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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杀心之深,绕是赞婆也是捏的嘎巴一声,才把匕首从阿齐兹手上下下来。
“阿訇,我们大闽有一篇寓言叫《中山狼》,阿訇回弘文馆翻译《古兰经》时候,倒是可以看看。”
大笑着,李捷嘲讽的说道,听的这阿訇却是面红如猴腚,站起身来一声不吭转头就出了衙门,也不在为阿齐兹辩驳了。
打发走了阿訇,李捷旋即又是愉悦的对捂着脱臼的手痛苦趴下的阿齐兹点了点头。
“你,很好,这些金子寡人赏给你了!来人,传医官为他医治,带他进宫。”
“喏!”
几个侍卫抓着阿齐兹的胳膊就向外拖去,绕是手疼的令他直哆嗦,阿齐兹手中依旧死死攥着那一大把亮晶晶的金子。
“陛下,此等不忠不义,无信无德之人,陛下为何还要赦免他,还收入宫中?此人不能用啊!”狄仁杰又是第一个发表其不满,劝谏来,不过李捷却是毫不在意的大小起来。
“没关系,寡人知道,这等人不会效忠于寡人,也不会效忠于任何人,不过没关系,他效忠于钱就好了,寡人有的是钱!哈哈哈哈。”
眼看着李捷亦是大笑着出门而去,狄仁杰再一次看不透的摇了摇头。
…………
入了夜,泰西封城内还偶尔传出欢饮作乐之声,城外却是一片寂静,死一般寂静中,很难相信这片夜色下掩藏着二十万人。
一片片简陋的栅栏板搭成四面透风的棚子,从缝隙中甚至直接能看到月亮,沙漠夜里急剧降温的穿堂风吹的缩在屋子里的人瑟瑟发抖。
这些人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三分之二的阿拉伯移民还有库法城随着齐雅德投降战士的一半及其家属,投降后这些桀骜不驯的阿拉伯麦地那战士又是爆发了一次暴动,意图向西去大马士革投靠侯赛因,却被已经死了心的齐雅德联合故麦加贵族势力以及闽军联手绞杀了下去。
当场阵杀了上千人,剩余的则合着家眷一同关进了战俘营。
这些叛逆者的桀骜不驯以及敌视,即是出于惩罚目的,又是防范于未然,二十万人每天没人仅仅能分到一小碗面子粥还有干的赶上木头的面饼,偶尔有两块肉干已经是天大恩赐,连续处于饥饿中,就算不少坚定信徒都开始怀念起猪肉干的滋味来。
弱肉强食亦是在俘虏营中展露的淋漓尽致。
“你,交出来!”
粗鲁的喊声中,一个削瘦的男人被狠狠一拳头打在了门板上,鼻子都打歪了,几块肉干从他怀里掉落出来,旋即被一只粗壮的手夺到手里。
随手塞进嘴里,长得如同蛮牛一般的埃姆瓦其因又是凶狠的对着同屋同部族的阿拉伯人伸出手来,恶狠狠的吼道:“交出来!”
十来个瘦弱的阿拉伯男人根本不敢管,一个个女人与孩子不得不将早晨从闽人手中领到的一丁点奶酪,肉干,饼子之类的送到前面,转眼堆成了一堆小山。
眼看着埃姆瓦其因血盆大口飞快的将这些活命的食物塞进嘴里,干瘦的孩子看的只咽口水,女人们则是将她们搂紧怀里,不让她们看这一幕。
阿拉伯人中,妇女的地位一直很低,淡漠凶残的阿拉伯人对孩子也是很残酷,阿拉伯谚语中,如果剩下最后一盆水,父亲会把它端给战马,而不是孩子们!
此时,被当做货物一样的妇女孩子,自然没人顾及了。
填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喝了几口水后,埃姆瓦其因还要对这些女人孩子威胁几句,以保持他在氏族心中的威严,可没等这个阿拉伯凶汉把他的鞭子慢条斯理的抽出来时候,冷不防木板房的大门被猛地一脚踹开,旋即明火执仗的闽军同样凶悍冲了进来。
犹如一头野兽那样起来反抗,可闽军毫不手软几刀鞘砸下来,埃姆瓦其因有如同死狗一样被打趴下,任由这些闽人拖出了木板房。
冷风一下子顺着门吹了进来,有大胆的孩子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却又立马胆怯的缩回脑袋,整个俘虏营中,数不清的闽军打着火把乱串在脏兮兮的营地内,一两千个像埃姆瓦其因这样的混蛋被拖走,另有不少个部落阿訇,长者亦是被带走。
闽军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几分钟后又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仅仅留下一地踹开的门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过很快,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却是传了出来,就算是部落血仇制度下维护同族的严酷制度,依旧有不少阿拉伯妇女感激的赞颂着主的名字,感谢他终于将这些魔鬼的化身带走了。
各种呜咽叫骂中,几千的阿拉伯恶棍却是被分别押送进了停靠在底格里斯河中庞大的闽船上。
没有装货,掏空的船舱中挂满了蜡烛,跳动的烛火却怎么也驱散不了那种黑暗腐朽,整个船中显得阴气森森的,站在船舱中直通甲板的入口高架上,俯视着拥挤成一团恐惧的四处张望着的阿拉伯恶人们,头戴狮盔,全副盔甲还沾染着征尘的左骁卫大将军苏定方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
第1124章 。黑暗仪式
伟大的帝国不永远都是那么光辉灿烂,起码这时候,宽敞的船舱里隐藏着的就是大闽帝国最黑暗的一幕,拥挤的手无寸铁的人群堆塞在舱底部,惊恐的四处望着,他们周围二等舱扩出一圈的高处走廊上,则是一个个端着钢弩的大闽十六卫军兵。
船舱的另一边,还盖着一层厚重的帆布,里面似乎有着什么在蠕动,不过闽军的看押下,这些人根本不敢去动。
浑浊的空气弥漫在船舱中,隐隐透出一股惊恐与不安。
“将军到!”
卫兵长长的吟唱声让船舱底下这些囚犯亦是全都忍不住看了过去,已经在暗处等候了半天的苏定方带着闽人特有的高傲,傲慢的踱步到了栏杆边,低下头俯视着一群阿拉伯人中的败类,恶棍。
仿佛狼看羊,苍鹰视兔一般的目光,就算这群地痞强人也是受不了,忍不住向船舱另一头退过去,苏定方身下,居然留出了三米多的空挡。对自己的威慑力感到十分满意,苏烈终于满意的拍了拍巴掌。
哗啦啦的铁链子声,帆布被揭起,顿时老实的如同绵羊一般的阿拉伯恶棍又是慌乱了起来,帆布下是一个个木桩,木桩上则结结实实的绑着一群群恼火愤怒的老头子们。
都是各部落的阿訇,毛拉们,平日里领导部落祈祷崇拜的领头人,主在人间的仆人,一丝蓝教带来的敬畏哪怕这些恶棍也不能豁免,当即就有人惊叫着上前要解开绳子。
两边高处栏杆上的闽军毫不手软的扣下了弩机。
砰~砰砰~一排弩箭精准射击下,冲过来的几个阿拉伯人无不是头部中箭,瘫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头盖骨都被掀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看的缩在后头的阿拉伯凶蛮败类们又是哆嗦的缩了回去,有人恐惧且绝望的对着看台上高声叫嚷了起来。
“你们闽人要干什么?”
“干什么?问得好!”
很有电影中黑社会老大的风范,插着腰,苏定方傲慢的对身旁努了努嘴,几个闽兵立马抬着一个大箱子丢了下去,砰的一声,木头箱子摔得四分五裂,从里头崩出了一地黑铁小刀,距离的近的阿拉伯人下意识就把小刀抄在手中,可不少人看了眼头上的钢弩,又是惊恐的把刀丢在了地上。
还是有不少人暗暗的将刀藏在靴子中或者裤腿儿里。
一切小动作苏定方都看在了眼里,然而他却丝毫也没有在意,还是带着那种傲慢的笑容,笑着打量了这些混蛋败类一会,直到所有人又是胆怯的停顿住,抬头望着他,苏烈这才笑呵呵的抬起了手腕。
“咱们都在赶时间,本将军就长话短说了,闽王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这群糟老头,闽王就赏你们一笔钱,很多很多的钱,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闽狗,你想让我们背叛主,妄想!”
苏定方的话还没等说完,已经有人火冒三丈大吼着把小刀撇了过来,眼看着小刀直愣愣奔自己脑袋过来,苏定方却连躲得意思都没有,还是这这般傲慢的站着。
咣啷,横刀出鞘,没等刀近前,身旁亲卫已经抽刀砍去,袭来的飞刀直接被切成两半,与此同时,另一个亲卫的弩分毫不差的扣动了下去,噗嗤一声,捂着大腿,撇飞刀的阿拉伯壮汉痛苦的趴在了地上,惊得一群恶棍败类又是赶忙让出个大圈。
船舱们轰然洞开,两个全副盔甲的闽军猛地冲进去,拖死狗一样把哀嚎的那人拖了出来,不到片刻,就拖到了与苏定方相对,另一边的二层甲板望台上。
“本将的话还没说完,要是不接受闽王的机会,就是这个下场了!”
说着,苏定方颇有世家子弟风范俊郎的面孔微微歪了歪,对面七八个闽兵立马拔出匕首狞笑着围了上来,一群阿拉伯恶棍眼睁睁的注视下,七八把匕首胡乱的扎在那人胸口,胳膊上,背后,噗嗤噗嗤的捅人声夹杂着那人的惨叫,偶尔还能看到殷红的血箭一样喷出来。
足足一分钟,那人才没了生息。
看台下几十个阿拉伯恶棍无不是后背冒着寒气儿。
似乎真的赶时间,又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苏烈不咸不淡的说道:“开始吧!”
可宗教带来的敬畏,几十个人还是一个动手的都没有,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又看着绑在柱子上,呜呜叫嚷着,脑门青筋都直跳的阿訇长老们,一时间进退不得。
“哦,拜托,你们都是恶棍,败类,人渣,还在等什么?”
阿拉伯语中贫乏的几个脏字都被苏定方用处来了,说着,他还不耐烦的夺过一把钢弩,随手对下面扣动弩机,惨叫一声,又是个阿拉伯人捂着裤裆倒下了。
对自己的射击目标也是意外了下,苏定方旋即又是好笑的上上箭,第二次举起了弩。
这种朝不保夕,性命操纵于人手的压迫足以令人疯狂,终于,眼看着苏定方第二发弩箭射了下来,身边又是一人倒地,终于有人熬不住崩溃了。
“老子不要死,我要活命!!!”
歇斯底里的哀嚎着,抢过一把地上的小刀,埃姆瓦其因疯了一般冲向了阿訇们,在一个白胡子老头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小刀狠狠地扎进了他胸口。
一刀还不够,拔出刀后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疯魔话语,埃姆瓦其因梦呓那样不断一刀一刀捅进去,喷出的血喷溅在他狰狞的脸上,活脱脱古兰经中沙漠凶恶的魔鬼。
埃姆瓦其因的疯狂也终于激发了其他人的凶狠,这群人是二十来万阿拉伯俘虏中最自私,最恶毒的一群败类,为了活命,主的威严终于被彻底丢到了脑后,几十个人争先恐后的抄起匕首,几个人围着一个老子疯子那样捅过去,有的阿訇长者甚至都被捅烂了,脑袋歪倒在一旁,死不瞑目的看这这些尚且继续作恶的暴徒们。
凶残的始作俑者苏烈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群人渣。”
暴行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精疲力竭的暴徒们这才在闽军驱赶下,把血肉模糊的小刀扔进箱子里,精神恍惚的踉踉跄跄出了船舱,被驱赶下船,却是被领到了底格里斯河南岸早已经搭好的一片灯火通明白帐篷里。
不光埃姆瓦其因一伙,其他船上的暴徒同样少了一圈,一身血腥踉踉跄跄的被闽军驱赶着,信仰破灭,心头迷茫到了极点,埃姆瓦其因木然的跟着进了一个帐篷,下一刻,他的眼睛却瞪圆了。
帐篷角落,几口箱子敞开的口中,金子银子铜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足以令人疯狂的色泽,不光是财富,一口口桌子上,烤的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