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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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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任讲武学堂第五任大祭酒。原本心灰意冷,竟开始改学诗词歌赋,与士大夫往

来唱和,逃避命运的折可适,在到了朱仙镇后,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气度。也

是在朱仙镇,他与和家有了许多的来往。和洗之父和斌,参预了仁宗时代的许多重

大战役,如定川之役、狄青南征等等,功勋卓著,为将清廉、勇武多智,即使在西

军中,也素有恩信,熙宁时和斌便为河朔名将,绍圣之时,和氏一门,已是河朔禁

军中数得着将门。熙宁、绍圣以来风气,这等将门世家,无不是要将子侄送往朱仙

镇讲武学堂,以谋取一个前程。和家亦不能免俗,他家子侄辈在朱仙镇书者,多

达二十余人,对于大祭酒的折可适,自然不免要着意结交。

如今两人同在宣司,和洗又是地主,前来拜会问候,本也是礼数之内的事。只

是当时之人往来拜会,都要先递名帖、札子,约定日期,折可适与和洗还未亲好到

熟不拘礼的地步,照平常礼节,和洗着人送份札子过来问候,便算是尽到礼数了

他本人如此突然而来,反倒不同寻常。但他既然来了,无论如何,折可适亦不能将

之拒之门外,当下连忙让人请了和洗进来,至接客厅相见。

折可适其时不过四十多岁,而和洗却更加年轻,三十出头,便已官至昭武副

尉,虽说多半是由父荫,但他本人,相是颇有令名于军中的。折可适看见他,便好

象看见十几年前被人称为“将种”的自己,一般的少年得志。只不过,和洗长得高

大白胖,此时身着锦袍,更是颇息富杰,与半生戎马的折可适大不相同。

二人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和洗官位虽已不低,又是世家子弟出身,但他毕竟年

轻,又常在军中,还不太会绕着弯子说话,便快人快语的把话题转到他的来意:

祭酒当已经知道下官的来意?”

折可适早知和洗的性子,倒也不以为怪,只是笑着抱了抱拳,道:“还要请

教?”

“下官是为了这两日间,子明垂相便要会议决定之事而来。”和洗说话直言无

讳,不过却很难说这种直爽有多少是出自真诚,又有多少是出自他世家子弟的那种

肆无忌惮。

“如今宣台头一桩大事,便是援不援深州,如何援深州一想来祭酒胸中已有

成算?”

折可适一时愕然,“岂敢!在下初来乍到,此等大事,如何敢轻易妄议?”

和洗望着折可适,声音忽然高了几分,“祭酒又何必过谦?祭酒本是西军名

将,今日宣台幕僚,谁不知道垂相最倚重者,必是祭酒?!莫非祭酒是信我不过

不愿多言?”

他这般倚熟卖熟,让折可适一时感觉有些狼狈,忙道:“此话言重了。我与君

同为参议,谈得上倚重不倚重?不说子明垂相胸中自有庙漠,便论宣司漠臣,可适

亦不过区区一病夫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垂相却是等着祭酒来北京,方肯决策!”和洗嘿嘿笑了几

声,“宣台三参谋,唐康时虽亲近精干,却毕竟不熟军务,仁多乃降臣,李押班又

是内侍—此事是明摆着的,若说垂相在等谁,自然便是祭酒了。这与契丹之战

祭酒便是吾军之军师。”

他一面说着,眼见着折可适有些窘迫了,又哈哈一笑,把话题绕了回去,道:

“祭酒虽然谦退,但如今是为国家朝廷谋划,义之所在,不可后人。便不论这些虚

名排位,这等大事,祭酒总不能全无想法吧?”

折可适本是豪侠爽直之人,他被石越荐为漠臣,心中自然有他的抱负自许,但

他也毕竟不比当年,人生受过如此巨大的挫折,便不消沉,亦不免更加沉稳,不愿

如年青时那么张扬,但他又确实不太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局面,这时见和洗不再提这

个话题,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忙道:“看来昭武胸中已有成算?”

“下官确是有一点点愚见。”和洗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拱圣军在深州被契丹重兵围困,其实如今援不援深州,是不须多议的。”和

洗一面说,见折可适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单单是手握重兵,却坐

视拱圣军覆败、深州沦陷,这罪责,便是子明垂相也担当不起。纵是舌灿莲花,亦

无以向朝野解释。更何况如今还有此物一”

说着,和洗从袖中取出一卷报纸,递给折可适,笑道:“这份《注京新闻》,

昨晚刚刚寄到北京,但我想祭酒必是看述了的—便如此物所叙,深州之战,慷慨

壮烈,其间武臣如田宗销赤膊对阵、刘延庆坠城杀敌,更是吾辈楷模。刘大人已经

说了:深州之地,是大宋之土:深州之民,是大宋之臣。岂有抛弃不守之理?况且

用兵打仗,仁者便能无敌,咱们若是计深州丢了,让这位刘将军死在深州,我看用

不了一个月,注京的杂剧、鼓子词,咱们便都可以当奸臣了。”

折可适接过报纸,稍稍翻了翻—其实这报纸他是早a纤过的,自是早已知

道所叙何事,一边又听和洗连讥带讽的说着,亦不由莞尔,点头笑道:“我来之

前,便已经听到传闻,朝廷为表彰敢战忠臣,这位刘延庆,要特授从七品下翔鹰副

尉,权拱圣军第一营副都指挥使一”

“可不是,一战之功,直晋三秩。”和洗讥讽的笑道:“这才是会做官的天

才!祭酒有所不知,如今这已经不是传闻了—枢府的救令,己纤快马送到宣台。

恕我直言,姚武之这位前军都总管,不仅是自己轻兵冒进,连带着将吾等全都拖了

进去。古语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可如今却是世道不古,若只是皇上、朝

廷,咱们或还可以详加解释,晓析利害,大不了拼着抗旨。但此物一”和洗指了

指折可适手中的报纸,苦笑道:“你却要如何解释?”

“这些话白纸黑字写在上面,天下便是翘首相盼,若然不诺,于军心民心打击

之大,可想而知。况如今大名府屯兵近十万,深州近在咫尺,若有万一,吾辈必成

过街之鼠。但如今宣司内的意见,游景叔力主持重,只知道劝垂相不可因一城一军

之得失,而乱大计,失分寸,只欲诸道大军聚齐,再与契丹决战。他倒是不怕深州

丢,他恨不能契丹大胜拱圣军之后,志得意满,我们再示敌以弱,引着契丹前来大

名府送死。唐康时与孙正甫原本主张御敌于深州以北,此前虽然失策,致拱圣军再

度被围,但现今却愈加的坚执己见,唐康时已是几度请战,想要亲领一两万人马

北上增援二,,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唐康时若是想带晓胜军、神射军北上增援,下官虽不敢

苟同,亦不至于如今着急。”和洗倒是十分坦白,“但他自知难以驾驭这些殿前司

的骄兵悍将,反与孙正甫商议,要领着环州义勇与我的雄武一军北上—便这点兵

力,冒然北进,岂非以卵击石?若平心而论,下官是赞同游景叔持重之法的,不

过,我亦看得清楚,如今之情势,必不可能容得下P自们在此持重不发。救是非救不

可,但断不能如唐康时、孙正甫的那般救法!”

“契丹明明是要引虎出山,咱们其势不得不出,也就罢了。但若还分兵冒进

为其各个击破,却未免也太蠢了些。”和洗一面说着,一面留神折可适的反应,见

他始终凝神倾听,便又继续说道:“若依下官愚见,要解深州之围,亦不必轻易动

摇大名府防线。只须晓胜军北进冀州,再令真定之武骑军东出击辽军之侧翼,河间

之云翼军牵制辽军之东翼,辽人纵不能解围而去,亦不能集中兵力攻城。我军便可

从容等至诸路之师大聚之日,再列阵北上,辽军久困于坚城之下,若不遁去,必败

无疑。”

听到这时,折可适算是听明白了,和洗虽然振振有辞,所献之策也不是全无道

理,但是归根结总,他无非是不愿意他的雄武一军离开大名府的坚固城寨,去与辽

军野战而已。

他因笑着点点头,敷衍道:“昭武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和洗却以为折可适赞同他的意见,喜道:“既是如此,待垂相在宣司会议,还

望祭酒能据理直言。下官人微言轻,但若是祭酒所言,垂相必然采纳。”

折可适下意识的点点头,方欲回答,却见一个随从急匆匆的进来通报:“宣台

有官人求见。”

“快请。”折可适连忙盼咐随从,须臾,便见一个节级快步进来,朝他行了一

礼,道:“折将军,紧急军情,垂相有请!”他说完,才抬头看了一眼和洗,又躬

身道:“原来和将军亦在此,那便省了小人奔波了。”

和洗瞅了来人一眼,却是眼熟的,只是一时却想不起名姓来,因问道:“可知

是何事如此着急?”

“这个小人实实不知。”

和洗也知道宣抚使司虽然初立,但规矩甚严,两天之前,便有一个小吏只因为

嘴快泄露了宣司之内石越的两句无关轻重的话语,便被斩首示众,因此也不再多

问,只转头望了折可适一眼,道:“祭酒的车马只恐仓促未备,不如便乘下官之车

同往?”

折可适亦不推辞,抱拳谢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按:真实历史上,南宋之宣抚判官有监军之责,位高权重,常以节度

使充,可与副使抗礼。但在北宋,宣抚判官位权尚未及此。故小说中,范纯仁能荐

陈元凤任此职。

第二十六章真刚不作绕指柔(二之全)

二人不敢耽误,同乘一车,很快便到了宣抚使司衙门。只见宣司内外,到处都

是刀甲鲜明的羽林孤儿,马车远远便被截停。和洗的亲兵报了二人身份,便有几个

班直侍!过来,引着二人下车步行,进了宣司。折可适留神观察,却见宣台之内的

文吏与武官往来匆匆,脸色上却都透着紧张。那几个侍!引着二人到了一间大厅

二人才发觉仁多保忠、李祥、陈元凤、孙路、游师雄等人皆已在座,范翔正与众人

在说着什么,见折可适与和洗到了,范翔连忙起身,引着二人至座位坐了,折可适

方留神观察,见宣台漠臣中,却独独不见唐康,和洗却早已出声相问:“范机宜

到底出了何事?怎的不见唐康时?”

范翔未及回答,已听门外高声唱道:“右垂相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肃立相迎。便见着石越身着紫衫,由楼烦侯呼延忠、石鉴等人簇

拥着,自门外而来。

折可适这几年虽在注京,官位亦不算低,但也不是时时能见着石越,便有朝

会,二人不在一班,他多数也只能远远隔着百官,望见石越的背影而已。此时屈指

一算,离上一次见着石越的面,竟已经有一年之久。

一年之前,他见着石越时,石越神采焕发,但时隔一年,再次相见,这位大宋

朝的右垂相,却显得疲倦而少神,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过好日子了。

他目送着石越到帅位坐了,众漠臣参拜已毕,便听石越开口说道:“不到半个

时辰前,宣台接到馆陶的急报,几天前进驻馆陶县的晓胜军,突然拨营北上了!”

“啊?!”顿时,议事厅中,一片哗然。

折可适亦是深感意外,不由抬头望了和洗一眼,却见和洗也是张大了嘴巴。

石越的脸色铁青,“这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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