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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就是这样,炮打得越响我越是睡得香,美国人不打炮了,我反而睡不着了。“张一平说道。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习惯了打呼噜的女人睡在你身边?现在世界变得安静了,反而睡不着了?这很简单嘛,你到法国农居里找一个肥胖的女人,保证呼噜打得比美国人的炮都响,这样你也许就睡得着。”曲伟卿轻声笑了起来。
“那还不如找一头肥猪,杀来吃了岂不更好!”张一平也笑着。
101师走得并不快,好像在等英军攻克卡昂再追上来一样,因为根据蒋方震对所谓的法国红军的认识,凭他们的训练程度以及作战的意志、兵员的素质,蒋方震断定法国红军守不住卡昂,也许连一夜都守不住。
101师撤退出了卡昂,在二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里宿了下来了。已经是后半夜,月光如水,蒋方震却是睡不着,趁着月光走出借住的房子,走在街道上。
在街道的旁边的屋角下,倚着墙边躺着一排长长的士兵,月光如流水一般,洒在他们的半截身上,一半被屋檐遮住了。
远处卡昂城的炮火如同闪电一般一闪一闪的,发出如同雷鸣一般滚滚的响声,但是这些士兵却丝毫不受影响,沉沉地睡去了。
在屋檐的阴影之下,一个老兵在安静地抽着烟斗,一动不动地坐着,蒋方震走过去,老兵见了也不说话,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蒋方震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老兵叭嗒叭嗒地抽了几口烟,忽然用烟头指着对面街道窗户里的一点灯光,说道:“看着那盏灯光,俺想起了在老家的老娘还有老婆孩子,一下子就睡不着了…”
那盏灯光虽然很昏暗,但是在身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人心里却是很温暖,因为在这样的一盏灯光之下,曾经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归宿和牵挂。
蒋方震和安慰了一下那个老兵,然后拍了一下老兵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和总指挥一定能够把你们带回家去,跟家人团聚的。”
老兵把烟头在地上敲了几下,把烟斗里面的灰磕了出来:“这俺们都信得过,就算俺战死了,俺也不怕,因为中**团都是自己的兄弟,俺们都签过《生死状》,活着的兄弟和总指挥会帮俺照顾老娘,养活妻儿!”
蒋方震默默点头,一连“嘿”了好几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卡昂方向的夜空,“这炮打的,像焰火一样还真好看呢。”
接近黎明的时候,蒋方震才回到他的住所,刚到了门口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袁万鸿用布条塞住两边的耳朵,坐在灯下看书,一见蒋方震就站起来,用手扯去耳朵上的布条,说到:“总参谋长回来了,这个胡师长,说来找你有事,可是见你不在,就在这里睡着了…”
蒋方震听到震天的呼噜声,又看了一下叉开着手脚没有半点仪态、睡在沙发上的胡丛甫,只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既然他睡得着,就说明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他先睡饱了再吧?我也要去睡一下。”说着,他自己也扭了一下肩膀。
“张总指挥和曲副总参谋长刚刚来了一份电报!”袁万鸿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电报纸说道:“他们在电报上说:叫我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美军虽然很庞大进攻很凌厉,整天炮火不要命的往图尔砸。但是他们却趁机消灭了美军的两个步兵师。如果他们实在守不往,他们还可以放弃图尔、甚至可以放弃勒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之叫我们不要急,慢慢来…”
蒋方震接过电报,凑在灯下看了一遍,“啰里啰嗦说这么多,他们不是不急,而是急得很呀!口上叫我们慢慢来,实院上是叫我快点来,他们快挺不住了。”
“那总参谋长的意思是?”袁万鸿问道。
“给他们俩发一份电报,告诉他们:再给我们三天时间!”蒋方震说着,把电报递还给袁万鸿,向旁边的房间走去,他真的要睡觉。
“好的,我就给他们发电报!”袁万鸿应道。
蒋方震刚刚关上卧房的门,胡丛甫就一下子跳起来。动作利索得很,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刚才只是装睡,呼噜也是故意装出来的。
“好家伙,总指挥已经催促了,他还要三天?”胡丛甫火爆地说道,“就卡昂的那些英军,咱101师一个冲锋就能够把他们全部击溃,根本用不着三天这么久。现在总指挥那边可是有美军七十万,英法联军五十万,一共一百二十万,这可不是说笑的事…“
胡丛甫这话说得很大声,他是故意对着蒋方震的房门说的,不过蒋方震进去之后,不仅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从里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噜的声。
“小袁子,什么时候,你们总参谋长也打呼噜了?”
“什么时候?就是刚刚才开始的!”袁万鸿回答道。
“好家伙!这不是学我吗,而且还现炒现卖!”
第340章 奥尔良之战(二十七)
天亮后不久,防守卡昂的法国红军也退出了卡昂,这群乌合之众,坚持了不过十个小时,就因为损伤惨重,不得不放弃了相继撤了出来。;!
背后步枪的法国红军从中**队左侧的不远的一条马路上经过,看着他们佝偻的身材,背着大小小的包袱,硝烟的痕迹还停留在他们的身上。拖着迟缓、疲惫而沉重的脚步,默默地走过,给同样正在行进的中**队带来一分凝重的气息。
蒋方震从外面收回目光。
“法国红军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失败是必然的!”袁万鸿说道,“残酷的战争在法国的国土上进行了这么多年,其中的痛苦只有法国人才能够深切地体会。诺曼底地区的法国年轻男人早就被征去当兵了,大多数战死在战场中。张总指挥来到这里之后,又征调了大量的年轻健壮的法国女子进入中**团,剩下的不是年老就是残疾,法国红军以这些人为基础创建,其人员素质根本保障不了,打得过英国远征军才怪!”
蒋方震点头说道:“对于总指挥的眼光,我也是很佩服的,他能够大胆地起用女人当兵,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一个创举,虽然她们只担任后勤、医疗等工作,但是对于我军来说,帮助是非常大的。”
“总指挥经常说自己是一个绅士,一个真正的绅士对于女士不仅要有基本的礼貌,更重要的是出于内心的尊重。我想在这一方面来说,欧州的绅士们就差远了,欧洲的那些所谓绅士,他们虽然
有很好的礼仪,但是在思想上却保守封建,与总指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蒋方震没有在这方面发表意见,他与张一平不同,他受中国的传统教育,有自己的人生观,对欧洲绅士这套文明不屑一顾。
“告诉胡丛甫,让他的部队注意一点,不要让这些法国人搅乱了他们的秩序,必要的时候要弹压一下,一群败兵,不要怕!
“弹压?”袁万鸿有一点迷惑地问道。
“是的!任何人不得破坏我们的计划!”蒋方震说道,“胡丛甫知道怎么做的,在这方面,你应该跟胡丛甫学学!”蒋方震
“那个粗俗又自大的人?要我向他学习?”
“是的,学他的心狠手辣,在欧洲,心不狠手不辣,最终吃亏的是自己。”蒋方震说道,“让他们注意保持与追击的英军的距离,不能够走得太过快,甩开了英军!”
袁万鸿道:“我亲自去找胡丛甫说一下,其它的人,胡丛甫这厮恐怕听都不听。”
蒋方震点点,算是同意了。
袁万鸿骑马往回跑,公路上,一队队的中国士兵正在向后方开拔,袁万鸿往相反相成的方向走了不到几百米,就看到胡丛甫带着几个人骑马过来。
胡丛甫很远就一眼认出了袁万鸿,大声叫了起来,“小袁子!我在这里,是不是你们的总参谋长又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啦?”
袁万鸿皱着眉头,他虽然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且有涵养的人,但是胡丛甫这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叫他小袁子,这也热情得过头了。
“胡师长,你叫我小袁子,我不生你的气,但是你经常这样说‘你们的总参谋长’,‘你们的总参谋长’这样就有不妥了,你干嘛不说成是‘我们的总参谋长’呢?难道蒋总参谋长不是你的总参谋长?”
“哦,生气了?”胡丛甫用马鞭指着袁万鸿放肆地笑了起来,“我是一个粗人,在总指挥面前我也是这样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啥,不过总指挥从来不怪罪!小袁子,难道你想怪罪我吗?”
胡丛甫这个混蛋,动不动就把他与张一平的友谊搬出来,虽然大家都知道,张一平未必会因为这样小事袒护他,但是一般大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闹到张一平那里去。袁万鸿最终只有苦笑了。
胡丛甫得意地笑道:“哥哥我也是无心之失,如有得罪,最多下次找乐子的时候,哥哥把你带上,找一个漂亮的法国寡妇给你乐一乐…哈哈…”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袁万鸿骂道,“人家寡妇过日子多不容易,你却专门打人家寡妇的主意,你缺德不缺德?”
“你懂个屁,我们是法国的寡妇带去人生的乐趣,老子在法国这么久了,什么样女人没有玩过?比较起来还是法国的寡妇最有味道,死去了男人的年轻寡妇,那个騒劲,保管你吃一次想第二次,你小子少跟老子来假正经,老子就不相信,你没有上过寡妇的床…”
“蒋总参谋长有命令!”袁万鸿马上打断了胡丛甫的胡话,心想这里是大街上,再让他胡说八道下去可不得。
这时,从卡昂方向的天空中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十几架飞机从远处飞了过来,半空中扔下几颗炸弹。在法国红军的行列爆炸了起来。
中**团的士兵不慌不张地散开地公路的两旁,趴倒在地上,机枪手很快架起机枪。
但是十几架飞机并没有向中**团这边飞来,它们专门找法国人的麻烦似的,对于中**团这边的队伍却不闻不问。
胡丛甫也下了马,把步枪抓在手中,说道:“有命令等一下再宣,等英国人的飞机走了再说…”
一个士兵扛着一支反坦克步枪,在胡丛甫旁边的水沟里架设好,问道:“师长,打还是不打?”
“人家自觉不来打扰咱们,咱们这样打人家,几乎有一点说不过去吧。”胡丛甫悠悠地说道。
这个粗人,什么样时候跟英国人讲起情义来了?袁万鸿心想。
“要打,也只要让他们把炸弹扔完了再打!”胡丛甫又说。
“为什么?既然要打,为什么样不早打,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增加法国人的伤亡的,他们可是我们的友军!”袁万鸿说道。
“在欧洲,我们没有友军!”胡丛甫瞄了一眼袁万鸿,“这么有水平的话,当然是总指挥说的。”
“我本人也很同意的。”胡丛甫又说,“那些法国男人被炸死了,女人就成了寡妇,小袁子,咱最喜欢的就是法国寡妇!”
那些法国人明显是疏于训练的人,并没有像这边的中**队这样淡定,飞机的轰鸣声,炸弹的爆炸声,把本来已经趴在地上的士兵又吓得不由自主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在乱跑,这种行为又在军中造成更大的恐慌,很多人尖叫起来。
碎片泥土交错劈头盖脸地向四面八方散落,弹片飞蹿着,将那些跳起的人击倒,这又造成了更大的恐慌。
一些人看到中**队这边没有受到轰炸,于是就向这边跑过来。
胡丛甫一见,于是下了命令,“打吧!”
反坦克步枪早就准备好,也已经瞄准了天上的飞机,“砰砰砰…”的几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