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皇太极冷冽一声,“来人,将济尔哈朗拖出去,重则五十军棍!”
“喳!”
片刻,达素带着两名高大的侍卫,直接像是拖死狗一般,将济尔哈朗拖了出去。
很快,厅外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棍棒抽打声和济尔哈朗鬼呼狼嚎一般的惨呼。
兔死狐悲啊。
厅内众人登时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皇太极冷冽的扫视众人,低低阴郁道:“塔山铺一战,木已成舟。但这仗还要继续打下去。尔等可有什么好思量?”
代善忙出列道:“大汗。明军士气正旺,又携塔山铺首胜之威,依照奴才的思量,我大金还是,还是要尽量收缩防线,以对峙为主,尽量避免与李元庆的正面冲突啊。”
此时,济尔哈朗败退,塔山铺这个关键节点被李元庆截断,也使得还留在耀州的岳托,被孤立又突兀的顶在了最前头。
虽说耀州距离海州也不远,一日便可至,但在这般状态,大金已经颇有些人心惶惶,谁又敢保证不发生塔山铺一样的意外?
哪怕岳托与皇太极交好,代善却也不能再墨迹,放任岳托孤立无援了。
他已经丢了萨哈廉这个儿子,若是再丢了岳托,那……那他还怎么活……
莽古尔泰也有些心虚的道:“大汗,奴才也赞成二哥的建议。此时明军势大,咱们还是尽力以稳妥为主,先避免与李元庆的正面接触啊。”
厅内众人虽没有说话,却是纷纷点头。
皇太极又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中竟然有了几分无助。
但这无助眨眼便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更阴郁、更狠厉的暴虐。
半晌,他冷冷道:“此事,吾要再好好思量思量。吾有些倦了。明日一早,咱们再议此事。”
“喳。”
一众臣子退却,济尔哈朗的军棍也挨完了,被人搀扶着,像是死狗一般,带到了皇太极面前。
“八哥,奴才对不住您啊。”
只剩两人,济尔哈朗也顾不得其他,拼命挣脱开搀扶着他的两个奴才,用力跪倒在地上,对皇太极拼命磕头。
皇太极的脸色此时已经柔和了不少。
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七岁,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小弟,他的心里是充满了爱护和舔犊之情的。
此时济尔哈朗头上、身上的伤口虽已经被包扎,但血迹却止不住的渗出来,这让皇太极的心里又怎能好受的了?
“老六,你先起来。来人,给老六赐坐。令厨房炒几个小菜,拿几壶好酒来!”
“老六,你仔细跟吾说说,塔山铺一役,究竟是何因由!”
…………
第1318章 微微倾斜的战局!
惶恐忐忑弱弱的求点订阅支持。。小船跪谢。。
~~~~~~
济尔哈朗怎还敢怠慢?
忙将塔山铺之役的前因后果,小心对皇太极叙述一遍。 .包括布木布泰的事情,他也不敢有半分隐瞒,详细对皇太极解释清楚。
此时,皇太极已经闷声不吭的接连喝了十几杯闷酒。
济尔哈朗强忍着心中惊惧小心道:“大汗,李元庆对战局的时机把握的太过精准了。关键是李元庆麾下这些明军,火力实在太强大了。我镶蓝旗主力很难,很难与他们正面抗衡,只能是陷入被动。奴才那时也是被逼的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便急于求成,却哪知,这是李元庆的诱敌之计……”
皇太极又深深的饮尽一杯美酒,已经有些青灰色的大白脸上,强忍着露出了一丝笑意:“老六,今日你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这次败了,下次,咱们再打回来便是。”
“八哥……”
济尔哈朗还想说些什么。
皇太极却笑着摆了摆手,“老六,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八哥,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看着济尔哈朗被人搀扶着小心离去,皇太极又用力灌了一杯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无言又无力的看向了天花板。
难道,难道大金之局,真的要被李元庆压的如此危矣了么?
不!
这绝不可能!
这绝不能够!
布木布泰,区区一个窈窕点的妇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送给李元庆便是!
只要他有他的江山社稷在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最关键的是,必须要正面击溃李元庆,将李元庆这狗杂碎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只要手刃了李元庆,李元庆在长生岛的娇妻美妾,还不都是他皇太极的禁脔?
想着,皇太极有些颤抖的摸出一颗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将他的青灰色的大白脸,隐藏在一片云山雾绕之中。
他必须要好好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到底如何才能破眼前之局。
…………
此时,外面的雨势已经稀里哗啦的下起来。
海州官厅前院的一间小偏房内,范文程正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丝出神。
海州城虽然有些破败,官厅这边也没怎么好好收拾,但海州这地方还是很不错的。
身为南四卫之首,不仅土地肥沃,水系又是相当的充沛,也算是‘洞天福地’一般的所在。
此时,即便前院中并没有什么景致,但地面上,一株株绿油油、散发着无限生机的嫩绿色小草,迎着这有些奚落的雨势,却也能让人精神一振。
一万余人那。
一万余大金勇士啊。
即便其中有不少杂役,有不少汉军旗,但却都是大金的勇士啊。
却……却是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便被李元庆一把无情的业火,直接给烧成了灰飞……
尤其是之前在官厅内,一向雄才伟略、锐意进取的博达尔汗,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失落、脆弱,简直就像是一记闪电,差点要将他范文程的心房击碎。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伟大的博达尔汗,这种滔天一般的人物,竟然,竟然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那~~,给他造成这一击的李元庆,究竟又该到何种程度?
甚至,有风言传闻,连大汗的宠妃布木布泰,此时也落入到了李元庆的鼓掌之中……
古人常言:“杀父夺妻之仇。”
而此时,李元庆这,这几乎就是将博达尔汗逼到了绝路上啊……
尤其是大金此时这般低迷的士气……
范文程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啊。
孟子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
难不成~,难不成大明真的气数未尽?李元庆这近乎强势的无以复加的武人,要学那女娲补天……
还好啊。
还好他范文程命好,已经与李元庆有了某种程度上的接触,李元庆甚至对他有了某种许诺,即便大金真的玩完了,他照样不愁着没前程。
关键是……关键是李元庆这等人物,他真的会居于这一时一地的利益么?
窗外雨潺潺。
但屋内,范文程胸腹中的热血,却止不住的开始翻涌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他范文程投降鞑子,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并非是内心的选择。
如果有选择,能堂而皇之的走巍巍正道,谁又跟这些还茹毛饮血的野蛮人混在一块,委曲求全?
一时间,范文程越想越激动,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塔山铺,跟李元庆好好说说,他心底的雄心壮志。
…………
此时,塔山铺方向,经过了明军近万儿郎们的辛苦抢收,总算在雨势来临之前,将收拾和死马收拾的差不多。
首级自是一个不拉,全都被放在空帐内好好保存起来,战马这边,不可避免的总是要遗留下一些。
不过,能抢收个七八成,已经不算是太亏了。
晚饭时,所有儿郎们的碗中,都尝到了热乎乎的马肉香味。
吃着热乎乎的马肉,尝着香辣甘甜的烈酒,雨势虽是越下越大,直敲打的大帐劈啪作响,但在整个明军营地内,却到处都传来热烈的欢声笑语。
今晚,除了值守的儿郎们,大家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休息好。
明军营地南角,金士麒和姚宇的大帐内。
此时,十几个年轻的将官们,也都是吃的喝的满嘴流油。
金士麒和姚宇今日一整天,都徘徊在塔山铺南门沿线,虽说几乎累的跟死狗一般了,收获却也是颇丰。
两人合计收获了鞑子首级小三百级。
若不是中午火势实在是太大了,这收获怕还要再翻上一番。
也无怪乎,天下间的武人,挖空了心思,都想跟在李元庆身后了。
跟着伯爷打仗,那简直就像是捡功绩一般那。
“来,老金,咱们哥俩走一个!有了今天这一战,回头跟老爷子可是好交代了。”
姚宇笑嘻嘻对金士麒举起了酒杯。
今日虽得以欢庆胜利,但李元庆却也对他们有着严令,每人最多半斤酒,谁敢多喝一口,自己洗干净屁股等着去外面挨军棍吧。
所以,这帮年轻的小子们,头一回喝起酒来这么省。
“嘿嘿。老姚,没话说!干了!”
金士麒端起酒杯,与姚宇重重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哈哈。老金,痛快啊。我老姚活了这二十多年,可从未有一天,像是今日这般痛快啊。这仗,这仗居然还可以这般打啊。”
姚宇直接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了他还算结实的肌肉,舒畅的拍着肚皮。
身边这些军官,皆是两人的心腹。
本来,两人还想邀请一些长生营和陈忠部的将官过来一起喝酒的,但他们的军律却更森严,今晚每人只能喝三两,大家只好约定好,等弄完了狗日的鞑子主力,拿下了海州,大家再一起好好喝顿痛快的了。
金士麒也笑道:“有了这些首级,老姚,咱们哥俩一人升一级,应该问题不大了。不过,老姚,我感觉,咱们的目光也不能这么短浅不是?这才到哪儿啊。不过是济尔哈朗这个小贝勒而已。依我看,伯爷必定还有更精准的筹谋。咱们也必须要好好思量,多多准备才是。”
“那还用说?”
姚宇不由白了金士麒一眼,“伯爷雄才伟略,简直就是我大明的军神!你说,下一步,伯爷到底是什么思量?我军又会往何方推进呢?”
…………
此时,李元庆也在陈忠的大帐中,跟陈忠吃完了晚饭,喝了些小酒,顺便商议了一下明日的作战计划。
北线段喜亮、许黑子已经传回来最新战报,他们在海州城外十五里外扎营,阵势虽然稳固,后金军虽是派出军队合围,但双方一直保持着克制。
他们的粮草贮备也很充裕,支撑个一月余,没有任何问题。
而难免孔有德、顺子他们,也非常活跃,不断的对岳托主力发动骚扰。
只不过,岳托也是老成持重之辈,一直没有贸然,双方虽是小规模的冲突不断,但总体还保持在稳固状态。
双方谁也没有余力直接破局。
这一来,就让李元庆这边的选择更多了。
可北上,也可直接南下。
不过,这场雨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尤其是看这模样,似乎还要下大。
雨后土地泥泞,在这般状态赶路,可绝不是明智之举。
某种程度上,李元庆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仔细冷静的思量,下一步,究竟该如何用兵。
包括张攀和陈~良策那边,也需要时间往北推进。
正如民国那位大贤所言:“时代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此时风势已经成功被李元庆带起来,他自然也不会急于这一时一地之利。
尤其是………………此时的压力,已经不在他们明军身上。
李元庆本要回自己的大帐休息,却忽然想起来,今天他跟布木布泰知会过,想去跟她喝一杯。
片刻,李元庆的嘴角边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