笑。
“都他娘的小鬼子了,那还有什么平民?小鬼子自己都不拿自己人当人,咱们凭什么拿他们当人?去,给我告诉小鬼子,十分钟之内举手投降,否则老子就不客气了,火焰兵,准备放火!”何飞舟做的绝。
日式房屋,其实和兰芳的房子差不多,也大多都是木质房屋,这种房屋最怕的就是火,使用火焰喷射器对付这些小木屋最合适不过。
很快,一名士兵借助坦克的掩护手持扩音喇叭去喊话,但一句话没喊完,就被房子里射出来的子弹打断。
“狗日的……开炮,开炮……”何飞舟这个暴脾气,马上命令部队发起强攻。
第63团还是秉承兰芳陆军的传统配备有20辆坦克,听到何飞舟的命令,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坦克马上启动,向那几栋房子冲过去。
其实距离已经非常近,200米都不到,坦克甚至不用向前,原地打上几炮就行。
但坦克手显然不想让小鬼子死得这么痛快,开着坦克掩护着后面背着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兵慢慢靠近。
既然说了要用火烧,那就要用火烧,兰芳士兵对于长官的要求必须坚决执行。
房子里的日本人能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就在坦克快要靠近房子的时候,几栋房子的门突然同时打开,头上缠着“必胜”字样头带的日军士兵蜂拥而出,准备输死一搏。
博个屁哦,跟在坦克后面的火焰兵不是吃素的,几乎没有犹豫,火焰兵就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滋……”火焰喷射器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就像是水龙头没拧紧,但汽油喷射到空中就突然“嘭”的一声变成一条火龙,张牙舞爪的向着正在绝望冲锋的日本人扑过去。
水火无情,说的就是这种场景,无论是多英勇,在火龙面前瞬间都化为靡粉。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烧死他们……”
还有人在维持秩序,甚至有人掏出卷烟点上,但自己并不抽,而是插在面前的土里。
何飞舟没有阻止士兵们的冷酷行为,何飞舟知道,那些插在土里的烟卷是为了祭奠林长恩他们。
“哐”一名士兵抬脚踹开一栋房门,旁边的士兵马上把准备好的手榴弹扔进去。
“轰……”隔着墙壁都能感觉到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
戴着防毒面具的机枪手如果魔神一样突入,“嗒嗒,嗒嗒,嗒嗒……”有节奏的枪声响起,听声音都是预判射击,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否则枪声不会如此单调。
虽然看上去这几栋屋子里已经没了人,但士兵们还是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对房间逐个清理。
“头,小鬼子真特么的不是人……”带队清剿的刘子安来到何飞舟身边的时候表情黯然。
“怎么回事?”何飞舟感觉有点意外。
“娘的,咱们顾忌着平民的生命不主动进攻,但这帮小鬼子居然全都把人逼死了,连他娘的吃奶的孩子都不放过……”刘子安的眼圈是红的。
对弱者的恻隐和怜悯,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之一。
“操,宣传员,那你的照相机上去,都给老子拍下来,等咱们打下东京的皇宫,就让那些个王八蛋看看……”何飞舟不去看,他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第494章 好聚好散
就在何飞舟率领第63团围剿日军第二师团的第四联队的时候,距离海参崴不到200公里的狮子桥,两帮原本是兄弟的胡子正在殊死搏杀。
“程爷,程爷……”一名看上去20多岁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的冲进狮子寨的聚义厅。
聚义厅内,一名鹰视狼顾的老者和一名豹头环眼的汉子正在叙话,看到年轻人跑过来,老者下意识的有点皱眉头。
“老六,你就不能稳重点?”豹头环眼的汉子也有点翻白眼。
“嘿嘿,二哥,您也在呢……程爷,刘先生到了……”年轻人和豹头环眼的汉子打过招呼,面带喜色的向老者报告。
“哦,快请。”老者马上面带喜色,起身正正帽子,理理衣领,准备到厅门口迎接。
人还没到门口,老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吩咐豹头环眼的汉子:“去看着老四,让他陪着山田先生,别到前边来。”
豹头环眼的汉子躬身称是,转身疾步而去。
老者来到门前,等待那位刘先生,随口问年轻人:“刘先生带了多少人?可有大队人马跟随?”
“没有,刘先生只带了八名卫士,还只有一位跟着上了山,其他的都在山脚的茶棚里喝茶。”年轻人挺乖觉,知道老者关注的重点。
老者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不多时,一名戴眼镜的中年人转过影壁墙,面带笑意大步而来。
“可是刘先生当面?幸会,幸会。”老者双手抱拳,面上堆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乐呵呵的迎下台阶。
“劳程爷久候,恕罪,恕罪。”刘先生也客气,虽然身上穿的是西装,还是使用华人的传统礼节抱拳示意。
“不敢,不敢,程某久闻刘先生威名,只是阴差阳错一直不曾谋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先生儒将风度令人心折。”程爷看来也不是泥腿子,至少上过几天私塾,否则这些套话说不了这么溜。
“程爷过奖了,刘某自从到了海参崴,就听闻程爷的威名,刘某久欲拜访,只可惜俗务缠身,知道此刻才得以谋面,还望程爷莫怪。”刘先生的客套话也不少。
两人寒暄着进入聚义厅内分宾主落座,老六勤快的上了茶,这才开始说正事。
“咱们兰芳其实也都是华人,如今和日本人开战,已成不死不休之势,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正当全体华人同心戮力之时,陈司令素来听闻程爷义薄云天,这才特意命刘某上山,和程爷共谋大事,也好为兄弟们求一个出身。”刘先生开门见山。
“呵呵,程某年事已高,寨子里兄弟们看似不少,实际上却都是庄稼把式花架子,枪只有十几条,炮是一门也没有,这两国之争,动辄大军几十万,我们这百十号人能帮上的忙实在是有限。”程爷不见兔子不撒鹰。
“哈哈哈哈……程爷无须担心,陈司令既然想请动程爷,自然不会让程爷坐那无米之炊。程爷请放心,只要程爷答应出山,贵军所需一应武器全部由我方承担,自然不需要程爷担心。”刘先生信誓旦旦的大包大揽。
“程某听说这兰芳兵强马壮,军伍里驱使的都是些洋人,我们这些泥腿子过去,是不是也要受那些洋鬼子驱使?”程爷还是有顾虑。
说顾虑这是托辞,程爷的意思是在要官,要让马儿跑,总要先吃饱。
“呵呵,程爷尽管放心,我们陈司令已经决定成立海参崴联军,程爷带来多少人,就能领多大的官职,我看程爷这寨子兵强马壮,怎么着也能出个五六百人,到时候一个少校是跑不了的,换成民政官,怎么着也和县长差不多了吧。”刘先生笑语晏晏。
少校退伍之后能不能当县长这个真不好说,但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把人弄进海参崴联军再说,没准人家程爷以后官运亨通,弄个将军坐坐也说不定。
“呵呵呵……县太爷可不敢当,那都是刘先生您这样的文化人能当的官,咱当了一辈子胡子,只要能给兄弟们寻个正经出身,不至于让咱们的孩子继续当胡子就行。”程爷想的开。
这程爷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这辈子可以说该吃的全吃过了,该喝的全喝过了,该玩的也全玩过了,人到了这个份上,下意识的都会为下一代考虑。
“程爷放心,咱们海参崴现在就有学校,如果程爷加入了咱们海参崴联军,那程爷就算是不想让小少爷进学堂都不行,咱们兰芳是义务教育,所有的孩子必须要进学堂,不学都不成。如果程爷嫌海参崴的学堂不够好,还能南下去南洋,那边的学堂比咱们海参崴这边更胜一筹,甚至如果小少爷是个善学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去科西嘉进学,那可是咱兰芳的文化圣地,就跟紫禁城里的大雄宝殿差不多。”刘先生开始下猛药。
“哇哈哈……那敢情好,那敢情好……”程爷还没开口,老六已经哈哈大笑,神色极其愉快。
“好个屁!”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四……四哥”老六的面色难看,笑声戛然而止。
一群人哗啦啦的闯进聚义大厅,顿时占据大厅的半壁江山。
“老四、老五、山田先生……好好好,正好今天大伙都在,咱们就把话摊开了说。”程爷冷笑连连,枯瘦的手指敲着太师椅的扶手面色阴沉。
“程爷,咱可以已经答应山田先生了,不能言而无信啊!”身材矮壮,满脸横肉的老四直言不讳。
“就是啊程爷,咱们已经拿了人山田先生的东西……”身材消瘦的老五跟这帮腔。
“住口!”程爷一声暴喝,截断了老五的话头,皮笑肉不笑的向山田和刘先生微微一笑:“倒是让两位先生看了笑话,老六,送刘先生和山田先生去厢房休息。”
家丑不可外扬,既然要撕破脸,那还是先清场的好。
“两位先生请。”老六听话,语气非常坚决。
“呵呵,山田先生请……”刘先生眼镜后的眼神晦涩难明。
“呵呵,刘先生请……”山田皮笑肉不笑。
等两位先生进到厢房,聚义大厅马上爆发激烈的争吵。
“人家山田先生有情有义,咱们也应该光明磊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