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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奴文专权时候有什么区别!”
“阿嚏。”
躺在帐篷中的吊床上,李捷生生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疑惑的站了起来,在帐篷口附近试了试炎热的风,这才无奈摇了摇头:“估计是长安那位老朋友想本王了吧。”
六月的赤道附近天气炎热的过分,一个喷嚏也没了睡意,李捷干脆站起了身,出去巡视起来,眼前的工地上,此时还是一片繁忙景象,五千林邑占人被分成三波,三班倒的搭建着港口。
其实主要是运送巨石填海造陆,建立深水港口与避风港,原本的西贡其实已经有了不错的港口建设,只不过适应不了唐军巨舰而已。
灭了奴文的文朝,安排好了范黎伽即位后,适应不了天气的酷热,李捷干脆回了战舰,带领舰队以及那群俘虏连夜南下了百里,抵达了西贡。
这时候李捷才发现自己搞了个乌龙,西贡居然还不是林邑的地盘,这地方属于真腊,也就是中南半岛土著的高棉国,日后的柬埔寨王国。
其实后世中南半岛不论缅甸,越南,老挝,泰国,他们的主体民族大部分都是源于中国,由贵州,云南,**一代迁居过来,缅甸王朝还要再过几百年的十一世紀才能形成,泰国泰人的祖先如今还在贵州境内游牧,越南越人的祖先京族此时也在岭南广西一代接受冯家的领导,此时中南半岛主体民族还是真腊国的高棉人。
闽国经过训练的昆仑奴就是真腊的西贡进口而去,先古几个世纪,西贡一直是东南亚最重要的中转港口之一,旺盛的奴隶贸易甚至持续到明朝郑和下西洋才开始衰败,对于这个港口可是心驰神往已久,发现了这个大乌龙之后,李捷说不得当一回强盗。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起床慵懒的高棉人就愕然发现,一夜间自己已经换了个国籍,由真腊民变成了大唐闽国殖民地公民,还好,除了流放了当地的主官高棉贵族回去找真腊王报信,西贡姓李了之外,就连原本的港口公差闽国都留用了,税率还是与以往一样的税率,可算让这些奴隶贩子以及高棉海商放了心。
唐军的营地就设在西贡港的边上,由于需要督兵建设港口,哪怕热李捷也不得不从舰队下了船移居在营地中,从这儿望向西贡倒是挺热闹,湄公河入海口旁边,家家户户亮着灯,东南亚各色商户哪怕夜中也偶尔会有船只靠岸,马来白种人,各色其他土著,比较诧异的观望一眼头上悬挂着的大唐旗帜,然后该去哪儿卸货去哪做生意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南面,吕宋的开发已经火热的进行中,再往南去,棉兰老岛,婆罗洲,苏门答腊岛,以至于再遥远的澳大利亚都将是闽国的发展目标,往西去,沿着西贡作为桥头堡,不用深入中南半岛,只要在沿海建立贸易点,征服真腊,伏南等几个国家为藩属国,那么南洋化为自己的澡盆,也不再是个梦想。
不光是南洋,顺着中南半岛通道一路西去,还可以抵达印度,中亚,埃及,乃至于整个世界,远远眺望着灯火通明的西贡,再往更远处一望无际的太平洋,李捷的双眼亮晶晶的,充溢满满的都是一种叫野心的东西。
同样,这东西也可以叫做希望!
啪~一个大蚊子正好落在了李捷脖颈上,赶紧一巴掌拍过去,还打出了一手血,抹着脖子,李捷悲催的赶紧回来帐篷,又拉上了细沙蚊帐,偏偏这一来又闷得要死,热的堂堂闽王哇哇直叫:“你妹呦,征服者怎么这么不好当!”
好不容易,热的无眠一夜才漫长的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情况可算变得好了许多,倒不是西贡天气凉爽了,为了永久驻军,在这地方唐军修建了一座永久军营,可怜的李业诩被扔到了其中当主管,谁让他是林邑派遣军的指挥都尉呢,从闽国带来两千闽王铁林就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驻扎西贡,一部分巡视与占城,虽然也是苦的要命,不过西贡港口直接提取出来,三倍于平时的军饷以及一年一轮换的承诺,到底也让这些职业兵忍了下来。
摆平了这些,李捷自己又舒服的住回到船上,逍遥自在起来。
林邑国方面,范黎伽即位后倒也老老实实,每日里忙碌于寻访民间田间地头,这个农业时代,国家的一切都是随着农业而走,着实在闽国学到不少新的农业器械以及管理方面学识,被范黎伽一一用了上去,青苗长得比往年要茁壮茂密很多,喜人的形势让范黎伽得到占人拥护,这个王位也算是坐稳了下来。
另一个方面,真腊国似乎正和扶南国闹得不可开交,上层上政治变动,丢了西贡这一财源,真腊却屁都没放一个,让天天憋在凉水浴池,等着厮杀一场的李业栩憋得发狂。
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一幕发展了过去,不过,就在西贡港口即将建设完毕时候,闽国突如其来拼命赶来信使却打破了李捷的悠闲平静……
第429章 。北方噩耗
西贡,海港。
数不清的汉子背着从山里炸出来方形石块,汗流如雨背到海边,投放到海中,一个月时间,原本淤积的港口已经向海里伸出去了半里左右,一条平整海堤出现在了港口中,哪怕八十多米的旗舰闽国号都可以停靠在旁边。
唐军的行动给闽国商人带来了不少信心,又泉州出海,到这里的唐人海商同样多了不少,一方面,给西贡带来了不少商机,另一方面,又给西贡本地安逸惯了的高棉商人带来不少竞争压力,弄得这帮高棉人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海面上,十来条大船并排停泊在那里,船与船之间还用木板横搭起了井字形横架,一条绳索顺着横架垂入海中,也不知道连接着什么,李捷,黑齿常之,秦怀阳,随行几个官员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横架。
足足几分钟过去了,大股大股的气泡突然从水中冒出,片刻后,一个丽人顺着水面露出了头,水嫩的脸庞高高扬起,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华丽秀发倾泻而下,而且透过波澜的水面,丽人一对秀**朦胧可见,好一副美人出水图。
到底是男性,李捷,黑齿常之,秦怀阳几个都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下看直了眼,直到那高棉人美女满是兴奋把随身小木盒递了上来,叽里呱啦说了一阵高棉语,这才把几人的注意力从人家秀峰上唤了回来。
“殿下,丽安说,有了殿下制作的水靠以及水晶镜,真是方便多了,这一次她下潜的比以前还要深许多,呆的时间更长,这些珍珠送给殿下。”
一旁的投靠的高棉官员赶忙谄媚的翻译着,西贡去的唐商不少,找几个唐语翻译倒不难,听着他的解释,李捷倒是颇有些兴趣的打开了那个小盒子,入眼处倒是别有一番奇妙的色彩。
七颗珍珠,每一颗都有小拇指肚大,这些都是上等南海深海珍珠,色泽饱满浑圆,每一颗都金灿灿的,甚至其中还有一颗罕见的黑珍珠。
这功夫,丽安,这位西贡有名的顶尖采珠女也如同美人鱼一般爬上了船来,从小在海边潜水长大,这位姑娘身材健美水润,小麦色健康的肌肤涂着一层水华,梨形的秀峰解释挺拔,因为在致命的海浪中需要完全自由,不能有一丝束缚,所以姑娘是****的,大大方方的动作看的世家教育下乖宝宝秦怀阳又是眼睛发直。
趁着他盯着人家胸口看个没完时候,嘴角泛起一丝诡笑,李捷伸手一划拉,几颗珍珠一扫而空,等秦怀阳反应过来时候已经一颗不剩了,慌得这个惧内狂赶忙就窜了过来。
“不带这样的殿下,这可是下臣想出来要给雪雁带去的礼物,说好了第一批先给下臣的,您不能私藏啊。”伸手捞过李捷的口袋,秦怀阳摸了半天不过一点金银币,哭着一张脸,对着满脸无辜的李捷,秦怀阳郁闷的讲起理来,不过讲理就不是李捷了,无赖的笑着一摊手,李捷猥琐的笑道:“你也看到了,不在孤身上,这么小气干嘛,让丽安再帮你捞一次呗,是不是,丽安?”
没见过这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贵族老爷,采珠女羞涩的低下了头,看的饿汉子秦怀阳又是眼睛发直,不过就在李捷笑的阴谋得逞的时候,远处,忽然一只双轮船划着海浪拼命的赶了过来。
“殿下,北方急报,殿下!”扯着嗓子,都尉张二狗喊得脸都憋的通红了,冷不丁心头咯噔一下,李捷赶忙挥手命令道:“靠过去。”
一颗蜜蜡封的丸子被送到李捷手中,拧开后,李捷一目十行的读起来,片刻后,却是失神的倒退了一部,哗啦哗啦的声音中,晶莹剔透的珍珠水滴一样从衣袖掉出,足足愣了片刻,李捷这才嘶吼道,“传令下去,立刻回行占城!”
“喏!”神情一正,秦怀阳立马严肃的跑过船大声命令了起来:“闽王有令,船队回归舰队,回行占城!”
十来条大船嘎吱嘎吱的拉起了船帆,掉转船头,采珠女丽安与那个棉兰官员完全傻在了一旁,丝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人再理会她们,顺着风,船刚刚起步,冷不丁想起什么一般,李捷又是对还呆在双轮沙船上的张二狗命令起来。
“二狗,传令给李业栩,孤走了,西贡与占城全都交给他来管,让他自己小心!”
“喏!”
似乎随着李捷急切的心情,老天爷都是勤快几分,鼓鼓的海风像被吹去,仅仅几个时辰,就在一次跨越快百里,回到了北方的占城,路上,早有骑兵传过去了消息,舰队刚刚抵达占城,林邑王范黎伽已经带着王女范子月迎接到港口,直接在唐军禁卫护卫下上了船。
以往熟悉的行走在禁卫中间,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范黎伽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强按下这种不自在,范黎伽低着头快步疾走着,弄得身后妹妹范子月都差点撵不上他,这段时间小妮子明显瘦了许多,红肿的小眼睛,原本这一次回家期盼中的亲人团聚却变成了天人两隔,对范子月的打击颇为大。
传过一段深深的回廊,还是那间熟悉的闽王办公书房,坐在书桌前,李捷依旧深沉的皱着眉头,下意识,范黎伽就像去行礼,忽然间他又想到自己已经是王了,身子冷不丁僵了一下,一时间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对,尴尬在了那里,倒是范子月没想那么多,跟上来后细密的**着,怯生生的叫道:“闽王哥哥。”
“哦,你们来了。”放下文案,李捷倒是直接站了起来走过来,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一般,让范黎伽松了口气,但旋即李捷的话又让范黎伽摒住了呼吸。
“黎伽,孤要回闽国了,孤在西贡留下了一千驻军,还有西贡港口即将建设完全,林邑国的军队也将分批归来,如果林邑有什么事,你就去找西贡驻军的都尉李业栩求援。”
范黎伽简直感觉自己心脏都要激动的跳了出来,一个月以来,李捷都仿佛一座大山般压在头上,就算他人在西贡,都压的范黎伽喘不过气来,不过没等他喜悦完,李捷却是指了指范子月言道:“子月跟我回闽国。”
仿佛一盆冷水泼到头上,如今范黎伽也就有这一个妹妹了,为什么差不点脱口而出,强忍着,范黎伽这才低头迎着:“是。”
“倒不是不放心你,子月在闽王府住惯了,这儿还是她的伤心之地,自己孤零零在这儿对她也不好,还不如回去和几个王妃做个伴,不用瞎想。”叹了口气,李捷摆了摆手开口解释了一下,倒是让范黎伽心头再一次舒了一口气,恭敬地低着头:“但凭闽王做主。”
“行了,就这点事,孤这就要走了,你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