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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默默道:“国事艰难那。元庆,有些事情,你也不要怪罪老夫啊……”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半左右。
兴奋了一天的太阳,此时已经缓缓落入了地平线下一大半,红彤彤的光芒,映红了天边的晚霞,将整个世界,交错一片冷暖色调交融的状态,也将长生营主力战阵的那片艳红色,渲染的更加瑰丽。
此时,莽古尔泰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忙对一旁的阿巴泰道:“老七,咱们若再不动手,天色怕都要黑了。李元庆这狗杂碎,若要跑了,这事情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阿巴泰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
这一天,虽是绝大多数状态,都处在对峙状态,双方并没有发生什么真正激烈的冲突,但~,后金军这边,所有的压力,却是都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饶是阿巴泰性子坚强,顶天立地一般,此时也不免有些油尽灯枯了。
跟李元庆对阵……
那是谁经历过、谁才懂里面究竟是有多少痛处啊……
“五哥。开始动手吧。通知勇士们顶上半里去,给李元庆来上一波!”
阿巴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莽古尔泰重重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忙招呼麾下奴才,往前推进,把那些土火炮顶上去。
整整一天了,大金这边要再拿不出什么火气,那可真叫李元庆把这脸给抽肿了啊。
便是长生营身后那些明狗子,怕是都能理直气壮的笑话他们了。
长生营战阵,前方李三生部很快便发现了鞑子的动向,迅速将情报通传到了李元庆这边。
看到鞑子居然要来一波‘炮战’,李元庆一直有些处在过度放松的状态,不由也一下子提起来不少。
说实话,对阵后金军,哪怕是此时对阵后金军主力呢,李元庆却也很难再提起太多兴奋度。
因为李元庆很明白,在这般政治意识形态下,点到便为止了,绝不能太过、太深。
狡兔死,走狗烹啊。
若狗鞑子被灭了,天子还要他李元庆作甚?
此时,长生营阵中还有百多门先进的3磅炮和6磅炮,射程覆盖两里,简直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容易。
要压制这些狗鞑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但李元庆此时却并不想打草惊蛇,片刻,笑道:“通知前方弟兄们做好防御准备。务必要保证己方安全。”
“是。”
对阵此时这种不是开花弹的炮弹,甚至并不需要深深的壕沟和掩体,简易的沙土袋、砂土墙便已经足够。
尤其是鞑子都是些不入流的土炮,那就更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经过了这一下午,长生营的战阵工事早已经非常规整完善。
很快,随着对面阿巴泰部身边,几声凄厉的呼喊,登时,‘轰隆隆’,一排黑黝黝的炮弹,借着天边晚霞的余晖,飘飘忽忽的砸向了长生营战阵之中。
但将士们早有准备,纷纷躲入了战车土墙掩体。
后金军见明军这边竟然没有进行火炮还击,一时间,胆子也大了不少,‘轰隆隆’的火炮轰鸣,登时像是过年一般,连绵不断的响起来。
可惜的是~,这些土炮的声音虽然不小,威力却是寥寥。
不到一里半的距离,虽是土炮的最佳射程,但明军这些土炮,那简直是要多坑爹、有多坑爹……
大明的工匠们,在打制这些土炮的时候,本就预算不足,各种上官,还要层层扒皮,又怎可能保证的了质量?
更不要提,这些土炮,皆是这些狗鞑子从一些小县城掠获了。
三四轮土炮袭击之后,后金军战阵中,突然‘轰隆’一声闷响,十几个炮手登时哭爹喊娘,一杆铸铁不合格的土炮,毫无征兆的发生了炸膛。
几个汉军旗炮手和十几个汉人奴隶炮手,直接成为了最倒霉的替罪羔羊,血流满面,想死都一时死不了,痛苦的哀嚎呼喊挣命。
阿巴泰和莽古尔泰此时距离这火炮也极近,若不是两人身边有不少亲卫奴才护卫,怕也要中招了。
“这他娘的,这他娘的啊!这些卑贱的明狗子,爷非要艹他们十八辈祖宗啊!”
暴躁的莽古尔泰忍不住破口大骂!
阿巴泰脸色也是一片铁青。
他虽是不对这些土炮抱有太多的希望,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炸膛啊。
这他娘的,这事情还怎么玩?
长生营这边很快便发现了后金军这边的不对劲,儿郎们纷纷放声大笑,扯着嗓子狂骂,登时也让后金军战阵,一片寂寥的骚动。
“老七,怎么办?要不然,咱们跟李元庆这狗杂碎拼了吧!”
莽古尔泰已经急了眼,一双铁拳握的直‘咯吱’作响。
阿巴泰虽是也是怒火攻心,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白天对阵李元庆都没有胜算,更不要提,是晚上呢。
他麾下的奴才就这么多,可是经不起这般折腾了啊……
片刻,阿巴泰咬着牙道:“五哥。此事,不可贸然那。您在这边守着,我去跟大汗请罪。”
“老七……”
莽古尔泰又怎能不明白阿巴泰的心意?
他虽是对庶出的阿巴泰,一直很看不起,但此时,两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莽古尔泰也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片刻,忙又道:“老七,李元庆锋锐太甚……此事,我跟你一起去!走!”
“五哥……”
看到莽古尔泰居然愿意为他分担,阿巴泰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莽古尔泰一笑:“自家弟兄。快走吧老七,李元庆这厮诡计多端,迟则生变那!”
“嗯。”
阿巴泰也不敢再犹豫,忙跟莽古尔泰一起,策马直奔营中。
事已至此,皇太极心中其实已经早有了预料,面对阿巴泰和莽古尔泰的同时请罪,他自然也不好太过下狠手。
思虑半晌,道:“五哥,七哥,你们今日辛劳,便回来休息吧。让豪格、多尔衮、谭拜他们,今夜守夜。”
“喳。”
后金军两边主力相继退却,长生营阵中,登时响起了铺天盖地一般的欢呼!
鞑子主力又怎样?
今日,大家伙儿可是明目张胆的出来干了,可这些狗鞑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只一波,便已经被长生营打回了原形!
平谷城头上,虽然天色黑了,看不太清前方具体,但鞑子主力的火光却是朝后消散了,大家伙儿猜也猜出来,鞑子这是退兵了。
一时之间,从长生营战阵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平谷城防线,明军欢呼滔天的声浪,简直要刺破整个夜空一般。
但此时,李元庆却并未有太多的高兴,反而是有些深深的沉默。
鞑子中有能人啊。
也无怪乎,能将诸部明军简直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了。
今日,李元庆本是想待鞑子炮击之后,阿巴泰他们能再冲一波阵,多搞些鞑子首级的。
却不料,他们竟然直接退兵了……
这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忍耐力?
便是他李元庆,此时也不得不佩服后金军主将的坚强了。
而这一来,即便今夜李元庆能攻破鞑子营地,想要获得首级,怕也只能是寥寥了。
…………
第1262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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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下来。
对面,后金军主大营方向,已经燃起了不少的篝火,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红彤彤的,让人下意识便能感觉到暖意。
但长生营这边的篝火却是有些零星,并且极为不规则。
即便此时豪格、谭拜、多尔衮、多铎众人,是站在后金军阵中高高的观战台上,却根本无法通过篝火来判定,长生营的战阵究竟有多大,他们又在做些什么。
正值冬春之交,尤其是又在这种几乎没有遮挡的旷野上,昼夜的温差还是很大的。
观战台上,虽说四周都有篝火和火盆,周边也都以木架、毛皮遮挡起来,但头上并没有封顶,一阵寒风略过,就如同从上往下灌风一般,简直就是活靶子,这滋味,可绝不是太好受。
“李元庆这狗杂碎,若是被爷捉到了他,必将把他去皮抽筋、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那。这鬼天气,居然还要爷在这里陪着他!”
已经到戌时末、大概快要晚上九点钟了,但对面、长生营方面,却没有任何动作。除了一堆堆零星的篝火偶尔随风摇摆,仿若让人感觉,对面长生营营地,并不是活人营地,而是一片死寂。
多铎毕竟年幼,虽是已经有不少战阵经验了,但昂贵的血脉,他又何曾受到过这种苦楚?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豪格也是非常的不爽。
虽说他就做好了不少的准备,穿着厚厚的裘皮棉袄,又戴上了厚实暖和的鹿皮帽,但此时,像是傻子一般,站在这种高台上,傻乎乎看着对面,这又怎的能是他豪格的风格?
“十四叔,十五叔,谭拜,看这模样,李元庆今晚应该是跟咱们杠上了。咱们这般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不若~,咱们派些精兵,去冲冲他们的营试试?”
豪格低声对身边几人道。
虽说豪格比多尔衮还要大一点,但辈分摆在这里,此时又同命相怜,豪格对几人的态度还算不错。
谭拜忙道:“大爷,此事不得贸然那。李元庆诡计多端,阴狠卑鄙,他既然在这边扎下营来,想必,必定是有什么仪仗。此时天黑风大,咱们贸然出击,绝非明智之选那。”
作为皇太极的心腹奴才,谭拜对豪格这王长子很是恭敬。
尤其是~,在晚饭的时候,皇太极还专门派人过来,跟谭拜知会了一声,让谭拜务必照顾好豪格。
此时,谭拜自然知晓豪格与这边十四、十五爷两兄弟的纠结,生怕豪格冲动,赶忙出声劝阻。
“谭拜,你这狗奴才!要再这般下去,怕不用等明天天亮,用不了多久,咱们便要被冻成死狗了!你是要把爷冻死吗?”
豪格在平日里,对谭拜还是很尊敬的,尤其是与阿巴泰交好之后,他也知晓了谭拜的本事。
但此时,心中实在是太过积郁憋屈了,豪格忍不住低声啐了谭拜几句。
谭拜却也不生气,忙道:“大爷,您若累了,便去后面歇息一会儿。奴才在这边盯着便是。”
豪格又怎肯在多尔衮、多铎兄弟面前弱了气势,索性不再理会谭拜,笑着对多尔衮道:“十四叔,您一向智计无双,此时,您可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
多尔衮一笑,“豪格,今日之战,你也看到了。连莽古尔泰和阿巴泰、岳托他们,都没有讨到好处。我一时又哪来什么好办法?不过……”
多尔衮顿了一下,“我有一种预感,李元庆今日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绝不会这么简单呢。”
豪格心中不由冷笑,‘多尔衮这厮,就他娘的会装神弄鬼。李元庆这边明显已经睡觉了,还他娘的不简单个鸡~巴。’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多尔衮的辈分毕竟摆在这里,豪格也不敢公然不给多尔衮面子,忙笑道:“十四叔英明。那咱们便耐着性子,看李元庆想耍什么鬼花招。”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两边人本就不是一路的,自然也不可能扯到哪里去。
稍稍起来一点的气氛,很快又被这呼呼的北风声淹没,陷入了阴郁的沉寂。
…………
此时,平谷城头这边,孙承宗也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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