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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附体,想也没想,十字架都扔了,圣物也来不及管了,撒腿儿就跑。
被禁军裹挟着往回退,没走两步,李捷的脑筋也转开了,也是焦虑的大声叫嚷起来:“都散开!散开!”
倒不是李捷爱兵如子,该惜命时候他可怕死的很,他要玩完,辛苦打下的基业就完了,可这是面对炮击!越是密集的目标越容易被集中打击,站在人堆里反倒不安全。
谁知道禁军将士们还以为闽王是爱护他们,感动之余盾阵维持的更紧密了。
就在李捷欲哭无泪的时候,轰隆轰隆又是两片白烟,保龄球大小的铁球子狠狠扎进了禁军盾牌阵,结实的塔盾这时候成了纸糊的一般,两颗炮弹的行进路线上,成排的禁军被打倒,惨叫与鲜血蔓延的到处都是。
咣当一声,李捷身前的禁卫好歹用盾牌挡住了这强弩之末的炮弹,绕是如此塔盾也向后裂开,胸骨都被打的塌陷出来,噗嗤的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眼看是不活了。
真是冷汗直冒,这时候生死之地,李捷也顾不得帝王尊严了,撕开了身上显眼的皇帝斗篷,一手扯下安娜的斗篷,一手拉着她拼命地向后溃逃,从层层叠叠的禁军缝隙中就扎了出去。
毕竟赞婆也跟了李捷这么多年,也算是粗中有细,眼看着李捷丢下的紫袍他也明白了过来,伸手把两件衣服全都捡了起来。
“传我命令,散开!为了陛下,分散缓慢后退!”
似乎杀身成仁的吼叫了半晌,赞婆伸手就把两件紫袍塞进了两个他总看不顺眼的贵人子弟怀里,又是激情澎湃的吼叫道。
“掩护陛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赞婆撒丫子也跟着跑了,他也不傻。
计划全都打乱了,这可是头一次闽军自己也面对炮击,眼看着闽王后退,原本预备作战的甲士同样惊慌失措,两万人亦是争先恐后的向回退却,整个闽军军阵乱作一团。
眼看着有机可乘,已经出城列阵的罗马军团各个将军一个个都发出了兴奋无比的喊叫声:“打败异教徒的机会上帝已经展现给你们了!杀!!!”
咚咚的罗马行军小鼓响起,整齐的罗马步兵呈阵列小跑着飞快挺进了出去,虽然不通三十六计,可是趁火打劫的道理他们也懂。
好歹这时候,北方沉重的马蹄声大作,原来是听闻炮声,北方的苏定方部骑兵没等发令,率先杀了回来,沉重的铁甲骑兵猛冲罗马军侧翼,卡车一样的冲击力直接冲夸了北方那个罗马军团,眼看气势汹汹的大闽骑兵随时要包抄自己后路,咄咄逼人的罗马军团这才停住追击的步伐,横向调转阵列,就地抵抗起来reads;梦的眼睛。
城头上,不想打到自己人,再加上弹药不多,君士坦丁堡城头这才没有继续炮击。
兵戈相交,鲜血喷溅,两个文明最精锐的军队在君士坦丁堡城下,倒是上演了一场公平战斗,苏烈的骑兵反复冲击君士坦丁堡步兵,结成阵势的步兵又是用长矛,弓箭把闽军挑落马下。
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眼看着闽军的大队人马经过整理,再一次冲出城寨,君士坦丁四世这才下令军团退回城中。
战斗结果,似乎闽军占了些便宜,苏烈冲夸了罗马一个军团,然后几次冲锋中又冲乱了对方数次,闽军阵亡了三百多人,而罗马人在战场上丢下的尸体就有五百,撤退回营之后,不论君士坦丁堡还是大闽军团都宣布自己才是胜利者。
城头,大主教鲍德温亲自给杀敌的步兵祝福,颁发勋章,大闽则更实际一些,表扬的同时,直接几口袋金币发了下去,看的闽军骑兵人人眼红,恨不得再和罗马人厮杀一场。
不过李捷却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看着抢救回来的真十字架碎片,被不知道谁踩扁了的圣甲虫,多了几个脚印的裹尸布,还有称为银片的圣杯,脸上的肌肉抽搐个不停。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今天我军还是胜了,大大打击了君士坦丁贼人的嚣张气焰,陛下应该高兴才对!”
眼看着李捷嘴角抽搐的模样,就算宰相们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出,王方翼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劝说着,听的李捷却是火气更大,脑袋一个劲儿的迷糊。
好一会,李捷方才稳定了下情绪,揉了揉脑门后,却是猛地一拍桌案,阴沉的喝令道:“不论如何,想办法打掉罗马人的火炮,搞清楚他们怎么得来的,有多少!然后毁了他们!拿不出个章程来,晚饭就不用吃了!!!”
说着,李捷愤懑的转身就走,转眼出了中军大帐。
罗马人的火器来源倒是很好猜测,虽然大闽一向主意火器的管理,不容许火器,火药外流,可三年前,李绩麾下的大闽军团可是整个被罗马人击溃了!就算李绩执行了销毁任务,战场遗落一部分火药以及可用的大奖军炮,还是可能的。
这个数量不会大,因为大臣们对火药的保密政策可是放心的很,不管军事的宰相都不知道火药秘方,而且大闽火药还是磨成粉的,这年头又没有化验仪器,谅他罗马人也偷窥不来。
相比之下,群臣还是更关心李捷的情况,毕竟闽王有遗传的家族病,连续失利的情况下,谁都怕他有个好歹,并且君王又没有法律约束,一个暴怒的君王,尤其可怕,被杀了都是白死,这也是历史上敢于犯颜进谏的士人备受尊敬的原因。
跟着心不在焉的商议了一会,宰相中心思最细腻的来济还是忍不住扯住了监督庭前的宦官斯婆罗提陀询问道。
“陛下去哪儿了?”
随意透露闽王行踪可是大忌,可这么多宰相,六部尚书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又不敢不说,最后斯婆罗提陀不得不硬着头皮,顾左右而言他的向身旁另一个小太监训斥道:“刚刚陛下问俘囚保加尔寇西蒙何在!还不派人领路去!”
这是变相说了李捷去向,听的宰相们都是松了口气,原来李捷去找被俘获的保加尔人首领西蒙麻烦去了,李捷能把火发出来,倒是让大家安心了不少。
可就在这会儿,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忽然从后营传了出来,听的在场大臣又是菊花一凉,心中默默为西蒙念了两遍往生咒。
仁兄走好啊!
第1303章 。怀疑
李捷的确在折磨着西蒙,不过跟群臣想象的却不大一样。
毕竟不属于这个时空,李捷的思维和这个时代君主还是不太一样,就比如对待大闽这个巨大的政治集团,李捷的感觉更像是后世跨国集团,他这个总裁虽然可以在集团作威作福说一不二,可是还没有到看员工不顺眼就把他们杀了的缘故,只要不跟着他对着干,李捷再大脾气也不会轻易撒在自己人头上,所以来济王方翼等倒是白担心了一回。
而且李捷还就有这么个倔脾气,凡事愿意较真,虽然也处于兵圣孙武的将之五危之中,可有的时候却不见的是坏事,就比如现在,跟君士坦丁四世斗智吃了亏,李捷咬牙切齿的还要与他继续斗智斗心眼,不把他算趴下就不算完。
主帅穷尽智慧变化之道,而不是硬拼蛮干,对于军队来说,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可对于西蒙来说,就是件坏事了。
扣押他的大帐篷昏暗的很,出了门口处透着一缕光之外,整个帐篷阴沉沉的仿佛死去一样,而就那么一丁点光线,却又被那个可怕男人的身躯所阻挡,仅仅能看到他背光而阴沉的脸,还有身前四个凶猛健壮的闽国甲士龙鳞一样黝黑的鳞片。
李捷实际比他小十七八岁,可如今西蒙的感觉他才是个老狐狸,自己反倒成了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从抓到他开始,西蒙认为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他曾经背叛了安娜,在安条克接着安娜的情面混进闽军,面对君士坦丁四世承诺的罗马帝国下一任皇帝的位置,他又一次背叛了,通风报信给希腊海军,策反蛮族降兵,给了大闽痛彻心扉的一击。
西蒙可知道,闽军上下恨透了他,也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可最折磨人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被关进这个漆黑帐篷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每天除了早晚两顿饭会有人从外面送进来外,在无丁点动静,漆黑,等待,窒息的感觉逼得西蒙都快要疯了。
而今天李捷一到来,又给他出了个艰难无比的抉择。
“怎么,西蒙先生,您还没考虑明白,还要继续给君士坦丁贼,那个篡位者卖命到底吗?”
李捷不紧不慢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脑门上汗珠子滚滚向下流淌着,拿着牛耳尖刀的手都在发抖,西蒙还在剧烈的精神翻滚着。
其实他和君士坦丁四世的关系不过彼此利用,根本谈不上什么忠诚不忠诚,要是有一线生机,说什么西蒙都会抓住,可他实在吃不准李捷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按他说的做,李捷却是在戏弄自己,到时候自己死了不说,还要连累君士坦丁堡城中的妻儿,他可就死不瞑目了!
君士坦丁四世没有儿子,有的仅仅是两个女儿,他可有,而且四个儿子全在君士坦丁堡了,不容的他不好好掂量。
“既然西蒙先生不愿意接受寡人最后给你的机会,那就算了!”似乎耐心终究耗尽了,李捷背负双手,悠闲的就要走出去,这一动作也终于将西蒙逼到了极点。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在那个绑在凳子上的男人哆嗦,恐惧到极限的叫着不要中,咬着牙,西蒙将手中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捅了下去。
痛苦被分为十级,女人怀孕分娩是最痛的第十级,而男人蛋碎一地仅次于这个第十级,被牛耳尖刀生生扎进了两腿之间而且拼命搅动着,那个被绑在凳子上的男人发出来简直不像人声的惨叫,嘶声竭力的吼叫了足足一分多钟,这才终于只撑不住晕了过去。
嘶声竭力的惨叫听的李捷自己都是后背发麻,暗骂一声变态,李捷面上则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西蒙先生,如今你终于站到了正确的一面,和寡人站在了一起,恭喜你!”
被废了的男人叫萨普尔提斯,是君士坦丁四世的侄子,萨普尔提斯的父亲被多疑的君士坦丁剜去了双眼关进了修道院中,他自己却是死心塌地狗一样跟在君士坦丁的身后,整个罗马皇族中,君士坦丁四世最信赖的也就是他了,与西蒙合军一处,却还特意派他来监视西蒙。
李捷要求杀了他还好,偏偏却是废了他,让他不死不活,命根子的仇恨,如果此人回去,估计君士坦丁四世吃了他的心都该有了,凶残的做完这一切,西蒙自己亦是被汗水打湿了,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哆嗦的说着。
“西蒙就是闽王您的一条狗了!请,请您宽恕西蒙之前的野性难驯!”
这个比喻倒是够贱的,听的李捷又是嘲笑的点了点头。
“你的忠心寡人知道了,寡人会给你个合适的位置的!”
说完一挥手,径直的出了囚禁帐篷,四个甲士亦是不做声的连凳子带那个倒霉鬼一起拖起,拖拽向了外面。
血淅淅沥沥的流淌了一路。
帐篷帘子再次被盖上,讲光线遮蔽,又把保加尔大首领给遮盖在了阴暗中。
帐篷外面,同样几个汗水湿透了衣服的罗马人,希腊人看到萨普尔提斯的惨状,同样吓软了腿,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一刀的折磨,估计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包括被关在城外,被几万大军吓得投降的圣骑兵团长爱德华,六个被俘虏的罗马将军无不是磕头不止。
“陛下饶命,臣等真的忠心于您还有安娜陛下啊!”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