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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着她的担心,不过她担心的对象可不是躺在榻上的李怜花,和另外一边的方天朗,而是她面前绝美却过于苍白的女子,他们族的哈纳。
自从救回了这个漂亮的中原男人和他的同伴后,哈纳就没合过眼,要是他再不醒来,怕先死的会是她们的哈纳。
“应该能醒,他们的求生意志都很强,受这么重的伤,一般人早就活不下来了,他们却还挺下来了,秀吉,你再去问长老要些伤药来!”温润的嗓音轻轻柔柔的扬起。
虽然是回答秀吉的问题,但是她自己也没把握他们能熬过来,毕竟手骨脚骨断了好几段,胸前肋骨也断了三根,听长老说还有严重的内伤,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就更是不计其数了,每次想起这些,她的心就涩涩的疼痛……
她发现他们的时候是五天前,他们两人隔着三丈的距离躺在一片很高的草丛之中,若非那日她心情不好,独自躲到草丛去哭泣,也不会发现他们,若没有救回他,自己如今也不会……
有些伤怀落寞的看着浑身包满白布的李怜花,那沉静苍白的面容即便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也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从第一眼见到躺在草丛里的李怜花开始,她便知道她一直等待着的是什么了,她身为哈瓦族的哈纳是她的宿命,她在有生之年能遇上梦中的他也是她的宿命,她一直坚信是上天对她多年痴念的怜悯,才让她终于能见到梦中的人,为此,哪怕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要救回他,狠下心答应长老的请求,只为换与他相处短暂的时光。
“哈纳,值得吗?”秀吉怎么会不懂哈纳的心呢?陪伴在她身边最长的就是自己了,这三年来,看着她固执的拒绝长老一次又一次的请求,五天前却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这人之于哈纳的意义不言自明了,只是她还是为哈纳委屈,就为这来历不明的一个陌生男子就此葬送一生青春,值得吗?
“秀吉,别说了,让族人听见,可不好!你悄悄的去,悄悄的回,可别让其他人生出疑心了!”她微皱起秀美的眉结,她是族里的哈纳,除了族长和长老,就属她的身份最特殊,所以一直是远离族人的蒙古包独自而居的,但是,一旦被族人知道她私藏了两个男人在帐里,就是天大的祸事了,如今知道这事的也不过就她、秀吉和长老三人,所以真得万分小心才好!在他没伤好痊愈之前,她无论如何也得把他保护好。
“哈纳,你自己小心,那秀吉先去了!”最后关照一遍,金边的裙角才缓缓离开。
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进摊放在被子外的李怜花的掌心,幻想他正牵握着自己的手,眼里一滴泪忍不住垂下,“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快点醒来吧,我的时间不多了,怕保不住你太长时间了!你还没睁眼看过我呢?可知我等了你许多年?我每夜都梦见你,你信吗?上天终于怜悯我,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但是我更想见到健康的你,而不是这样的你,你可知道?”
更多的热泪滴落到了李怜花的手掌,那泪水的温度刺激了李怜花顽强的神经,修长的手指抽搐着,长长的睫毛也努力的颤抖着,口中先一步低喃呓语着,“瀚儿,别哭——瀚儿——”
这一切都代表着他终于要醒了,她欣喜若狂,完全忽略掉他开口唤的另一个人的名字的事实,一动也不敢动的盯着李怜花的眼睛,生怕错失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五天来紧闭的狭长的眼眸终于缓缓的张开一条线,然后慢慢的眨动了几下,越睁越大,最后完全睁了开来。
“你醒了?太好了!”确定他完全清醒后,她忍不住雀跃。
李怜花没想到他一醒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脸,绝美的脸上泪还未干,却已经在笑了,那楚楚可怜中带着温柔的表情与他的瀚儿竟然有些相像,让李怜花一时也有些心疼了,“是姑娘救了在下吗?让姑娘费心了!他日李怜花必当重谢姑娘!”
“我叫露易娜!公子别叫我姑娘了,我们族的人都生性直爽,公子就直接唤我的名字即可!”微微的低下头,克制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为了能听到喜欢的人嘴里唤出自己的名字,她不惜撒了个小谎,事实上全族的人除了长老偶尔会唤她的名外,所有的人都只会唤她‘哈纳’而不是露易娜。
“露易娜?请问露易娜姑娘,这里是哪里?在下的同伴在什么地方?”从看到她的穿着和面容,以及头顶上方的蒙古包,李怜花判断自己不是被卷到了草原,也应该是被游牧的人们所救,此刻听到她的名字,他就更肯定了,只是对着这么一个含泪带笑的少女的脸颊,他即便再急切的想立即看到瀚儿,也只有先礼貌的问道。
“公子别担心,你的同伴睡在那边呢,他还没醒,不过公子不用担心,他伤的没有你重,一定能挺过来的!”露易娜连忙让开半个身子,好让李怜花看见同样被包着层层白布躺在另一张榻上的方天朗。
李怜花一看就知道那人应该是天朗,但是瀚儿呢,心一急就顾不得伤想坐起来,却颓然无功的倒回榻上,露易娜大惊,“公子,你还不能起来!你的手脚骨头都断了,胸前肋骨也断了三根,长老说你还有内伤,起码得躺上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瀚儿呢?为什么只有天朗在,露姑娘,你救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身边没别的人了吗?”李怜花咬牙再试,几次无果后不得不放弃,神色一片死灰,语声都颤抖了起来。
“公子难道还有一个同伴吗?当时就只有公子和那位公子两个人,把你们救回来后,我还特别再去那附近找过,确定并没有其他的人了!”露易娜实话实说道,听到她的回答后,李怜花更是躺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瀚儿!”李怜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露易娜连忙按住他的双肩,惊慌和担心一下子让她的泪聚满了眼眶,用力的摇着头,“不行!求你了公子!你的伤真的很重!绝对不可能站的起来的!”
“露姑娘,我的爱人不见了,我必须去找他!他还那么小,身体又不好,还那么怕孤单,若是他醒来发现只剩他一个人,他一定会崩溃的!”李怜花的眼睛望着头顶的油布,眼中也泪光盈盈,这话是说给露易娜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光想象瀚儿一人孤单的不知流落在何方,他就忍不住焦急心疼,可是该死的,露易娜说的对,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坐起来,更别说走出这个蒙古包去找他的瀚儿,天哪!为什么偏要这么作弄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分开他和瀚儿!
听闻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寒儿’,露易娜的心都要碎了,是啊,他这般优秀的男子,身边怎么会没有爱他的女人呢?可是自己的这一片痴心真情又该怎么办呢?真的无处可寄托了吗?虽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真正从他嘴里证实,那般痛还是有些承受不了,见他不再挣扎的欲坐起,她连忙背过身抹了抹泪,咽下满口的苦涩和酸楚,轻轻的道,“公子你慢慢休息,我去找长老来看看你的伤势!”
李怜花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再看向不远处静寂无声的方天朗,他的心如何也静不下来,瀚儿,一定要撑住!等着大哥来找你!不管是生是死都得等着大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老人在露易娜的陪同下来到了李怜花的身边,刻满岁月沧桑的脸上满是智慧的光芒,缓缓的在他的榻边蒲团上坐了下来,和蔼的道,“公子醒了?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是老人家你给在下治的伤?多谢老人家,请问在下已经躺了多久了?”想必这个老人便是露易娜口中的长老了,李怜花连忙致谢道。
“公子不用客气,我们族地处偏远,十年也不曾有远客光临了,遇上公子也属有缘,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从老朽见到公子那日算起,到今天正好五天!”
老者的话刚完,李怜花的面色就更是难看了,“已经五天了?”该死!但愿瀚儿平安无事才好!
“听哈纳说,公子与爱人失散了,公子定然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那老者见他面含深忧,便知他这等着急是为哪般!
“正是,不敢劳烦贵族人代为寻找,怜花只有一事相求,老人家和露姑娘能否帮在下照顾好我的朋友,若在下能找回瀚儿,必回这里重谢二位!”李怜花再度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方天朗,他必须先去找瀚儿!
“公子放心,老朽担保一定治好贵友,只是公子这伤也极严重,眼下公子还是得安心静养才好,千万移动不得!”老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老人家,露姑娘,不知两位救在下时,有无看见一个月白色的香袋?”
李怜花偶然想起那月白的香袋里有好几包瀚儿亲手制的各种伤药,这还是在家的时候,瀚儿看他二哥身上垂挂了一个,觉得很好看,于是才模仿那个亲手给他也做了一个,瀚儿说男人身上放香料不成体统,为了让香袋看上去饱满好看,便塞了一些救命的良药在里面,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一天,只是希望那香袋没有在风暴中遗落才好。
“公子说的可是这个?”半晌,露易娜才从身后拿出一个月白色的锦袋,袋口是精心编织的如意结,结下还垂挂两缕流苏,精致极了!
李怜花顿时眼睛一亮,“就是这个!老人家,香袋里有家传伤药,奇效无比,还要劳烦老人家为在下重新敷下药!”
听闻他的话,露易娜先是脸一红,连忙放下锦袋便往外走,见她出去后,褐衣老人轻叹一口气,暗道:真是冤孽啊!一边为他拆开布条,一边道,“可能会有些疼,公子可得忍忍!公子是如何会重伤倒在我们族地?”
“老人家尽管施为便是!”身体上的疼痛比起失去瀚儿的踪迹,根本不值一提,面色平静的看着老者把捆绑伤口的布条拆开,一边回答道,“不瞒老人家,我们是遇上了罕见的沙漠风暴,被龙卷风卷刮至此地的!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老朽姓纳兰,这里是漠北草原的最边端哈瓦族的居住地,老朽是族里的长老,救你的便是本族的哈纳……”
老者还在继续往下说,李怜花的思绪却已经在听到‘哈瓦族’三个字时便已经飞了,竟然会这般巧合,关内的时候瀚儿便说要亲自到这里看看,没想到一阵风暴直接把他从沙漠那头吹到了这里,那瀚儿呢?他记得陷入昏迷前他都是一直紧紧抱着瀚儿的,没理由天朗和他一起,而瀚儿却不见了踪影,即便掉落在别的地方,也定然不会离这里太远才是,这般一想,李怜花顿时觉得振奋起来,
“不瞒长老,这里还是我们此次旅行的目的地之一呢,没想到风暴直接把我们扔到了这里,不得不说真是巧合到了极点!”
“这话从何说起?”纳兰长老也是一楞!
“长老可认识一个叫塔山的孩子?”李怜花轻缓的问道,“在下等出关前曾与塔山所在的商队同行过,有关贵族的事迹和传说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从此便对贵族心生了向往,所以计划是要到这里来看看那美丽的泪湖的!”
“竟然还有这等机缘在其中,看来公子果然是本族的有缘之人啊!既然如此,公子就好好在族里静养,待伤好再做打算!”纳兰长老似乎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