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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臣见李元庆身材高大,气势不凡,比张攀和毛承禄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威压气势,他愣了一愣,“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李元庆点了点头,笑道:“那~~,卑职可不可以派人去海里捞一捞,看能不能把这些飘没的银子捞起来?”
“你………………”
王焕臣一怔,“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好~,你愿意捞,那就去海里捞便是。先把清单签了,我们还要赶回去。”
李元庆一笑,“不是我捞。而是他们去捞。”
李元庆说着,脸上笑意更甚,“来人,送这些登莱的船工们送下海,把我们的银子捞上来。”
李元庆瞬间就给这些仆从们定了性。
“是。”
黄国山阴冷一笑,带着七八个亲兵大步上前,一手一个,抓起两个青衣仆从,直接就丢到了海里。
这些青衣仆从不由慌了神,赶忙围过来,要与黄国山这些亲兵拼命。
可他们怎的是黄国山这些亲兵的对手?
片刻功夫,码头栈桥上所有的青衣仆从,足有三四十人,全都被丢到了水里。
他们有人会水性,有人不会水性,忙在水里大呼“救命”。
旁边会水的同伴,赶忙去救人。
王焕臣怒视着李元庆,“你,你是谁?你这是要造反么?”
这张姓文官也对李元庆怒目而视。
张攀和毛承禄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但他们拦也拦不住了,赶忙上前来,防止两边发生更大冲突。
李元庆笑道:“王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啊。卑职是让船夫下海打捞飘没,怎的会造反?”
李元庆说着,大步走到了王焕臣和张姓文官身前,直勾勾盯着他们的眼睛、居高临下道:“我李元庆刚刚在旅顺杀退了老奴的主力,为大明守土,为皇上守土。你居然说我要造反?王大人,张大人,你们这是何居心啊?”
“李元庆,你,你是李元庆?”王焕臣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这张姓文官强撑着镇定,但他有些颤抖的身躯,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理。
李元庆虽说只是游击,但跟张盘、陈忠一起擒获后金辅政大臣扈尔汉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明。
朝廷的大事儿,在民间自然会有所偏颇,但武将骁勇,却是老百姓最喜爱的题材。
慢慢的传着传着,就成了李元庆亲手擒得了扈尔汉,张盘和陈忠反而成了配角。
这两个文官当然都知道李元庆,他们也比老百姓了解的更多一点,更知道李元庆深得当今魏公公的青睐……
如果只是吃拿卡要,稍微意思意思,让将领们稍微出点血,这也是人之常情,李元庆也能接受,并不会不通情理,但这些登莱文官,直接绕过了东江,直接就对饷银动手脚,这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了。
这些饷银,包括赏银,可都是东江的儿郎们拿命换来的啊。
即便此时不能对这几个文官动手,但却不防,李元庆要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长长记性。
“两位大人,你们说我要造反?好啊。走,咱们现在就去京城,找皇上评评理,找魏公公评评理。”
李元庆说着,就要拉扯这两人的衣袖。
两人快被吓尿了,赶忙退后。
王焕臣忙道:“李,李将军,你,你可千万莫要乱来啊。我等,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李元庆冷冷一笑,“是么?”
这张姓文官忙道:“李将军,这是朝廷的规矩。你不懂,我们也不怪你。咱们之间,都是公务,又没有私仇,何须如此啊?”
张攀忙低声道:“元庆,差不多就过去了。咱们以后还得仰仗他们。”
毛承禄也道:“元庆,消消气。不值得闹大。”
李元庆默然点了点头,忽然一笑:“即是朝廷的规矩,那某便不计较了。这……”
李元庆说着,看了看这些拼命往岸上爬的仆从们。
王焕臣还想说些什么,张姓文官赶忙拦住了他,尴尬的陪着笑道:“是,是他们自己跌落水中。”
“嗯?”
李元庆又看向王焕臣。
王焕臣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道:“没错,是,是他们自己跌落水中。”
李元庆哈哈大笑,“这些奴才想洗澡,说一声就是了么?皮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海水嘛。”
张攀强忍着笑,毛承禄却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周围亲兵也都是如此。
这些个狗杂碎,总算有能制得住他们的人了。
王焕臣和张姓文官老脸都臊的通红。
但形势比人强,李元庆是名满天下的战将,在皇上、在魏公公心里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远不是他们这种小官可以抗衡的,此地又是皮岛,这哑巴亏,他们也只能掉了牙齿往肚子吞。
其他几个九品官,更不敢说话了。
张攀也不愿此事继续墨迹,忙在清单上签了字,派人把银子收回府库,算是正式交接完毕。
一行人离开码头,毛承禄不由大笑着道:“痛快,痛快啊。元庆。你看到没,那两个狗官的脸,都涨成猪肝了。哈哈哈。”
张攀比毛承禄老练许多,低声道:“元庆,哎,这事儿,你冲动了啊。咱们玩不过这些人的。被他们的后台知道,你少不了麻烦啊。”
李元庆一笑,“两位大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这事情,他们不敢乱来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张攀和毛承禄见李元庆这般说,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李元庆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是好日子。咱们老兄弟这么多时日不见了,先喝个痛快再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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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东江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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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一直喝到了傍晚,张攀和毛承禄都已经酩酊大醉,李元庆却格外的清醒。
来到院子里的水缸边舀了盆凉水,用力洗了把脸,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李元庆并不惧怕得罪登莱的文官集团,事实上,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东江的命脉,一直卡在登莱手里,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矛盾是先天性的,根本就无法化解。
东江毕竟不是关宁,有每年数以百万计的粮饷,可以让关宁的文官们,养几百个小老婆,几十栋大宅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天启二年一整年,整个东江集团,先抓扈尔汉,再有盛夏攻势,接着旅顺守卫战,这几场战役,每一场,都可以说是大胜,而且是后金势起后,大明少有的大胜。
但事实上,今年东江的粮饷,包括赏赐,基本上已经拨付到位了,绝不会超过20万两。
区区不到20万两银子,养活东江现在近10万丁口,两万出头的战兵,怎么可能够?
但文官老爷们要分银子,要养家糊口,东江又怎能拦得住?
最令人无奈的,东江千里辽海,实在是太过贫瘠,难以产出太多,这他娘的……
这也是历史上,毛文龙与登莱一系闹的死僵的最关键原因。
当然,登莱这些人也没讨得好,孔有德到头来还是有冤报了冤,有仇报了仇……
正思虑间,有亲兵来报,今晚毛文龙设下宴席,要李元庆三人过去参加。
李元庆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人去叫醒张攀和毛承禄,一起去毛文龙的官邸赴宴。
既然矛盾无法化解,那只能去面对,李元庆也想听听,毛文龙对今天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
三人来到毛文龙的官邸,大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李元庆扫视一眼,熟面孔不算多,生面孔却不少,最低也是千户。
张攀和毛承禄都洗了脸,酒意也醒了不少,张攀笑道:“怎么样?元庆,能感觉到我东江的壮大了么?”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很多兄弟,我都是第一次见面。”
张攀一笑,刚想为李元庆介绍,这时,陈~良策正好看到几人,忙迎了上来,一把就拉住了李元庆的手,“哈哈,元庆。你可是贵客啊。还记不记得老哥哥?”
当日突袭镇江,正是因为陈~良策作为内应,李元庆和陈忠才得以顺利杀进城,俘获了佟氏一门。
这些时日,李元庆与陈~良策并没有太多联络,但看到他也穿着游击官袍,便知道这老哥哥也高升了,不由大笑道:“怎的会不记得?当日镇江城里,陈大哥的雄姿,小弟可是记忆犹新啊。”
陈~良策不由哈哈大笑,“元庆,老哥哥可是没法跟你比啊。说多了都是虚的,今晚,咱们凭酒杯说话。”
李元庆不由无语,却也只得笑着点头,“小弟必定舍命陪君子。”
陈~良策哈哈大笑,“来,元庆,我来为你引荐。”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位穿着游击官袍的粗壮将领,“这位是沈世魁,原是辽东商贾,现已弃商从军,使得一手好刀法,与我是老相识了。”
沈世魁大约三十出头,并没有商人的市侩,满脸豪气,忙上前抱拳笑道:“元庆兄弟,久仰大名啊。”
李元庆忙拱手笑道:“沈大哥过奖,小弟可不敢当啊。今晚,定要与沈大哥好好喝一杯。”
沈世魁忙笑道:“那是自然。能与元庆兄弟这样的豪杰饮酒,必定羡煞旁人啊。”
周围众人都是大笑。
陈~良策又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王承鸾,这位是郑继魁,这位是曲承恩,林茂春,这位是生员葛应贞……”
陈~良策一口气为李元庆介绍了十几人,这还只是游击、都司级别,后面,还有几十个千总,把总。
李元庆一一与这些人见礼,笑着应承。
众人也都知道李元庆现在是红人,都是热情的上来与李元庆打招呼。
但人实在太多了,纵然李元庆记忆不错,可这么多人,一时还是很难认全。
这时,一身大红官袍的毛文龙从屏风后走出来,众人赶忙跪地见礼,“见过大帅。”
“见过大帅。”
毛文龙展颜一笑,“都是自家人,都起来吧。正好,今天元庆也过来了,咱们好好喝一杯。”
众人都是大笑,纷纷看向李元庆,能在这种场合,这种人群里,被毛文龙点名,由此也可以看出李元庆在毛文龙心中的地位,也更平添了众人对李元庆的结交之心。
今晚算是个小型庆功会,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毛文龙说了几句家常,很快便开始上菜、上酒,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厅内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李元庆也很欣慰,东江集团的成长,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此时,仅是游击以上官袍的将领,就不下20人,更不要说是千总、把总了,呼啦啦七八十号人,个个都是好汉,到处都是一片兴旺之色。
但悲催的是,光芒太闪耀也不是好事儿。
没过多久,李元庆就成为了众人的‘靶子’,众人纷纷上来敬酒。
饶是李元庆海量,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好不容易,才找了借口,来到了毛文龙身边。
毛文龙一笑,“元庆,你小子酒量可以的么?”
李元庆不由无语,“大帅,您可是要救救卑职啊。再这么下去,卑职真要趴下了啊。”
毛文龙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与李元庆示意一下,浅饮半杯,“我东江蒸蒸日上,复辽指日可期啊。”
李元庆干了杯中酒道:“大帅,说实话,本部的成长,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就是民心啊。民心在我大明。大帅就是民心的支撑。”
毛文龙哈哈大笑,“元庆,你小子,少来给我灌迷魂汤。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怕我责罚?”
李元庆忙嘿嘿笑道:“大帅,您慧眼如炬,卑职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您的慧眼。是这样……”
李元庆忙将今天码头的事情,对毛文龙叙述一遍。
以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