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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少校一起冲锋的人当中,很多人已经扭头跑了回去,虽然他们最终被打死在路口上,而且是背后中枪,死得屈辱。
但是也有一部分士兵受到少校的热情鼓舞,虽然他们最终也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少校倒在了地上,勤务兵跑了过去,他的两手毫无感觉地把少校翻过身来,想把他抱起来送到后方去………他已经忘记这里已经没有了后方,这时候少校看到少校的伤口在汩汩地出血,而且尸体已经变得冰冷………本来在雨中冲刷身体就已经冰冷,少校空洞的眼神,破洞的胸口增强了他在这方面的判断。
紧接着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如同摧枯拉朽击倒了这个年轻的勤务兵,他翻身而倒,人在半空他已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那朦胧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随着勤务兵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这个伏击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
消灭莱热这个小镇里的敌军之后,张一平和他的警卫连连忙赶到沙隆,此时已经是中午十点左右,沙隆正在激战当中。
沙隆也是美军后勤线上的一个点,守军有一个步兵团,兵力跟324团相当。
张一平赶到的时候,324团已经占领了大约有一半的街道,但是剩下的美军还在抵抗。
见到张一平到来,324团的团长季武顿时增加了许多压力,他不停地吼叫着,命令部队进攻、进攻。
张一平全身湿透,再加上赶了一夜的路,就算他这样强壮的身体,也已经非常疲惫了。再加上外面的暴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停止进攻!”张一平说道。
“什么?停止进攻?总指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拿下了!”季武说道。
“我们不差那么一点点!”张一平说道,“兄弟们太过累了,已经到了体能的极限,攻击的效果将大大打折,体能下降,伤亡率也会增大。”
“而且你们一直如此强攻也不是办法。不如停下来,好好想一下办法!”张一平说道。
“好吧!”季武说道。
“让兄弟先休息一下,把衣服烤干,喝一点热汤暖暖胃!养精蓄锐再发起进攻,我不相信小小的城镇,这么一点美国佬也拿着下他们。”
现在,张一平和324团部所在的是一处法国民宅,沙隆是一个后方城市,且为美军的基地。从美国来的大量的军用物资屯积在这里,这也为当地的法国人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因而这里经济比较繁荣,生活条件比那些交战区扔城镇要好上千倍万倍。
张一平所在的这家人就比较富裕,不仅食物丰富,而且有大量的干净衣服。张一平换上了干爽的衬衣西裤,再套上一件马褂,穿上干燥的袜子,别提多舒服了。
张一平可以这样做。但是季武和其它的官兵却不能,因为这是战场,在战斗进行期间。他们不能够换掉军衣。只能够用自身的热量把衣服慢慢地烘干。
张一平刚刚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时陈富回来交差,季武一直盯着地图思索解决残余顽抗的美军的方法,他嘴里不停地骂道:“这些美国佬,怎么变得这么顽固,明知打不过我们迟早会被迫我们歼灭,为什么样还赖在这里不走。”
“你如此烦躁,如何能够想出好的办法?”张一平说道,同时又问陈富:“陈富说说你的看法!”
陈富跃跃欲试地说道:“其实沙隆这个地方之所以重要,之所以美军坚守不放,主要是这里是交通要地,是通往前线基地的两条主要铁路之一,另外在沙隆还屯积了大量的物资,这些东西一般都集中在火车站周围的地方,因此我们的攻击范围不用在整个城市展开,只要我们把火车站拿下,把屯积物资的仓库攻占或者烧掉。这样一定会重重打击美军的士气,这样他们溃败的日子就到了。“
“这个谁不知道,现在美国佬就是守住这一带不放呀!”季武说道。
陈富以走到地图前,盯着地图好一阵,说道:“不是火攻就是水淹,现在大雨倾盆,用火是不行了,只好用水,你们看,索恩河从沙隆镇穿行而过,现在水位一定非常高了,而在沙隆上游的地方,索恩河却在这里转了一个弯,如果把这一段河堤炸开,索恩河的河水一定涌进城里,把这里就一片汪洋!”
季武一拍桌子,叫道:“陈富,你小子的脑子果然好使,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现在马上就叫人去看一下,准备实施。不过,总指挥可能就要挪一下地方了!”季武抱歉地说道。
张一平皱着眉头说道:“非要水淹七军不可吗?陈富,你今天早上还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不能使用这样的绝户计。这对于我们中**团的名誉造成极大的损失,为了一个小小的沙隆,值得我们这样做吗?”
季武和陈富都没有话可以说。
“我看你们324团缺了一把刀,一把尖刀,无坚不摧的刀!”张一平说道,“现在,我借两把给你!“
“二嘎子、王一民!”
“到!”
“在!”
“我命令你们,协助324团,在下午五点之前,拿下沙隆火车站!”张一平命令道。(未完待续。)
第453章 血红
张一平祭出他手下的两员干将,把陈富和季武吓了一跳,但同时也半信半疑。他们两人都是一般的枪手,特别是陈富,枪法并不是很高,还在中级枪手的级别里徘徊。
张一平说道:“陈富,虽然我们中国人善用智谋,但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要用计谋。比如宰杀一只小鸡,你手里却有一把牛刀,这个时候,你还用得着什么计谋吗?一刀砍下去,就让他粉身碎骨,只是你们324团没有那把牛刀。”
二嘎子和王一民两人领命而去,这时潘五百跑过来,叫屈道:“总指挥,警卫连里最尖锐的那把刀应该是我潘五百呀!您怎么能够单单让二嘎子和王一民去,不让我去呢?这多让人伤心呐!”
“最尖锐的那把刀是我,不是其它人,更不是你潘五百,你充其量只不过一根棒槌!”张一平严厉地说道。
“棒槌也好呀,以后我就是棒槌了,天下第一的棒槌,一棒槌敲下去,让敌人粉身碎骨!”潘五百无耻地说道,“不过,我也要参加攻击火车站的战斗,跟他们比一比,到底是棒槌厉害还是牛刀厉害!”
“好吧,去吧,你是棒槌,这次我真的被你打败了,是被你的人品打败的。”张一平挥挥手,说道。
潘五百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陈富和季武也想目睹一下二嘎子和王一民这两强组合的攻击,于是都出去了,张一平只好进入主人的卧室睡起了大觉来。
张一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这时,整个沙隆镇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而窗外的雨也开始变小了。
季武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进来,说道:“十二点发起攻击。两点的时候战斗就基本结束,顽抗的美国人非死则伤。总指挥,你给我们团的两把尖刀,的确是两把无坚不摧的刀牛呀。那把棒槌也不错,一槌敲下去,让敌人鸡飞狗跳,四处逃命。”
“我们324团的确需要这样顶尖的枪手!”季武几乎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过来。“太过厉害了,就如同三国之关云长和猛张飞一样,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容如翻掌…真是佩服!如果我们324团也有这样的猛将就好了…”季武翻着狡猾的眼睛说道。
“别打他们的主意,我也是借来用的,他们是102师和106师的宝贝,你敢打他们的主意的话,看张大黑放不放过你。”张一平说道,“不过如果那个棒槌你喜欢的话。我倒不介意让他到你们团去历练一下。”
“这个嘛…”季武沉吟不决,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棒槌破坏性太大,我怕我们324团的庙太小,经不起他一轮砸,想想还是算了吧!”
张一平哈哈笑了一阵。这时,王一民和二嘎子以及潘五百都来交差,张一平好好地夸奖了他们三个几句。并让他们换衣服去休息。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嘈杂声,石尉兰跑起来急促地说道:“不好了。安娜受重伤了!”
安娜是石尉兰半路上的拐来的那个会歌舞的法国年轻女子,不过她受了伤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马戏团的训马姑娘安娜。
看到石尉兰的眼神。张一平心里一动,问道:”是你这个安娜,还是我那个安娜?“
”当然是你那个了,他们的部队在附近活动,听说我们跟美军打了起来,于是打算来帮忙,可是就进城的时候,跟一伙逃窜的美军交上了火,安娜受了伤,好在离这里不远,于是急速送了过来,现在卫生所里…“
团部的卫生所就在隔壁不远,张一平三两步赶到,只见一群法国女红军正在手忙脚乱地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搬下来,抬进入了卫生所里,马上放在病床上。
这正是张一平的安娜,那个说战争结束后要跟他结婚生孩子的法国女人。
安娜伤在胸口的位置,一层层的急救包压在她的伤口上面,急救包已经浸满了血,鼓胀起来,变成了黑色,然后血又往地下掉,像上午暴雨时的雨点,连续不断。
张一平一时失去控制地叫道:”医生在哪?快点,快点给她止血。”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跑出来,解开安娜的上衣领子,将那发黑的急救包全部剪掉。
张一平看到胸部的伤口上,鲜血冒着泡往外涌,热气直往伤口里钻,安娜的脸变成了青灰色,嘴在痛苦地哆嗦,肺还在不停地呼吸,空气从嘴里和伤口里冒出来。
医生又剪开她的衬衣,无所顾及地露出她那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不过还冒着热气的身体。
好不容易才用急救包把伤口堵住,把血止住。
不过,医生很快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她活不了了!等一下她有可能会醒来,跟她道别吧!”说完黯然地走了。
过了几分钟,安娜恢复了知觉。但是她失血太多,而且还在继续失血当中。她非常憔悴,眼睛深陷到充血的黑眼眶里面,原先漂亮的脸蛋和闪亮的大眼睛通通失去了神采。
安娜朝张一平看了一眼,认了出来,眼睫毛颤抖着,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大一点。
“亲爱的张,没想到了真的能够见到你,我听到这里有战斗的枪声,知道是中**团在战斗。于是就想到你,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就下来找你,没有想到会碰到美国人…”安娜艰难地说道。
但是她的病情已经恶化,她的身体发起了高烧,像火碳一样发烫,她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水!亲爱的张,给我一点水,我要热死啦!”她喊叫起来。
石尉兰递过一个水壶,张一平给她喂了一点水,不一会儿又清醒过来,不过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张一平握住她的手,安娜用仅有的力气紧紧地抓住。
“亲爱的,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做……”
“不急,会有时间的!“张一平安慰着说道。
“你只告诉我你姓张,是一个中尉军官,其实你叫张一平,中**团的总指挥,是不是?“安娜断断续续的,艰难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就是那天在野战医院里,有一个姐妹指着你的背影告诉我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一平。那时我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我亲爱的张竟然是一个大人物。虽然之前你没有告诉我,我是有一点生气,但是马上我又不生气了,我想,如果事先知道了你的身份,也许我也不会这么深爱着你了…”
渐渐地,张一平已经听不到安娜的声音了。窗外的一束夕阳照在她那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