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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李元庆想回避什么。
以李元庆的官身,只不过是守备衔,又是武将,在这种孤岛上大兴土木,难免会犯忌讳。
所以,即便是陈忠和张盘,李元庆也想保留一点秘密。
长生岛这边的伙食条件,也不是太好,到处都是工地,老营还在广鹿岛,加之渠家的粮食也没有到位,李元庆这边也有些吃紧了。
但即便这般,条件却也比陈忠和张盘好太多了,虽都是青菜,但里面都混有粮食,分量也足,让好久都没吃饱的两人一顿狼吞虎咽。
吃过了早饭,天色已经放亮,李元庆当即点齐了500~士兵,与陈忠、张盘两部一起,扬帆出海。
李元庆的坐船上,三人相对而坐。
指着摆在案上的简易地图,李元庆仔细解释道:“两位哥哥,此行,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不在乎要杀伤多少鞑子,就是抢人、抢银子、抢粮草。广宁是我大明在辽地的府库,粮草、辎重、兵甲甚多。我估计,此时战事结束,老奴必定会派人将这些东西,运送回沈阳。这是咱们的机会。”
两人不由都是点头。
李元庆说的简单明了,虽然在大面儿上有些上不了台面,却是正中了两人此时的要害。
已经到了到了这个程度,三人就是一串绳的蚂蚱,自然要同心协力。
看到张盘也点头表示同意,李元庆也放松了一些,又仔细解释道:“两位哥哥,我以前曾多次往返广宁和沈阳,对那边的地势,也了解一些。不过,这里面,有个很关键的问题。”
李元庆看向两人,“想要有大收获,就意味着,咱们必须放弃海上优势,要深入陆地。”
在之前东海堡时,李元庆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深入内陆,干一票大的。
只可惜,那时李元庆兵少将寡,又收拢了这么多壮女,已经分身乏力,但此时,三部人马加起来,已经有1500~人,都是正值当年的青壮,兵甲方面,基本也算齐全,已经有了可以在正面刚一波的实力。
后金虽尽是骑兵,但辽地、尤其是广宁北线,地势很复杂,又有辽河、三岔河等诸多河流,操作性其实非常大。
李元庆、陈忠、张盘三部,武器不如后金方面先进,粮草不如后金方面充足,战马,那更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但三部却有一个后金方面完全无法比拟的巨大优势,他们有船,而且很多。
不论是李元庆、陈忠,还是张盘,三部都不缺船,当然,大船肯定不多,但小船却是有足够的数量。
此时,已经天启二年二月中旬,已经要进入春天,几条大河的河中心部分,都已经开始化冻,小船通行,没有任何问题。
李元庆说完,直勾勾的看向了两人的眼睛。
即便知道两人都是豪杰之辈,但在此时,李元庆却也必须要明确两人的态度。
这毕竟是协同作战,又是深入敌人腹心,万一出点什么茬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元庆,这算个球?不就是去辽西么?日他个姥地。这本来就是咱们大明的土地。怕个球?元庆,你放心,哥哥本部,一切听你调令。”
陈忠虽然表面鲁莽,但这一路走下来,他也不再向当年那么莽撞了,这种时候,他自然要坚挺自己的兄弟李元庆。
李元庆重重握了握陈忠的手,“有陈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李元庆又看向了张盘。
李元庆和陈忠结拜这件事,毕竟是极为私密之事。
不论何时,在现役军队里结拜兄弟,都可以算得上是‘忤逆’之罪,即便是对张盘,这种事情,事关身家性命,李元庆和陈忠可都不敢大意。
张盘自然明白,这是李元庆要他表态了。
坦白说,对李元庆这种资历浅的‘后来者’,张盘并没有太多好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张盘和李元庆在见解方面,着实有很大偏差。
张盘一直想走正面,堂堂正正与后金军对决,从正面压倒对手,获得朝廷的任何。
但李元庆却一直想走迂回路线,并不愿意跟后金军发生大规模正面冲突,以获得实际好处为主,并不太在意朝廷方面。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李元庆有些‘小家子气’,不够大气,这让张盘很不喜。
李元庆自然也明白张盘的心思。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不论是在大明还是后世,军队中,必然存在各种隐形的较量,将领们谁也不服谁,这也是上位者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不过,所谓的‘武无第二’,只是针对个人的匹夫之勇,在军队中,将领们自然不可能率部互相残杀,但却可以用在战场的表现,向同僚展现自己的实力。
张盘一个老兵,看不起李元庆这种新兵,那也是极为正常。
李元庆也想知道,他到底肯不肯为了实际利益,放下他的面子。
这倒不是李元庆要刻意压着张盘一头,关键还是三部实力太过弱小,若在深入后金腹地,再发生矛盾,那……
陈忠与张盘关系不错,两人几乎是同一期跟随毛文龙,此时,眼见张盘迟迟不表态,陈忠也有点急了。
他想说什么,但喉咙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口。
这种时候,若他再发话,就好像有点欺负人一样了。
张盘也看到了陈忠的表情,又看向了李元庆,片刻,他忽然一笑,“老陈,元庆,我张盘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元庆能不计前嫌,我张盘岂能输给自己的小兄弟。元庆,老陈,你们放心吧。我部一定会与主力保持一致。”
看到张盘还是不肯松口,李元庆一笑,也不再计较,“如此那便好了。两位哥哥,我的意思,白天,咱们的儿郎们要在船上好好休息。晚上,咱们先去三岔河一线,探查一下动向。若三岔河条件合适,咱们便从三岔河入手。若不合适,那咱们便从辽河入手。”
李元庆说着,英挺的脸孔上闪过一抹阴厉。
三岔河的河面,大概在百步左右,窄处仅不足七十步。
但三岔河的优点在于距离现在后金主力较远,李元庆三部夜晚行军,能在最大程度上,隐蔽自己的行踪。
而辽河河面虽宽,但却是广宁前线,若是从辽河下手,危险程度要大上不少,当然,收获可能也会更大。
但在此时这种状态,李元庆显然不愿意选择辽河。
大财虽好,但也需要有命享用,以李元庆此时的状态,他倒是更喜欢‘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的发点小财,切切实实得到实惠,慢慢提升自己的实力。
陈忠和张盘都是带兵的行家,军事素养都很不错,很快便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陈忠道:“元庆,此事你来拿主意。我绝没有二话。”
张盘也道:“元庆,你脑子机灵,我听你的。”
见张盘终于清晰的表了态,李元庆不由大喜,“如此甚好。两位哥哥,现在,咱们便即刻通传麾下儿郎们,让他们白天好好休息。”
…………
长生岛距离辽河口并不远,一日的疾行,傍晚时分,三部的船队准时抵达了河口附近。
当即,李元庆派出几十艘小船,深处辽河和三岔河腹地,打探情报。
此时,时间虽然紧迫,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老奴主力还会在广宁方向呆多久,但深入河中,毕竟事关重大,即便不顾及后金哨探,也需要探查河面的封冻情况。
如若条件不顺,李元庆也只能选择在辽河口方向多呆几天,等待机会。
但幸运的是,哨探很快就从前往传回来了情报,三岔河流域的河面已经解冻,河中心可航行的区域,至少在三十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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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兄弟姐妹们"qing ren"节快乐,小船是注定要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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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小船,宽度大都在2米左右,窄,也不会窄出太多,宽也不会宽出太多,而长度,大都在5、6米、7、8米不等。
如此,30步宽的河面中心,足够十几条小船并排通行了。
李元庆又怎的还会犹豫?
当即,李元庆与张盘、陈忠简单商议一番,船队便直接进入了三岔河的腹心。
此时,三部战兵有1500~人,加上水手杂役,差不多超过3000人。
按照河面的宽度,就算大船通行,其实也没有太多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李元庆三人还是全部选择的小船,将数艘大船,留在辽河口,每部留下100战兵看守,由李元庆部把总王海负责河口船只协调事物。
如此,进入腹心的,便是400多艘小船,1200战兵,还有数百号水手杂役。
内陆河不比海上,形势错综复杂,加之此时三部人马又是逆流而上,李元庆在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经验。
好在有官沧海在,李元庆直接将负责航行的任务,全权交付与官沧海。
对于此,张盘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400多艘小船,便如同400多艘大鱼,一进入河面,便将河面堵得有些拥堵。
此时虽是冬季,但辽河口是辽河和三岔河汇聚的交叉点,水流量很大,而李元庆三人为了多带船只,每艘船上的士兵和水手都很有限,只能一起奋力划桨。
好在之前的晚饭,是李元庆慷慨解囊,不论士兵还是水手,吃的都很足,虽然风很大,但不到半个时辰,船队便顺利进入了三岔河的腹地。
官沧海带领几十艘小船在前方开道,李元庆三人,则在第二梯队前头的小船上坐镇,根据周围环境,随时应对各种变动。
此时,虽然进入了二月里,马上就要到春天了,但河岸两侧,到处都是一片枯色,就像大明在辽地的战局,让人很是压抑。
今晚虽然有风,但月亮不错,能见度很高。
到了子时,船队已经深入到三岔河腹地几十里,但河岸两边,基本没有看到人烟。
即便有一两个小村子,也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有人烟的迹象。
陈忠不由长叹一声,“辽事这般不堪,你我都有责任啊。”
张盘也深以为意,“建奴猖獗,此祸不除,必后患无穷啊。”
李元庆点了点头。
走后世中走来,没有人比李元庆更了解金钱鼠辫的危害了。若放任历史自流,悲剧将不可避免的重演。
但此时,随着老奴的南征北讨,整个辽地,都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大明在辽地已经全面崩盘,大明方面,即便再想有所动作,已经是很难了。
李元庆心中其实也很迷茫。
八旗兵的骁勇,他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以此时三部这点军事力量,根本做不了太多,只能是挑软柿子捏。
只可惜,软柿子哪里这么好找啊?
即便是在河岸边碰到了小规模的建奴主力,三部恐怕也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不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如之前分析的一样,老奴得了广宁城的物资,必定会运送回沈阳,而这运送任务,十成都是要汉人奴隶来做。
这就是李元庆三部最大的机会。
夜风很冷,却也让李元庆的头脑更加清明,逆流而行,船队速度实在是提不起来,过了子时,马上就要天亮,李元庆必须要在拂晓前,找个地方扎营,先把三部人马隐藏起来。
陈忠和张盘说了几句,发现李元庆正盯着远处的河岸,忙道:“元庆,在想什么?”
李元庆一笑,“我在想,建奴的女人,该是什么滋味。”
陈忠本来兴致不错,一听李元庆这话,忙啐了一口,“元庆,你啥时候口味这么重了?那些蛮夷,跟男人一样粗壮。听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