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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子形象极为不符的嘟着一张小嘴,不住地气哼哼嘟囔着。
“这回可是如了郎君的愿了,妾身丢了大面子,让安娜那个小狐狸精出了风头,哎呀呀,最近有一首诗流传的好啊,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哎,妾身失宠了,也应该找个冷宫呆着了。”
“亲,不至于吧?”差不点没被武媚娘的算小账算吐了血,李捷悲催的扭过头说道:“培植安娜,扶植让儿,之前爱妃你不也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妾身可没答应丢脸让小狐狸精往上爬。”还是一副气急败坏模样抱着胳膊,眼看着武媚娘这幅醋意横生样子,李捷忍不住更头疼。
“好了好了,虽然安娜这次出了点小风头,不过她还是太嫩,没有把握住我大华夏宫斗之精华,所以,还是爱妃你更胜一筹!”
李捷一通恭维,听的武媚娘倒是一头雾水了,惊奇的回过头看着李捷问道:“妾身怎么更胜一筹了?”
“傍君争宠啊!”很自然的一摆衣袖,李捷大笑着说道:“还是爱妃精明,刚一办完差就回来缠的寡人差不点没下来床,不像安娜那个傻妞,还得意洋洋的待在巴士拉自以为得计,实际上比爱妃你已经失宠好多了,所以说,还是爱妃精明。”
李捷故意表现出一脸虚弱样子,仿佛自己昨晚真怎么缠着君王不早朝了,听的身后护卫的宫女宦官禁军们都差不点没笑出来,铁娘子则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虚的向前缩了缩,没好气的小声嘟囔着。
“陛下,这么多人面前,正经些好不好!”
“谁敢说孤不正经,斯婆罗提陀,你吗?”
得意的转过头,李捷一本正经的问道,可怜被点到名的斯公公笑声当即掐在了咽喉中,吓得哆哆嗦嗦没放出个屁来,弄得武媚娘也是更加尴尬,更没好气掐着李捷的胳膊又往前拖了两步,这才不依不饶抱怨起来。
“妾身不管,这次妾身是丢了大面子了,陛下必须补偿妾身,昨天不是有个伯什么东西派使者过来吗?他还有也门的局势必须给妾身处理了!”
翻小肠了半天,武媚娘这才露出真实目的,气呼呼的要着差事,听的李捷却是哭笑不得,无奈的点头连连。
“行,也门就指派给照儿,你说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此时也门还是大闽敌国,伯克尔还身在敌营中,李捷却如此轻易许之给人,一股大国霸气,扑面而来。
豪气的就连铁娘子眼神中都是流露出些许崇尚的目光,不过片刻,又被权势所带来的兴奋所取代。
“妾身这就去准备,也门可是一步好棋,如果摆布好了,甚至可以制霸阿拉伯半岛千年。”说着,武媚娘居然提着裙角,转身下了登云楼。
“对了,媚娘,最近关注下晨曦……”
等武媚娘跑了,李捷方才想起来,招手没等喊完,铁娘子却已经跑没影了,看的李捷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好,大闽军中苦恼娘子的不止李捷一个,前沿阵地的一角,大闽军团的形象,威风四射的左路军团总管房遗爱,此时也是满是头疼摆着手。
“夫人,这里是战场,一会就是刀光剑影之地,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不行,不来妾身不放心。”同样气呼呼的掐着蛮腰,大闽贵女的领军人物,最得闽王宠爱的高阳公主满面都是不耐,唠叨得训导着。
“这次你可一定要努力,雪雁姐的夫君秦大哥都军功封侯了,我李玲的夫君怎么能被别人赶上,这次要是不能封个梁公,你就别回来见我了!”
高阳公主可不怕悔叫夫婿觅封侯,整个大闽,出了李雪雁,也就她把自己老公收拾的一干二净,别说出去沾花惹草,就连跟雌性动物多说一句话都不行,战马都是公的,不过此时,贪心的公主大人依旧不满足,还在气呼呼的嘱咐着。
“还有,别再像以前那么傻,好不容易有点战利品,都给那群傻大兵分了,咱家的商行对阿拉伯胡人的东西可是很紧缺,别再那么败家!还有,抓到的俘虏看好了,妾身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临战前,高阳公主还在絮絮叨叨的驯父,这一幕看的附近不少左营之人已经窃窃私笑了,听着隐隐笑声,再宠爱妻子,房遗爱的面子还是隐隐挂不住,终于忍不住恼火的叫嚷道:“够了!”
“封公封侯是陛下的处置,为夫自会尽全力,统帅大军,当秉公处理,我怎么能废驰法度,私吞战利品,这些不要再说了!”
几句怒火一下子把高阳说愣了,旋即,她的眼圈却是红了起来。
“你,妾身含辛茹苦帮衬着你拉扯着房府,哪一点不是为咱们这个家打算,你居然凶我,行,妾身还是死了算了,你继续当你的房大将军,别回来找我!”
哭着躲着脚,提这裙子,一转身高阳公主就朝后军跑去,看的房遗爱又是焦急的举起手臂在后面高喊道:“夫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夫人……”
李玲哪儿还会听。
转眼间高阳公主已经跑没了身影,弄得房遗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回首看着诸多部将怪异的目光,房俊火冒三丈的一挥手训斥道:“看什么看,总攻马上在既,破阿拉伯胡虏就在此一战了,还不快去准备!”
“这一次事关重大,谁要除了差错,别怪房某军法无情!”
也知道自己家将军气不顺,一群郎将立马四散而去,转眼都分散到了军前,阴沉这脸,背起沉重的陌刀,房遗爱亦是恼火的双手扶在了沉重的浮桥上。
观云楼顶。
没了武媚娘的吵闹,剩下李捷一个人,安静的眺望着下方壮观的闽军,一个人陶醉着,大约又是几刻钟,白胡须已经留的老长,老而弥坚的李绩步履坚硬,快步冲上了楼前,军礼庄重的单膝拜下。
“启禀陛下,前军各部已经准备就绪,请我王下令,碾碎萨拉丁贼寇!”
李敬业可是李绩最器重的孙儿,官至大闽兵部尚书,虽然害得李绩自己难以在长安立足,可李敬业依旧是他的骄傲,这个离狐徐家的未来之星,却败在了库法这个地方。
出奔闽国,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长安政治清算,另一方面,李绩何尝不想复仇?如今仇人就在河对岸,就算李绩这个老将,都是忍不住激动颤抖起来。
看着他这样一副模样,似乎也回想起驻骅山一战,吃着芥末陪着自己死战到最后的初生牛犊关中小将,李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孤下令,渡河,碾碎萨拉丁!”
“准令!”无比洪亮的答应一声,李绩仿佛一个年轻人那样,躁动的又是快步下了观云楼。
前线,最前沿,一个个炮营兵不住地在炉火中添加着炭块,目光却不住的向东南方向注视,终于一颗冉冉升起的烟火在半空中炸响,如同一股气发泄出去那样,几乎所有人都是拿起了烧红了半天的铁条,狠狠朝向闽国炮尾那个孔洞插了进去。
一刹那,阿拉伯河东岸,被白烟所覆盖……
第1023章 。顽强狙击
历次大战中,闽国的战术也愈发的进步,这一次考验的就是火炮掩护以及步炮协同的能力。
虽然经济日益发展,实际上大闽的内部环境却也不是一片太平,自古以来印度半岛就从没有统一过,到现在南部天竺的反叛还时断时续,还有与中南半岛上土著国的矛盾,东南亚各个岛屿上的食人生番,不过这些非但没有削弱大闽,还磨刀石一样为闽军磨练的更加锋利。
更大规模的炮兵装备军队,现在每个军几乎都有**的炮兵团,密集的炮火几乎第一时间将河对岸紧张防御着的贝都因人炸了个底儿朝天,也难怪开战之际,李捷还有心思与武媚娘调笑,战术思想与装备上,闽人甩出萨拉丁大军几百年。
在泰西封之战中,闽人的火炮其实已经暴露在了阿拉伯人眼里,对于这种阿訇们口中邪恶而不堪一击的魔鬼武器,这些沙漠中的粗汉子心中已经早有准备,可真正临头时候,他们放才知道血肉之躯在这种化学能的怒吼下是多么脆弱。
河宽大约两里左右,加上滩涂也有三里距离,第一轮开火的重炮几乎将河岸都啃下去半边,沉重的铅弹撕裂了大地,哪怕没有挨到的贝都因战士都是惊慌掉进了裂缝中,有的被生生活埋了进去。
接着重炮开火的,则是有着后世一千年左右特色的大明火器虎蹲炮。
其实虎蹲炮的弹丸并不大,差不多大号的中药丸左右,可这东西留给贝都因人的恐惧却是最大的,在炮管中一瞬间加热到烧红的成百上千颗铅丸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呼啸声冲入阵地,不少阿拉伯人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发出,噗噗的声音中已经被洞穿出了一个有一个血洞,浑身抽搐的瘫倒在地上。
不光人,就连身体健壮的骆驼都扛不住,原本岸边被当成一圈儿城墙的驼队几秒钟之内被撕裂,庞大的驼身哀鸣着倒下,压倒了下面死不瞑目的主人,更多的骆驼身上串了数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再也不受控制,一路践踏着人的身体哀鸣的向后躲藏去。
火器也不是万能的,大小炮火两千多门三轮炮击,也没能把守河的几千贝都因骑兵全部杀死,可早期火器震撼心魄的攻击下,那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驱使中,成群成群的贝都因骑兵哭喊着向后溃逃而去。
三轮炮火全部覆盖过后,闽军中又是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成千上万蚂蚁一般密集的闽军嘶声竭力推动着沉重的浮桥,让这五个庞然大物在地上深深压出一道道沟壑,高高吊起的桥头一步又一步的向河对岸挺进着。
尤其右军那辆浮桥车,心里憋着火,似乎将全部怒气都发泄到了重重的浮桥上面,双手的指甲甚至在硬牛皮上留下了深深地脚印,额头上血管胀的吓人,仿佛穿越洪荒的猛兽那样,一步一个脚印,房遗爱嘶声竭力的推着。
右军的浮桥也在这种蛮力下,比别的浮桥快出一个头。
扑通扑通的声音中,渡船下饺子一样被推进河里,蜈蚣一样的船桨溅起大片的水花,不到几个呼吸间,拼命奔涌的闽军硬汉们已经踩着贝都因人累累尸骨,用长矛为浮桥守住了一片阵地。
在后面骑着最高的骆驼观战着,萨拉丁的脸已经扭曲到了极点,这一回,声音已经不像活生生的生物了,地狱十八层中厉鬼那样吼叫着,这个沙漠枭雄亲自挥舞着弯刀,逼着麾下部落重新顶上去。
萨拉丁亲族甚至直接在背后放了箭,后退也是死,前进也是死,一个个被激起凶性的贝都因人不得不再一次驾着骆驼从乱成一锅粥的河岸冲上去,与闽军先锋部队激烈的交战在了一起。
疯狂到忘了生死,一个个贝都因人驱赶着骆驼直接撞到闽军枪幂中骆驼被锋利而沉重的破甲枪扎的千疮百孔,又是哀鸣着瘫倒在地上,趁着这个机会绕过枪阵,用着短矛弯刀的沙漠兵凶残的扑上前去,贴身肉搏,逼得闽军也不得不丢下长枪,拔出佩刀迎战。
狭窄的河滩,人与人甚至拥挤成了一团,如此距离内,哪怕不少家学武艺都没有空间施展开,依靠的只有自己锤炼出的身体与手中冰冷的兵器。
毕竟渡船一次能运过来的人数有限,一时间渡河闽军倒是落了下风,不过依靠着身上冲击出来的坚硬甲片还有平日里长时间的操练,闽军倒还支撑得住。
而且胜利的天平还是不断朝向闽军倾斜过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后的浮桥已经穿越了半条河流,甚至趴在桥头的弩手已经开始精确的对对岸贝都因人进行弓弩点射,压制敌人!
距离一分一秒的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