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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她也觉得,这位夫人长的极美,身上更有一种她说不来的气势,与香侯府中人很不一样。
不过,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照旧,她安安静静的入座,没有开口相询,更不会如寒门子弟一般,有那得遇贵人的惊喜或者惶恐。
因为她虽然浪迹江湖多年,但实际上,她还算得上是长安权贵中的一员,虽说是处于最底层,但普通百姓还是比不得,心态上,和江湖女子截然不同。
种七娘略微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吩咐道:“让他们上最好的酒,菜嘛,随便些”
种家大小姐自然大气,碰到了对的人,自然要喝点。
可惜,她的酒量虽然还算不错,但在晋国公府中,却还排不进前三。
不一时,酒菜已经端了上来,店家的殷勤,到不了种七娘这里。
随着酒菜上来,一个护卫进了雅间,凑在种七娘身边,低声道:“回禀夫人,打听过了,此女乃雄武军都尉任敬家中长女,庶出,据说从西边刚回来没几天,应该是去了蜀中,离家有七八年了。。。。。。”
“任敬一家,年前出京投亲去了,家中只剩一个小妾,就是此女的母亲,现在就是母女两个过活。。。。。。”
“此女和香侯府有点干系,若要细查根底,应该还要去找香侯府探问,您看。。。。。”
种七娘笑着摆了摆手,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了一句,“算了,没仇没怨的,弄那么清楚干嘛?”
实际上,有雄武军任敬的名字也就够了。
当然,一个小小都尉本来入不了她的法眼,哪里会记住这样一个人的名字,但年前的时候,有那么一档子糟烂事儿,正牵涉到雄武军都尉任敬。
若非这家人跑的快,说不定和种家就成了亲家了呢。
种七娘眼珠儿转了转,想起夫君云山雾罩的说起此事时的模样,不觉有点好笑。
不过,她又有点自豪,世间豪杰,能如自家夫君者,
她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任家长女,她背靠种氏,可以说她是晋国公府中,对外间之事最为敏感的人物之一。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她觉着,在这样一个时间,碰上这样一个奇异的女子,她差不多已经能够闻到其中刻意安排的味道了。
不过,算不上什么大事,满长安,想入晋国公府的女子,能从宫门排到长安城门去,多一个又有什么稀奇。
只是这个姑娘她看着确实挺顺眼,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知道其中关节,若是知道的话,那么之前就都是在做戏给她看,那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不过,这事比较有趣,出府就能碰上,可比在府中闷坐终日,哄自家那顽劣小子要强的多了。
她歪头想了想,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近日入府的那位琴师。
清清淡淡的一个人,如今差不多已经算是府中妾室了,只是还缺个名份,这事儿嘛,夫君大概不会多说什么。
他虽说不好女色,但男换了是她,一个名动江南,才貌俱佳的美人上赶着凑过来,恐怕也不会弄的不情不愿的,更何况,自家夫君从来也没那么侨情。
就像当年琴其海跋涉千里寻过来,之后也没经多少波折。
想到这里,她心里微酸,心里哼了一声,那女人都三十多了,脸皮还真厚,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入。凭什
但只要李金花不开口,旁人还真插不上嘴,只能将一腔酸水留在心里。
而且,陆归琴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一手琴艺实是出神入化,很快便得到了府中之人的欢迎,宫中妃嫔频频相邀不说,连公主府那边儿,也已经叫过去几次了。
最重要的是,老夫人那里听了几曲,便舍不得陆归琴离府他去了。
于是,陆归琴在晋国公府中便有了个不小的院子,仆从也配备齐全,月例上,更是和几个妾室同等。
这么一来,府中其实俨然已经多出了一位来历奇特的妾室,私下里已经有人开始呼陆归琴为八夫人,如今只等晋国公本人点头,府中就能多出一位如夫人了。
这样一来,拈酸吃醋也没什么用处,其实,就算是种七娘,未尝不是觉得陆归琴弹出来的曲子,确实好听,这样的女子流落在外,有点进了晋国公府,到也可以为府中添些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府中女子,除了李金花之外,能被她瞧得上的,真没几个,陆归琴再是出类拔萃,也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不算辱没了晋国公府妾室这个身份而已。
相比之下,到是眼前这个任家女,看着还顺眼些,将门女嘛,这眼光自然不同旁人。
“本夫人姓种,家中排行第七,所以旁人都唤一声七娘,任小姐身手不凡,我见猎心喜之下,贸然相邀,有些唐突,先干为敬。”
一仰脖,一杯酒已经入了口,咂摸一下味道,种七娘摇了摇头,笑道:“这酒还是差了些,咱们也只能因陋就简,将就些了。”
种七娘,任红缨身子僵了僵。
除却那些宫中贵人,京师长安名声最大的几个女子之一。
这位种氏夫人的故事,在长安中可谓家喻户晓,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种家最受宠的女儿,嫁的是大将军赵石,如今晋国公府的三夫人,羽林卫的副将。
自己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怎么就碰上她了呢?
任红缨不由有点纳闷自己的。
“多谢夫人。”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痛快的饮了一杯。
酒有些甜味,也夹杂着些辛辣,确是好酒无疑,并不像这位种氏夫人说的那般不堪,别说任红缨自己,便是她那父亲,估计一年到头,也喝不上几次这样的好酒。
但人家是什么人?估计贡酒到了人家嘴里,也能挑出些毛病来,这就是长安显贵,非是任家可比。
任红缨酒量不成,她也很少饮酒,传说中那些豪侠之辈,酒后杀人,在她看来,多数无稽之谈。
在她遇到的人中,越是武艺高强之辈,越是不敢多饮。
因为一来,他们都怕酒后失手伤人,惹出大麻烦,二来呢,如果附近有像她一般的人存在,那么喝醉了,也就算是将自家性命交到旁人手里了。
只有那些不懂其中奥妙之人,才会喝酒。
一杯下来,酒气熏染之下,脸上立即升起了一片酡红,任红缨连着哈了几口气,盯着桌子上的菜瞅了瞅,却还是忍住没动筷。
(大病一场,天天晚上高烧三十八度多,人都脱水了,今天稍微好点,码一章送上,但脑袋还是晕,睡觉去了,对不住啊。)
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五百零一章护卫
(依旧在发烧,吃不下喝不下,太难受了。)
“你这剑法,着实不错,看你在街上杀马拦车,痛快的很,嗯,杀气重了些,还有些收不住手,听说你出京游历了几年,在外面肯定伤了不少人吧?”
种七娘笑眯眯的说着,见对面这姑娘脸色稍变,一只手立马搭上了桌子上的剑柄。
种七娘浑不在意的笑笑,“草莽龙蛇,多快意恩仇之辈,虽说有些让人佩服的地方,但人命也贱,死了也就死了,不过,这里是天子脚下。。。。。。就说方才吧,若车上有人,难免有所死伤,官司打起来,你可不占理,这般鲁莽,你是怎么想的?”
任红缨悄悄松开剑柄,抬起头,想了想道:“没想太多,遇上了,也就做了。”
真是个直心肠的姑娘,种七娘心中又多了几分赞赏,想当年,折汇向种家求亲,她在金州听到这个消息,单骑入京,大恼折府,可不也没想太多。
一旦想的太多,有些事也就不敢。
种七娘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天色,她还得出城,这姑娘不错,但要说结交,身份上差的太远,只能说是欣赏或是赏识。
所以,没必要说太多废话。
“知道你家为何在年前离京吗?”
“听到一些。。。。。。”说起这个,任红缨反而心里一松,晋国公府虽然权势显赫,但此事跟她们母女关系可不大。
借着这个机会说开最好。若是不能。她之后带着母亲出京。远走高飞也就是了,晋国公府那样的豪门,应该不会小气到,紧追着她们母女不放吧?
“哦?听说写什么,跟我说说。”种七娘笑着问了一句,笑容又和煦了不少。
任红缨眨了眨眼睛,她在口舌上向来笨拙,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听说。。。。。。好像舍妹有些不妥。。。。。家父怕大将军追究,所以才带着家人出了长安。”
种七娘眼珠儿转了转,促狭之心立起,把脸一板,沉声道:“既然知道得罪了晋国公府,还敢在本夫人面前说出来,你胆子到是不小。”
对面姑娘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一只手再次摸上了剑柄,并死死握住,在外闯荡多年。这姑娘别的好像都没学会,但草莽豪杰。一言不合,便要血流五步的架势,却学了个十足十。
吓唬了一下年轻姑娘,又见这姑娘紧张的好像随时准备跳起来拼命的样子,种七娘心情立时大好。
悠悠站起身,将酒杯推过去,“把这两杯酒一起喝了,本夫人也就消气了,前事呢,也就”
任红缨稍稍瞪大了眼睛,显然已经被对方绕的有点晕。
她的脑筋和她的身手比起来,确实反应有点慢,而她也不清楚,晋国公府的三夫人,在晋国公府中,是有名的不老成。
城府在府中排的上号,但却最喜作怪的一个人,而且,很喜欢跟府中妾室逗乐子,找茬收拾妾室就数她了。
见这姑娘稍稍犹豫,便将酒杯端起来,一股脑的倒进了嘴里。
种七娘拍手大笑,“不错,有点女中豪杰的”
实际上,若非看任红缨不善饮酒,她才不会逼着人家喝酒呢,这也正是她性格中比较别扭的地方。
看着任红缨脸上快速的变得通红一片,她这兴致变得愈发不错了。
走了几步,来到任红缨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悠然道:“天子脚下,不容人肆意妄为,你这性子可不成,这样吧,到我身边做个护卫,以本夫人的身份,不算辱没了你吧?”
在酒楼里呆不多时,种七娘身边便多了一个女护卫出来。
几个家将到是想劝两句,要知道,如今晋国公府的家将,可不如从前那么好当了,祖宗三代都要查一查不说,怎么护卫府中贵人,也要操练上一年半载才成。
可以说,他们这些人,千挑万选出来,除了忠诚之外,单打独斗起来,跟绿林中人也不遑多让,上了战马,便是骑军中的精锐,下了马,结成阵势,便如铁壁一般。
任红缨无论出身来历,还是其他,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不过三夫人的亲军卫士,他们插不上嘴,还要报到二夫人李金花那里,若是同意还好说,若是不同意,那就有的闹了。
说不准两位夫人还得在晋国公耳边吹吹枕头风。
是的。。。。。如今想入晋国公府,真的是不容易了,即便是府中几位夫人自己,决定权也不那么大了。
有些人可能会说,这么一件小事,至于吗?
但自长安之变后,晋国公府的门槛,就是这么高,而在灭夏之役后,晋国公府才算真正的一步跨入了长安豪门世家之列,林林总总的规矩也逐渐立了起来。
像是这种贴身护卫遴选,也和其他京中豪门没了多少区别,其中多数都是走的代代相传的路数。
已经绝少有任红缨这样的外人进府了。
当然,相对于任红缨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张馅饼正正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只是现在她本人还没怎么意识到罢了。
就像现在,晕晕乎乎的跟在了种七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