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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斯摩尔堡主堡建在一座险要山峰之上,堡门前有一条不足三尺窄小石桥连接对面山壁,壁高约百尺。延山道而下,出一洞穴,可见阴森墓园一座。路过墓园转出山谷便看到一片小池塘。池塘三面环山,南壁上有一狭小通道,对外通往小费达克森林。自这小费达克入口开始直至主堡门前,每百步建一哨所,每一哨派有两名暗精灵守卫。今日因应骑士入侵,加强警戒,每哨多派两精灵。这前前後後十个岗哨加起来四十个暗精灵,如今全部躺在各自哨所四周不醒人事,连个警戒哨音都不曾有机会吹响。
克西可特尔由麦克斯回报得知海尔爵士已至。然而在堡内等至正午,不见有堡外卫哨来报。正纳闷著,城堡内回荡起响亮的咚咚声,似是有人大力敲门。克西可特尔大笑,离开主厅宝座领了一众部下向堡门走去。到得门口,吩咐守门卫兵放下堡门。见那厚重巨木堡门已给敲得裂纹四起,海徳斯哈特等部下脸色都是大变。
堡门放下,海尔大落落地站在门口,神情冷俊,目光逼人。克西可特尔微微一笑,吩咐众精灵让道两旁,自己迎上前去,抱胸开口道∶「海尔爵士,我克西可特尔在此为您服务。嘿嘿,让个卫兵帮你通报就好了,何必亲自跑来敲门?」
海尔冷道∶「我有手有脚,喜欢自己敲门直接点。」
克西可特尔对麦克斯打个手势,死灵法师领命,带了几个手下出堡查看众卫兵伤势。克西可特尔笑脸迎人,再道∶「瑞斯湖畔匆匆一聚,没能与爵士大人挑灯多聊,可也是一大憾事。今日爵士大驾拜会,敝堡上下都感荣幸。我早吩咐摆出筵席为您洗洗尘,也好庆祝您结束二十年隐居生涯,重涉诺瑞斯呀。」
海尔道∶「我独自居住二十年,早已忘了这种世俗客套。你还是先将魂焰剑柄交出,把正事给了结了。到时你还要请客,我也吃的安心。」
克西可特尔两手一摊,无所谓道∶「不在我这,交不出来。」
海尔两手也是一摊,同等语气道∶「那你就该死了。你想要一起来,还是单挑?」
「狂妄!」一旁海徳斯哈特忍不住大叫一声,拔剑就砍。海尔不避不让,动都不动,就等剑到脸前听克西可特尔喊了声「住手」,将海徳斯哈特给拉了回去。海徳斯哈特见大君语气严厉出手阻止,不敢放肆,只好将剑又给收起来退下。克西可特尔对海尔笑道∶「爵士大人当真气魄,剑到眼前都不为所动。我若是晚喊片刻,不是把命都玩上了?」
海尔道∶「你老说为我服务,总得让你服务服务。既然你这麽服务了,那是说要单挑了?」
克西可特尔浑身气质来自他一脸笑意,这笑容充满自信、亲切,却常常让人认为他是笑里藏刀。或许,其实他一向笑得真诚,只因为他一切都已看开了,觉得没有什麽不能笑的。他笑道∶「我本性也算狂妄,可也没狂到不自量力。瑞斯湖畔短短交手,挑不挑得过爵士大人我难道不知道吗?海尔,我不过抢了你的东西,不是一定要以死亡来抵债吧?剑柄确实不在我这儿,不过我知道它在哪里。不如这样,我跟你请教一纸法术,请教完了,我便将魂焰下落告知,可好?」
「可以。」海尔道∶「那万一我让你这法术给打死了呢?」
「疑?」克西可特尔一愣,压根的就没想过这种万一。他又笑道∶「我的法术如果能把你打死,那你就算没资格跟我要剑啦。当作白死棉。」
「也对。」海尔四周一望,问道∶「你要在外面空地还是进城堡施法?」「外面方便。」「那就来吧」说完走过石桥,在对面山壁空地上站好。克西可特尔领著众精灵也都渡了桥,团团转转将海尔围在中间,个个摩拳擦掌,一附想要围殴情状。海尔丝毫不惧,两手在胸前一抱,好整以暇地要看暗骑士施的什麽法。
克西可特尔左手一摆,海徳斯哈特恭恭敬敬将费达克之怒交到手上。海尔带有嘲笑意味道∶「你们暗骑士不是挥挥手就能从黑暗里拿出东西?」克西可特尔解说道∶「其实暗骑士并不真的懂得传送法门,从黑暗里拿出来的东西都要事先放得很近才能做到。那是雕虫小技,吓唬人用的,在海尔爵士面前不必玩弄这种把戏。」他左手平持卷轴,右手手掌大开直举向前,凝止心神,念念有词,开始施展他的费达克之怒。
随著施法咒语念动,大君魔气展现,好似黑色游丝一般扭曲周身空间。不久,邪气游丝壮大,竟将其他暗精灵体内暗黑邪气都牵引出来向他聚集。海尔保持姿势,品评道∶「好法术。这个法术将暗黑魔气转化而为法力来源,基本原理应当是由暗骑士的伤害之触衍伸而来。暗精灵,伤害之触是一个先伤己、後伤敌的招数,你这个法术的威力显然比伤害之触要强得多,当心控制不当,自己先死了。」
海尔一眼便看出费达克之怒的优势与缺点,只听得在场众暗精灵惊为天人,纷纷收起满腔敌意,改为全心期待。他们期待看到大君施展这道传说中最猛烈的法术,更隐隐开始期待要看到圣骑士如何承受甚至破解这个法术。这是一生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可要终生遗憾。此时法术威力凝聚显露,秘斯摩尔堡范围内所有暗精灵都有所感,纷纷跑来查看。一时之间,所有能看见这块空地的地方都站上了暗精灵,蔚为奇观。
克西可特尔念诵声响,卷轴平浮胸前,两手高张,威力更盛。此刻不单是暗黑魔气,连四周水、气、火、土四元素也都浮动流窜,在大君两手当中展现异象。不久,手中喷洒浓密乌云,在众精灵顶上十尺处逐渐成形。这乌云看似薄薄一片,却蕴有一股深不可测。闷雷暗响,鼓动众精灵心头狂跳,不安不祥不静不定,明知这片法云是自己大君招唤而来,众精灵就是怎麽也忍不住心中一阵惊恐害怕。这个害怕的感觉传达出一个实实在在的讯息∶这不是属於这个世界的东西!不要碰它!不要碰它!不要碰它!
海尔赞叹道∶「我以为英努怒克有告诉过你暗骑士不能运用元素法,而你却能以强大的魔气去掌控这个被限制住的力量。你必定已超越了精灵的认知范围才能创出这个法术。不错!诺瑞斯是一个无拘无束、大公无私的世界,所有存在於这个世界的力量都能平等的为生命所运用。神不能够也不应该去限制地上的种族什麽力量能用、什麽力量不能用。这种行为不但剥夺了你们的自由意志,也减少了你们选择的权利,给了你们一个致命的缺点。你既然懂得这个道理,并且跨越这个鸿沟创出这个法术,显然我绝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承受下它了。」
海尔走向海德斯哈特,伸手道∶「借你的剑用用。」海德斯哈特紧握剑柄後退一步叫道∶「别说我不肯借,我这是灌有魔气的暗骑士专用剑,你拿了也不能用。」海尔再跨上一步道∶「你还没听懂我的话?能不能用是我的问题,拿来。」海德斯哈特拔剑挥出,只看到自自己手臂爆出一闪红电,接著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海尔爵士自他手中取下那柄所谓魔剑,圣力一聚,黑剑变白剑,还微微散发祥光。如此轻描淡写,只看得众精灵流下冷汗。他站回场中,剑指法云,对克西可特尔道∶「来吧。」
克西可特尔十指大张,法云随势收缩,沉聚於海尔头上。轰然巨雷猛劈而下,雷声不单是震耳,尚且扣人心弦。站在近处有三名暗精灵体质较差,顿时双耳喷血,当场这麽聋了。周遭精灵大惊,忙搀扶受伤同族。此时法云中打下第二道猛雷,雷声更响,众精灵心脏狂跳,嘴角纷纷渗血。这一下大家真慌了,赶紧相互扶持躲到百步之外才敢停下观看。等打到第三下猛雷时,那山壁前的空地就只剩下海尔、克西可特尔以及海德斯哈特有能力继续站著。
海尔身处邪云之下,正午时分的阳光竟是一丝也透不进来,眼前便只看到狂风暴雨、雷电闪光。以海尔阅历之丰,面对此情此景也只能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定心沉绪,丝毫不为乱象所惑,眼中看到的只有迫切危机所在之处。他手中长剑圣茫大现,左横右斜轻摆挥洒,把法术猛雷一个一个都收在剑上,一直接到那剑上缠绕耀眼电光,霹雳啪啦,好像成就出一把神兵利器一样。
邪云逆转,风势大增,将一片山壁刮出风痕累累。海尔抵抗不住风大,乾脆顺其自然,两脚离地就在暴风之中随风飘摆、横冲直撞。撞了半天海尔也没有半点恶心感觉,荡到风起之处出剑一砍。众精灵就看到那片山壁自左上到右下笔直爆出一道百尺长的剑痕,登时让一旁数不清的风痕黯然失色,狂风平息不吹。
邪云再动,放出暗绿浓烟,不必猜想都知道是剧毒沼气。沼气浓烈,挥之不去,海尔没有躲避的地方,闭上眼睛就用了一个最直接的方法。他大嘴一张,赫然吸气,转眼间将毒气吸得一乾二净。毒气一入体,海尔立刻全身发青、皮肤乾裂、手脚抽筋、七孔流血。种种骇人症状还没持续两秒,海尔左手放在胸前施出一个解毒术,毒全解了。
邪云发出尖锐气音,卷动四周砂石入内,在云中凝出一百颗拳头大小的石块,以雷霆万钧之势正对海尔砸落。海尔一看石块太多,知道没有可能全部档下,当即直举长剑护脸,全身泛出圣光,以圣骑士护甲加持正面承受。这许多石块受到暗黑魔气影响,力道凶猛异常,将地面打出整整一百条圆洞,震得山壁前空地晃抖,几乎就要坍塌。众精灵看海尔挺立其中,全身居然没有一块血肉让石块打穿,个个忍不住心中讶异,张大嘴巴说什麽也合不起来。
邪云汇流,半空中撕扯出一条异界裂缝。缝中黑光刺眼,异象浑沌,彷佛就是英努怒克要亲临人间。大地激烈撼动,暗精灵们站不住脚,纷纷摔倒在地,有些本来爬在高处观看的,如今都摔的手折脚断,叫苦不堪。海尔神情严肃,眼望这股完全不属於诺瑞斯的任何力量,两手握剑摆好架式,一身圣茫已经耀眼到让暗精灵辨不出他本身形体。在这一上一下,一黑一白两股极端势力对峙的紧张时刻,海尔还能评论说道∶「玩弄不了解的东西是愚人的行为;掌控不可能的力量只会招来自毁。克西可特尔,现在情势你比我危险。看好你的魔气,不然就白死了。」
克西可特尔双手落下,空中裂缝闭合,缝中异象夺缝而出,向海尔凄厉尖叫扑去。海尔长剑刺出,本想来个硬碰硬,哪知道那异象没有实体,直接穿剑而过窜入海尔胸口。海尔闷声怒吼,鲜血狂咳,全身肌肉暴涨,一条一条绞缠纠结,好像随时会爆炸一样。众精灵看得目不转睛、两眼大睁,冷汗捏了一把又一把,只想知道海尔究竟受不受得了费达克之怒。
海尔右手将剑插入地面支撑身体,牙关一咬,左掌上泛出一道没人叫得出颜色的怪光,五指在面前一插,竟然凭空插出一条空洞。他向外一扯,将空洞撑开,挺胸猛嚎,费达克之怒喷出体外,让空洞全数吸了进去。海尔含血微笑,放开左手关闭了异界空洞。右手一抖收回剑上加持圣力,长剑登时碎成灰烬。他闭上双眼,似乎有点吃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他两手合掌贴在胸前,轻声念道∶「神圣之手。」
费达克之怒果然惊天动地,威力之强超乎今日目睹所有生命一生所见的一切法术的想像总合。然而它到底对海尔爵士造成了如何严重的伤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