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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7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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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狡辩了。”嘉靖缓缓道:“嘉靖三十六年,海瑞到长洲当知县,你是他的知府,后来又是你向胡宗宪推荐,升他为苏州同知;他调任淮安知府,还是你的推荐。”

“微臣当时觉着他是员干吏。”沈默面不改色道:“而且官声很好,本意为国举贤,并没有收他一文钱的贿赂。”

“你了解他吗?”嘉靖问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默答到。

“他们说这个人是傻子,你怎么看?”嘉靖又问道。

“他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沈默老狐狸一般的回答,滴水不漏,毫无把柄,让你干生气又拿他没办法?

正文第七五九章躲不过(上)

听了沈默的回答;嘉靖却发起怒来:“这样的人也推荐给朝廷你是存心想气死联吗?”

沈默叩首道:“皇上明鉴。海瑞此人读书读愚了满脑子都是圣人之言,在地方可造福一方百姓。但不适合立足朝堂。臣从未推荐他入朝廷!”

嘉靖阴森森的笑了也不知是对身边什么人说:“看见了吧?这就是联的臣子;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想说什么还一点没耽误。”

沈默深低着头道:“微臣愚钝;不知皇上所指;斗胆请圣上明示。”

“那联就明示。你说他满脑子圣人之言、岂不是说他所作所为无不符合圣人教诲;朕是那个大逆不道的?!”嘉靖不忿的恨恨道。

“为臣不敢……”沈默的头更低了;但心中一阵轻松;他终于摸到了皇帝的心思一一嘉靖被海瑞一通痛骂倍感颜面扫地;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实在是没法下台!

他最怕嘉靖气昏了头直接把海瑞咋察喽、但现在皇帝有了这念头估计海瑞一时死不了了。

心情一放松沈默的定力更足了他双手撑地;沉声道:“臣的意思是他读书太板心眼太死无法体会圣人的微言大义。他听圣人云为人要。事君以忠事亲以孝;;便以为对父母要孝顺所以必须言听计从;对皇帝却只讲忠诚所以可以毫无顾忌;把言直谏一一其实他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能知道多少国家大事?又有什么资格对君父评头论足;仅凭着道听途说、便狂悖犯上;肆无忌惮自以为这样就是比干了;其实就是在犯浑!”

如果徐阶等人在侧;定要给沈歇鼓掌喝彩;他这番平实的言语实在是玄机百端说是一语扭转乾绅;也不为过。这段话有三层作用首先是给皇帝消气…一切都是书呆子听信谣言;对皇帝产生了误会;又以为把言直谏是美德就是死了也可以成为比干;最后;还含蓄点出海瑞是孝子加上之前所说;皇帝已经知道他又是清官;对这样的人”…这就让嘉靖得掂量一下了、若真遂了海瑞的意那自己成什么了?

听了沈默的话嘉靖沉默良久才恨恨道:“他想当比干;却把联置于何地?;“这正是他的可恨之处!”沈默毫不留情;地痛斥道:“片面理解圣人教诲;做事不计后果、不分是非;实在是该死!;哼……”珠帘后的嘉靖一时没接话似乎和边上什么人小声说几句、竟态度大变怒气冲冲道:“沈默你太不老实了;句句不离。圣人教诲;;这是在给有些人消灾:把海畜生比作比干;是想让联杀不得他!”说着气息明显粗重起来道:“巧言今色;鲜仁矣!你们分明是串通一气的!联不光杀他连你也要一起杀了!还要把你的后台,你的同党;你的什么恩师统统都杀掉!”

沈默不知何人在后面折台;竟要让自己功亏一篑;此刻不只是他自身安危;还有更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于他接下来的回话越是这种时候;他竟越是斗志昂扬深吸口气;直起身子眼眶湿润的嘶声道:“陛下这话让微臣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说着流泪道:“微臣是皇上御笔软点的丙辰科状元;您所赐的九首题名碑;在国子监里竖着、天子门生匾;在微臣绍兴老家挂着;要说恩师您才是臣的恩师……”他很清楚这帘子巧夺天工;虽然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从里面往外看;却是清清楚楚所以表情必须到位。

用袖子擦泪一脸孺慕之情道:“十年前臣从翰林修撰开始;入内阁学习、出苏州开市舶、而后升巡抚;升礼部侍郎径略东南;还不满三十岁;便已官居从二品;成为部堂大员。徽臣怎会不知;这全因陛下的超要说靠山、陛下才是臣的靠山!”

“陛下厚遇千古未有微臣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君恩!”沈默涕泪横流道:“微臣早就立誓、不计生死荣辱只为君父尽忠……要说同党陛下才是臣的同党啊……”

那道横豆在君臣面前的珠帘、终于缓缓拉开。那帘子后面的嘉靖皇帝、竟也老泪盈眶了……终究是年事已高、听完沈默这一番掏肝掏肺的奏对心肠便不觉软下来。嘉靖心说;是啊这十年来我就没对别人这么好过若是他也对联有二心;那我这双眼真该挖去了!

看到嘉靖竟然掉泪了沈默赶紧把头低下去这是不能随便看的。但嘉靖却缓缓道:“抬起头来…;沈默只好慢慢把头抬起来与皇帝四目相对;只见这位大明至尊的目光、从来没有这样茫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孤立无助;他疲惫不堪的望趴在地上的沈默;缓缓道:“你真是联的人?;”

“是”沈默斩钉截铁道看来奸臣不是他。”皇帝这一句却不是对沈默说的“皇上明奉。”一直在皇帝身边耳语的鬼影终于露出身形原来是那妖道王金他黑着脸朝嘉靖拱手道:“沈大人的道行深着哩贫道也看出;他是不是卦辞中的奸臣。但今天那海妖孽的所作所为不仅我大明并所未有历朝历代亦是闻所未闻若不彻查君主的天威何在?恳请帝君切勿偏听轻信,更不要被背后的人欺瞒了,那个海瑞得立刻处死跟他有往来的人都要抓起来!要彻查;彻查到底!”

沈默心中诧异。这道士吃**了吗。怎么比皇帝的火气还大?

听完王金的话。嘉靖又转向沈默道:“联现在谁也不信联身边的人都成精了;不把心挖出来分不请是忠心还是祸心。”王金又要插言却被嘉靖抬手阻止道:“谁是忠心谁是祸心光靠嘴说是没用的。沈默;你说自己是联的学生、臣党、好;联不否认但也不承认你要证明给联看。”

“请圣上明示。”沈默俯身道:“臣定欣然受命。;“明示”嘉靖面色怪异的冷笑道:“你不是跟联一心吗?该查谁该抓谁;该审谁;怎么审怎么问;你就该心里明白。”

“是……”沈默叩首及地但仍不起身。

见他还不起来嘉靖皱眉道:“怎么;为难了?”

“皇上误会了;臣只是有个请求。”沈默恭声道。

“讲。”

“臣斗胆请皇上把海瑞写得那个东西给臣看看。”沈默轻声道“不知道他都写了什么实在无法审问。”

;…”嘉靖面色变幻;嘴角一阵阵的痉挛;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道:“给你。”说着把手一挥、便把放在手边的那本奏疏;扔到沈默眼前。

沈默恭敬捡起来磕了个头起身告退。

一出偏殿;他对身边太监道:“给我找间空屋子我需要安静一下。

沈默现在是办素钦差;而且还是捅破天的案子;小太监自然无不应允给他无逸殿中找了间值房;上了茶、点上炭盆好一个伺候才转身退下。

待屋里安静下来沈默便在火边展开了海瑞的奏疏;满篇倔强有力的字体便腆入眼帘:。臣户部云南请吏司郎中海瑞谨奏……直言天下第一事……嘉靖者家寒皆净无财用也“…盖天下人不值陛下久矣……

陛下之误多矣大端在修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被海瑞痛骂皇帝、全盘否定其几十年的所作所为的大无畏惊出一身冷汗。

同样被惊出一身冷汗的还有张居正。裕王府中海瑞那道奏疏的抄本;此刻竟静静躺在书案之上。

张居正低着头紧盯着这道惊世骇俗的奏疏;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心中砰砰打鼓背上早就湿透了。

他的身边站着暂摄司礼监的马森这个死太监紧紧盯着张居正

感到十分意外面对这样一件天大的事裕王早就吓得站不住;被扶进去休息了;这个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张太岳;却看不出一丝的惊慌夫措而是稳稳的站在那目光十分深沉。

其实张居正怎能不震惊?此道奏疏牵连到裕王、老师、百官若是处理不好;大明朝真要遭万劫不复之灾了。只是他修炼到了火候;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接着翻看奏章的功夫他心中飞快的思考着对策当把最后一页合上时张居正己是成竹在胸了。

见他抬起头来;马森问道:“张大人您看也看完了是否请王爷出来回皇上的话?”“马公公”张居正不接他的茬反问马森道:“我也有问题请教。”



“请讲。”张居正素来对太监们彬彬有礼所以马森对他也很客气。

“裕王和皇上什么关系?”张居正淡淡问道。

“当然是父子关系了”马森道:““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儿子。”

“您果然是明白人。”张居正意味深长道:“现在父亲因为某些事情、对儿子产生怀疑了。,咱们做臣子的是该火上浇油呢;还是息事宁人呢?”

能混进司礼监的全都不是凡人,电光火石间马森便明白了张居正的意思……裕王是皇帝唯一的儿子;皇帝这时候让他来问话其实更多是想洗刷裕王的嫌疑若是把事情越描越黑;皇帝如何收场?难道要废了裕王传位皇孙?显然是不可能的。

马森又想起另一桩公里传闻是景王伙同陈洪严世蕃等人合谋害死陆炳的;可皇帝却愣是把这事儿盖着;直到景王死后才说了一句此子素谋夺嫡、害我义兄、今死矣……;对景王尚且如此何况是仅存的裕王了。

这样一想;他的头脑清晰起来作为皇帝身边人;当然知道嘉靖时日无多了。

若是能在这时候帮裕王一把。将来新朝太监总管还能落入旁人手中?

想到这他的心热乎气来;一直板着的脸也化冻了;对张居正道:“当然是息事宁人了;只是怎么做,咱家可没头绪。

张居正再聪明也想不到在转瞬之间他能想了这么多;结果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没用上。但只要对方上道就比什么都强;便轻声道“你便如实回话就是。”

“啊、马森这下有些没反应过来;道:“可王爷什么都没说啊。

“对、王爷看了奏章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张居正缓缓道:“然后头昏脑胀天旋地转躺倒在床上;竞然犯了神昏的毛病。

“啊,”马森张着嘴巴道:“这也算回话?”

“皇上无非是怀疑王爷幕后指使逼迫他老人家退位。但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张居正自信的目光;让人不由心折道:“可皇上陡遭打击;必然谁也不会相信;这时候王爷百般解释也无法游除皇上的疑心:若是写本章请罪;又是置君父于不义是以进退两难。”

顿一顿;又提高声调道:“且王爷至忠至孝马公公也是忠心耿耿;第一是不能欺骗皇上;所以你这样回话;既问心无傀;又可帮到王爷;何乐而不为?”

听了张居正的话,马森对他的好感是蹭蹭往上升,什么叫体贴周到?什么叫无微不至?说的就是张大人。这样的提议谁会拒绝他连连点头道:“就照您说的回话……”顿一顿又有些担忧道:“可这样只能施得了一时啊;难道王爷还能一直……装;呢不;卧病?”

“公公所言极是。”张居正点头道:“但眼下皇上气成做什么都不得体;唯有等皇上消气之后、再作打算。“说着他深深望着马森压低声音道:“眼下头等大事便是让皇帝消气。马公公,裕王和百官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

马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热;仿佛看到司礼监的大印;在自己招手。确定了自己的立场;他开始为张居正这边着想皱眉道:“咱们是皇家的奴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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