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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的漩涡之王啊。。。。。。这是错觉！一定是！”他忐忑得重新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而远处的画面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
一块浮冰正在向他飘来！这个地区从来没下过雪，海上怎么可能有冰块？虽然太远了看不清楚，不过他能肯定浮冰上站着一个人影。
“快把所有的帆都给我拉到最高！！”哈利歇斯底里得对着那些水手大嚎，这艘老伙计已经很难支持全速航行了，但现在情况紧急！
他匆忙让大副掌舵后，飞奔下舷梯，一边跑一边下达各种备战指令，不过这些水手们明显都不是战斗的料，他自己也不是。。。。。
满帆后这艘老旧海船的桅杆开始发出揪心的“咯吱”声，但哈利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看着那些水手们笨拙得抽出生锈的弯刀，他感到有点绝望，那个人影明显有着超凡力量，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不是纷争之地那些嗜血暴徒。。。。
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向东边，哈利轻咦了一声，那快浮冰还在，上面的人影却不见了。。。正当他暗自猜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男人就降落在他面前，吓了他一大跳。
等看清了那个年轻人长相，哈利反而稍微松了口气，从对方身上他能感受到一种温和的气质，不像是嗜血的人。而且在西大陆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服饰，简约又带着一种古老高贵的韵味。还没等他说话，那个年轻人就拿出几个金币递给他。
“别紧张，船长。我只是想跟随你的船到西大陆而已，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准备点吃的。”赫拉斯微笑道，“对了，千万别要鱼！”
哈利愣愣得接过金币，这个神秘的人看起来确实没有恶意。。。。。。看来漩涡之王真是太垂听他的祈求了。“我以后必须更加虔诚！”他暗下决心。
“准备一顿最丰盛的晚餐，快！不要鱼！”他对着那些呆愣的水手喊道。对方虽然没什么恶意，但他也不敢怠慢。再说了人家可是付钱的。
虽然这所谓的丰盛晚餐也不过是一些腌制的咸肉，但对于满嘴鱼腥的赫拉斯来说无异于美味佳肴。这一年多中他全是靠那些难吃的海鱼和红宝石空间戒指里储存的干面包度过，已经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
“听您说通用语的口音，应该是泛大陆的人。我以前见过几个泛大陆来客。”看着赫拉斯还算喜欢自己安排的晚餐，哈利大咧咧得问道。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嘴巴，人家是哪里人关他什么事。。。。。。这种不明人物还是赶紧送他靠岸比较安全。
不过赫拉斯显然不太介意，他又不是通缉犯。“你猜的很对，船长。”他随口答道，“旅途出了点意外，我一路飘过来这边的。”
哈利艰难得咽了咽口水，他也接触过一些正式职业者，比如雇主的那些强力保镖们，连他们都做不到独自深入宁静之海。眼前这个人能沿着马绍尔群岛一路飘过来，而且身上一点都没有风尘仆仆的痕迹，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正当他有点走神的时候，那个年轻人接着问道：“你家乡的小镇上有向导或者一些私人公会类的组织吗？”
哈利闻言定了定神：“呃。。。。。您是说冒险者或者那些盗贼公会之类的吗？”
“没错，必须对西大陆风土人情非常熟悉的。”赫拉斯说道。
“我的家乡是个很宁静的渔港小镇，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产出，对那些人毫无吸引力。”哈利嘟囔到：“您可以去里卡城的贫民窟看看，里卡的新城主据说是个黑帮大佬，那座城除了安分守己的人外什么都不缺。”
“里卡？因赫吉王国能容忍黑帮掌控城市？”赫拉斯在脑海里翻阅了下地理图志，却找不到里卡究竟在哪。这个世界离信息时代还远得很，家族收录的书籍也不是能涵盖所有方面的，而且赫拉斯不敢保证其中有多少是过时的资料。
“这在西大陆很常见，先生，除了精灵帝国外，西大陆的每一个国家都是由各种各样不同种族的生物构成的，管理一座各个种族混杂居住的城市非常难，在因赫吉王国，只有那些完全是人类居住的城市才由国家管理，其他种族杂居的城市，干脆就由当地各种势力自治管辖，只要他们按时交税就行。”哈利详细说道：“事实上王室赐予贵族们的封地也都是那些只有人类居住的土地。”
“那座城市里各个种族都有，也有很多人熟悉大陆的地理环境，不过这些人相当危险。。。。。。特别是在那种自治地带。”哈利喝了口朗姆酒，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一生都是在海上度过的，也没去过那些地方。”显然他很担心赫拉斯让他作为向导。。。。。。。。
“里卡在哪？那边也有精灵么？”赫拉斯直截了当的问。
“里卡就在因赫吉王国西南边境，是一百年前才在金山废矿区建立的新兴城市，那里和南边的纷争之地联系紧密。至于精灵那边确实不少，被精灵帝国驱逐出来的精灵们很多都混迹于西大陆其他地区的地下世界。他们精通刺杀之道，而且外貌优秀，稍稍出卖身体就很容易得手。”说到这里哈利偷偷瞄了赫拉斯几眼，外貌上能让精灵都自惭形秽的人类他几乎没见过，而眼前就有一位。。。。。。
听到这里赫拉斯第一反应就想起了莎莉。。。。看来在生存面前，连精灵这种最保守古板的生物也会把节操丢的一干二净。家族图书馆里有金山矿脉的资料，那是因赫吉王国内最大的金矿，整座山脉都能淘出金子，因此被称为金山，没想到已经被挖空一百多年了。
“家族图书馆很多资料都该更新了，否则过期的地图能闹出人命来。。。。。。。。”赫拉斯腹诽道。
知道了金山的位置，他大概能猜到里卡西南那个纷争之地是什么来头，那原来是个兽人部落杂居地，后来被人类某个王国征服后把那些兽人全部充为奴隶，这个王国本身人类还不到百分之二十，却成了王国中第一大族裔，可想而知该国的种族成分有多么复杂。征服的成果让国内各个种族分赃不均，纷纷叛乱，长年累月的动荡把那个地区变成没有任何社会秩序的所在。
那里比商业合众国还要混乱无数倍，合众国的混乱基本都发生在城外，各个商会控制的城邦里治安其实还不错。合众国只是没有统一的法律罢了，而纷争之地的生物都不知道法律这个单词该怎么拼。。。。。
“纷争之地再往南就是永夜森林了，如果在里卡能雇佣到精灵向导，越过纷争之地就能进入精灵帝国的领土。”赫拉斯很快做出了决定，除了精灵帝国内部的一些传送网络外，西大陆其他地方极少有固定传送阵，还处于交通基本靠走的落后时代。
第二十八章黄金艾玛的子民
一个多星期后，赫拉斯终于到达了哈利船长的家乡梭罗镇，望着前方那个宁静的小鱼港，赫拉斯有点怀疑它能不能容纳这艘海船靠岸。
“别担心，先生。”哈利显然猜到了赫拉斯的想法，“现在船上什么货都没有，靠岸不成问题。”说着他指了指码头上一群等待的人。
“那是我的儿孙们。”哈利高兴得说，看到他们，这个老船长又觉得退休也不是那么伤感的事情了。
赫拉斯早就发现了那些人，在他们的海船刚刚能看见渔港的时候，那些人就从海边的小屋中跑出来了，其中有不少还是半大的孩子，看来他们是日日对着大海翘首以盼，只要爷爷的船一出现在地平线就飞奔来迎接。
“你很幸福。。。。。船长。”看着这一幕的赫拉斯有些酸楚，他也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这幅温馨的画面又让他想起了在联邦的亲人。
“哈哈，他们那么快就跑出来，是等着我的礼物呢！”哈利开怀笑道，之前因退休产生的那些感概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
很快海船就靠入了狭窄的渔港中，船身传来明显的震动感，这里的海港还是太浅了，现在船底部肯定是在海底里拖动着。
哈利摸了摸那艘老破船，嘟囔道：“最后一次了老伙计，你就吃点苦，以后跟我长眠在这里吧。。。。。。”
还没等老船长开始安排船员的遣散事务，那些孩子们就欢呼得登上海船把他围住。
“爷爷，你给我带了什么呐。。。。。。”
“爷爷，上次的倒影水晶球碎了，你又带回来一个吗。。。。。。。”
“爷爷，我的。。。。。”
“爷爷。。。。。”
七嘴八舌的吵闹声让哈利没法专心安排工作，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哈哈得搂着那些围着他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中有一个浅褐色头发的恬静少女，她没有像那些孩子们一样胡闹，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一幕。
但哈利可不会忽略他的长孙女，他对着少女喊道：“漩涡之王在上，你该嫁人了！爱丽丝！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是海神的杰作，镇上的小伙子们会为你发狂的！”
听到爷爷为老不尊的话，爱丽丝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轻笑着说道：“我和约翰他们正在跟随老镇长学习魔法，亲爱的爷爷，现在我是个初阶魔法学徒了！”她的声音带着少女最美好的特质。
说着爱丽丝就伸出手来，双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些老船长看不懂的手势，口中发出一些拗口的咒语声。不到两分钟她面前就慢慢凝结出一个浑圆的水球，她把那个水球丢到欢闹的孩子上方，飞散的水花溅了那些孩子们一身。
“爱丽丝姐姐！”
“爷爷！自从姐姐学会魔法就一直这样欺负我们！
中招的孩子们纷纷向哈利告状。
不过船长现在没空理会那些孩子了，他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得说道：“爱丽丝。。。。。。你会魔法了？”
“对啊，镇长退休后没有回到贝克城，他很喜欢我们的小镇，就准备在这边养老了。闲暇时他会教一些识字的孩子学习魔法，我是第一个成为魔法学徒的！”说到这里爱丽丝开心得握紧双拳，一开始进入这个神秘世界的大门时，她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哈利第一次觉得自己毕生的奋斗是那么的有价值，他这种平民没有血脉，只能成为魔法师或者神眷者，不过没有专业牧师的指导，获得神灵眷顾的机会很小，而魔法又极其深奥难懂，学会它的几率就更小了。
现在他的孙女成了魔法学徒，那么自己毕生的积蓄就能派上用场！镇长会免费教给识字的小孩们魔法基础，但是不可能会倒贴施法材料和试验工具。
自己的长孙女刚满16岁，这个年龄能成为一个学徒级的施法者，在平民中已经算是非常罕见了！
“镇长对我的魔法天赋也很满意，他愿意收我为学生，他的第一个学生！我是不会那么快嫁人的！”爱丽丝高兴得补充了一句，她今天过来迎接爷爷可不是为了等什么礼物，而是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哈利的眼角已经闪出了一点泪花：“对。。。爱丽丝，你说的对。。。。你以后会成为正式法师的，肯定会！你要嫁入那些魔法家族！”
“我学魔法可不是为了嫁入什么魔法家族呢。。。。。。。。”爱丽丝眨了眨眼睛说道，如果别人这么说她肯定会生气，但她不会和自己爷爷计较。
正当哈利还要说什么时，赫拉斯从甲板后面走出来，他刚才看到这些温馨的画面，心情有点低落，独自去甲板后安静了一会。
“感谢你的款待，哈利船长。”赫拉斯做了个告别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