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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是早上26日早上6点20分发出去的,到了26日上午9点,先是空军侦察部队在苏必利尔湖南部的侦查机先发了消息,美国联邦陆军在苏必利尔湖南边的部队开始向德卢斯方向前进。
26日上午9点30分。在西线最西边的88军给前线司令部发了封电报。电报中说88军对面的美国联邦陆军放弃了阵地和一部分辎重,全军只带武器开始向东出发。
然后在整个上午,西部包围圈的部队纷纷给战区前线指挥部发报,他们正面的美国联邦部队都有撤退的迹象。
前线司令部一开始并没有太讶异。现在光复军在明尼苏达州北方以及附近地区构建了一个大包围圈。包围圈里面大概有八万到九万左右的美国联邦陆军。这些美国部队在冬天大雪封路结束之后,立刻就前出到这些地区组建防线。光看这个速度,大概就能判断出他们中间不少应该是联邦陆军的常备军,属于美国联邦陆军的精锐所在。所以这帮人看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跑路也没什么稀奇的。如果是光复军遇到这样的局面,除了跑路之外大概也没别的选择啦。
然而到了26日下午,新消息就传到了前线司令部。这些美国精锐部队在逃跑的时候表现出了令追击的光复军瞠目结舌的行动。他们实施了烧光、抢光、炸光的三光政策。光复军的电文有明确格式,这些要求并不刻板,只是规定电文里面必须说实话。既然是实话,各部队也就很少写那些情绪化的发言。
所以前线司令部看到电文里面“面对美国陆军破坏的铁路与桥梁,我部竟无言以对”的情绪化表述,也完全陷入‘无言以对’的局面。结合一下前面那段“美军破坏了各车站的道扳,撤退的殿后部队炸毁了他们经过的所有桥梁”,前线司令部大概也能想象出为何追击部队的先头人员为何会“无言以对”。
坏消息并非只有西部包围圈的部队,德卢斯城南部的部队在下午也发来电报。沿途的铁路遭到了美国军队的破坏,计划里面北上增援的三个军硬生生被堵在缺口处。而且空军发现圣保罗与明尼阿波利斯南边的美国联邦军队蠢蠢欲动。如果三个军现在不能暂时守住这两座城市,甚至有可能出现被美国佬两面夹击的可能性。
在26日下午4点,已经靠近德卢斯城码头边的运输船队突然接到命令,要船队克服所有困难,把物资送到24军手中。船队一路顺风,也和24军联络上了。他们本想寻求比较安全的卸载模式,然而这通电报命令的如此严肃,让船队不敢有丝毫放松。
幸好密西西比河还算宽阔,24军虽然没能完全占领德卢斯城的码头,但是至少占领了密西西比河上的几个码头。船一靠拢码头立刻就开始卸货。那些铁丝网都绑的结结实实,24军也做了准备,交接还算是顺利。
运输的物资并非只有铁丝网,船上也运载了不少食物、弹药。卸下物资之后,24军又把伤员送上船,让他们赶紧把伤员送到医院继续治疗。船队很快就离开了码头开始返航。到了密西西比河与苏必利尔湖的交口,船队远远就见到部队正趁着夕阳的余晖正在宽阔的湖岸上布置铁丝网。与湖岸一比,那些部队同志显得微不足道,而那些铁丝网除了一点点模糊的轮廓之外更是不显眼。
“希望同志们好运!”那些正在跟船离开战场的军人们忍不住默默的为战友们祈祷起来。不过到底要向谁祈祷呢?船上的军人其实也不知道。
第316章 解牛(二十九)
“把手套戴上!”韦建军冲着战士们吆喝道。他旁边的那名战士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不过只是手臂表皮被子弹擦伤了一些,所以战士不愿意下火线。
看着那位战士只带了一层手套,韦建军把两层手套取下外面那个递给战士,命令道:“把这个也戴上!”
“连长……副营长。我觉得戴这么厚不容易干活。只要小心些……哎呦……嘶”战士辩解的时候没注意,铁丝网上锋利的倒刺刺穿了手套,刺伤了他的手掌。
“唉……小心些吧。”韦建军把手套塞给战士,自己直奔营长哪里去了。
现在的营部又有了帆布棚子,韦建军从前线到这里花了五分钟,进了这个四面透风的地方之后,韦建军对营长说道:“营长,有没有铁钩子?”
“要铁钩子那个干嘛?”营长有些不解。
“用铁钩子来布铁丝网很方便。”韦建军给了答案。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适合拖拽铁丝网的长铁钩大概需要专门定制,而部队本身哪里会专门携带这些玩意。所以韦建军心里面考虑的是先用什么别的玩意替代一下。
没想到营长想了想后说道:“咱们去炊事班把通条拿来试试看。”
韦建军立刻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两人赶到炊事排一看,那些长长的通条果然很适合。迅速把通条前端弄弯,两人又赶回了前线。在夕阳下,铁丝网就那么或疏或密的堆在地上。吃了倒刺的不少亏之后,战士们看来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幸福安康。
新的工具立马就起了作用,那些同为钢铁制造的工具可不怕铁质倒刺。不用营长特别指挥,战士们就把那些铁丝网调整的更合理。韦建军沿着铁丝网走了一趟,上千米的距离上铁丝网自己绕成直径一米左右的环状,在简易支撑物的帮助下立了起来。如果有更加充足时间的话,这道防御工事肯定能发挥出更多力量。不过26日一整天里面,24军根本没有这样的余暇做这等准备。
熬过了夜晚的危机之后,部队立刻就开始和那些美国佬开始了对攻。太阳下的德卢斯很美,树林密集,斜坡上满是青草和不知名的鲜花。在这样明媚的初夏太阳下,美国佬清晰可见,这样的视野对于射击大有好处。光复军的一级射手和狙击手们发挥出了惊人的战斗力。那些黑火药子弹的烟雾无疑是最佳的指引标志。
当然,韦建军所在的营并没有参与到白天的战斗中来。不知道美国佬是不是在昨天的战斗中知道这个营的战斗力,或者仅仅是美国佬不愿意在平坦的湖岸上和光复军比拼火力优势。总之,三营的部队上午主要是搬运伤员,并且接受两个排的新部队。中午就是做做调整。到了下午就开始进入布置铁丝网,准备晚上战斗的准备。
炊事部队的通条大有宁滥勿缺的倾向,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长,而且有卡车承担拖曳运载的任务,所以人手一根。这十几根通条可是帮了大忙。铁丝网的倒刺戳在铁质的通条上,发出令人有些牙酸的声音。营长看着这些铁家伙起到了不错的作用,他的脸色本来挺高兴,但是很快又变得很难看。
“营长,怎么了。”韦建军有些不解的问道。
营长有些很不爽地答道:“我准备给团部打个电话。”
“……哦。”韦建军只能应一声而已。三营的军官们对团长胡行至的判断大概能用一句“没把三营看成自己人”来形容。胡行至先是让三营去戳湖岸这个马蜂窝,在三营陷入被前后夹击的险境时,团部竟然没有立刻选择援救,而是先在三营背后部下了一道新的临时防线。
当然,胡行至也不至于眼瞅着三营覆灭,只是就在团部做好准备后想派遣援军之时,三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面对的危机,而且打出了一个大胜。对于靠自己熬过艰困局面的三营来说,胡行至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三营在激战的血海里自己挣扎求存。
“我们……是不是直接和其他营长联系一下?”韦建军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反正胡行至是不会亲自参加布置铁丝网的行动,即便是胡行至知道了这个技巧,想把这种建议变成效率,他还是得把这些传达给各个营才行。从这个角度来看,直接和其他营联系应该是最有效率的选择。
让韦建军感到意外的是,营长许苏杭摇摇头表示了反对,“咱们直接告诉其他营的营长,不管那些营长是不是觉得咱们这个建议不错,他们都会觉得咱们营多管闲事。人啊,都是这样。”
“呃……”韦建军对这话有些不接受,不过韦建军也没有反对。同级别之间的指挥官们的心思其实不太好理解。大家不仅是个合作者,更是竞争者。哪怕看着是极度善意的举动,对方是不是真的领情都还是两可的事情呢。团长让营长做事,不管营长最后是不是答应,至少在制度上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然而营长让另外一名营长做事,即便这个建议对营长或许有极大帮助,但是这从制度上也不是必须的行动。更何况24军是个战前才组建起来的部队,各个指挥官之间并不是那种长期在一个部队服役,互相都有很好个人关系的部队。
“咱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希望整个部队都能少些伤亡吧。”许苏杭拍了拍韦建军的肩头,径直走向了营部的电话。
韦建军看着红彤彤的太阳的下边缘已经沉入到山边,心中对营长的话也很有同感。要不了多久,黑夜就要降临在战场上,早一分钟布好铁丝网,就能早些让部队转入比较安全的防御状态下。甚至不用说战斗导致的伤亡,白天布铁丝网尚且让部队很多人被铁刺刺破了手掌,晚上布铁丝网只怕会导致更多人受伤。
但是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可心里还是不能接受。韦建军即便不反对这种态度,用这种态度对待其他兄弟部队也没问题。可是在三营和其他部队之间的是胡行至。如果胡行至被美国佬打死的话,韦建军觉得自己心里面可不会有丝毫的伤痛呢。
第317章 解牛(三十)
铅笔在笔记本上刷刷的画着,那是最新情报汇集成的一幅战役形势图。位于中央的自然是正在围攻德卢斯的24军。德卢斯城和城内守军已经被牢牢困住,但是敌人熟悉地形,战斗意志也不低,面对光复军的围攻顽强抵抗。竟然没有发生自行崩溃的局面。
反观24军,在围攻和自己兵力相当的敌人时采取了全面包围的战术。而在这道薄薄的包围圈外,从西方北方和东南方,有数支美利坚联邦陆军正因为不同的想法猛扑而来。在由西由北而来的美利坚联邦陆军背后是追击他们的光复军。在南边的光复军更南的位置上,美利坚联邦陆军正在集结兵力,而且蠢蠢欲动。
祁睿左手执笔,在笔记本上画着这些基本内容。在敌我部队的位置上标注了相应时间,祁睿停下笔,把笔记本放在距离自己一米多远的位置上,全身都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形势图。
军长郑明伦此时正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祁睿左手拿着铅笔轻敲脑袋的模样,又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图形。郑明伦忍不住笑道:“参谋长,你左手用的又不够好,何必总是这么显摆呢?”
听了这批评,祁睿心里面登时就冒出反驳的念头……这图又不是让你看的。心里想想可以,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而且祁睿其实怀疑郑明伦心里面其实有些嫉妒,因为在十四五岁的时候才发现老爹韦泽双手都能写出很好看的字来的时候,祁睿心里面固然有佩服。可在自己亲自尝试左手写字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作左手写字的事实让祁睿对老爹韦泽充满了嫉妒。人心就是如此,见到别人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一股子酸气当然就冒出来了。
这种对军长的小小精神分析很快就被祁睿驱逐出了脑海,他站起身说道:“军长,我军形势大好。我们24军的形势尤其的好。”
两天来祁睿整日里不自觉的眉头紧皱,现在突然自信的说出了如此乐观的话。从表情上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