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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朔王觉得我说的可笑吗?”
“不是!不是!”又笑了一会,李捷这才连连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
“我是笑长安那些自诩为天朝上国的达官重臣们,他们还真够糊涂的,竟然看不起我们的好邻居吐蕃!”
“图穷四壁尚且野心勃勃,子民都在饿死,尚且能与东西之霸一决雌雄不落下风,一旦兵精粮足,他它又该会如何的可怕,当它觉得我大唐也是压迫欺凌它的对手或者随便一个理由,我大唐又会遭受什么样的,比白灾还要可怕的劫难?想想陇右狄道年年寇边后的惨状吧!”
禄东赞刚刚哭红的眼睛中,瞳孔剧烈的紧缩起来,李捷这会却义正言辞的质问起来。“你们可以向突厥一样内附,大唐可以保证你们的一切,可你们没有,为什么?你们不愿意把命运寄托于人手,为什么我们就要把和平寄托在你们的空口承诺上呢?”
“君之幸,吾之殇,我是大唐的朔王!考虑也必须首先为我大唐考虑!禄相,很对不住了!”
虽然禄东赞说的凄惨,但李捷却有着他自己的心理防线,深厚无比,那就是他知道日后的吐蕃被养成何等的怪物。
从雅鲁藏布江到青海河湟谷地,川西陇右南疆中亚,直到了克什米尔大部,甚至还和黑衣大食领土交叠在了一起,人口千万,拥兵百万,前后还从关中等地日月掠夺了万多户几十万唐人为奴,被侵占的河煌诸州都被迫易风易服,面赭梳辫。
最强的时候吐蕃还攻破了长安,天可汗的威严都被他们狠狠践踏在了脚下,虽然长安一月仅仅被史学家一笔盖过,但一月时间,其中的血腥可想而知。
虽然这其中,大唐自身的衰落占据很大原因,但也不得不提唐初对吐蕃的扶植政策起的原因,李捷一席话说的禄东赞都有些哑然,席君买等二十多骑却都是战意盎然,慷慨激昂,重新戴上了染血的面具,李捷回过马身对着他们就高喊道。
“你们是大唐的勇士吗?是的话就跟我走,带着胜利的荣光走!”
“喏!”整齐的回答声后,二十多骑整齐划一一起调转了马头,看的背后禄东赞双目凶光四射,一点都没有刚刚的可乱样子,在李捷身上,禄东赞看到了巨大的威胁,不过几次捏着拳头,他最后都是颓然放下。
大唐骑兵的战斗力这个时候也不是盖的,二十骑人人效死,哪怕他有千骑都没有绝对奈何李捷的信心,虽然关系已经很紧张了,但一旦动了手,可就在也不能挽回了,看着李捷安然离去,禄东赞又实在不甘心,红脸气的煞白后,他还是忍不住高喊了一句。
“朔王如此英雄豪杰,不怕陛下震怒吗?”
“禄相,你真以为你在长安,和某人的勾当我父皇不知道?告辞!”
其实李捷就在等着禄东赞这么一问,不然他早就一溜烟跑了,要知道没了棉衣他可冻得直哆嗦,说完告辞后李捷立马就撒欢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看着李捷离去的身影,禄东赞的圆脸却变得更白了,吓得惨白。
他,他一定是匡我的,从我的信里发现了什么!心里安慰着自己,禄东赞心头却对李捷说的更加相信,如果不是唐皇默许,李捷一个未之官的闲散王爷有上哪儿弄得这么大人力物力?
“大伦,我们怎么办啊?”好一会护卫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定了定神,禄东赞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
“绕道,我们走川西回吐蕃,还有,记住,今天是象雄阻挠我们与大唐联姻,这才发动的他们在羌人中的势力攻击的我们。”
“可,明明是大唐朔王。”可怜的护卫一句话还没说完,禄东赞已经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呵斥道。
“你懂什么,唐皇之所以让朔王暗中动手,就是报复的同时维护住两国最后一丝脸面,一旦扯破了,那可就彻底开战了!我们与象雄大战在即,拿什么应对更凶猛的大唐?”
禄东赞一大通训斥,说的侍卫是懂非懂的点头个不停,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禄东赞自己也是一哂,和他说有什么用,羌人不识唐音,这几个人却都不能留了!
唉!都是让那位朔王殿下搞得方寸大乱啊!领着一堆败兵垂头丧气的向南走,禄东赞最后深深的东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长安努力了六七年,因为那位神奇的朔王,已经完全失败了。
未来面对什么,他也把握不住了!
第48章 。允诺
沙沙沙的脚步声不断进行着。
狭窄崎岖的山道上,李道宗大军哪怕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急行军,依旧人如虎,马如龙,在骑兵前导下列阵森森的向前追逐着,长槊短戟在斜阳下闪发着森森寒光。
不过和前锋骑兵一起并驾而行,李道宗心头依旧是心急如焚,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闪烁着阴霾,今天这事情太过离奇了,首先,是自己内部人出了叛徒,怀疑的目光可以汇聚在朝廷之上,不论吐蕃青羌吐谷浑都没有能力在大唐使团中埋钉子。
什么人?阻挠和亲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益?他的目标是不是自己?
其次,李道宗还要考虑,如果找不回他那个宝贝女儿公主,又会造成什么影响?自己受牵连是肯定的,牵连程度要看背后之人如何发难,还有就是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太宗皇帝东征之心日久,这么一件大事能不能在帝国西部再启战端?
思考中,一个总是玩世不恭笑嘻嘻的形象首先映上了心头,不过李道宗也首先把李捷排除掉了,他心头,一个在长安打打架喝喝酒的纨绔王爷怎么也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魄力把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
哪能是谁?长孙无忌?褚遂良?太子?魏王?一个个人名在脑海中流过,李道宗却始终摇头不已,和亲,似乎利益对他们都没到这种生死攸关的地步,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就在李道宗苦恼不已的时候,忽然探马骑兵狂奔着跑了回来。
“启禀王爷,前方山后出现了一大片森林,挡住了大军去路,仅有一条林荫小道,贼人的痕迹已经穿过了林荫小道。”
逢林莫入,这可是兵家大忌,怀疑了一大圈的李道宗也怕遭到埋伏,惊疑不定的捋了捋胡须沉吟了片刻,他又对风尘仆仆的探马骑兵问道。
“过了树林,通往的目标是哪儿?”
“启禀王爷,通过树林,不远处就是青羌羊同的山丹部落,原诺州刺史把利步利的部族!”
探马刚一说完,李道宗心头又是猛地一跳,山丹部落!
松州大战前,诺州刺史把利步利与阔州刺史别丛卧施已经相继举州降于吐蕃,侯君集牛进达一举击溃吐蕃大军后,两部羌人也遭到了清洗,山丹部落为此脱离诺州西迁,部落中大部分族老都意欲西去,投靠象雄。
但少部分人依旧心向吐蕃!这些人就可以内部作为策应!
虽然千牛卫禁军的忠诚理论上来讲不会背叛,但既然他们已经背叛,为什么不可能是吐蕃人收买的?这一阵自己心神不定下格尔东赞那老鬼可没少在大唐营内进进出出,策反了这些千牛卫,也未必不是不可能了。
会不会是那老东西一手策划下的?用唐人劫持出公主,哄骗山丹部落把雪雁献给象雄王,把大唐拖入高原的战争,已达到他的目的!
“传令下去!全军止步,就地扎营!”心头狂跳下,李道宗立刻下令停止了步伐,如果他的猜想正确,他的军队也是成了被袭击的主要目标,一支和亲队伍的覆灭,传到长安,不知情的长安方面该是如何的震怒,这位宗室名将王爷可以想象。
校尉屯长的呐喊下,紧张备战中左武卫立刻熟稔的搭建起临时营垒,周围挖出深深的壕沟,辎重兵在树林中砍出了枝叶钉成篱笆,营内则也是用木头树叶搭建起一个个临时简易帐篷。
还好出塞前李道宗假公济私的把棉纺织工会第一批棉甲胄内衬都给弄来了,倒是不渝在塞外寒冷中冻死人,眼见着坚固的营垒一点点搭建好,将士们开始烤着火进食着肉干,李道宗心头总算松了口气,站在营垒门口又再次命令道。
“前锋营,随我去林中打探一番!”
接着斜照的夕阳,百多骑兵小心翼翼的牵着马行进在林间小路上,随身携带的军用弩已经搭上了弓弦,不断戒备的看着左右,被保护在骑兵阵中,李道宗的眉头皱的就跟两个大疙瘩一般。
早有经验丰富的探马报来,地上前后追逐的是两股痕迹,似乎两伙人也是互不统属,而且最早反映出营的秦怀阳身后还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出了营寨千多米,两人就陷于第二伙人当中,也不知生死。
秦家人的忠诚李道宗不担心,但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他脑袋迷糊的跟浆糊一般,现在秦怀阳可能死了,总是让李道宗心头升起一种哀伤,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心里已经对这个不可能的女婿认准了。
不过低头走着走着,李道宗的眼神忽然剧烈一缩,快走两步到了前面,与此同时,前方探马也是快速冲了回来。
“启禀王爷,前方似乎两伙贼人痕迹合成了一伙,经过休息后直奔向了山丹部落。”
“哦?”似乎沉吟了一下,李道宗忽然挥手下令。“张校尉,我命你迅速带人穿过树林,直接侦查山丹部落有什么异样行动!”
“喏!”大声应答一声,一个年轻干练的校尉立刻跳上马,领着四十多骑兵狂奔而出,顿了顿,李道宗回身又对身后一个老成的校尉吩咐道。“李校尉,给你一个绝密任务,现在绕过大营,回吐蕃营地探查他们有什么异样,记住,小心咱们大营附近有无奸细!”
“喏!”同样洪亮的答应一声,李校尉却又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王爷,您的安全?”
“放心,我身边还有亲兵,我们十来人,目标也更小,快去吧!”
军令如山,犹豫了一下,李校尉也是大声应允,又是领着四十多骑狂奔而回,原地,便只剩下李道宗和他九个亲兵,等了一会,李道宗这才幽幽望了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亲兵一眼,弯下腰,抬起了靴子,从脚下捡起了一块白纱。
李雪雁身上的裙子!
李道宗的眼神顺着路旁幽深的灌木丛就探了进去。
树林的最右边,小山洞外侧,一个小篝火堆幽幽燃烧着,上面还烤着几块肉干,披着房遗**的棉外套,高阳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对着她,房遗**则是郁闷的瓮声说道。
“高阳,干嘛把里面让给他们,咱俩出来挨冻啊?”
“给他们一个空间!我哥说过,浪漫需要独处的空间,你知道什么?”漂亮的大眼睛翻着白眼,李玲没好气的嚷嚷着,不过刚说完,这丫头就大大打了个喷嚏,看着她可**的模样,倒是一下子让房遗**乐了。
“又是你哥说,不过朔王殿下说的也不错,咱俩这么单独在一起也挺浪漫的,殿下还真会造词。”
“浪漫你个大头鬼,本公主是不得已才和你这个木头呆在一起的!”又是缩了缩身子,小鹌鹑一般靠火堆近一点,高阳再一次不屑的撇了撇小嘴,房遗**也不在意,刚要调笑着在说些什么证明自己不是木头,忽然间他紧张的猛地回了头。
“谁?”
一个身披甲胄高大的身影忽然阴沉着脸出现在了洞口,房遗**的眼睛顿时直了,回过头的高阳也立马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假的无比的笑容干笑着叫到。“呵呵,江夏王叔,您,您怎么来了?”
担惊受怕了一路,看到这两个小辈,李道宗气愤的冷哼一声,硬邦邦的说道。“带我去见他们!”
“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