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日本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日本获得钢铁的主要途径是从民国进口铁矿石,已经从美国进口被淘汰的军舰进行拆解,现在这两个途径实际上都已经断绝,所以对于现在的日本来说,装甲车的防护能力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考虑到日本社会的枪支保有量,装甲车甚至都不用装备武器。
“不用出动装甲一团,我的人能应付。”吉拉尔丁有信心。
其实现在国会广场上的“秦军团”人员,以及吉拉尔丁所属部队的人数也不少,虽然没有聚集的民众人数多,但上万人还是有点。
关键是吉拉尔丁心黑啊,吉拉尔丁的部队并没有列队出现,而是通过其他途径进入国会内待命,还有一部分部队正在国会广场附近集结,随时可以开过来支援。
所以表面上看上去,广场上的军警并不多,不过如果这些日本人敢冒险,他们分分钟就会被教做人。
广场上的日本人现在也没有骚动的意思,相对于年轻的军警们来说,广场上的日本人大多都是老年人,他们身穿着传统的日本服饰,也没见携带什么武器,很多人甚至把这个当成一个盛大的机会,彬彬有礼的和所有认识的人打招呼,态度平和谈笑风生。
不过这些人周围,都是穿着“城管”制服的“秦军团”成员,他们携带者防暴盾牌和短棍,用这些东西对付这些老头老太太已经足够了,有的人身上带着绳子和鞭子,这一看就是准备随时绑人的,队长一级的还配备有左轮手枪,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人群中蹦出来一个战斗力超常的,这些手枪就会派上用场。
这样一对比,气氛就很是诡异,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压抑着什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上午十点,眼看聚集的人数已经差不多,国会广场上终于安静下来。
人群中一位身穿和服的老者越众而出,颤颤巍巍登上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小高台。
吉拉尔丁不认识这个老头,杨楷倒是认识:“这位是东京大学的三田一雄,曾经担任过东京帝国大学的副校长,国会成员之一,天皇的死忠——”
“姐姐——”兰子樱马上请命。
杨楷面对吉拉尔丁还有点交流的空间,面对兰子樱这个小姑娘就实在是无语,见兰子樱出头,杨楷马上就离得远远地。
“不用,看着老头想干嘛。”吉拉尔丁不着急。
三田一雄走到高台上就开始说话,距离有点远,三田一雄的声音也有点低,吉拉尔丁听不到三田一雄说什么。
估计日本人那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很快有人拿出来用铁皮打制的扩音喇叭,三田一雄每说一句话,就有人在旁边大声重复。
“——天皇陛下已经离我们而去,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悲哀的一天——我已经老了,去日无多,无法为帝国作出更多的贡献——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屈服,我们一定要抗争到底,用我们自己的方式——”三田一雄的态度有点激烈,每说一句话就会喘一会,就像是三田一雄说的,这老头的确是去日无多。
“吉处长,不能让他们如愿——”杨楷也是个心黑的。
看这架势,三田一雄是准备以身殉国了,或许待会就要来个当众剖腹什么的,这或许是这老头能想到的唤醒日本人的唯一手段。
“别着急,慢慢等——”吉拉尔丁的嘴角有点上挑,嘲讽的意思很明显。
果然,吉拉尔丁的话音刚落,日本人那边就开始喧闹起来。
“老头,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说的快一点?说完赶紧下来——”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几乎所有人都怒目而视,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妄为不分尊卑。
到这会日本人忽然发现,他们中间已经混进了很多奇怪生物。
吉拉尔丁手下有很多日本人嘛,既然是日本人,那么想找几套和服并不困难,所以广场上现在没有穿“城管”制服的“秦军团”成员也不少。
“你是什么人?”
“真是失礼,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三田先生说话?”
“快跪下向三田先生谢罪——”
指责的声音可真不少。
“老子是什么人管你屁事?”
“礼?还在的日本还有礼吗?老子就是这种态度怎么了?就算是面对天皇老子也是这种态度!”
“谢罪?老子根本就没有罪,向谁谢罪?”
反驳的声音也不少,关键是反驳的声音都是年轻力壮中气十足啊,所以人数虽然少点,但居然也是个不分伯仲的场面。
语言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脾气暴躁点的马上就会付诸行动。
日本人的性格是比较狭隘的,所以在日本人中,上了点年纪的脾气暴躁的比例可真不小,一时间国会广场上到处是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这些年轻人是真没什么“礼”可言,他们虽然年轻力壮,但打架的时候并不奔着人的要害去,而是奔着人的衣服去。
日本的和服其实就和睡衣差不多,扯开衣带一拉一拽就能把人脱光光,这些年轻人也没有什么羞耻心,你扯我的衣服不要紧,反正我里面还有内衣,把我的衣服扒掉你的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站在吉拉尔丁的角度上看过去,广场上很快就开起了无遮大会,光着屁股蛋子的人越来越多。
关键是广场上不止是只有男人,还有相当数量的女人,这些女人如果被人扯了衣服,那尖叫声真的是可以突破天际——
这么一闹,看乐的是吉拉尔丁和杨楷,看哭了的是三田一雄。
就像吉拉尔丁想的一样,三田一雄就是想以身殉国,唤醒更多的日本人。
不过现在国会广场上闹成这样,三田一雄别说剖腹,就算是被凌迟估计也和“悲壮”扯不上什么关系。
第924章 地震
民心士气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这玩意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又真实存在。
中华民族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总是会有无数的仁人志士挺身而出共赴国难,日本社会深受汉文化影响,其实“仁人志士”也不少。
不过这些对于日本来说能称得上是“仁人志士”的人物,在吉拉尔丁看来显然就是异端。
上午十一点多点,国会门前的广场上已经是乱作一团,到处是滚作一团相互厮打的老头和壮汉,老头们当然是下手毒辣恨之入骨招招致命,年轻人却反击阴损避实就虚,怎么让老头看上去不成体统就怎么来。
你咬我?不要紧,我扯你头发——
你抓我?不要紧,我抓花你脸的同时还要啐你一脸——
你掏我二弟?
好,到了这个程度就算是达到目的,咱换个目标继续来。
“秦军团”的策略就是不打你不骂你,活活恶心死你。
最先被恶心死的是三田一雄,三田一雄最终也没有完成“悲壮”的剖腹,而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也没有死在那个临时搭建的小高台上,而是因为被人泼了粪在换衣服的时候心脏病突发而死。
死的时候居然也是一丝不挂。
真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
到了上午十二点,吉拉尔丁终于看够了热闹,大批军警开始进场,不管是老头老太太还是年轻人,全部都先抓起来关进新闻街。
新闻街就在国会广场旁边,各大报社的通讯站撤销后,整条新闻街都空了下来,现在正好被当做临时监狱。
不过就算是所有的房子里都关满了人,也还是关不完,这倒也没关系,350万人的东京现在只剩下200万人,有的是空房。
回到兰芳驻日司令部之后,杨楷还是主动找吉拉尔丁沟通。
“接下来怎么做?”杨楷表现的足够虚心。
从军衔上讲,杨楷比吉拉尔丁的军衔高一点,但杨楷在吉拉尔丁面前从来不摆“官架子”,要摆也是吉拉尔丁摆。
吉拉尔丁是秦致远的亲信,而且是最心腹的那种,秦致远对吉拉尔丁有多重视?吉拉尔丁平时最爱喝的咖啡几乎每天都要空运过来,当然是和其他物资混在一起,不过却是单独标注的,兰芳王宫直接供应。
这其实是米夏的手笔,但在一般人眼中,米夏等同于秦致远。
“通知家属来领人,要签署保证书,必须要保证和大正一刀两断,从此不在任何场合提及大正一家子,也不会参与任何纪念活动,只有这样才能回家。”吉拉尔丁绝得彻底。
“那估计没几个人会签。”杨楷不大看好。
“那就全部发配北疆区,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去纪念大正吧。”吉拉尔丁果断。
对于大正,吉拉尔丁没有任何好感和尊重,这从称呼上就能反映出来。
一般来说,大正就算是死了,那也曾经是天皇,提起大正的时候还是应该给予应有的尊重,毕竟东方传统习惯里“死者为大”嘛。
不过这一套在吉拉尔丁这里行不通,吉拉尔丁是西方人,还是个西方女人,“绅士风度”、“骑士风度”那一套用在吉拉尔丁身上也不大合适。
“全部发配——”杨楷下意识重复。
这都是老头老太太,如果全部发配到北疆区,估计他们活不到年底,关键是人数有点多,足足好几万人,这要是全部发配过去,杨楷也心有不忍。
“怎么,你不同意?”吉拉尔丁眼神冰冷。
“不不不,我同意,我是觉得吧,他们的家属领人走的时候,是不是交点伙食费什么的——”杨楷知错就改,这还是个好同志!
“肯定要交的,每天十块,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吉拉尔丁才是真正的财迷。
这个“十块”不是日元,而是兰芳元,日元现在已经贬值到无以复加,和兰芳币的兑换比率大概是一千比一左右。
就算是在东京,也没有几个人用日元,兰芳元才是日本现在的“通用货币”,而且这是日本国民主动选择的货币,并不是兰芳驻日司令部强制要求的。
不用兰芳币不行,日元最大面额是一万,但是数量极少,这还是日本国会发行的货币,大正时代使用的货币都已经作废,现在最常见的日元是一元纸币,想买个馒头就要拿一沓子,实在是不方便。
日本国会发行货币就是为了恶心日本人,一万面值的日元和一元面值的日元是最常见的,中间面值的货币极少,问题是中间面值的货币才是需求量最大的,这其实也是逼着日本人使用兰芳货币。
一天十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兰芳驻日司令部雇佣的日本劳工薪水是每天每人一元,就这样东京市民还趋之若鹜。
这么看起来,那些老头老太太没几个人能回家,他们估计都要面临着发配北疆区的命运。
“这个标准可有点高,咱们的战士们每天的伙食费才一块钱——”杨楷还是有点咋舌。
每天一块钱的伙食费已经不少了,兰芳驻日司令部是统一采购物资,这都算是批发的,而且还是内部价,不说别的,每天都能见到荤腥还是能保证的。
说心里话,杨楷对于吉拉尔丁还是很羡慕的,吉拉尔丁收的这个钱是不用入账的,全部都进了“秦军团”的小金库,“秦军团”成立也不过半年多,在没有要求一分钱财政拨款的前提下,现在已经装备了汽车和装甲车,这样的财大气粗连杨楷都心折。
当然了,这个十块钱也只是个幌子,实际用到这些人身上的有个一两毛就不错了,“秦军团”的监狱伙食比猪食强点有限,反正是赶不上东京市普通居民的生活水平。
“该!”吉拉尔丁估计是有点嫌少。
吉拉尔丁的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就像是远洋货轮行驶在海洋上时,船上金属发出的轧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