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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对吧?在这里,女人是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的,所以呢,我就替你们动手了。如果谁觉得高松死的冤,可以找我,我会跟你们说个清楚。如果还有人做类似的事,就跟我这口刀说话。至于在场的女人们,你们受了欺负,那是男人的错,不是你们自己的错,所以不该去指责受害人,这是错的。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可以去找钱夫人那里申诉,你们都要听我的,我听钱夫人的。谁敢欺负你们,钱夫人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人群逐渐散去,有人拿了芦席来卷了死尸离去,那些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开。只有杨承祖这一行四人,在村子里信步闲逛。往日朱秀嫦的人缘还不错,大家对她很敬畏,不过她主动找谁说话时,也有人愿意凑过去。毕竟这是个有权柄的女人,能巴结上她,总是没有坏处。
可是今天她不论走到哪里,人都像见鬼一样逃的远远的,还有的女人似乎想跟她说点什么,但随即就被自己的男人拽进屋里,接着就关上了门。
“看来我已经成了这村里,不受欢迎的女人,如果不是他们怕我的话,怕是就要有人朝我丢垃圾了。”朱秀嫦笑了笑,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杨承祖大方的挽住她的手,两人手挽着手,在这深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进。“那又怎么样呢?你是这个村的主人,这一点,不因他们喜欢或者不喜欢,就发生什么变化。就像当初我去收税,他们也不喜欢我啊,但是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该交税还得交税?你的心其实很好,不过就是有时,太刻意求全了。总觉得你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就该感谢你,但是忽略了,你始终对他们好,他们就觉得,你对他们好是应该的。一旦你犯了他们的忌讳,他们就不再拿你当恩人了,这种态度也在预料之中。不过没什么可在乎的,你想要的,他们给不了你。他们于你而言,实际上就是靠你生活的一群人,他们的一切都属于你,至于他们的喜好,你没必要迁就,只要相信自己是对的,那就够了。”
远方阵阵狼嚎声此起彼落,看来这些狼闹的确实有些凶,不过这村子有这么多人,倒也不怕真有狼冲进来吃人。两人又走了几步,朱秀嫦微笑道:“你不用安慰我,我以前其实挺在意这些的,什么名声啊,什么评论啊,总是想要一个好名声。更怕是自己一个做不好,丢了王府的脸。不过现在,我真的不在乎了。”
她长出一口气“现在哪怕真的一群恶狼冲进来,村民都离我而去,我也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拉住我的手,不会放开。哪怕我真的倒行逆施胡作非为,你也会站到我一边的,对不对?”
“没错,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当然,我也相信,钱夫人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不会去做那些糊涂事。你做什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肯定会支持你。”
两只手在这一刹那握的紧紧的,朱秀嫦的身子无力的依偎在杨承祖身上,仿佛没了气力,轻声道:“我没力气了,扶本夫人回房。”
等回到房中,朱秀嫦的脸色潮红,她看了看杨承祖道:“我脚有点麻,你帮我揉一揉吧。知书知画,你们两个丫头去弄点酒来,再弄几个菜。本宫要和承祖好好喝一杯。”
她并没有缠足,两只天足被杨承祖握在手中,轻轻的按摩着。明明是她自己的要求,可是此时体软如酥,面红如火,仿佛旧病复发了一样。直到按了一通之后,她的头已经埋到了枕头里。
“像你这样肯低声下气顺着女人心思的,其实也不是见不到,不过呢,大多是没本事的男人。像你这样有前程有官身,有锦绣前途的,还肯低三下四的讨好女人的,却是从没见过。你这些日子在村里又是练功夫,又是唱小曲的,有不少村里的女人,都把心放在你身上。我就知道,有好几个大姑娘,偷着给你纳鞋,还有人巴结知书知画,想问问你衣服的尺码,为你做衣服。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可是只要你勾勾手指,肯定有人愿意跟你钻一回柴禾堆。不过你今天这么一说呢,怕是就要落一个没用的男人,怕女人的软蛋的称号,就连女人,都要看不起你,值得么?”
“值得啊。”杨承祖的手依旧在她的莲足上轻轻按着,并顺着莲足一路上行,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而朱秀嫦却并没有制止他的恶行,而是任他为所欲为。“那些村姑,有什么可惦记的,我哪怕是个喝酒赌博的烂人,只要有四品前程,扔下一笔银子,她们难道不脱衣服?我眼前已经有了个最好的,却去找那些烂的,不是我有毛病?当然,我也知道,眼前这个好的很难追到,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和她都还年轻,都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的追,早晚有追上的时候。能够攀登上绝壁,摘下那朵高岭之花,就是我现在最大的理想,也是我努力的目标。沿途上的花花草草,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怎么会在意呢。”
“油嘴。”朱秀嫦的腿动了动,将双足抽出来,红着脸坐起身子“两个丫头大概快回来了,在下人面前,有点样子。我跟你说,当初万嘉树于我面前,其实也是我这个郡主来迁就他这个才子的。像你这么迁就我的,却是第一个。可是我终究是个嫁过人的,又比你大着两岁,最重要的是,咱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你都想明白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不过我不在乎。结果什么的,我其实不在意,再说了,只要不被人捉住,就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不去做大官,又有谁会盯着我不放呢?秀嫦,你便从了我吧。”
第四百六十二章寻宝记(十一)
可惜不等朱秀嫦做出什么回应,知书知画两个丫头已经从外面进来,开始动手准备起酒菜。
这村里的粮食不多,大家也很少酿酒,不过朱秀嫦在这里存粮食时,也存了一些酒。至于肉食方面,这村里的食物虽然紧张,不过之前伐木的时候,也猎取了不少小兽,制成了肉干。这些肉食自然是归钱夫人享受,别人无权动用,是以一顿过的去的酒席,还是拾掇的出的。
像知书知画这种王府的女人,都受过系统的训练,属于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不但有一身武艺,而且置办成桌的酒席乃至算帐管事,都没有什么问题。一般人家的当家妇,其实也不及她们的手段,只是在朱秀嫦面前,没有她们显本事的份。
虽然材料有限,这村里的锅灶也是一体的,无法爆火热炒,不过两个丫头的手法老道,菜的味道并不差。看着桌上略嫌简单的席面,杨承祖笑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得算是极限了,没办法,大雪封山,要什么没什么。这破村子里也是没有什么存货,我们的郡主,只好受点委屈了。”
“没什么,这村里的人,想吃这些还吃不上呢。”朱秀嫦的胃口竟是出奇的好,筷子跳动着灵活的舞步,将目标一个个消灭。
“我想等到雪化的时候,这村里怎么也是会死人的吧,对比起那些注定要饿死的人,有这个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待在王府里,和你的侧室待在一起,结果却要陪我在这里吃这些东西。如果说受委屈,那也是你受委屈,我可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
两人又喝了几杯,朱秀嫦的酒量似乎并不怎么好,脸上的两团红晕越发明显,人也不复往日端庄。身上的外衣因为酒和火炉的作用,早早脱去,穿着紧身的小袄,将傲人的身段显露无遗。
“父王虽然是亲藩,家中有大批的田产,城里也有不少铺面。可是父王的志在修道,求的是长生,于庶务其实不大在意。母妃的性子柔弱,也是当不得家的,那些铺子交给别人打理,结果居然是在亏钱。我如果不把这些担起来,家里的银子,其实是要往外面补窟窿的。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一个王府,还能为王府维持一个很好的名声。在安陆,我是大名鼎鼎,呼风唤雨的钱夫人,在家中,我则是长寿郡主。总觉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没什么是我不能控制的。”
“可是等到我病倒的时候,自己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抓住。我想抓住男人,结果万嘉树先是落了王府的面子,又在背后刺王府的刀子;我想为王府立个好名声,结果大家只是怕我,并不是敬我;我想为王府赚银子,可是那些亲戚啊管事啊,总是想方设法的往自己口袋里装钱,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真的死在这小村子里,他们怕是也没什么好话说我,只会说我蠢吧?所以我决定了,什么都不管,放下一切,安心做个小女人。其实今天这感觉就很不错啊,男人呢,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回到家里,女人做好了饭,陪着相公喝酒,吃饭,这样的感觉……很好。”
杨承祖看了看知书知画“郡主,你喝多了。”
“笑话,本宫会喝多?就算拿再多的酒来,我也不会喝多的。”朱秀嫦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知书知画,早晚是你的房里人,这些话不用背着她们。这些话说给她们听,也不怕她们说出去,现在这村外面狼闹的太欢,还有歹人行凶。本宫为了安全,特此下令,命令你留在这里,贴身保护本宫,你可愿意?”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杨承祖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辛勤的播种,终于到了收获的时节。知书知画乖巧的收拾了桌子,然后就躲到了外间。而朱秀嫦则闭上眼睛,张开了双手,轻声说了一句“来,替本宫宽衣。”
知书知画已经到了知事的年纪,尤其大明朝并没那么封建,大姑娘可以绣辟火图。对这事,她们虽然没经历过,但不代表一无所知。事实上,到了这个年纪,她们已经开始对这些事有了一些好奇,产生了窥视的玉望。两个私下里,其实也会偷着看一些话本,藏些春意儿。
当然,她们绝对不敢去偷看自己主人的事,不过听听窗户根,还是做的出来的。再者,方才郡主也说了,自己早晚是房里人,那这个男人,早晚也会是自己两人的男人,听一听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自己也大有好处。
以往郡主眼里是看不进男人的,不管是何等出色的男人,在钱夫人嘴里都不会得到一句褒奖。安陆的才子不少,不过钱夫人对谁都没有什么好的评价,也不会假以辞色。
像这两天与杨承祖把臂同游,乃至肌肤相亲,这已经是破天荒的事。等听到郡主口内那一声声忘情的叫声时,两人面面相觑,心内升起同一个念头:郡主原来也会叫的这么的……不顾廉耻?这种事难道真的可以让人如此忘情?自己听到了这些,该不会被她灭口吧?
等到一切停止,朱秀嫦那完美的娇躯,盘绕在杨承祖的身上,而后者怜惜的为她擦去身上的汗水。朱秀嫦轻轻动了下身子,眼睛依旧紧闭着,呢喃道:“先别动,让我飞一会儿。原来,这种滋味真的这么好。我要把你身边的女人都赶走,这么美好的感觉,只能我一个人享用,凭什么让别人也享受到。”
“别胡说了,你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杨承祖手中拿着的,是一块染血白帕,上面那点点猩红他见的多了,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一个已经成婚的女人身上。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从没说过,我和人圆过房吧?”朱秀嫦这时才睁开眼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