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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淑只有选择自尽以全她的清白。
可惜,这柳婶偏偏再次刺痛了婉淑最放不下的事情,那就是邓浩楠的母亲和她的母亲,若是抛下两个老人不管,那她就要背上不孝的名声。这令她痛苦不堪,当下持刀指向柳婶,大声喝道:“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们都是坏人,我不想看到你!”
柳婶还待要说话,婉淑当即持刀就冲了过来,“滚啊!”吓得她急忙连滚带爬踉跄着跑出了灵堂。
砰!婉淑将门关了起来!倚在门上,身体有些瘫软的滑落到地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起身,猛地扑到了邓浩楠的棺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相公啊!你怎么就丢下婉淑不管了!你知道婉淑有多么痛苦吗?婉淑不可以对你不忠,可是他们却拿母亲和婆婆威胁我!我该怎么办啊!相公你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
哭声透过棺木,哭得邓浩楠心如刀绞,这要多少心酸和委曲,才能哭得这么撕心裂腑呀!
不知哪来的力气,邓浩楠使出吃奶劲儿猛敲,并且大喊着婉淑的名字。
伏在棺材盖上面的婉淑此时终于觉察到了异样,先是害怕,接着便是欢喜,“相公显灵了!”婉淑登时猛地拍着棺材盖儿,大声问道:“相公是你回来接婉淑了吗?”
正文第二章家徒四壁
被婉淑这么一拍,棺材内的邓浩楠顿时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苦笑道:“是相公回来了,你先把盖子打开,我都快闷死了。。c
相公不是鬼?鬼怎么会怕闷呢?婉淑当即心头狂喜,猜想定是上苍显灵,将相公还给婉淑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婉淑猛地推着棺材盖儿。古人的棺材造的又大又重,单单一个棺材盖儿便重达百斤,须得两个人抬起。
棺材并未钉订,不过以婉淑的力气根本无法将沉重无比的棺材盖推开,好在邓浩楠在里面同样使力,一来二去棺材盖在刺耳的吱吱摩擦声中被推开了。
一只惨白的手搭在了棺材口处,接着又是一只,仿佛恐怖片中的尸体复活似的。
呼——邓浩楠脑袋伸了出来,贪婪的吮吸着清新的空气——刚才实在把他憋坏了。
忽然邓浩楠只觉得眼前大亮,刺得他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老半天方才才适应了些。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一个四周挂满白布的灵堂,以及一个披麻戴孝,哭的跟泪人似的女人。
邓浩楠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无助的可怜女人,想到她只有十三岁,却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就算一个男人也未必有她的这般坚强。
“不必害怕!相公是人不是鬼!”邓浩楠一条腿迈了出来,整个人骑在了棺材侧板上面,微笑着看着婉淑。
婉淑眼睛睁得跟铃铛似的,紧紧盯着他,很快红肿的双眼充满了朦胧,接着哇地一声哭着跑到了过来,不顾一切的抱住了邓浩楠的身体。眼泪倏的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滴滴答答的掉落了下来。
邓浩楠反手抱住婉淑,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正待这时,邓浩楠的右腿被棺材侧板隔得的发麻,一个没坐稳,登时倒向棺材里面。婉淑死死的抱着邓浩楠的身体,而邓浩楠也下意识的抱紧了她,二人一起倒了进去。
咚的一声,邓浩楠摔倒在内。好在有一层被子,并不是很痛,不过还是令邓浩楠昏厥了过去。婉淑趴在他身上,当下紧张的呼唤,却不见相公醒来。
难道是在做梦?婉淑小心地伸手到邓浩楠的鼻口处,感到邓浩楠的呼吸后,才算松口气。
不是在做梦!天可怜见,相公活了过来!只是婉淑试图将邓浩楠扶起,却是浑身的无力。试了几次未果后,累的气喘吁吁的伏在邓浩楠的身体上。
感受到了邓浩楠平稳的呼吸,以及强健的心跳声,婉淑的心神没来由的一松,伏在邓浩楠温暖的身体上,长时间的压抑、恐惧和疲劳,终于都释放了出来——她竟然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邓浩楠幽幽转醒,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已经睡熟的婉淑,邓浩楠不忍心打搅她。反正自己已经活了过来,剩下的事情就由自己来承担吧!
爱怜地抱紧了婉淑那有些瘦弱的身体,邓浩楠不知不觉中,困意上涌,和婉淑双双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迷迷糊糊当中,邓浩楠仿佛听到有男人声音在轻声呼喊着婉淑的名字。声音非常的暧昧,邓浩楠自然是相信婉淑守身如玉的,当下就判断出这个贱男人是来打他娘子主意的。
轻轻的动弹了一下,感到婉淑依然睡的很香。邓浩楠想要拨开婉淑环在他脖颈上的胳膊,不过只要一动,婉淑的一双胳膊顿时便会收的更紧。
邓浩楠摇头苦笑的同时,心中也感受到了婉淑对他深深的依恋之情。
真是苦了这丫头了!邓浩楠已经恢复了体力,只好抱着她坐了起来。
恰在此时,那人朝着邓浩楠所在的棺材这边走来,似乎对灵堂很是害怕,那人未敢靠近,只是拿着灯笼左右寻找着婉淑。
离着有些远,加上灯笼的光线不足,邓浩楠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
这时,那人正好将灯笼照向棺材。邓浩楠突然想到吓唬一下他,立刻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同时双眼上翻,含糊的哼出声音。
来人正是那柳婶口中的王家老三,这王老三一直对婉淑垂涎三尺,花重金让柳婶前来说媒。不料,婉淑刚烈,柳婶说媒不成,反被婉淑的利刃吓走。于是,这王老三心痒难耐,决定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打算强占了婉淑的身子,以便把生米煮成熟饭,迫使婉淑从了他。
然而,王老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婉淑的丈夫邓浩楠又活了过来!他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欲行不耻之事,加上邓浩楠的灵堂还在,这王老三已经很是害怕了,心中不断的祈祷邓浩楠的亡魂不要怪他。
此时,王老三做贼心虚,忽然听到了阴森森的声响,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正巧灯笼打向邓浩楠的棺材位置,当看到棺材当中坐起来、正翻眼、吐舌的邓浩楠时,当下就吓傻了。
邓浩楠等了一会儿,听那人没有了动静,还以为没能吓到对方呢!忽然听到那人猛地大叫了起来,“鬼呀!!”
灯笼扔到了地上,狗爬式的死命往外跑。呼通一声,被门槛绊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个狗抢屎,门牙磕飞了好几个。已是魂飞魄散的王老三丝毫没有感到疼儿,依旧大喊鬼啊鬼啊的,踉踉跄跄的疯逃出了邓家。
邓浩楠抱着婉淑从棺材里走了出来,心中大感快意,也算是替婉淑出了口恶气。
看着熟睡中的婉淑,仿佛是一只贪睡的猫儿一般,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实在是太累了,邓浩楠如是想着。
三间茅草屋,左右是卧室,中间是厨房,只是如今的厨房变成了灵堂。东屋为上房,当是邓母房间,邓浩楠直接抱着婉淑进入了西房。
邓浩楠不知如何点灯,只好借着弥散的月光,勉强找到了床的位置。
一张凉席,一个长长的方木枕头,一条薄薄的被子,这就是邓浩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也是他和婉淑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
二人相依而眠,婉淑依旧是死死的抱着邓浩楠不放。邓浩楠却是苦笑,因为他枕着木头做的枕头根本睡不着,而婉淑却是枕着他的胸膛和胳膊,软软的当是舒服的很!
邓浩楠心中想着事儿,从柳婶的只言片语中,邓浩楠似乎听出来这个重生的地方竟然是个海盗窝!当地的人农时为民,闲时为盗,都已经如此大胆了,可见大明王朝此时的境况了。
身逢乱世,当有一技傍身才是!邓浩楠除了是火炮专家外,就只剩下一个巨舰大炮主义的信念了!当然,看着身边的小妻子,邓浩楠又多了一份责任。
※※※
大公鸡扯着嗓门的啼叫声把邓浩楠从美梦中惊醒,和煦的晨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晃得他眼皮红亮。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顺手用发麻的胳膊一划拉,怀里空空如野。一睁开眼,才发现被窝已空。
翻过身来,邓浩楠登时发现婉淑正坐在床沿边,她的双眼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那般红肿和疲惫,那双似水柔情的双眸正情深款款地凝视着他。见他醒来,俏脸上飞起一丝红晕,有种说不尽的娇美动人。
“相公,好些了吗?”婉淑看见邓浩楠起身,急忙上前相扶,问寒问暖,关切之情不言语表。“妾身不是在做梦吧!”
“你没有做梦!相公回来了!”邓浩楠应了一声,仔细的看着婉淑。此时的婉淑已经脱掉了白布孝衣,换上了一身翠绿色的粗布衣裳,云髻雾鬟,雪白的鹅蛋脸儿,十分清秀。眼睛中依旧有些晶莹,睫毛似乎挂着泪珠,仍然湿湿的。
昨天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自己的这个小妻子,此时邓浩楠经过上下一番“检查”过后,心中不由得暗叹:都说豆腐坊里出西施,山窝里落凤凰,果真不假。眼前的婉淑,虽然只有十三岁,却已经凸显美人风情了!
邓浩楠调笑道:“你压了相公一整晚,到现在胳膊还有些酸痛,娘子是不是该亲一下相公?”
只见婉淑顿时羞赧的扭捏了起来,想必是想到昨晚枕着相公时的情景了。微微一笑,在他耳边柔声道:“相公,该起床吃饭了!人家早上起来时,见相公未醒,已偷偷地亲了相公好几次呢!”
邓浩楠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那身寿衣也不见了,当即明白是婉淑给他换掉了。乖乖的,咋睡的这么沉?连老婆偷着吻自己都不知道。
不行!吃亏了!邓浩楠看着婉淑巧笑嫣然,花容媚人的样子,一股热流从心中涌起,他一把双勾住婉淑的娇躯,婉淑轻呼一声,顺势用她的手臂揽住了邓浩楠的脖子。
两人深情热吻,邓浩楠心里泛起极大的甜蜜感觉。
他美美地享受了婉淑这个小妻子的香吻,心中却是在想,虽然婉淑年龄小,他不忍心摧残萝莉,但是亲亲抱抱总是可以的。
当下翻身下床,婉淑取来他的衣服,要服侍他穿衣。邓浩楠条件反射般的忙按住她的小手:“婉淑,我自己来吧!”
婉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把手拿开。”随即“噗哧”一笑,在邓浩楠耳边柔声道:“夫君,你知道吗?服侍夫君的时候,妾身有一种实实在在的辛福感!这是一种快乐,做妻子的快乐!夫君知道吗?乖!把手拿开。”
一声夫君,叫的邓浩楠脑袋仿佛过电似的,有些麻麻地快意。古时候,只有没有外人的时候,夫妻间才会以娘子、夫君相称。
邓浩楠心里突然泛起温暖幸福的感觉,这是前世所无法感受到的,当下任由婉淑服侍他穿衣。
短衣衫、小打扮,这衣服有些旧了点儿,邓浩楠穿上后感到皮肤有些针扎似的感觉,可能是麻布的缘故吧!
在婉淑给他穿衣的同时,邓浩楠第一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家”,他昨夜睡的那张床,分明就是两个长板凳,外加一张门板搭成的。一张薄被子,虽然上面补丁落补丁,却是十分的干净,想必是婉淑经常洗涤的缘故。
环看周围,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设备。昨夜还以为窗户没关,此时才明白,压根儿就没有窗户了。
从婉淑的口中得知,此处名叫北茭镇,地处福建省沿海,是福宁州和福州府的交界处,归定海所管辖。事实上是从万历后期开始,就处于无政府状态了。
邓浩楠高估了大明王朝的统治能力,此时的大明帝国,中央是魏忠贤宦官掌权,地方是东林党残余、鲁党、粤党、闽党等暗中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