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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莫非朔王殿下要搬家回京了?”
郑崇俭可是弩失毕埃利金吩咐下的土伦部贵人,被拉住的突厥人当即恭敬弯腰施礼回答道。“禀告贵人,朔王殿下带人北上去寻求俟利泌可汗共谋大事了,是族长命我们把朔王的东西搬出去的。”
“他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哪怕是当过一阵的竞争对手,郑崇俭听到弩失毕埃利金的做法依旧厌恶的皱了皱眉眉头,不过旋即就是心头一惊,又拉着那突厥人的衣领急切的问道。“朔王带了多少人?”
“听说是二百。”
可算放开了那突厥人的衣领让他继续做事去了,看着忙忙碌碌一大堆突厥,郑崇俭却是忽然感慨的一叹道。“朔王殿下好大的胆略啊!”
“如果他凯旋归来,说不得要放弃某些蠢货了!”看着闹哄哄的小楼,郑崇俭抖着大袖子摇晃着脑袋就转头离了去。
另一头,唐军与突厥大军合兵一处后,一万多人在泥泞的草场上硬生生踏出了一条湿漉漉的硬道,马蹄与人靴子踩下,硬生生把地面都踩得塌陷了几分,整个大军旌旗猎猎,带着边关特有的军人煞气,一往无前的前进着。
长槊铁林中,郑宝与武媚娘,萧公公却是骑着马焦急的等着,随着一步步向前,前方忽然几骑唐军侦骑疯狂的骑马奔了回来,远远望去,他们盔甲的后面竟然还挂着一根根箭矢。
“报,禀报中郎将,前方出现突厥人大军,看其图腾,应该是谋刺部的,至少有一万五千骑兵奔我们过来,请打人提早准备!”拖着长音,三匹侦骑就一路狂奔了过来,到了郑宝跟前,干脆纷纷摔下了马,似乎遇到一场遭遇战,三人身上不但被射了好几件,马屁股都中了七八箭,染成了血马一般。
郑宝当即就是一哆嗦,骑队后面,一匹胭脂马却是急促的跑了过来,秦卿满是焦急的到了郑宝几个跟前叫到。“我们快点去,一万五千骑,殿下一定有危险的!”
“妹妹别急!”武媚娘连忙安慰着她说道,旋即又对几个风尘仆仆刚被扶起来的传令兵问道。“除了这些你们还看到了什么,突厥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他们也有侦骑,标下到时候突厥人直接从部落整军,对着我军直接扑来。”喘着出气,满脸疲惫的唐军侦骑依旧洪亮的说道,却说得武媚娘松了口气。
“妹妹,看样子殿下已经成功穿越了前方封锁,不然的话要是获得了殿下,突厥人绝不会这么急吼吼的要阻拦我们!”轻松了点,武媚娘就对秦卿劝说着,一听这话,郑宝却是大喜,连忙插嘴说道。“那我们不用寻找殿下了呗,我们快撤吧,一万五千突厥骑兵可不是那么好打法的,等程知节大将军到了,咱们就可以一举突进了。”
“不行,我们不能撤,还要摆出武力北上的姿态,我们这头声势越浩大,为殿下吸引的注意力越多,他就越安全!”整理了一下女官衣袍,武媚娘满脸果决断然拒绝了郑宝的建议,一听这个,秦卿也是把小脑瓜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就是,你要敢撤,我们棉纺织行会就豁出去和你们郑家掐个两败俱伤!”
“你们是真没见过打仗啊!”
听着两个女人倔强的说着,那一头萧公公也是毫无主见叫嚣着要回朝参自己一本云云,郑宝顿时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被威胁狠了,郑中郎将也终于把武将的血性与脾性释放了出来,郁闷的嘟囔了一句后兜马就绕着整个大军迅速命令了起来。
“大军防御,刀盾手上前,步槊手在后,长弓短弩列阵,听候我的命令!准备迎敌!”
呜呜的军号吹起,整支大军迅速由刚刚的行军长蛇阵变成了长阵,横列在了草原之上,看着厚实的步兵盾墙上,长而沉重的步槊搭成了一道钢铁森林,成群的跳荡弓弩手也是在盾墙缝隙中时刻准备着突出放箭,尤其是两只庞大的骑群更是呈现三角针盘踞在了步兵阵的左右,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战争场面,武媚娘秦卿两个丫头小心脏都是激动地砰砰直跳,萧二狗萧公公更是吓得干脆躲到后面去了。
冤家,我也就能帮你这么多了!保重!远远眺望着远处如同洪流一般倾泻而下的突厥骑兵,武媚娘在心头就是默念着……
第67章 。闯关
浑然不知道为了自己,两个女人外带一个太监开始拼命了,此时经过一上午的狂奔,借着蒙蒙细雪,李捷带着他的突厥骑队足足深入了百多里,不过此时,他们却卡在了一处草原上。
出行前按照的是没人双马的配置,四百多匹马全都放在了土山坡的后面。李捷亲自带了二十多个人趴冰卧草匍匐向了前方,一大块平坦的草原边缘,大堆的突厥毡形成一个长条营地堵在了面前,两侧大片的草场空空荡荡。
不过这么一个阵型却拦住了李捷,半截望远镜中,突厥营地中,一个个突厥壮汉懒洋洋的搓着手围绕着营地来回巡视,突厥妇女们则是为日常生活挤着牛羊奶,一副很平常的草原游牧生活场景。
不过圆形的望远镜筒中,接下来的一幕却变了,两个突厥男人抬着吃干净着整副羊骨头嘿呦嘿呦的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却是随手将羊骨头丢到了帐篷外五六米处,在李捷的望远镜中,整扇的羊排骨连带着大腿骨先是陷在了雪地上半截,玄机一点点被盖着小雪的地面吞噬殆尽,再无一点踪影。
“该死的草原沼泽!”放下望远镜,活动了一下冻得发麻的手,李捷愤懑的骂了一句。
在他旁边,杨翊也是犯愁的缓缓打开了地图,地图长,足足百多里狭长的一道灰色如今被证明是这么个东西,连续走了十多里,唯一两处狭长灰色的断线,可通过的硬地上还都早有突厥人把手了,手指在地图上游弋。杨翊也是抖着胡子颇为举棋不定。
“向东走,那儿是谋落部落的地盘,三万户足足七万多人的大部落,那儿不能去,西面这头还是草原狼群的活动地带,太危险,实在不行我们等几天,等再冷一冷把土地冻结实了,就可以过了,殿下?”
草原沼泽其实就是这一片草原土地太过松软,融化的雪水在地面形成了不知道多深的陷坑,更危险的是上面落雪继续覆盖,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大片的泥地丝毫无从借力,陷进去的第一脚时候就已经晚了。
但这里却是个季节性陷阱,春季与初冬雨雪湿润时候才会存在,其他时间这里和普通草原没什么区别,趴在寒冷的草地上,药格罗就试探着建议了起来,看着地图想了想。李捷却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行,现在已经很冷了,再冷一冷,呆在野地里还不能生火,等不到北上,我们自己已经受不了了,并且时间上我们也等不起。”
怀化到朔州一路上山河纵横,道路崎岖,走长城关内,没有十多天到不了,转走胜州到单于都护府所在地更是路途遥远,现在李捷之所以冒这么大风险北上,抢的就是个时间。
现在过不去,和紧迫的时间如今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尖锐矛盾,看着前面平坦的泥地,李捷就是止不住的头疼加后悔,找知道从怀远,夏州一带多带点木板了,如果绑成木筏,也不至于这么一筹莫展,不过就在李捷进退不得的时候,忽然他们来的道路上,又是战马狂奔的声音踏雪而来。
“殿下,快看,有情况!”药格罗慌忙压低嗓子说道,其实不用他说,李捷的望远镜已经紧张的跟了过去,视线中,十多骑突厥人风尘仆仆一路狂奔到了正处于沼泽地陆桥上的突厥部落前,拿着一些怪模怪样骨头状东西大声地叫嚷着。
不一会,整个突厥部落就乱了起来,女人惊慌的躲避着,男人则是骂骂咧咧的披着皮袄翻身上马,乱哄哄的声音中,足足一千多骑汇聚在了部落前,跟随着十多骑踏着霜雪纷纷南下而去,望着部落中几乎空了一小半的营帐,李捷当即大喜。
“殿下,突厥人营地已经空了,我们要不要现在下去?”同样眼神锐利的药格罗也是惊喜地说着,不过犹豫了一下,李捷还是摆了摆手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人,慎重的说道。“等李搞回来再说,他们这么走得有些蹊跷。”
虽然这么说着,李捷依旧紧张的坐立不安,两只拳头都拧在了一起,到底他还是个年轻人,谨慎不过是因为小命赔不起,那股冲动依旧是他的天性。
紧张的等候中,雪地中几个胖溜溜圆球终于连滚带爬回了来,刚到了李捷二十多人潜伏的那一片跟前,李搞立刻兴奋地冲过来嚷嚷起来。“殿下,好消息。”
“南面咱们大唐军队北进,某刺部落不得不在各个小的分部落着急部队南下拦截,眼前这个小部落空了!”
“唐军北进?”听到这个消息杨翊首先是,眉头紧皱,疑虑的嘟囔着,在怀远县城附近的长城关隘呆了十多天,他可是再了解附近情况不过了,总共关隘步骑不过五千多人,哪怕是在附近关隘调动,至少也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汇聚一万多人。
就算李捷这一大胆举动把郑宝吓个够呛,他能这么快果决的带着军队北上吗?
“殿下,会不会有诈啊?”杨翊皱着眉头揪着胡须,颇为谨慎的说着,想了想,李捷却又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就算有诈,咱们也得闯一闯了。”
前世李捷可是地地道道的文科生,没那么多理性思维,他想的倒是简单,不过去,这一趟就白来了,说的杨翊也是恍然,不过老家伙还是慎重的安排了两个骑兵跟踪了一下南下的部落骑兵,足足等他们跑出了十多里,这才放心的集合了人手。
轰隆隆的骑兵步伐中,二百多骑四百匹马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剩余的突厥守兵立刻惊叫着骑上马,不过这么多年大唐和平生活下,他们过的太安逸了,根本没给这些突厥骑兵多少准备时间,一排排箭雨已经呼啸着扎了过去。
“丫头,抱紧我的腰!”抱着马脖子难看的跟着骑兵大队往前跑,眼看着前方突厥营寨越来越近,李捷很有责任心的回头叮嘱了一声,他身后,裴莹这丫头很无语的双腿夹着马,小手环抱在李捷背上气鼓鼓说着。“是我抱住你,让你别掉下去还差不多吧!”
老脸一红,李捷却没分辨什么,抱着马头认真的看向前方,在他前面,刀疤刘还有盛问剑早已经放下了长长的突厥铁枪,药格罗这家伙不愧弓马娴熟的草原民族,距离几十骑拦截骑兵十多米的时候还有闲心最后放出一剑这才在腋下架起了铁枪。
一轮骑射中,仓促应战的突厥部落兵已经倒了十多骑,正面交锋中挺进的铁枪又是扎死了二十多个,剩下的突厥人干脆胆战心惊忽悠一下四散开来,简陋的突厥营栏根本挡不住奔涌的骑兵,很直接就被奔马撞到。
“某刺花了哈挨斤有令,战时部落不许有冲突,这是我们艾洛克部落的地盘!”营寨中,一个破皮袄突厥胖老头还在扯着嗓子难听的嚷着,听得烦了的药格**脆反手一箭射了过去,正好射在了那胖老头脑瓜顶上。
直接一箭翻下了勒勒车,胖老头在地上挺尸了半天,这才眼睛一翻活了过来,原来一箭钉到他皮帽子上了,费了好半天事儿,胖老头这才在几个女奴的掺扶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望着被二百多骑踩得一路狼藉的部落,老家伙就是火冒三丈,哇哇的突厥语骂个没完。
“族长,我们怎么办啊?”胆战心惊等了半天,一个个部落官这才小心翼翼凑了过来,看着一双双眼睛眼巴巴凑着自己,还有营寨外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