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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不信,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确实是有点相信了——那么现在这件事就很明显,你只是秦选中操作这一切的人,如果赢了,那么你可以继续站在前台,如果输了,那么你就是输光一切。”乔还是有朋友的道义,在帮助杰克分析局面。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忽略眼睛,杰克的表情看不出是愤怒或者是悲哀,有点心死的感觉:“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然后前往九连城,你可能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是皮尔巴拉矿区里的一个城市,哪里有空军,有工厂,有人数众多的兰芳军队,哪怕是皇家海军把战列舰开过来,也不可能威胁到那里。”
看上去杰克的确是苦闷,一瓶酒眨眼间已经干掉大半瓶,乔手里的杯子还是满的,真的是有点食不知味。
“空军,居然还有空军?”乔再次被震惊。
好吧,今天晚上乔被震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现在乔感觉已经有点麻木,秦致远的投入这么多,可想而知一定是所求甚大,如果现在杰克说秦想要吞并澳大利亚乔都不会感到意外。
吞并?
乔这才后知后觉,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如果杰克能打赢这一仗,并且一直赢下去的话。
“兰芳的空军有多厉害不用我说,全世界都知道,秦有怎么可能放着这个优势不加以利用呢?虽然那些飞行员还是全部都是德国人和法国人,不过他们却对兰芳军部的命令唯命是从,我有种感觉,兰芳和德国一定有某种关系,你看看兰芳军中德国人的比例就知道,兰芳这是再替德国人养兵,他们之间一定有密约。”杰克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点杰克倒是说错了,兰芳和德国还真没密约,不过如果再过上几年那就说不定,德国皇帝可是兰芳皇太子的教父,这也并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乔现在真的有点担心。
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少越好”,乔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杰克只向乔透露一个或者是两个机密消息,乔或许会很兴奋,但向现在这样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乔确实是感觉到了恐惧。
知道了这么多机密消息,还能活着走出总督府吗?
乔心里没底气。
“我怕狠不下心来——”果然是怕什么有什么,杰克一开口,乔感觉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咱们是老朋友,十五岁之前,咱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吃饭,甚至每天睡在一张床上,那时候的日子真开心,没有猜忌,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甚至在今天之前,我还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不这样,我对你就狠不下心来。”
杰克说的动情,眼角已经发红。
乔表情木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缺钱?你可以跟我说,我能轻易让你变成百万富翁,缺权力?我可以让你成为帕斯市议员,甚至是国会议员都可以——为什么要这样?”说到最后一句,杰克猛然起身,把面前餐桌上的杯盘碗盏全部扫落到地上。
碗碟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是有点大,餐厅大门马上就打开,全副武装的卫兵涌进来,枪口直指乔。
这些卫兵都已经得到了明确指示,就算是今天杰克下不了手,乔也不可能回到家。
“出去!”杰克血红的眼睛仿佛是要择人而噬,看向卫兵的目光充满愤怒。
杰克终究是黑德兰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卫兵们没有多说,退出餐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我能说什么呢?如果我说是为了责任,你能理解吗?”乔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光自然下垂没有焦距,声音漂浮有点有气无力。
“责任!我当然能理解,是的,这确实是个好借口。”杰克无力的坐回到座位上。
爱国热情这种事,不仅仅只发生在华人中,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甘愿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这也是一个国家得以存在的基础,正是因为有着无数人的热爱,这些国家才能存在至今。
“不管你信不信,我发走的情报里没有关于你的内容。”乔还是不抬头,维持着那个麻木的表情:“我发走的情报,全部都是有关进出口货轮班次的,以及那些货轮的目的地,矿石的价格,皮尔巴拉矿区的产量等等,没有关于你的内容。虽然有些东西也值得上报,虽然军情局也有有关于你的情报,但那都和我没有关系。”
人的确是很复杂的,乔可以为了国家来到黑德兰港担任特工,也可以为了感情故意隐瞒某些事实,这都很正常。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杰克表情木然,声音透着冷酷。
在陈兆锵提供给杰克的名单中,乔名列第一位,所以不管杰克怎么想,乔都在“处理”之列,而兰芳对待特工的手段杰克是知道的,之前有人曾在黑德兰港“误入”某些禁区,都是直接被当场击毙,连个警告都没有。
“我知道没用,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我们的友谊,我不想你以后生活在遭人背叛的痛苦中——”乔没有多少辩解的意思,抬头向着杰克微笑,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医生,医生——”杰克惊恐地大叫,跳起来绕过桌子抱住乔已经歪倒的身体。
餐厅门再次被卫兵推开,全副武装的卫兵涌进来,马上有人转身去找医生。
“该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杰克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
乔看样子是想给杰克一个微笑,但嘴角扯了扯,却是没有笑出来,只有更多的鲜血涌出来。
第699章 荒唐
“为什么?”杰克在质问乔的时候,秦致远也在质问高鸿仕。
秦致远不是为了黑德兰港的事质问高鸿仕,而是为了大正天皇。
当秦致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致远在一个叫贝尔维尔的火车站。
秦致远是在前往马赛的路上,就在今天,纪念华人劳工踏上法国领土的纪念碑将在马赛奠基,秦致远是要参加奠基仪式的。
和秦致远同行的有法国总统德沙内尔,以及日本的大正天皇。
这事本来没有大正天皇什么事,不过当大正天皇听说了之后,大正天皇提出想要和秦致远一起去,为了让大正天皇还能露个面,保证大正天皇没有受到兰芳的虐待,秦致远同意了大正天皇的要求。
但就在今天早上,当火车来到贝尔维尔的时候,德沙内尔的贴身仆人发现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两个人神奇的从卧室里消失了。
大正天皇虽然和秦致远不对铆,但和德沙内尔却是一见如故,两个人经常聊天聊到半夜,秦致远没有心思参与两个神经病的聊天,于是就提前回房间休息。
结果就在这专列的包厢里,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居然离奇消失,这让秦致远实在是真的要问个“为什么”。
“呃,昨天晚上总统先生的房间里只有总统先生和大正天皇两个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统先生的贴身仆人是早上去喊总统先生起床时,才发现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消失的,在这之前,包厢门口一直有人守卫,可以确定没有人闯入,同时包厢的天花板也没有入侵痕迹,所以,我也不知道——”高鸿仕真的是感觉很神奇,瞪大双眼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消失?不要用这个词,感觉他们像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一样。”秦致远实在是受不了高鸿仕的遣词,用“消失”来形容一位国王和一位总统,实在是有点不尊重。
“国王陛下,我这里有发现。”总统的卫队长费钢拿着一则电文,表情有点古怪的向秦致远报告。
“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不过内容实在是有点离奇,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所以就没有注意。”费钢的表情是崩溃的,估计内心也是崩溃的。
秦致远接过来电报,顿时明白了费钢的表情为什么是崩溃的。
电报上只有短短几句话,说是昨天夜里,在一个叫韦尔芒通的车站,一名铁道道班管理员遇到了两名身穿睡衣、满脸肿胀、步履蹒跚的客人的求助,其中一人声称自己是法国总统,而另一位则是日本天皇。
这消息实在是有点离奇,以至于费钢根本就认为是无稽之谈,所以也就没注意,等到今天早上发现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确实是不见了的时候,费钢才想起这封电报。
“这——”看到如此离奇的电报,秦致远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昨天晚上火车根本就没停,现在的火车虽然速度不算太快,但总是开动着的,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是怎么从列车上掉下去的?
“回去——找。”这会秦致远也顾不上纪念碑了,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于是真的是兵荒马乱,火车掉头沿来路北上,回头去寻找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
这火车不比汽车,想掉个头麻烦着呢,就算是事急从权,再次出发也已经是上午八点多,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秦致远倒是不怎么担心德沙内尔,在自己的国家,又已经亮明自己的身份,估计出不了什么事。秦致远担心的是大正天皇,大正天皇可是早就想脱离秦致远的控制范围,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天赐良机,如果大正天皇借着这个机会逃跑,虽然改变不了日本现在从属于兰芳的局面,估计麻烦是少不了的。
从贝尔维尔到韦尔芒通距离不算远,两个多小时后,专列再次回到韦尔芒通。
此时总理亚历山大·米勒兰也已经从巴黎从赶到韦尔芒通,秦致远见到米勒兰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真的是相对无言。
米勒兰是为能有这样一位总统感到尴尬,秦致远则是为没有照顾好总统而感到尴尬。
不管总统掉下火车是什么原因,作为同时出行的当事人之一,秦致远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最起码在明知道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的前提下,让大正天皇和德沙内尔共处一室就是秦致远的考虑不周。
既然都尴尬,那也就别寒暄了,秦致远和米勒兰分别上车,在当地人员的引领下,向电报上说的那位铁道道班管理员家的方向驶去。
见面之后,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才确定面前这两位真的是法国总统和日本天皇。
德沙内尔和大正极其狼狈,两人还穿着昨天晚上穿着睡衣,只是睡衣已经变成了条条状,德沙内尔还好点,睡衣外面裹了条床单,大正则是什么都没裹,偶尔还有白花花的屁股半遮半掩的露出来,实在是有点有碍观瞻。
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大正还扭了脚,走路都有点艰难,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走动,估计这也是大正没跑的原因,如果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正现在应该是已经逃出生天。
“——昨天晚上我正在值班,这两位先生来求助,当时他们惨极了,满脸都是血,脸肿的有汤盆那么大,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刚穿越了阿尔比斯山,总统先生说自己是总统,我根本就不信,我认为这是两个疯子,不过他们的睡衣质量还不错,就算是疯子,也应该是比较有钱的疯子,所以我把他们带回家,给他们弄了点吃的,然后让他们在我家里留宿,这位天皇先生还一直要走,不过被我拒绝了,如果他们真的是疯子,他们应该去疯人院——”幸运的道班管理员喋喋不休的叙述了事情的始末,虽然有点凌乱,总是能让人理清了事情的大概。
晚上值个班能捡到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这位道班管理员确实是幸运。
幸运的人应该获得奖励,秦致远命人给这位“幸运儿”送上一万法郎,算是对他昨天晚上收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