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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祖打量过去,见焦氏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生的身材婀娜,粉面桃腮,果然是个出挑的妇人。尤其两只桃花眼,魅态四射,就是随便看人一眼,就能让男人骨头发酥,也不怪能摆布的李雄对她言听计从。
“好姐姐别闹了,这千户我是为小继荫去争的,怎么可能让给什么李亚奴?再说废长立幼,于法不合,这焦氏也是疯了。”
“啧啧,你看看她,她看继荫那目光,简直就是要吃人一样。她大概想不到,骸骨真能被找回来,而且你又找了这么多人来作陪。有这些人在这个场合表态,她之前不管破出多少银钱也都没用,这个千户,飞了呢。”
这场法事要做七天,焦家兄妹要全程陪同,李继荫作为孝子,与美娥有自己的事做。焦氏同样也有她要承担的流程,杨承祖终究是个外人,反倒没有他的事。来的客人多,又有张容这等善饮的上级,他陪席陪到掌灯,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趁着这烧酒的酒意,他并没回自己的家,而是拐个弯,一路走到了李雄的家门外。自从与二姐儿私会之后,这路原本是走熟的,虽然有几分酒意,可是也不会走错。
轻车熟路的跳过了墙头,人刚刚站定,忽然发现,眼前一条黑影,正蹑手蹑脚的,向着二姐的卧室方向,摸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章义薄云天(七)
李家他来了不止一次,李二姐的闺房他更是熟的不能再熟,这人去的方向,绝对是二姐的闺房。他到底是第一回,还是来了很多次?一种莫名的愤怒萦绕在心里,心头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
看这人的背影,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一块青砖被他抓在了手里,即使自己和李玉娥没有任何名分,他也要杀死这对间夫银妇。以他现在在滑县的手段和势力,抹平两条人命,应该不是难事,最多就是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虽然有些酒意,但他身手还在,前面那人根本发现不了自己已经被跟踪了。等临近二姐闺房时,黑暗里,又闪出一个人影。好在这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并没发现杨承祖的跟踪。
“娘,怎么样了……”被跟踪的黑影似乎非常紧张,声音都有点颤抖。
而那新出现的黑影子,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废物,还是个爷们呢,连这点事都害怕。要按娘说的,你白天把这事做了多好。难得这几天家里没人,只有仆人在,她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敢管,你到底怕个啥来?”
“娘……娘,我主要是真怕啊。她万一一喊起来,惊动四邻,再让杨承祖知道,我就没命了。”
“看你那废物德行,反正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得手了第一回,后面就随着你摆弄了。你今晚上只要得了手,以后她就是你嘴里的肉,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说不定上了瘾,还求着你来,我是骗她出来方便,你赶紧进去吧。她只会把你当成是娘,不会声张。你别说话,脱了衣服进去,后面的事,不用别人教了吧。”
“谢谢娘!”
砰!
就在这母子二人刚刚结束这番饱含亲情与智慧的对话,那个黑影刚想摸向闺房时,一块青砖飞出,不偏不斜的打中这人的后脑。这一下是用了真力的,那人连话都没说,直接就朝前扑倒,一动不动。
那个妇人先是一愣,等看到暗影里又钻出一个黑影,手中似乎还拿着刀,惊恐的张开了嘴巴,还不等她叫出声来,第二块青砖飞出,于是,地上倒了两个人。
取出火折子,挨个照了一下,果然一个是焦榕的老婆,一个是焦榕的儿子,看来自己记的没错。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太少,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听她们说话的意思,似乎之前还没得手,自己的脑袋总算没绿。
掂量掂量青砖,有心再砸几下,可最终还是放下了。犯不上。这一人一下,也足够他们受的,杀人,就没必要了。将来有的是时机,慢慢的整治他们。
眼下么……这场阴谋,以及那烧酒的力量,让他心里像揣了只小鼠,迫切的想要和二姐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
那房门本来就没关,他轻手轻脚的溜进去,床上的女子迷糊的叫了声舅妈,就又睡过去。借着朦胧月光,隐约可见,幔帐之内,一个玲珑的身影,一想到这身影的主人那一身洁白光滑的肌肤,和这种诡计带来的快感,他的动作比同时都快了几分。
等会自己摆弄她时,一定要吓她一跳。抱着这个目的,他轻快的溜了进去,手果断的袭向了对方的小衣。
一声将喊未喊出来的尖叫,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嘴,所以没发出来。杨承祖在她耳边小声道“二姐儿别怕,是我。”一边说,一边还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以往他也曾玩过偷袭的手段,二姐的反应一样很激烈,可是只要他报出身份,二姐就会放弃抵抗。然后像个死人似的任自己摆布,完事之后就会催着他快走。可是这次似乎跟以往不同,他说完这两字之后,她的挣扎与反抗半点没有停下,嘴里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说什么。
杨承祖一边感受着对方的身躯,盘算着,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二姐儿似乎比过去丰腴了几分,某些地方终于向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变的雄伟了几分。恩,这手感还不错啊。
五路大军在圣峰上盘旋,另一只军马也离开了佳人的樱唇,转袭向另一座高峰。那女子的嘴得到了释放,急忙道:“快……快停下,你快停下啊。我不是二姐,是大姐儿,我是月娥啊。”
月娥?杨承祖这时也感觉到,她反抗的格外激烈,两腿并的紧紧的,似乎是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得手,与二姐儿的逆来顺受完全不同。而屋里太黑,看不清面貌,可是听声音,似乎还真是有点区别。
“你想骗我?二姐儿,咱们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害的什么羞么。我为了你去了陕西,连世伯的骸骨都取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要没有我,就是继荫去,你觉得他还回的来么?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难道不该奖赏奖赏我?别装大姐儿了,大姐儿不住你这,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不行,我真的是大姐儿。”那女子声音焦急,似乎都要哭出来了。“你是承祖兄弟吧……我们……我们还是小时候见过,你快放手,我真的不是玉娥。我是月娥啊。只是我住在二妹这里,你快别和我胡闹了。”
这番手足纠缠,远不是胡闹那么简单,李月娥只觉得羞愤欲死。于她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她不像玉娥,她的性子太过柔弱,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就算是这种情况,也说不出一句重话,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苦苦哀求着杨承祖住手。
越听越觉得两人的声音确实不一样,杨承祖凑近了端详,借着星月光芒,隐约可以看到,两人似乎还真不是一个人,这个真的是大姐儿?
“月娥姐?我记得当初咱们小时候玩家家酒,你还演过新娘子呢。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啊。二妹哪去了?你们两个换了房子住?”
李月娥心里只想让对方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可是眼下对方的手并没离开自己,只是没有继续作恶,她生怕激怒了对方,他继续作恶下去,只好强忍不适,身子颤抖着说道:
“二妹……二妹她不在家里了。我的房子前几天失了火,差点被烧掉,所以我只好住到二妹这里,承祖兄弟,你千万不要乱来,你既然是二妹有了……有了那样的关系,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别闹了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义薄云天(八)
“二妹不在家里?”杨承祖既没有穿上衣服的打算,也没抽出手,只是声音变的冰冷了几分。“她去哪了,焦氏她们,把她怎么样了?”
“是……是这样。焦榕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做什么朱公子的,听说是一位京师的大贵人。他来家里时,不知怎的,与二妹朝了相,就想纳二妹为妾。二妹死活不允,就被焦氏打了几次,最后二妹怕他们使坏,就假意应允,然后逃了出去。她临走之时,倒是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她不管怎么跟了你,但终归已经是你的人了,就会为你守着身子。如果有一天她守不住的话,她就去死,不会留在世上让你丢人。”
“朱公子?这是哪冒出来的?二妹跑了多久了,人又去了哪?”
李月娥无奈道:“二妹逃了有一个多月了,当时你还在陕西呢,至于去哪,我也说不上来。她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她要去哪,只是说,那朱公子势力太大,她不能拖连你。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不能害你。我想她是躲到乡下避风头去了吧,我家在乡下还有几个穷亲戚,你知道的。你……你快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沉默不语,心道:那朱公子觊觎二姐美貌而逼娶,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二姐按说要逃,也得逃到自己家来啊。凭借自己的势力,还怕护不住她?这朱公子什么路数,居然让二姐都不敢把自己露出来?
月娥又道:“当初拷打甚严时,焦氏也曾追问过二姐,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二姐咬死了牙不说,想来就是要维护你。那位朱公子很不好对付,据说在京师里很有势力,带的随从护卫也凶恶的很。承祖兄弟,你帮我爹取回了骸骨,我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只是焦氏兄妹不许我去参加法事,否则我一定要送爹一程。我已经是有了婆家的人了,将来继荫和玉娥、美娥,就都靠你照顾了,你还是别惹祸。你……你快走吧。”
“月娥姐,你先别忙着赶我走,我走的话,谁又能保护你呢?”
“保护我?承祖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姐姐我是个有婆家的人,只等张家迎娶了。张公子是体面人,焦家兄妹不敢乱来,就是那朱公子,也没打我的主意。”
“朱公子是不打你的主意,但是焦公子,可是打你的主意呢。你猜我进院子时,发生了什么?”
听他说了焦榕儿子和老婆设计,意图谋她身体的时候,月娥吓的体如筛糠,在杨承祖怀中一阵发抖“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个要成亲的人呢,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向夫家交代。”
“你都被他们算计了,还有什么夫家,自然是要嫁给焦榕的儿子了。他得到了你的清白,你还怎么嫁给张公子?”
“谢……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你现在能不能先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轻抚着那光滑如缎的肌肤,又感受着那躯体的诸般妙处,到底是月娥比玉娥还要大两岁,身体发育的更为成熟,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取向。初子的体香直入鼻端,刺激的体内的烧酒在发酵,血液在沸腾,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大明朝的女性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事实上,这个时代大姑娘可以堂而皇之的绣那春意儿,并有个名字叫做:辟邪画。老百姓传说,这东西可以用来避免火灾,媒人在做媒时,某家的姑娘绣的一手好辟邪画,那是可以加分的。
李大姐恰好就是一个绣的一手好辟邪画的美人,作为绣辟邪画的资深人士,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起了什么反应,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周身无力,汗出如浆,眼前阵阵发黑,本能的预感到,一场灭顶之灾,仿佛是个旋涡似的把她包围起来,即将将她吞没。她必须逃出去,否则等待她的,就是粉身碎骨,点滴不剩。
“承……承祖兄弟,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和二妹的份上,饶了姐姐吧。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处。”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