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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在对方的小腹上。
秦克简挨了第一下便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活气,这第二下更是阴毒,身体直被顶到半空处的时候连声惨叫也没出便已成了一句货真价实的尸体。
赵石退后一步,闪电般就是一个摆腿踢在对方的肋下,这三下都是用足全力,秦克简的尸体扭曲着像根稻草般飞出去怕不有十几米远才嘭然落地,尸体七窍流血,眼睛更是睁的老大,看上去当真是凄厉非常。
高手相搏,瞬间即分生死,这个道理武官自然明白,但大殿之上却大多都是文官,方才还看秦克简占尽上风,忽然之间便是风云突变,本来占尽优势的东宫侍卫统领已然落败身死,看着地上那不似人形的尸体,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赵石面无表情的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心中却没什么感慨之类,为了今晚之事,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而对手却没挥出应有的水准,骄敌之心既起,落败也是平常。
顺手捡起地上的陌刀,来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小臣侥幸胜出,但亲统领身手高强,臣不能留手,扰了陛下的寿筵,请陛下治罪。”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一百八十二章为官
晚这寿元殿上,注定了将是赵石的舞台,以十四岁之元,较场之上毙伤三名金国勇士,惊的其他几个金国勇士胆落而不敢前,今日寿元殿上,皇帝驾前,又力毙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风头当真是一时无两。
景王李玄瑾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涨红,这起落相差太大,以他的心机城府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个秦克简身为东宫侍卫统领,多次辱慢于他,更是在他面前将他的伴读打死,他实是恨之入骨的,但此人生性谨慎,身后又有太子护着,平日里更是很少出太子府一步,想要找到机会实在太难,今日一朝得尝所愿,心中之兴奋实在难以用笔墨形容。
随后许是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强自按捺了一下,又缓缓坐下,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斜着眼睛向太子那里望了过去,只见对方还愣着一张脸,许是还不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心中更是不由大畅……
大将军折木清却是两眼放光,好像见到了绝世瑰宝,两人之间的比斗文官也就是看个热闹,但他却大半辈子都在军中度过,这个少年奸狡如狐,勇猛如虎,先是示敌以弱,直到对方起了轻敌之心,这才一击必杀,在他看来,这少年的一举一动皆是暗合兵法韬略,当真好像天生便是个当将军的材料,这样的浑金璞玉就在眼前,他又怎能不心动。
不过最后心中还是暗自叹息了一声,这少年若是在他麾下,只要稍加琢磨便能光芒四射,成军中之雄的。
但他也是明白,折家势大。惹人忌惮,再不收敛些,早晚便是众矢之的,当今圣上宽和仁厚,轻易不会降罪于人,但皇上毕竟已经年老,百年之后,新皇还会不会有这容人之量?这少年……:不能再收为弟子,但结好一下却还是可以的,将来若能照拂一二。折家子孙当能享用不尽的。
白天时听这少年的口气好像跟折家地一些子弟有些恩怨在,回去之后得好好查查,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和借口,在他眼里看来,这个少年此时还不成气候,将来的前程也未必能一帆风顺,但他在军中日久,一些动向总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战事将起,这便是他的判断了。这也是他最遗憾的地方,大丈夫必要披甲持戈,沙场决死才不负此生,这便是他一生的志向所在。但此时他年纪却已老迈,当年那个意气风,勇冠同侪已经骑不得健马,舞不动刀弓。这是怎样的悲哀?
但这个少年正是风华正茂,比之当年的他也是不差分毫,不管之前如何。战事一起。此人能不一飞冲天?为了折家的将来着想。:右。又有哪房地丫头正值出嫁之年,结个亲家不是更好了……
正德皇帝脸上却无什么喜色。两个儿子在他寿筵这一天来了这么一出儿,他要是能高兴得起来才是怪事了呢,看着大殿之上的朝臣神色各异,交头接耳,心力交瘁之余,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今日情绪起伏,又兼秋天寒凉,这老毛病也就又有了反复,旁边的皇后立时扶住他的胳膊,低声道:“陛下……身体才是……
皇后也是个聪明之人,不然后宫妃嫔无数,皇后这个位置断然到不了她的手里的,朝中争斗日烈,在她看来却都是身边这位陛下放纵的结果了,但大秦皇位传承之时,每次都有这么一遭的,她虽身为后宫之主,在这些事情上却是插不上嘴的。
今日大殿之上地,明摆着是两个皇子暗中较劲儿,而景王却是胜了一筹,这样的漩涡她可不想掺和,也掺和不起,这时节看着正德皇帝难看的脸色,却也只是说出了一句话而已。
“不碍事。”接过皇后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嘴角,正德皇帝坐直了身子,颇有些厌恶地扫了一眼殿中众人,这才收拾心情,缓缓道:“还有谁觉得赵石不能胜任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的,都说出来吧,嘿,今日言者无罪,把你们心目当中的人选都提出来,朕不是独夫,怎么没人说话?方才不是吵闹的很欢吗?
太子……;出来让朕想想……
太子李玄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德皇帝在他心目当中积威极深,他性子当中又少了些坚毅果敢,正德皇帝的话听在他地耳朵里,可是让他惶恐地不得了,心中不由暗骂已死地秦克简,平日里总是吹嘘什么勇猛无敌,没想到在真正的关节上却败了下来,暗叫了一句,秦克简误我,若是赢了还好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地,但现在输了,六神无主之下,惶惶然站起身来,身子躬着道:“儿臣……不关儿臣的事……
他这么一说,不光正德皇帝皱起了眉头,便是下面的周显也已面如死灰,其他身上带着天子印记的官员也都心中一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想到的都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便是以后大秦的君主?
而正德皇帝心中失望之意也是更浓,略一摆手便淡淡道:“不关你的事。”然后便转过了头去,“赵石,你起来吧,给赵石看座,听闻你千杯不醉,今晚可尽情痛饮,以后羽林左卫你可得给朕弄出些模样来,还有,其他武进士赐酒一杯便可以退下了……
这等的殊荣却也是国朝未有,一下子便已坐实了赵石天子门生的地位,今后这个刚满十四岁的少年便是真正的朝廷大员了,在座的虽都是朝中重臣,但这个时候也都是难免一阵艳羡,赵石确实也是际遇非凡,平常人便是一辈子也别想爬上如此高位的,他却是闪电般的窜起,连升了十数级,便是放在历朝历代,也是绝无仅有之事了。
赵石也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看了一眼被迅抬走的尸体,心中暗暗道,总算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以后必将还有许多的对手,也许会比这次比斗更加的凶险,是风光无两,还是被人像这样抬下去,一切都将把握在他自己手里,再也不会像从前般任人捏弄了,说不准以后还可控他人生死的,想到这些,心中已是满意之极。
他此时的志向并不算如何远大,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里弄到第一笔钱财,还不知道怎么花用,什么指挥千军万马,沙场求名,什么心雄天下,要改变这乱世局面,等等这些东西和他半点边也不沾的,他自己更是想也没有想过。
这时心情放松之下,也不客气什么,磕头谢恩之后,便径自坐在了殿末处,摆放桌子的那些宫人也是破费了一番心思,思来想去,这个武状元年纪又小,官职现在还不大不小,若是在大殿中找个位置给他插进去还真是难办,最后还是大太监张泽了话,新晋之官还是坐在殿末好些,以免再闹出什么岔子来,再说这人不还没正式在兵部报备呢吗?这么安排正好……
轻松下来的赵石是酒到杯干,真正的让殿上群臣知道了什么是海量,他这身体也是奇怪,也不知是练般若劲练出来的副作用,还是这个身体天生如此,反正就是喝不醉。
坐在末尾处的大臣在朝中也都掌着要职的,不然连进这寿元殿的资格都没有,官场规矩,锦上添花,落井下石,这话听上去虽是贬义,但官场之中也的确如此。
一个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的职衔还不怎能看在他们的眼里,但赵石身后站着景王,便又自不同了,喝酒又喝的豪爽之极,到他桌边来凑热闹的便也渐渐多了起来,来的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赵石自也不会失礼,更将对方的样子职衔一一暗自记下,他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这种狐疑性子也是前世时没有可信之人养成的,并不会无端得罪旁人,但却也不容别人亲近。
但看在这些大臣眼里,却是这个少年稳重天成,脸上的表情虽是冷冷的,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但少年人嘛,又有这般的本事,有些傲气也是难免,看他这喝酒的爽快劲儿就知道,不脱武人习气的。
这顿酒喝下来,赵石自己都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酬交错之间,前生今世恍然在目,看着周围人等的笑脸,真个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年的感慨在心中的
第一卷乱世可有桃花园第一百八十三章刺杀
了皇宫,杜山虎和王虎两人带着景王府的护卫已经等前,景王这个时候不可能出来的,寿筵之后便是皇家的家宴,几个皇子各怀心思,再加上那位城府深沉的帝王,这个家宴估计也是难受居多。
赵石却不会想到这些的,晚风拂过,回头望向黑沉沉的宫门,隐约间还可以看见羽林侍卫站的笔直的身影,心中却也不是一点感慨都没有的,头脑更是清晰的吓人,连这个时代的帝王也见过了,皇宫更是转了一圈,真个是不使人有半点失望的感觉,帝王之威严,夜宴之繁华,歌舞之华丽等等等等,以他的心性,也是生出几许今生无憾的感觉来的。
侍卫们立即分出五六人来,再加上打灯笼的仆役,十余人便迤逦行去,出了皇城的城门,杜山虎等人都没有跟来,只是李全寿却是紧随在他身边。
本来这个小王爷今晚是要在宫中留宿的,但他性喜热闹,今天又搏了个大大的彩头,看了一场精彩的御前比斗,这兴奋劲头怎么也过不去,便即偷跑了出来,嚷嚷着今晚回府接着庆祝,不过刚出了城门,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哈欠更是一个接着一个,让几个王府的护卫都是失笑摇头,不过随即便把脸绷了起来,心中所想都是身旁这位前景王府都头,如今的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的习惯他们是清楚的,别看平日不怎么管事儿,但却是最注重姿容仪态之人,如今威势又自不同,消息已经传开,御前比武,当庭力毙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这些景王府的护卫们心中自豪之余,在赵石面前表现的却是越加的规矩了起来……
出了城门不远,凉风徐徐,众人都是大感惬意,刚转过街角,就在这个时候,骤变突生,弓弩破空之声骤然便响作了一片,几乎在这同时,赵石在马背之上鱼跃而起。一个翻滚就已经将李全寿抱在怀里从马上滚倒在了地上。
惨叫声,马匹受伤嘶鸣之声立即响成了一片,这些护卫连个提防也没有,立时前面几个人便被射成了刺猬,几个仆役已经吓傻了,有的扔下灯笼抱头鼠窜,有的站在原地瑟瑟抖,第二轮弩箭来临之时,立时又有几人栽倒在地,刺鼻地血腥味儿也随即弥散了开来。
多年的战场生涯让赵石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掩护之处。便是如此