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视野的的开阔,火势虽依旧在燃烧,但整个营内的形势,却逐步开始被艳红色的明军身影掌控。
而另一边,李元庆压箱底儿的两千多精骑,也分成了两部,密布在营地左右两翼,防备阿济格狗急跳墙,要杀个回马枪。
不过,在这般状态,阿济格想要聚集起被长生营像是赶羊一般驱散的主力,没有个两三天时间,是绝不可能了。
更不要提,他们的营地老巢已经被端了,别说战马了,能不能有武器,还是未知数。
李元庆这时已经令人将阿济格营地南门的正门清理出来,铺平了道路,笑着对刘兴祚道:“刘帅,可愿与元庆一起去营内一探?”
刘兴祚此时早已经对李元庆佩服的五体投地,哪还有半个‘不’字,忙嘿嘿笑道:“兴祚愿为李帅执马!”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刘帅可是太客气了啊。刘帅,请!”
刘兴祚也是哈哈大笑:“李帅,请。”
但两人刚要进去,这时,里面卢金山却是带着几十人快步奔过来,背后,还有儿郎抬着一口白木棺材。
李元庆与刘兴祚相识一眼,已经猜到了什么,同时停下了脚步。
片刻,卢金山快步上前来,恭敬对李元庆汇报道:“大帅,找到……找到赵帅的遗体了……”
李元庆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卢金山的肩膀,片刻,才道:“打开它!”
“是!”
身边早有儿郎准备就绪,忙小心打开了棺材的盖板。
这棺材应该是最普通的白杨木制成,别说工艺了,完全就是个最简易的木匣子。
登时,一股说不出的气味,混杂着这白杨木的木头味,迅速朝外扩散。
片刻,等这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李元庆大步上前,观看棺材中赵率教的尸体。
此时,距离赵率教阵亡,已经过去了快十天。
虽然天气很冷,但他的尸体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腐烂症状,不是太好闻。
他的身体上,依然穿着铠甲,只是,数十根箭矢,都已经被剪断了,伤口处,甚至隐隐已经可见活动的蛆虫。
他的头上,虽然戴着头盔,但一眼便能看出来,这是后来给他加上去,他的发型已经全部散乱了。
尤其是他的眼睛,竟然还在睁着,已经僵硬的可怕,死不瞑目!
这时,卢金山又低低在李元庆耳边道:“大帅,前方帐内,还发现了数百级……数百级将士们的首级……兄弟们正在加紧清理,马上就会运出来……”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眼睛里,一种久违的湿咸液体,不受控制的缓缓涌出来。
赵率教虽然是他李元庆的政敌,但……人死为大啊!
赵率教的死,并没有辱没一个合格大明将官的威势,更没有辱没华夏民族最高贵的骄傲!
片刻~,李元庆亲手,将赵率教的眼皮子合上,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冷声道:“令最好的军医给赵帅整理仪容!用最高的礼节,给赵帅下葬!赵帅的埋骨地……就选择这里吧!!”
“是!”
身边儿郎们忙快速去忙活。
一旁,刘兴祚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涌出来。
他虽与赵率教没有啥交情,但~,兔死狐悲啊!
都是吃这碗刀口舔血饭的,谁又保证,不会遇到这一天呢……
但片刻,刘兴祚却忽然反应过来,忙低声对李元庆道:“李帅,这事情,是不是,是不是等朝廷……”
李元庆却冷冷的看了刘兴祚一眼,“人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赵帅已经为国捐躯!难道~,还不能让赵帅入土为安么?”
“呃?是,是……”
刘兴祚的冷汗一下子都渗出来。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李元庆竟然会这么坚决……这,这真是……
但转念,刘兴祚忽然也明白过来。
若是李元庆没有这样果决的人格魅力,那~,这么多的好儿郎,又怎会这般为李元庆拼死效死?
而李元庆安顿好了赵率教的后事,恐怕~,赵率教的残留……都要尽入李元庆毂中啊……
再加之,李元庆本来就已经与朝廷这个模样,又何须再顾及赵率教此事呢……
一时间,刘兴祚简直手脚都有些冰凉啊。
李元庆此人……实在是……
这时,身边亲兵们已经将赵率教这简易的白木棺抬走,李元庆也意识到了刚才对刘兴祚的冷冽,笑着递给刘兴祚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笑道:“刘帅,人死为大。元庆刚才有些着急了!不过,总是要先把赵帅的遗体安顿妥当。至于之后到底将赵帅和这些将士们葬在哪里,咱们还是先去问过他们的家人之后,再做决断吧!”
…………
第1052章 让刘兴祚目瞪口呆的收入……
新年两连发!
兄弟们,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小船在这里,预祝所有兄弟姐妹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最关键的,是要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017,我们一起加油!走起!
~~~~~~
刘兴祚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忙笑着点头道:“李帅所言极是。赵帅和这些弟兄们,究竟要葬在哪里,自当还是他们家人的意见为主。”
到了这时,刘兴祚也摸到了李元庆不少的性子……
很多事情,李元庆的确是波澜不惊,总是会尽可能的为别人考虑,让身边人都觉得很舒服。
但~,一旦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上,李元庆却几乎绝不会让步分毫啊!
这个男人,简直是……
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身边,才会聚集起这么多的好儿郎啊……
看着刘兴祚已经回过神来,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再纠结这个话题,笑道:“刘帅,请。咱们去里面转转。”
刘兴祚也反应过来,忙笑道:“李帅,请。”
天色已经逐渐大亮,身边儿郎们已经开始筹备灭火,整个阿济格部的营地虽有些混乱,但整体还保持着规整。
后金军作为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尤其是阿济格麾下,皆是老奴两黄旗的精锐,他们在扎营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军队扎营,水源,防火,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要素。
依照此时阿济格部营地的布局,昨夜长生营的火势攻势,若不是浸透了火油的火把燃烧力极为旺盛,到了此时,怕火势早已经自然熄灭了。
这时,整个战事,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李元庆和刘兴祚一行人来到营中、阿济格的王帐附近,约莫有一两千人的鞑子俘虏,都被聚集到了东面不远处的空地上。
因为被重重保护,此时,阿济格的王帐几乎没有受到伤害,还保持着之前阿济格逃走时的状态。
看到李元庆一行人过来,正在这边亲自值守的李三生忙快步迎了上来。
饶是李三生的性子已经算是沉稳,但在此时,他的眉眼之间,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嘿嘿笑着、恭敬对李元庆汇报道:“大帅,大胜,大胜啊!不说这些帐篷了,单单是战马,活着的战马,怕不下两万匹啊!”
“啥?”
刘兴祚的眼珠子登时都要爆出来啊,满脸不可思议!
两万匹战马……
这~~,这可是战马啊!
还是后金军中最高贵的上三旗、正白旗麾下的现役战马啊……
若是以最低价、一匹五十两银子来算,这……这已经过百万两了啊……
更不要提,在此时的大明,这种战马,那根本就是有价无市、你有银子都买不到啊……
这简直是要逆天了啊……
但此时~,李元庆英挺的脸孔上却没有太多波澜,一切早已经尽在掌控之中。
此役~,从很大程度上来讲,李元庆之所以要暴揍阿济格,战马就是其中最关键的核心要素之一。
只是,这个数字,与李元庆想象的,还是有些差距。
想不到,布局已经如此周密,却还是让阿济格这小屁孩带走了近两万匹。
不过,在此时,详细统计数字还没有出来,加之~,长生营主又以火攻为主,受到些损失,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李元庆笑着拍了拍李三生的肩膀:“三生,辛苦了。”
李三生嘿嘿直笑,“大帅,只可惜这雾气实在太恶劣,要不然,咱们定然能留下更多的鞑子。”
李元庆一笑:“一口怎的能吃个大胖子。咱们何必急于这一时?”
说着,李元庆又笑着看向了刘兴祚,“刘帅,咱们是先去看看战马,还是先去阿济格的王帐里喝一杯?”
此时~,刘兴祚的魂儿都已经被这些战马勾走了,又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什么王帐?
这王帐就算再好~,也远远没有一匹战马来的更可爱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只有失去了,才会更懂得珍惜。’
以往,刘兴祚在后金时,从来就没有为战马的事情发过愁,因为后金从来不缺战马。
但等刘兴祚来到了大明,从东江、登莱、一直到了现在永平,他终于明白,战马~,对大明意味着什么了……
“李帅,咱们自然是先去看马呀!嘿嘿嘿……”
…………
时间很快来到了晌午。
这时~,整个阿济格部营地的收尾工作,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此役的收获战果,也被完全统计出来。
此役,长生营不仅缴获了千多顶大帐,俘虏了两千多蒙古人、披甲人奴隶,还有小三百号真奴。
各项财货兵器,更是无数。
初步估计,仅是这些东西,至少就已经能值个大几十万两银子了。
尤其是~,此役完整的缴获了两万三千多匹几乎完好无损的战马,包括马鞍、器具,简直是一应俱全。
还有两千多匹战马尸体。
这些可都是制作腊肉、火腿的好材料啊。
若是全部加起来,往最少了说,最少最少~,也得值个两百万两现银往上了。
更不要提,战马这种宝贝,尤其是这些正值当年、巅峰鼎盛的战马,那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此时~,阿济格的王帐~,已经被完整的搬到了长生营的阵地之中。
另外,诸多阿济格营地中的大帐、物资、战马,正紧锣密鼓的朝着长生营阵地这边运送。
不过,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战马、大帐还好说些,若是兵器、财货之类的,全部搬过来,至少要等到天黑了。
但中午时,李元庆早已经为儿郎们准备的丰盛的午餐,加之打了这般大胜仗,儿郎们的精神头简直是无以复加,就算忙活到晚上,也不会有太多问题。
此时~,阿济格的王帐内。
李元庆笑眯眯、亲手给刘兴祚倒了一杯酒,笑道:“刘帅,咱们第一次合作,成效还算不错。来,咱们满饮此杯!”
刘兴祚这时却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此役~,的确是明军大获全胜没有错!
但~,整个过程,他刘兴祚却几乎一直是看客啊……
这些收获、缴获~,全都是李元庆一人一力而为,就算他全部收起来,他刘兴祚也根本说不出什么啊……
不过,刘兴祚心里,还是存了最后的一丝侥幸……
以李元庆的为人,以李元庆的性子,他……他应该不会自己吃独食吧……
“李帅真是太客气了。来,李帅,兴祚先干为敬!”
刘兴祚忙抢着先干掉了杯中酒,强自掩饰着他内心无以复加的波动。
李元庆淡淡一笑,又笑着递给了刘兴祚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
他当然注意到了刘兴祚的紧张。
财帛动人心啊!
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若说刘兴祚没有想法,这又怎么可能呢?
还好~,此事~,永平城内的文官集团没有参与进来,否则~,还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