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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发下的考卷又让他们脑袋一晕,第一科考的就是唐律,每一道题为一张纸,第一题端端正正的写着,某州大旱,张三与李四合谋盗窃官府粮一石,依唐律,当如何处置?
第一题就把士子们给难住了,这可就要揣摩主考官的意思了,是公事公办,还是法外施恩?尤其是某州大旱这四个字尤其值得考虑,是不是要特别体现出闽王的仁慈?
这个时代可没有小字,一张考试卷就是一道题,除了前面的唐律外后面还有数学,例如税收多少,应该缴纳多少钱粮云云一大堆,让原本准备的诗词长赋的士子们大感吐血。
愁眉苦脸的士子们浑然没有注意到,巡视在一个个考场,他们英明神武闽王那猥琐的笑容,填空题,高数题,简答题前世可不知道虐了李捷多少次,如今把痛苦传递给开设考试的老祖先身上真是令他乐不可支,说不定其中就有后世他历次考试监考的先人呢。
可比后世的公务员考试宽松多了,四十分钟,三道题,休息十分钟,然后四十分钟三道题,以此类推,最后留下一个小时写出一篇执政申论来,连续要考两天的内容几乎把一些经意,为政,律法都考了,可以注定,这第一批考生将被考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
巡视了一圈,欣赏完考生们痛苦的表情后,李捷又乐不可支的去了另一个考场,僧侣们的考场!
真可以说这场考试比旁边的科举都要重要,先是通过吐蕃对婆罗门贵人实力上打击,然后通过辩经,实际上是儒家挑毛病找茬打击了婆罗门声望,如今第三场更是致关重要。
步入考场的僧侣们甚至都没意识到,他们本身就参与了一个变革,国家决定婆罗门身份的资格。
这一次考试参加的人更为繁多,几乎在曲女城的婆罗门两万多人,佛教徒两万多,道教一百多人,全被拉进了考场,出的题目都是以各教派经典作为考题,如婆罗门教的《浮陀经》,佛教的《华严经》,《楞伽经》。
至于考官,闽国高层倒没有横加干涉,都是各教派中的传奇大师,宗教的存在本身就是安稳社会,辅助统治,一系列的利诱后,各教派大师也欣然的与闽国合作起来,终于走到了一起。
这场考试可关系重大,成功的话有可能彻底制服婆罗门,所以急急匆匆李捷就又转到了城西三珈蓝寺附近的大考场,不过越是担心什么,越发生了什么,李捷刚赶到考场时候,还真碰上大事了。
一大群戍卫在考场的唐军军兵束手无策,百多个婆罗门高僧考官也是满脸郁闷,呜呜的哭声冲天而起,离着老远都能听到,院子里,几千个婆罗门与佛教徒挤在一起成了一团,哭的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考试?闽国对宗教一视同仁,决不允许迫害任何教派的行为!你们太过分了!”一进来,李捷就义正言辞大声训辞起来,训得不论监考的钦天监孙思邈还是诸多婆罗门,佛门考官们都是面面相觑,尤其是玄奘大师更是满脸委屈,他也倒霉,从政治冲突中被李捷从太子宫劫掠出来就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熬出头成了闽国宗教国师,还遇到了这么个事。
好半天,还是孙思邈弱弱的说道:“殿下,不是我们不让他们考,而是,这些人不识字啊,唐文梵文都不会书写。”
“噶?”这下轮到李捷傻眼了。
其实也不奇怪,就因为婆罗门高尚的位置,不少贵族直接花钱把自己晋成婆罗门,婆罗门子承父业,许多偏僻地区的婆罗门根本连经书都没有,如何学习?这些人不过单纯披着一个婆罗门身份,在偏远的乡野蒙骗无知愚民而已。
闹了个大乌龙,事情弄明白后,李捷满是郁闷转过头又训斥起来:“岂有此理,连神的理论都不知道,谈何可以称为婆罗门?你们的存在就是对婆罗门最大的侮辱,列位长老,本王建议,立马将这些人开革出婆罗门的身份,以儆效尤。”
闽王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是弄的一大群僧侣郁闷的脑门直冒青筋,不过,这些人不过是偏远地区没什么大影响力的家伙,略微一讨论,各教派长老就丢点了头,于是在大哭声中,数千个选手第一轮就被淘汰下场。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这事儿,没等李捷坐下喝口茶歇口气,另一头考场就又出事了。
“要啥?”李捷真是眼睛瞪得溜圆,相处了无数个纰漏,这个要求他还真没想到。
不过面对李捷的惊奇,对面几个婆罗门大长老却是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伟大的万王之王,刹帝利之首,闽王殿下,我们需要女人,仅仅凭着卷子纸根本体现不出来我们对天神的崇拜!”
眼看着李捷脑门上满是黑线,教派大长老还以为事情令李捷为难,又是热心的为李捷出主意起来:“殿下,如果一时间找不出来足够的女人,宫里的妃子宫女也可以,曾经我们教派就为先王阿罗顺施展过仪式,通过**的交流能为闽国降临福祉的。”
幸亏长孙织与武媚娘不在这儿,不然的话当即就得爆发了,饶是如此,李捷也是脸色发黑发绿,又想笑,又想怒,难怪阿罗顺这么倒霉,被自己打跑了,感情儿被这帮婆罗门老家伙戴了绿帽子,更可气的是这帮混蛋还想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过其他婆罗门教派长老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刚刚提要求的就是婆罗门教中的性力派,信奉的就是女神与男神通过**获得到创造世界的力量,《**经》就是他们教派的经典,一般仪式也是男女在神前集体配对干活,天竺三大主神,大梵天被认为创造世界时已经尽了义务,后又娶了自己的女儿创下罪孽而不受重视,此外吡湿奴,湿婆与性力派并为婆罗门教三大派。
性力派的要求在其他婆罗门眼中习以为常。
他们不明白大唐君王的禁忌,现场可有明白的,哪个敢给闽王戴绿帽子,那真是嫌命长了。眼看着李捷脸色越来越黑,真是一哆嗦,玄奘大师赶紧跳出来打起了圆场:“几位大湿,大唐与天竺风俗不同,宫妃仪式以后就再也别提了,反正附近还有不少婆罗门神庙,闽王殿下调拨一批神庙的圣女来为各位大湿考试就行了。”
“不行!”没等几个性力派长老点头答应下来,李捷却是张口断然拒绝了,同时痛心疾首用拳头砸着胸膛激昂说道:“没有女人,这时候才能体现出各位信仰的虔诚,黑齿常之,派人把王室御用的软卫生纸全都搬出来。”
两车软软的纸巾被运送到了考场,在一大堆婆罗门面面相觑后中李捷做了个请的动作,振振有词的言道:“此时无女胜有女,各位,考验你们信仰的时候到了,黑齿常之,给他们做个示范。”
性力派就是通过行来表达虔诚,于是乎,下午的婆罗门考试变得更加艰难了几分,一股浓郁的怪味道弥漫了整个考场,长孙织与武媚娘脸全都红到了极点,一人掐了李捷一下就全都落荒而逃,看着桌子上落着卫生纸,一面满脸虔诚打灰机一面答着卷子的性力派婆罗门众们,尽管腰上青了两块,李捷依旧得意的直哼哼。
敢打给本王戴绿帽子的注意,打一天,打不死你们!
第486章 。发榜,几家欢喜几家愁
闽国科举持续了两天,宗教考试也持续了两天,然后就剩些了漫长的等待,风流的大唐士子们则是趁这个机会再拜访拜访考官,串串同门,或者在曲女城附近溜达溜达,观赏一下异域的美好风光。
甚至还有不少士子与曲女城本地的贵族勾搭上了,有才能的唐人被招赘成了天竺贵人女婿,有个唐人做女婿可是提高政治地位的大好机会,除了贵人,富有的士子借机弄两个天竺小妾蔚然成风,贫困一些的则是跑到城中或者附近的婆罗门神庙中。
婆罗门一向有此陋习,贫困家的女儿自小被送到神庙成为圣女,说是圣女,实质上却是婆罗门僧侣的公用庙妓,这个风俗哪怕持续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没被禁绝,李捷也不是神,已经剥夺了婆罗门太多的土地,权利,他也不敢把婆罗门这最后一点乐趣也给剥夺掉。
李捷也不是神,不可能让所有人幸福,与婆罗门的妥协中他已经牺牲了天竺广大的伏舍首陀罗以及不可接触者利益,赛选了两轮后以及承认剩余婆罗门的地位,他也仅仅通过一点点推行儒教,华夏文明,来革新天竺的陋习。
不过士子们却管不到那么多,婆罗门也乐于用这些圣女来招待闽国未来的官员,所以在研习“性力派教义”这个大招牌下,一切倒是过的其乐融融。
不过安稳日子一直持续到发榜。
这一天阴雨连绵,似乎就揭示了这个悲剧性结局,大群大群的士子,婆罗门,佛教徒都是汇聚在了学宫与寺院门口,片刻后,曲女城最高的建筑物西秦楼楼顶上迅速汇聚了一大群人。
“呜呜呜,我不活了,你们谁也别拦我,我要跳楼。”
“哎呦,这不是吴兄嘛?你怎么也在这儿?”天台上,一个士子哭天抹泪的对着下方人群要跳,冷不丁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愕然回过头,跳楼士子也是惊奇的说道:“哎呦,这不是张兄嘛?这么巧,你也跳楼啊?”
“是啊,为兄惭愧,花尽了家里积蓄,却没中的,已经无颜面对家乡父老了。”张士子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茄子,正好也说到了吴士子伤心之处,抹了一把眼泪,吴士子更是竟无语凝噎的点了点头:“哎,啥也不说了,最后与张兄齐跳,愿来生能有这文曲星的名吧。”
西秦楼下,一大群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中,好几个士子弯腰就想跳楼,冷不防背后却是几只手推搡过来,原本犹豫的士子差不点没自己掉下去。
“麻烦几位大唐的施主让一让,不跳的话让贫僧先跳。”
吴士子与张士子愕然的回过头,身后又多了一大堆披着袈裟的婆罗门,这回大唐科举还好点,各处缺官,来应试五千一百多士子录取了三千一百多,相比之下闽国可不缺婆罗门,辩经失败后闽国更进一步打压婆罗门,大批田产神庙被没收,所给的婆罗门名额也是大大紧缩,生存空间被压缩下,各教派婆罗门长老们也不得不下了狠手。
四万多应考的佛教,婆罗门,通过的仅仅有一万多一点,四分之三淘汰率,佛教徒还好点,清规戒律森严,也没享受什么福,还俗就还俗,他们婆罗门教祭祀可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被开革也就意味着与良田美宅,锦衣玉食,神庙中圣女娇柔的**说拜拜了。
眼看着一大群和尚哭得伤心,愣了一会后,张士子不得不无奈的挥了挥衣袖:“大家让一让,要表现出我唐人的风度,让大师们先跳。”
士子们纷纷让出了天台,一大群婆罗门无精打采的摇晃上了西秦楼边沿,扶着墙沿就要跳下去,冷不防这时候忽然底下来了几个大喇叭。
“上面的和尚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咣当~被喇叭一吓,原本犹犹豫豫的婆罗门倒是一个激灵掉下来了两个,眼看着光头砸进了下方放的蔬菜车中半天拔不出,薛之观脑门上禁不住多了层油汗。
“上面的和尚……,各位大师听着,闽王恩典,特给你们增加恩科的机会愿意报考中南半岛教区的,还可以免费参加闽国培训班,考不上不要钱。”
“不早说。”怜悯的看了两眼上半身扎进圆白菜里现在都拔不出来的同僚们,百多个婆罗门傲娇的一溜烟下了西秦楼,只留下一地唐人士子面面相觑的站在天台两边。
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