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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着救援撤退,鸢倒是冷静的如同在自己家搬地瓜一样,似乎一丁点异样都没有,在她的指挥调度下,二十多分钟,最后一百来个轻重伤员还有殿后铁骑也是溜出了坑,仅仅残余着一地断腿儿的战马,凌乱的铁甲。
看着自己麾下溜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去,鸢这才注意到紧张的大冷天热的跟正午一样汗流浃背的药格罗,忍不住惊奇的询问着:“大将军无恙否?”
“这……,本将没事,如此众多的沙漠蛮夷包围,鸢都尉,咱们,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不怕死是一方面,死得其所又是一方面,药格罗可不想将来大闽的国史上这么记录自己。
开元四年十月甲丑,骠骑大将军弩失毕药格罗憨傻鲁莽,一人无甲嚣张于万阿拉伯凶蛮当中,望帝国后辈引以为戒!
他丢不起这个人!
鸢这才了然,禁不住却是哑然失笑,在药格罗看踩地雷一般的眼神中,鸢的小牛皮军靴居然是随意的踹在了附近一个迷糊着的阿拉伯巡逻兵屁股上,在药格罗心提到嗓子眼儿中,那个倒霉的巡逻兵轱辘了两下,扑通一声掉进了阿拉伯人挖设的陷阱中。
摔了个七荤八素,正常人早就蹦起来了,可这位老兄依旧死猪肉那般,还睡得香甜。
“大将军放心好了,末将的麾下已经用红海对面非洲特产的毒麻药剂把东北角大营这十几座军帐都控制住了!就算在这些傻瓜耳边放大炮,他们都不会醒来!而且还会产生幻觉,沉迷其中!”
对自己的麾下,鸢倒是极为自信,这些黑人招募的都是红海对面努比亚的部落,相比于黑都或是关宁铁骑游骑兵部队,这支军队来的极其廉价,而且对比于荣耀,财富组织起来的前两支高素质军队,这支黑人军作战意志也是无比原始,对他们简单的思维来讲,今晚的行动不过是一种另类的狩猎而已。
无比恶劣的生存条件下,经常需要在半夜猎杀狮子,犀牛等残暴动物,这些人都被锻炼成了天生的夜袭大师,精通各种毒药,足以麻倒狮子的麻药,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不过把求生的战场换了个样。
药格罗这才明白一个个黑黝黝的家伙干什么趴在帐篷口闻臭脚那样端着根竹管向里头拼命地吹着什么,听的鸢说的简单,药格罗也禁不住傻乐了起来。
“这些药从来没有失效的时候吗?”
“当然!”又是回过身去继续安排撤退,将一个闽王特意吩咐,木头封好的大箱子吊到陷阱中,鸢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功夫,正巧在某一个弥漫着白色粉末的帐篷中,摇摇晃晃的一个阿拉伯军士提着裤腰带迷迷糊糊的出来。
胆子大了的药格罗弯腰捡起块大石头,随手一扔,正好砸到那阿拉伯兵的脑门上,看着这个倒霉鬼被砸个跟头,药格罗忍不住拍了拍手大笑着说道:“鸢都尉,你这**还真他娘的好用!”
听着扑通一声,鸢也是惊奇的回过头,却正看到那个拎着裤腰带的阿拉伯兵捂着打出血了的脑门迷糊的站起来,棕色的瞳孔对上自己眼神后刹那间流露出的惊讶。
“骠骑大将军阁下!”
“哦?何是!”吃了个大亏的药格罗正兴奋且恼火的盘算着该捅那个倒霉鬼两刀放放血以泄心头之气时候,冷不丁鸢郑重其事的在耳边称呼他,让药格罗禁不住扭过了头,却见鸢伸出白皙的手指向来路方向指了指。
“大闽军营在哪面,大将军知否?”
“本将知道啊!”
“那就……”
药格罗纳闷的注视下鸢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本来鼓鼓囊囊的胸脯儿都撑得又鼓了一些,旋即一个尖锐的女声又是在所有人耳边刺响。
“快跑!”
话音未落,鸢都尉已经脉动她修长好看的两条大腿,飞也似的向闽军大营跑了回去,跟着十来个黑人夜刃也是丢下麻药竹竿拔腿就跑,干净利落。
事情变得太快,药格罗刚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身后武器摩擦剑鞘的声音禁不住又让他激灵灵的回过头,眼看着爬起来那个满脑门是血的阿拉伯兵拔出弯刀无比暴怒的张口欲喊模样,药格罗也是福临心至。
“唉呀妈呀!”
一声大喊,没马的骠骑大将军亦是生生跑出了铁甲骑兵的气势,甚至还跑到了鸢的前面,他们的身后,无比暴怒的阿拉伯语轰然响起。
“肉票跑啦!!!”
…………
除了还被**把持的东北角,整个阿拉伯看守大营都沸腾了起来,无数火把在黑夜中闪亮出来,跟着,就连庞大的阿拉伯人大营亦是点燃了无数营火,闽军阵前的黑夜中,端着望远镜眺望着的李让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
“鸢到底搞砸了!”
不过一丁点沮丧都没有,李让很有大将气度的轻轻挥了挥巴掌,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样轻柔的命令道:“擂鼓,放光!”
《百战奇略。夜战篇》凡与敌夜战,许多用火鼓,所以变乱敌之耳目,时期不知所以备我之计,则胜!法约,夜战多火鼓!
浓郁的夜幕中,就在阿拉伯人乱成一团的时候,隆隆的战鼓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刀兵相接,呐喊鼓噪之音,仿佛全部闽军都攻了过来那样,顿时让负责看守的阿拉伯大将阿拉杜尔乱了手脚。
这功夫,阿拉伯本阵大营中,无数木板被铺在了壕沟上,滚滚铁骑呼啸而出,带着本部骑兵,最外沿的阿拉伯大将,帝国六狮骑之首的麦加猛将阿拉比亚尔焦虑的增援而来。
到了看管大营中,看着左右无敌,这个身高两米多的巨汉怒吼着狠狠揪住了阿拉杜尔的衣领,暴怒的大声吼叫着。
“饭桶,你怎么看管的,人呢?”
这些大闽俘虏可关系到能不能换到烟叶,阿拉比亚尔自己正是个老烟鬼,也难怪他如此愤怒。
被他激动的勒的喘不过气来,阿拉杜尔满脸通红,舌头都吐了出来,就在这功夫,营地外半里左右距离,无数火光忽的一下起了来,隐隐还能看到火光中影影绰绰的闽军身影,不管不顾,这个狮子一样勇猛,猪一样鲁莽愚蠢的阿拉伯大将丢下阿拉杜尔,呼啸一声,带着数千骑兵奔着闽军就扑了过去。
“大酋长,回来,闽人诡计多端,小心有诈!”
在背后,大口喘气着,阿拉杜尔焦虑的叫嚷提醒着,可六狮骑之首却连理都没理他一下。
闽军大营前,位置又是向后退了退与鸢汇合,端着望远镜眺望着纷乱的火光人影,李让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模仿李捷的冷笑。
“上钩了!大父说的果然没错,王治天下,王道霸道交错行之,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蛮夷异教徒,就应该用霸道!传本王将领,开炮!”
壕沟后面,在营火照耀下又黑发亮的大将军炮炮管上,一根根导火索开始嘶死的喷涂着火星子,同时早已经排列在壕沟前五百多门虎蹲炮也是被迅速点燃,炮手们兴奋的捂住了耳朵,噗噗噗的声音中,一根根炮管喷烟花一样朝向半空中吐露出了致命的华彩。
这功夫,正好侯赛因也被惊动,他刚走出帐篷,一阵天崩地裂的雷鸣震动就突然铺天盖地传了来,受惊的骆驼战马立马吓得人立嘶鸣,帐篷里还没睡醒的阿拉伯战士亦是滚落床下,震撼心魄的炮击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超过一万枚大小开花弹落在了闽军自己布置的火鼓阵地上,炮击停了好长时间,侯赛因的耳朵依旧嗡嗡的鸣响着。
在他惊愕的注视下,一片被炮火打的四分五裂的营火在夜空中黯淡的燃烧着,火光摇摇欲坠,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苟延残喘,了无生机……
第1185章 。阵地战
又是一轮崭新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红彤彤的太阳驱散了漫长而寒冷的死夜,让这片热土再一次变得火辣辣的,也重新让人的眼前焕发出一片光明。し
虽然这光明是下一场血腥杀戮的开端。
两军阵前,大陷坑,就算戴着金属面具,阿拉伯重将首领们依旧能从他们哈里发的眼中读出随时会喷发的怒火,坑里,百来个阿拉伯军士跳下去费力的向上搬运着闽人遗留下来的骑兵铁甲,吊运着受伤的战马,这点东西是他们唯一的收获了。
为了换取这点东西,阿拉伯人还赔了两千来号人,昨夜的炮击中被炸死,踩死,慌乱之中自相残杀而死的将士碎尸还陈列在不远处的荒原上,血腥狼藉的气味吸引了大批鬣狗,郊狼还有秃鹫前来吞食,可偏偏阿拉伯人自己不敢去收尸,因为闽军壕沟边上,阴深深的炮口始终指着那里。
至于阿拉伯帝国六雄狮之首的阿拉比亚尔,没人再见过他。
嘿呦嘿呦的声音中,闽军离奇的遗留下那个大箱子被十几根绳子费力的拽了开,阿拉伯兵士将弯刀塞进了箱子缝隙,狠命的撬了开,一股浓郁的烟味与口臭味猛地传了出来,几十个首领都是探头看了过去,旋即每个人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箱子,全是闽军抽过的烟蒂,不下几万个,收集这些也不知道耗费了闽军多少心思,昨天还想着敲诈闽人多少烟叶子,今天却收到这一箱烟蒂,这种无声的嘲讽对于性好抢掠的阿拉伯人,耻辱的简直到了骨子里。
“臣有罪!”
腿儿一软,负责看守的阿拉杜尔直接软倒在了沙地里,另一头的六雄狮之一的哈希卜白菜帮子一样的大脸则是涨得紫红,狰狞的跟外面啃食尸体的鬣狗都几乎一模一样。
“别让闽人落在老子的手上,不然老子活剥了他们!”
恶狠狠的声音让侯赛因更加的烦躁,眼睛喷射着怒火,张口侯赛因就要训斥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候,对面炊烟渺渺的闽军大阵,急促的牛角号声忽然震天响了起来,营门口,沉重的战鼓发出了咣咣的声响,这是大闽发起进攻的前兆。
“走!”干脆的喝令一声,阴着脸侯赛因径直的向回走去,反正铁甲也捞得差不多了,其他的阿拉伯将军也是跟在了后头,不过刚走两步,侯赛因忽然猛地回过了头。
“阿拉杜尔,今天你负责打第一阵!”
“末将明白!”心头凛然,知道侯赛因这是给自己赎罪的机会,阿拉杜尔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
阿拉伯人潮水一般从昨晚那个大陷坑退回了本阵的时候,用过早饭的大闽军团也是酝酿好了第一轮攻势。
出了如此大纰漏,就算他药格罗是闽王老臣,骠骑将军也不可能,昨天回来后直接被贬官三品,从从二品骠骑大将军贬到了正五品游骑将军,还有他麾下的兵士,除了受伤的也是充入了前锋营,今天打第一阵。
绕是如此,几百号回来的铁甲骑兵还有药格罗心中依旧满满是对李捷的感激。
营门的吊桥轰然放下,砸在沙地上喷溅起了扑天的尘土,走在从几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的敢死队最前面,出门的前一刻,药格罗忽然猛地摘下了头盔狠狠地丢在了一旁,旋即在军士惊奇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条缠在了自己头上,旋即高喊着振臂而起。
“今日不雪耻以报陛下之恩,老子就死在阵前,绝不回头!”
药格罗的话仿佛滴进滚油里的水珠那般,立刻激起了敢死队的沸腾,几千名敢死队包括其他带队将军也是狠狠地把头盔摔在了地上,跟着怒吼起来,整个营前到处都是一片呼声。
“报仇雪耻,死不回头!”
移动行宫二层的看台上,老李绩满意的回过头对着李捷微微鞠躬说道:“陛下,今天士气不错,应该有一个开门彩。”
嘴角上的笑容同样显露出了李捷心情不错,却没有回应老李绩的恭维,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