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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病也没用啊,帮我那位婶子怕被钱靖捉到,已经离了村子,现在躲到哪去,我也不知道。这个洗去颜色的药,只有她手里有,如果找不到人,说不定我一辈子就是这副鬼样子了。”
“那样又怎么样?只要你没病就好了。”
“天家在百姓的议论中,都说他很……很那个。可是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厌恶,要不是太医说这个病不传染,他都不许我出现在刘美人身边。可见你们男人对我多讨厌,等我生了孩子,身材也走了样,你也就不会再来看我了。”
她说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如今大姐和张家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自己生了孩子之后,他真的把自己赶出去。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再去见一见张公子?
可是她刚想到这,就觉得腰一紧,已经被杨承祖紧紧抱住“二姐儿,你是我的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开你的。如果能恢复你本来的模样,当然是好事,这主要是对你好,不是为我考虑。如果不能恢复,那也没什么关系,我不会对你有丝毫冷落。当初你本来就是我强占的,是我有负于你,所以今后我会好好待你来回报,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他这一通好话说出来,玉娥还没有说什么,月娥已经忍不住趴在杨承祖怀里哭了起来“杨郎,我也是你强占来的,你对我会不会也这么好?二妹,你如果非走不可的话,那姐姐只好死给你看了。”
次日天明,正德仔细端详了杨承祖半天,并没找到想象中的爪痕之类的伤口,不由大为扫兴。“我还以为两姐妹能把你挠个满脸开花呢,没想到却这么容易把你放了,没意思。”
可等到没人时,他却一扯杨承祖“你小子这方面本事不错啊,有时间教教朕,朕给你个官做。”
“万岁人中龙凤,哪用的着臣这些手段,天下女子,都心慕圣驾。臣这点把戏,实在上不了台面。”
“你说的轻巧,刘美人那脾气你是不知道,反正过两天你自己亲身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刘美人身体娇弱,经不得鞍马颠簸。她原本随大军出发,参与南下征讨宁王的战斗。可是即使是坐在马车里,跟上大军的行动也让她很是辛苦,时不时还要闹些灾病。
正德于她甚是在意,可是同样对这次出征十分在意。自从小王子死后,正德已经很久找不到合适的敌人来练手了。
这次为了出京打宁王,他把百多位大员全不下狱,可说的上是破釜沉舟。这一战如果没打好,那他真没脸回京去。
所以这军伍他是放不下的,刘美人他也放不下,只好让刘美人留在后军,自己跑到前军去。而后军的行动要照顾刘美人,与前面大部队的距离越来越大,上次出事,也是与这有关。
上次坠崖之后,刘美人的身体还没大好,跟随大军行动也不方便。这次干脆让刘美人在滑县先养病,等到前线行动的差不多时,再把她接过去。而在滑县养病这段时间的安危,就要由杨承祖承担。
直到此刻,杨承祖才明白为什么张容始终待在滑县没走,想必是从张永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在等着这个差事。
“刘美人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军情紧急,正德不能在滑县待太长时间,过了昨天晚上,今天就要离开了。他拍着杨承祖的肩膀道:
“做好这个差事,朕保你一个伯位。如果刘美人出了什么闪失,你就自己了断了吧。不过给朕办事,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焦榕我留下了,李继荫这个案子,就由你主审,你丢的场子,自己找回来,杀多少人,都由朕给你撑腰。”
第二百五十八章找场子(二)
现在滑县的新任县令还没来,按照正德的安排,估计在李继荫案以及李月娥殴伤母亲案处理完之前,这位新任县令是不会来了。虽然只待了一晚,但是有些手眼通天的主,已经知道,天子离了大队人马,来到了滑县。等到临走的时候,赶来接驾的马军就超过了三千人,黑压压的大军阵势森严,军兵身穿玄黄罩甲,头插天鹅翎,杀气冲天。
带队的主将生的虎体熊腰,相貌堂堂,江彬在杨承祖身边介绍道:“这带兵的名叫许泰,乃是咱大明的武状元,今后说不定,你还能在他手下混饭吃呢。听说你小子借着我的名头,在滑县吃拿卡要,很是发了笔财啊。”
“卑职有罪,伯爷恩典。”
“你现在挎着万岁的宝刀,本伯爷长了几个脑袋,敢怪罪你?”江彬拍拍他的肩膀“刘娘娘那是本伯的干娘,你把这差事办好了,就是保护了本伯爷的娘,也就是本伯的大恩人。你知道为什么你进了南镇抚司,挨了一顿鞭子,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在这送行,而不是在家里等着咽气么?”
“卑职想来,这一来是万岁的保佑,二来是伯爷的虎威,三来,就是钱贼失道寡助,在他身边,有朝廷的人。这些忠良之臣暗中保护,才保全了卑职的小命。”
“算你聪明。耿虎是我的人,一直都是,他在钱宁身边,只是替我监督钱宁而已。你的身边,也有我的人,所以注意自己的行动,别胡作非为,否则的话,不管你爹有多大功劳,也保不住你。”
江彬还想说些什么,那边正德已经在喊着“江彬!江彬!赶紧过来,大队开拔了,误了时辰,仔细你的脑袋。”
“末将在此,大队人马随时可以开拔!”江彬扯开脖子应了一声,又对杨承祖小声道:“记住本伯的话,学着低头做人,千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希望能在京里看到你,而不是在坟地里看到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话之后,两腿一夹马腹,跨下骏马飞速奔出,汇合大军,荡起漫天的烟尘,消失在大道之上。
刘美人也窝在马车里送别圣驾,等到大队人马走的见不到影子,刘美人才吩咐那名很可爱的宫女放下马车上的珠帘,然后由那宫女传令道:“娘娘有令,回城。张容、杨承祖,你们来一下。”
杨家那处别院,现在已经是娘娘的行宫,张容虽然是堂堂伯爵,超品大员,可是在刘良女面前,与当初那些锦衣百户并无区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敢抬。而刘美人端坐在内厅里,与跪在外面的杨承祖与张容之间隔了一道帘子,使人看不见她的模样。
“张容,你兄弟在宫里当差很是得力,这次征讨宁藩,他是先锋官。希望他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你们一家人都能有好处。”
“借娘娘吉言,圣天子洪福齐天,宁藩之辈无非跳梁小丑不堪一击,朝廷大军此去,必能犁庭扫穴,马到成功。愚弟不过是借天子的福泽,才能打几个胜仗,小人不敢居功。”
真难想象,这个仿佛天生就是为军伍而生的老者,居然也有这一面。杨承祖悄悄的为这老人伸了个大指,大英雄能屈能伸,当如是也。知道自己的家里,全靠他得以保全,不管这种行为是出于本心,还是出于其他人的授意,这份人情自己都得记下,回头得备一份厚礼给他老送过去。
刘娘娘又道:“杨千户刚刚受了鞭刑,身上还不大方便,来人,搬两把椅子给两人坐下。”
虽然一般都有座位,可是张容也听的出来,自己能混上一把椅子,还是借了杨承祖的光。
他的权势大,威风足,这全都来自于张永的地位。可是张永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权阉而已,在这位宠妃面前那不过是个奴仆般的人物,根本提不起来。所以对这种待遇,张容也不敢说什么。
刘娘娘问道:“张容,本宫在滑县,你的人手准备的如何了?上次就有匪徒意图架我的票,以此来要挟天子,而那些匪人就在滑县附近的山里,似乎到现在,人还没抓到呢。”
“娘娘放心,微臣已经将河南各卫所的精兵强将全部调来,都埋伏在滑县城里。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如果娘娘受到任何惊吓,老臣情愿提头来见。那些匪人,老臣也已经安排人手缉拿,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一干人犯捉拿到案。”
“好,你这话我记下了,如果还出了什么闪失,我就找你说话。对了,本宫问了问,现在滑县的锦衣总旗,是个叫秦有禄的?他似乎有点本事,我已经跟天家说了,将他借调到东厂使用,滑县的总旗,就由杨承祖兼任吧。”
一个锦衣实职百户兼一个锦衣实职总旗,这既与规定不合,更没法开展工作。可是她说的话,不管怎么样,张容都只能听从,更别说还有正德背书。想来那位秦有禄到了东厂,日子一定好过的很。
张容顾不上为秦有禄的未来惋惜,他现在得为自己想想了。娘娘这样直接插手锦衣地方行政的事可不多,看来那位李二姐儿的救命之恩,娘娘是打算报答了。自己当初坑杨承祖的事如果暴露了,她又会怎么对待自己?
“一切都依娘娘吩咐,微臣不敢有任何违拗。”
“那就好。杨承祖,李玉娥是本宫的恩人,可是她的弟弟现在下落不明,她的大姐身上还担着案子,你这差事是怎么干的?本宫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一起做个了结,如果做不到的话,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至于这三天里你用什么手段,本宫不问,我只要一个结果,你明白了。”
“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还不赶紧去办?”
“臣遵旨。”
李家宅内,一片愁云惨雾,倚为长城的钱都督来了不久,李亚奴着袭职的事刚有个眉目,钱宁父子就都下了监,连带焦榕也没了消息。现在家里躺着两个重伤病人,再有就是一干下人,焦氏虽然表面上强做欢笑,但心里却总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感觉。
她正抱着亚奴,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找谁帮忙,忽然一名婆子从外面撒腿跑了进来,脸上已经吓的没了颜色,惊叫道:“奶奶,大事不好了,杨家小子带着一干军汉打上门来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找场子(三)
这个时候西游记还没写出来,否则的话,这个说辞代换一下,杨承祖就成了毛脸雷公嘴的和尚。焦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房一震,忙把亚奴向这婆子手里一塞,强做镇定道:
“你们慌什么,他不过是我的晚辈,到了咱家,不敢乱来的。我出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黑漆大门被外力强行撞开,门闩断折,门板齐刷刷地向后倒去,砸起一大片烟尘。十几个粗壮大汉,手里抱着一根巨大撞木,站在外头,只差在头上贴个罪魁祸首的标签。
杨承祖手按刀柄,面色如铁,就在这烟尘刚刚消散之后,踩着那倒塌的门板,缓步走入李家大院。
这地方他来的熟了,一草一木,都装在自己的心里,今天也算是故地重游。前者吃了南镇抚司的刑罚,不管如何有人帮忙,一些眼前亏还是吃了的。脸上淤青未消,一双眼睛还青肿着,顶着一对熊猫眼,几处伤口还都抹着药膏,看上去很有点滑稽。
可是对那些赶过来的李家下人而言,这副模样丝毫没有让人感到好笑,反倒觉得莫名的恐怖。
杨承祖眼神中带着一股寒意,看谁一眼,就让谁忍不住将头侧到一边。他带来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军余、校尉并没冲上来,只他一人,就带动了所有家丁的脚步和节奏。
他进一步,那些家丁就退一步,他一连进了几步,那些家丁就要退几步,生生让他走到了院落正中,焦氏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房间内闯了出来。
她是个很在意个人仪容的人,饶是如今情形不妙,她也将自己拾掇的明艳照人。衣服整齐,一头乌云高高卷起,梳一个美人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