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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陛下有令,所有官员跪殿听宣,还不跪下!”
“呵呵,公公,用不着喊了,用不了多久,闽王就会下令解散。”嘴角含着嘲笑,长孙无忌冷笑着说道,听得太监一个愣神,刚要发火,冷不防身后忽然十来骑骑兵狂奔而来,举着大大的闽字令旗,为首校尉高声喝令道:“殿下有令,所有官员放行归家,即刻出宫,不得有误!”
传令骑兵驾马狂奔,足足围着甘露殿大广场绕了一圈,听得苦了三天大腿发肿的各级官员们狂喜,踉跄着就往东门跑去,不少人跑了两步后扭头又把地上棉被捞起来,虽然在地上蹭了两天有些脏了,但上等丝绸面棉被可是不好找,市面上卖几十贯钱呢,挨了三天好歹赚了一笔。
低级官员可以这般没心没肺,高级官员咋不行了,围着预言准确的长孙无忌,一大堆官员都聚拢了过来,讪讪然中,褚遂良张了张口没好意思开口,心急的韩瑗宇文节还有李道宗则是毫无顾忌挤了过来。
“辅机兄,闽王回来了吗?”
“没错,闽王马脖子上绑着五个银铃铛,里面悬挂东珠,那声音很独特的,绝对是闽王。”长孙无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听得韩瑗立马喜于言表,举起手对着周围高官就是大声号召道:“诸位,闽王已回宫,今日吾等就算拼的一死,也要把帝国的将来问出来,诸位同僚,愿意与老夫死谏的,走!”
真是一呼百应,韩瑗一招手,几乎四五百号红袍官员全都轰然应诺,没办法,从政便开始,这些高门显贵就一直觉得一把刀悬挂在头上,或者抱着一罐猛火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令人坐立不安,三天跪拜更是增添这种焦虑。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随时国破家亡,政权崩塌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朝臣们实在忍受不了了。
眼看着诸多同僚气势汹汹就要去找闽王算账,长孙无忌还真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张开臂膀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诸位,诸位,闽王肯定是这三天出了些要紧的事,不然的话也不会出此下策,此时闽王刚回来,诸位就如此众多的围上门,闽王定然暴怒,诸位,进谏也得分个时机啊!”
“不能再等了,大唐已经等不及了。”
“是啊,拼上吾等项上人头,换来大唐的未来,也算值了,同僚们,我们走!”
就连一贯明哲保身的于志宁都晃动着白发苍苍老脑袋振臂大呼,几百号五品官员哄乱的跟着呼应着就要继续往前挤,慌得长孙无忌退后两步再次挡在了诸多大臣面前。
“诸位,再相信老夫一次,老夫对大唐的忠心日月可见,小女为闽王后,老夫说话,闽王或许还能听的进去,如果再不行,诸位再上,如何?”
“就再给老夫一次机会,就一次!”
听着长孙无忌嘶声力竭的恳求生,疯狂中的高官大臣们渐渐安静了下来,毕竟长孙无忌曾经是关陇首领,迟疑了好一会,韩瑗第一个弯腰下拜:“就再麻烦司空一次。”
“司空,江山社稷为重!”
“司空,拜托了!”
然后是宇文节,然后是李道宗,诸人拜过一次后,终于也跟着人流,缓缓向宫外走去,目送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长孙无忌这才禁不住无奈叹了口,扭头到了禁卫中拉住一个正指挥禁卫重新布置宫廷的老宦官,带上了点谦卑在脸上,憋屈的恳求道。
“公公,本相是闽王的岳丈,闽王妃的父亲,求您引荐一下,本相有重要的事要汇报闽王!”
刚刚朝官的躁动老太监也看在了眼里,可偏偏,他没这个权限,闽王岳父这个名头还挺大,犹豫一下,老太监小心地也是一个还礼:“长孙相公稍后,杂家需要请示一下萧公公。”
“公公自便。”
一番复杂的请示后,长孙无忌还是如愿以偿去了立政殿,没等进入内殿,老家伙明显感觉到偌大的宫殿弥漫着一股紧张之气,再也没了前几日杨妃在时候的安定与祥和。
莫非杨妃,薨了?光知道吴王与杨妃出事了,一直不知什么事,长孙无忌一面走,一面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跟着禁卫刚走到李捷呆的内殿,冷不防一个瓷杯猛地从里面甩出,重重的摔在了长孙无忌面前摔得四分五裂,随着而来的还有李捷沮丧的怒吼声。
“谁都可以不理解本王,他是本王的哥哥,她是本王的母妃,他们怎么可以?隋炀帝?孤是第二个隋炀帝?啊?”
心头抽了一下,但仅仅半秒钟,长孙无忌忽然满面正色,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严肃无比的说道:“一派胡言,隋炀穷奢极欲,广建宫殿满足自己,还毫不体恤民情,征伐无度,闽国虽好战,却知民生疾苦,为我大华夏开拓新的疆域领土,传播王化,何来相提并论?”
长孙无忌拍马屁,这事儿可不多见,就连暴怒中的李捷都忍不住愕然了几秒钟,旋即才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岳丈,闲话就不多说,我那三哥带着我母妃回吴国了,皇位继承人没了。”
一句听完,长孙无忌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第574章 。立谁为帝?
长孙无忌的胖脸上真是如同开了染坊一般,想笑,想哭,想怒,想哀。
要说这隋炀帝一家子遗传还真够怪的,要么对权利毫无**推卸到了极点,如李恪,杨淑妃,要么眷恋到了极点非要抢到手,如隋炀帝自己,还有更怪的怪胎,对大唐权柄毫无兴趣,真的毫无兴趣,偏偏攥着最高权力不松手,就如眼前这为主。
靠着最低贱的商贾事走到如今,李捷在长孙无忌心中,怪胎中的怪胎了。
令长孙无忌想哭的是,好不容易能把大唐推向稳定,这把关键的钥匙又跑了,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李捷自己也是挺憋屈的,其实拥立李恪从他政变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苦心煎熬群臣耐心,私下里与各大世家头领接触,说好话,甚至就在长孙无忌出去督军第三天,李恪出走前,李捷还费尽心机把关陇首脑召集了起来,劝他们退李恪登基,结果回宫,人去楼空了。
就跟苦心为别人说媒拉纤,什么彩礼给了,双方当父母相好了,就连婚宴都准备好了,结果领证前夕,新娘子跑了,这股憋屈之感一样,抛下长安,李捷追了一天一夜,杨妃却没见他,李恪还告诫他说自己与隋炀帝太像了,迟早会带来灾难云云。
没再纠缠,李捷一肚子火回了长安。
殿中沉默了下来,仅剩下丝丝扫把声,是徐婕妤再一次悲催的扫起了李捷打破那瓷杯,恶魔闽王立下规矩,内殿有一丝杂物,她就别想吃晚饭了。
好一会,看着李捷憋得跟便秘一般红脸,握着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的蜀王妃陈梦寒小手,蜀王李愔也是哭丧着脸小心说着:“老九,也怪不到梦寒,她,她这不听到三哥要登基的消息,也是高兴,来报喜的吗?”
事情就是陈梦寒偷听过去,传播开来的,不过这女人可不是报喜,而是满腹酸意与杨妃传着八卦,其实这点也难怪,皇帝啊,就与自己老公失之交臂,那个女人不酸?
瞪了他一眼,李捷还是怒气冲冲的抱着肩膀靠在扶手上,看到没人理他,挠了挠头,李愔再一次陪笑着打着哈哈说道:“不就当皇帝吗?实在不行,你们看我行不行?”
这还真是一条路,李捷与长孙无忌禁不住眼前一亮纷纷转过头来,不过看着蜀王两口子呲着大板牙哈哈的傻笑样子,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
李捷举荐自己兄弟,要的就是一个平稳的后方,支持他在中亚与大食伊斯兰拼搏出华夏新的生存空间,这货要是登上皇位,李捷估计自己要不了多久还得杀回长安来救他。
至于长孙无忌?他的权势已经随着动荡烟消云散,将来不论他还是长孙家,都需要一个强有力贤明的君主来依靠,李愔?怎么看都与贤君差出两条街,昏君都算不上,傻君还差不多。
“这个,六哥,就算你想取独孤家小姐也用不到非的当皇帝啊!现在蜀王也够提亲了!”摊着手,李捷一副无奈的样子,听得李愔夫妇却立马变脸,哭丧着脸,李愔刚要辩驳些什么,冷不防陈梦寒的小手拧上了他耳朵。
“好啊,难怪你处心积虑想要当皇帝,原来是想三宫六院啊,看不上本姑娘了?嫌我老了?枉我陪着你风里来雨里去平叛出军下狱的,跟着你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这个没良心的!”
“夫人啊,不是你让我争取这个皇位嘛?哎呀,别拧,为夫不敢啦!!!”
李愔的哇哇大叫中,逗逼两口子拖拽着出了殿门,笑着晃了晃头,李捷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后,旋即又叹了口气,沉默的再次垂下脑袋。
“立谁为帝孤还会再考虑一下,岳父朝政那面你再稳定一下,用不了多久孤会给你答复的。”
“喏。”
权力身份的转变,长孙无忌也很好的适应过来,轻轻答应一声,行礼过后就缓缓退向门口,不过刚要迈步出门前,一个疯狂的主意忽然闪烁在长孙无忌脑海,让他又转了回来,重新拘谨的躬身鞠躬过来。
“闽王,不知杨太妃所患何病症?”
这话问的李捷愣了一下,旋即更加沮丧略微垂下了头。
“肺痨。”
一听这个词,长孙无忌浑身剧烈震动了一下,再没有言语重重一拜后转身出了去。
从政变开始到现在,李治虽然给闽国照成了很大伤害,但毕竟还没闹到死仇,废帝的历史评价也不好,如果可能,长孙无忌并不希望废掉李治,架空他,让权臣掌权同样可以保证闽国的利益,自己是李捷的岳父,曾经的关陇贵族领袖,如果要设置权臣,长孙无忌自认为当仁不让。
可如今,肺痨两个字就把仇恨直接变成了死仇,这可是不治之症,而且痛苦至极,杨妃的病之前长孙无忌关注过,不过偶感风寒,拖成肺痨唯一的可能就是感业寺的折磨以及为两个儿子的担心,依照李捷的性子,一旦杨妃出了个三长两短,必须有人为之陪葬。
连提都没提,长孙无忌就这么走了。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李捷费尽心机为杨妃抢来的曾经属于长孙皇后立政殿内殿中,也渐渐就剩李捷自己一个在孤灯前不断翻阅着东西,既然答应了长孙无忌,他也需要尽心,从宗正卿那里搬来的皇家宗谱一张一张的被他翻阅过去。
最适合的李恪逃了,李愔可以直接画叉,李承乾李泰更不在考虑范围内,与自己交好的齐王李佑看起来是最适合的,如今他在倭国混得风生水起,不是天皇胜似天皇,开拓的快乐李捷自己知道得一清二处,恐怕李佑也不会愿意回来继承这处处掣肘的皇位。
荆王李元景其实也不错,自己救过他一家老小,这老家伙却是个黑户,躲在闽国见不得光,滕王李元婴也不错,如今老小子作为篡位主谋之一还在大牢里蹲着,自己立他的话,老小子必然需要依靠闽国,问题是,立他的话能过了群臣的关嘛?别看大唐百官如今被闽国折腾的孙子一般,该有风骨时候从上到下他们也不会软,李捷又不能来场大屠杀,这种影响闽国也承受不了。
“烦啊!”
“活该!”
李捷刚丢下宗谱抱怨一声,旋即恨恨地娇嫩嘲讽却从外传来,一杯浓茶被重重丢在桌子上,愕然抬起头,却是王皇后王嫱明眸瞪得溜圆,气愤的瞪着自己,这些天自杀不成后这妮子一直以另一种方式表达着抗议,一杯浓茶估计也是主人招待客人施舍给自己的。
看到这个一直气呼呼的王皇后,明明还不过二十一二的小丫头,偏偏要装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