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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办法可行。我支持。”
“也算我一个。”
身边众将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到了李元庆的身上。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李元庆淡淡一笑:“三生这办法不错。不过,后金军今日刚刚抵至,又摆出了这严防死守的模样,防卫必定森严,哪怕是事成,恐怕~,也要得不偿失那。”
“……”
众将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这件事虽是可行,但难度还是极大的,此时虽是天干物燥,极易放火,却又是天高气爽,不出意外,晚上能见度必定也很高。
如此,即便是能把事情做成,那这代价~,怕也绝不小啊。
尤其是后金军外围哨探密集,这其实已经跟正面强攻没有多少区别了。
看众将一时陷入了沉默,李元庆一笑:“诸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急,想必,皇太极比咱们更急。咱们今日已经放开了阵势,等他们来攻,他们却都不敢来。咱们又急什么?再者说,这是我大明的土地,还能跑的了他们?”
“大帅英明!”
众将纷纷跪倒一地。
李元庆摆了摆手,示意众将起身,“当下最紧要的,诸位务必要做好各部将士们的心理工作,控制好将士们的情绪。再者,要主动些,去协调与他部兄弟的关系……”
…………
给一众主将们开完了会,李元庆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拿起千里镜,仔细的观察起后金军的阵势。
时至此时,无论是长生营、还是陈忠部,也包括对面的后金军,在扎营布阵上,都有了非常完善的体系。
大贤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用‘齐头并进’这个词,来形容长生营与后金军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太恰当,但事实却就是这么个现状……
作为大明、包括整个东亚地区,战事最频繁、等级最高、水平也最高的战事,不论是李元庆和陈忠的主力,还是后金军主力,在军力上,在经验上,在水平上,早已经拉开了周边的同僚们几个大档次。
这就好比是后世的体育联赛,李元庆和后金军主力,已经远远高于身边的小兄弟们,甚至已经具备了跟世界顶尖强队一较高下的资本。
但~,现实毕竟不是体育联赛,两边不论那边,若是先忍不住,有了动作,引发的后续影响,可都不是小事情啊……
李元庆非常明了,若不到最后一步,皇太极怕是绝不会选择、在这大明的土地上,与他李元庆来一场硬碰硬。
某种程度上,保持现状,不论是对皇太极还是李元庆,才是最有利的结果……
不过,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场仗,想要从容的避过去,也远非那么简单那。
…………
第1249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晚上,陪陈忠、张攀、陈~良策、徐敷奏他们,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交流了一下各部今下午的成果,各人又继续前方各部一线,深入将士们之中,继续稳固军心。
与诸部将官一起吃饭,是李元庆的军旅生涯、多年传承下来的一个瑰宝,也是一个非常强力、却又非常不起眼的‘杀手锏’。
兵者,凶器也。
军队这种东西,远与其他事物不同。
稍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引发无法估量的连锁反应。
老话说:‘劳心者为上!’
正如太祖言:“与人斗,其乐无穷。”
想要最好的掌控人的动向,吃饭,是一个最温润、也最简单的方式了。
人与人之间,只有常联系,才会最好的得知对方的动向,了解对方,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某种程度上,能与他李元庆一起吃饭,对张攀、陈~良策这样的将官,也是一件很有殊荣的事情了。
而以李元庆的老辣,他们若是有什么心思,即便隐藏的再好,却也很难逃过他李元庆的眼睛。
此时这段时期,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比赛前的紧张。
如果战事开打了,得知了对方的实力,就算是紧张,但很快也会被激烈的战事吸引,从而投入。
而这种有些冰冷的对战,对长生营、陈忠部的老兵们而言,自是没什么,但~,对张攀、陈~良策、包括徐敷奏这些没有太多心理优势的老兵,李元庆可绝不敢怠慢。
晚上的风比白天更大,呼啸着席卷而来,非常生猛。
但经过了这些时日的辛苦经营,明军的防御工事早已经非常稳固,将士们甚至可以直接在工事内休息过夜。
接连走了十几处壕沟营地,与李元庆的预料相差无几,长生营这边没有半分大碍,一切都在轨道上。
此时,已经临近子时,但李元庆却并未着急回城内休息,而是耐心的在前哨阵地、李三生部这边,喝起了功夫茶。
不出李元庆的预料,刚进入子时,前方哨探便传回来消息,他们得到了一封皇太极的亲笔信。
很快,信经过几道严密检查之后,被递到了李元庆手里。
李三生、杨磊诸人,又怎敢掺和这等机密?早就跑到了这土碉堡外聊天,把空间完全让给李元庆。
李元庆打开信,自信扫视一遍,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与他预测的几乎无二。
皇太极先是温和的问候了李元庆,又问候了聪古伦的一些现状,随后,才进入了正题。
皇太极表示,只要李元庆这边可以保持克制,让后金军主力相安无事的过境,临了,皇太极对李元庆有所表示,丢下一些蒙古杂役,供李元庆向上交差,也不枉了李元庆兄弟般的交情。
李元庆思虑片刻,笑着飞速给皇太极回了一封信。
李元庆表示,放后金军主力离开,可以。但~,后金军必须放弃所有在大明掠获的奴隶和人口,另~~,需要赔偿李元庆本人,大明在此次战事中的损失,合计白银两千万两。
如此,李元庆也会送给皇太极一些小礼物,来自遥远的南洋和非洲的‘极品’美女。
信飞速发出之后,李元庆交代李三生几句,哈哈大笑着、说不出畅快的返回了城内。
李三生有些一头雾水,但又怎敢揣测李元庆的心思?忙继续小心监察着后金军这边的动向。
…………
后金军大营。
不多时,皇太极很快便收到了李元庆的亲笔信,但看完之后,他却并未发怒,而是笑嘻嘻的将李元庆这亲笔信,放到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内,小心保存了起来。
片刻,他来到帐外,看向夜空中寂寥的繁星,不由呵呵笑道:“李元庆,这一次,吾倒要看看,谁的耐心更好,谁能笑到最后!”
…………
既然事情没有谈拢,次日清晨一大早,后金军这边就展开了相当庞大的推进攻势。
差不多有万多汉人奴隶,在背后的几部鞑子驱赶下,徐徐~向前,修筑土墙,收集沙土袋,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过来。
城头上,陈忠不由狠狠啐了一口:“这些狗日的,他娘的还是老套路。真是气人那。”
后金军这边展开了攻势,张攀这边反倒是放松了不少,笑道:“老陈,跟狗鞑子生什么气?他们又不是这么做一天两天了?只可恨那些……”
张攀顿了一顿,忙又笑道:“他们抢过去的人力,咱们再抢回来便是。”
陈~良策忙笑道:“这些汉人奴隶,对咱们可不是坏事儿。我老陈啥都不缺,就是缺人那。”
陈~良策明显比张攀圆滑不少,他的话,很快便引起了周围诸将善意的笑声。
李元庆笑道:“老陈,你这嘴皮子,是溜啊。不过,倒正是这么个道理。狗鞑子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那。这种好事儿,可是不轻易遇到啊。”
李元庆亲自聚拢气氛,城头上的气氛很快便轻松了不少,冲淡了后金军推土攻势的压抑。
这时,杨磊却是快步来到了李元庆身前,低声道:“大帅,西线阁老急报。”
“嗯?”
李元庆一愣,片刻,对杨磊伸出了手。
杨磊忙恭敬将情报递到了李元庆的手里。
随着李元庆展开信笺,城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李元庆的身上。
李元庆随手扫视了一遍信笺,嘴角边却是露出了淡淡的说不出的笑意,又将信笺递给了陈忠。
陈忠看完,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古怪,片刻,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笑道:“阁老对咱们的期望很大啊。希望咱们能多留下些鞑子主力。将来,在收复失土的时候,也能更顺利。”
众将登时一阵纷纷低声议论。
陈忠看了李元庆这边一眼,眼睛里,却满是无法言喻的无奈。
孙承宗竟然在信中说,要李元庆诸部,尽最大能力,留下鞑子主力,他和关宁主力,加之各部勤王军五万余人,马上就要赶至,届时,必定要给鞑子以重创。
若不是此时条件不允许,陈忠怕是要骂人那。
哪怕孙承宗对他有提携之恩,但这老爷子,也不能满嘴跑火车…………什么话都敢说啊。
难不成,他真是老糊涂了不成?
就凭现在明军这实力,吃下后金军主力……
李元庆这时笑道:“阁老对咱们寄予厚望啊。此事,既是压力,却也是动力。咱们必须要好好把握好这个机会。”
“元庆,放心吧。老哥哥我盼望此战,可是多时了。不把鞑子身上撕下几块肉来,这事情绝不算完。”
“不错。元庆,沉寂了这么久,我都有些亟不可待了!”
“………”
张攀和陈~良策纷纷表态。
徐敷奏和朱梅这边的游击也忙跟上。
李元庆笑道:“现在不过辰时中,咱们还是按照昨日的计划,继续聚拢军心,随时应对鞑子变动。”
打发完了张攀诸人,陈忠却并未离去,低声对李元庆道:“元庆,老爷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若是他,他万一在后面着急了,这事情,可就不太好收场了啊。关键是咱们这边,劝还不好劝……”
陈忠一时急的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陈忠这时是终于体会到了李元庆这话的深意。
但老爷子位高权重、并有恩与两人,加之他正值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和李元庆也不能真的就拂了他的面子,这真是……
李元庆一笑:“大哥,事情或许还没想的那么坏。阁老就算着急,但祖大寿、吴襄、满桂他们可不傻。他们不会乱来的。再者,还有咱们在这边牵制,皇太极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的。”
陈忠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道:“元庆,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皇太极可远非常人啊。后续京师方面过来的部队,皆是精骑,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啊。”
李元庆笑了笑,“大哥,昨晚,皇太极给我写了封信。”
说着,李元庆将皇太极的密信递给了陈忠。
“呃?”
陈忠忙接过来,仔细扫视一遍,片刻,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元庆,你,你怎的给他回的?”
李元庆一笑,低声在陈忠耳边耳语几句。
“这……”
陈忠的瞳孔猛然放大,却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忙道:“元庆,那~,阁老这边……”
“大哥,别着急,我马上给阁老回信。”
…………
此时,平谷西南百多里外的旷野内,已经年过七旬的孙承宗,正亲自率领祖大寿祖家部、吴襄父子部、满桂部、候世禄部主力,三万余精骑,正快速朝平谷方向赶过来。
后续,还有九边几部精骑,山东、河南、陕西等诸部勤王军,因为人数少又分散,加之内地勤王军以步军居多,处在殿后压阵的位置,与主力保持着一天多的距离。
原本,孙承宗是希望他们关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